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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第一笔酒托生意

小说:钓人 作者:色白乌鸦 更新时间:2018/9/7 14:35:31

搭上去北京的动车,第一次坐动车的我,感觉一点儿也不晃,比俺坐村长家的大奔强多了,好舒服。

一直想美甲,培训的时候没有钱,于洛那憋孙在晚上的时候把我兜里的钱全掏走了。看别人美甲很羡慕,抓着小姐妹的手翻来覆去的瞅,小姐妹也配合地告诉我,那是最流行的款式,才二百块,说完扔给我一张五十元的优惠券。

从第一天陪训起,都在想这件事情。那张五十元的优惠券,对于我来说冲击力太大,一直握着它,走进美甲店,直到坐在沙发上的时候,还在犹豫。

选了个价格比较低,又中意的款式,硬着头皮美甲,女人天生爱美,天生丽质的人都在美,何况我这个穿着土鳖的村姑,再不美更落后了。

豪哥打来电话,问我有没有买衣服,嫌弃我穿的太破。我直言没有钱,他哭笑着说,你没钱还美甲。还骂穷腚鬼介绍个人都这么穷,然后问我卡号,不一会儿转过来三百块钱。

美甲师笑着说我真牛,她没钱的时候,男朋友直接说没钱不买衣服,你这三两句话人家就给你转钱。

我没有说话,内心有些郁闷,想起每年过年的时候,外地回来的小姐妹们,要么穿的光鲜亮丽,要么拿着好看的包,好看的饰品,用着名贵的化妆品,看的好生羡慕。

那些小姐妹们,还不如我漂亮,上学的时候班里男人一个个都是拱着我,让那些女孩自惭形秽,现在可好,哪个女孩都是一阵显摆,连内裤都夸出花儿来。

那时候对她们一脸鄙夷,觉得在外面学坏了。

可是当自己在陪训课上,小姐妹聊天的时候,我是完全格格不入。虽然也在县里小工厂呆过小段时间,可完全跟不上她们节奏。

特别不理解的是,她们连跟男人上床的事儿都聊。

其实县城,镇里也有美甲店,但于洛不让去,说贵,还没用。那时候认为男人说的都是对的,便没有去过。

现在觉得自己特傻,一个被初恋拖累的傻瓜。

美甲完事,照照镜子,亮光光的甲油下,五彩斑斓的,还真是漂亮。我掏出手机,借着灯光,用各种姿势拍照,拍完还发了朋友圈。然后上楼去服装层,按照豪哥的指示,砍价买了一件35元的白色短T恤,55元的牛仔短裤,15元的黑色安全裤,75元的淡蓝色船鞋。又去小商品层买了18元的唇彩和一些眉笔之类的化妆品。

换完衣服,打上红唇,拉高马尾的高度。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感觉也能像电视里的女孩一样美,左右摇摆的换着姿势,看镜子里的自己。迷恋的想,以前在县城买的衣服也差不多,都是T恤短裤,为什么感觉不同呢。

手机信息提示音响起,点开信息,是一个男人的照片和聊天资料。

看着信息里的手机号码,刚刚所有的欣喜随之冲淡,感觉自己有些紧张,不敢去点击。我的女酒托女骗子人生就要开启了吗,我就要由一个天地良心都好的朴实姑娘,变成大奸大恶的社会人了吗。

这一切都是真的吗?

我犹豫要不要去拨通,心脏嘭嘭地快速跳动,我瞅着手机,不知道该怎么办。要不就置之不理,反正干不久,已经过去一个星期了,接几个单子不联系,公司一生气把我辞退了,还能早回去。

正思考着,手不听话的点击了号码,并确认拨出。

那感觉像一盆冰水从头泼下,瞬间冷彻全身,脑门上也随之溢出冷汗。我怎么拨出去了,暗暗责骂着自己,手忙脚乱的挂掉电话。

舒一口气,低下头庆幸及时挂断,没有难堪。

我抓着电话,在镜子前徘徊,盯着每个来来往往的顾客,觉得他们都在看我,就像看一个心怀鬼胎的人一样。

本来紧张的我,看见人便更紧张,不知道该如何面对。思索着不能总呆在一个地方,不然还不被店员们当怪物看,路过卫生间,一头扎卫生间里。

蹲在卫生间里,沉浸在臭气熏天的厕坑上,玩开心消消乐。

刚蹲下的时候,还在看那男人资料,看久了又不知道做什么,于是玩游戏。

电话响起,我慌忙放下果6,掏出自己的破手机,一看是邛兵打来的。

“喂,啥事”

“键盘手给你发资料,你不给鱼儿回电话,吃屎呢你,那边一直催,你赶紧打啊”电话里传来他不耐烦的声音。

鱼儿,就是那些被钓上钩的男人。

“不是说干几天不干了吗,不打正好,让他们辞了我”,跟鱼儿打电话我紧张,不敢打,邛兵是自己男人的兄弟,跟他通话让我感受到亲切,心态也放松下来,随便说“为什么不是豪哥给我打电话”。

“去,你以为我想给你打,小豪骂我骂的老难听了,你快点给鱼儿打电话啊”,他在电话里一声叹息,让我把电话打出去,最起码装也装的像一些。

挂掉电话,盯着屏幕上的男人,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脸,比俺家于洛他爹还难看,还满脸青春无敌的疙瘩,戴一小眼镜,斯斯文文地穿着一件花衬衫,属于丢在人堆里,绝不会引起注意的人。

硬着头皮拨打电话,电话“嘟”了一声,吓我一跳,突然想起自己不知道该说什么,慌忙又挂掉。

培训的时候,考核模拟现场打电话,每次表现的还不错,这到真打的时候,怵头。

其实没那么难,键盘手在软件里,已经聊到见面什么都行的地步,打电话无非就是约过来,没有几句话。

正举着电话,发呆惆怅的时候。手机响起,我愣愣地看着屏幕,居然是顾客打回来的。慌忙把手机放到耳边,不知道说啥,心脏怦怦乱跳。

“喂,小白吗”,电话里的人说。

键盘手的代号是小白,这是方便利润结算用的,每一笔单子都是有成本的,刨去成本和整条产业链的分成,剩下的才是酒托女的收入。

“嗯”我听着他叫小白,脑袋里也是一片空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他见我不说话,跟着又说“别害羞啊,看你聊天挺开放的,怎么电话里那么害羞。”

“你怎么知道是我”我问。

鱼儿不可能会提前得到我们的电话号码,除非我们打过去,自报家门外,无论如何,键盘手都不会给顾客电话,因为联系一条鱼儿之后,还要分配给待客的酒托女,至于分配给谁不是键盘手的事情,是线人分配的到托头,托头才能分配给酒托女。

“你半小时前打过一次,这会儿又打过一次,都是刚响就断,我一开始以为是骚扰电话,后来一想哪个骚扰电话隔半天打一次,我一想就是你”,电话里说。

“哦”我长舒一口气,紧张慢慢褪去,虽然还有些激动,但是不像刚才那样,心脏跟跳出来一样,“那你什么时候来找我。”

“马上,你在什么地方,我打车过去”,那男人有点兴奋地说。

“女人街,朵拉花店”

挂掉电话,无视卫生间的臭气,无视厕坑壁上挂着的污物,长长舒一口气。

这男人没见过女人吗,我这不想骗你,你非要送上门来,给我机会骗你兜里的钱,真是无钩也能钓鱼,就看鱼儿爱不爱咬。

想想过会的见面,莫明又一阵紧张。

屁股没擦,直接站起来,起的有点猛,头有点晕,腿发麻。

拉开卫生间的门,向外挪动僵硬的腿,在厕门前的台阶上,呲牙咧嘴的站着等麻劲过去。一个姑娘进门,呆呆地看着我,又看看我身后,转身又离开。

哎,人心冷漠啊,这卫生间就一个坑位,姑娘怕我有事,问都不敢问,宁可硬憋着。

走到朵拉花店门口,给豪哥打去电话讲了下情况。他说带一个兄弟正在赶来的路上,让我慢慢应付,虽然是第一次,但他说他想信我,不要着急,就当真的在约会。

打完电话,我蹲在花店旁边,看摆满地的花儿,呆了一会儿,走进花店。

这家花店的老板一定是个文艺青年,大大的玻璃窗,乌黑的玻璃框,玻璃上喷着白色的花纹,和一些经常在网上看到的小清新标语,门框上北欧条纹的遮雨棚,吊在门侧的中世纪欧式门灯,满屋的铁艺拉花和纯白色隔板,纯白色货架,红酒、书盒、油画以及各种绿植。就连店员穿的都欧式长裤和带蕾丝的围裙,令我好羡慕她的工作。

店员说完欢迎光临,低着头继续忙手里的插花。

当我正捧着一棵米兰,闻那小米粒的花朵时,手机响起。

我没有接电话,抬头望向玻璃外的街上,花衬衫的男人站在路上,四处张望着打电话。我有些犹豫到底要不要见面,因为见面意味着堕落,意味着变成一个彻彻底底的骗子。

电话在我兜里震动,安静了一会,又开始震动。

想想培训时候小姐妹带我去的夜店,想想她们高档的化妆品,想想商场里各种儿童用品,想想家里那个没出息的男人,毅然走出去。

来到男人身后,我轻轻拍了一下他的肩膀,他转过头看着我,似乎有些意外,也有些惊喜。

“你是小白” 他有些不好意思,迟疑的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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