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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被忽悠做酒托女

小说:钓人 作者:色白乌鸦 更新时间:2018/9/7 14:19:53

我叫AK,跟那个全球著名的武器没有关系,纯属是新人入职的代号,用来识别酒托女孩。

最初分配的代号为RJ,有些绕口,我不喜欢,缠着队长换个好听的。队长开始还不同意,说什么有没有规矩了,脸大还是牛皮。那我就给豪哥打电话,经过二十多个电话的轰炸,并拿老娘收拾东西打包回家为要挟,终于妥协。

队长无奈地在全员通讯录里,找到AK离职的托妹号,嘚瑟地给我说,“像机关枪一样的代号,多霸气,希望你的业绩能像AK47一样,突突的爆发式增长。”

刚刚入职第一天,还没真正开始做业务,酒托女孩这个名头,暂时还托不起,成功骗取第一笔生意,那叫酒托女,次次扑街,那叫傻女人。

经过一周的陪训,不过是一只没有任何经验的菜鸟,如同约猫一起偷地瓜的小白鼠,是前程远大,还是悲惨一生,谁都无法预测。

讲师有一些是牛哄哄月入数万的资深托妹,经验丰富,讲授男人的心理学,经济学以及关系学,无非就是如何利用男人的猎艳心理,心甘情怨地掏钱包,并借用其惧怕心理或者是侥幸心理,断开和维持关系,放弃或者继续压榨此人。

还有一些讲师是经验高深的托妹,离职后找个写字楼上班,以白领的姿态教育这些新学员,成功可以得到女人想要的生活。

主持人讲,这些讲师不算啥,那些成了富婆的前辈们,有面儿了,请不来,大家努努力,也把自己经营成上流社会人,开个豪车来炫耀炫耀。

那时候我想啊,如果我混出来,我就买个律所,天天跟你们干,没想到一语成谶。

第一天上班,先到酒吧附近的小商品批发市场,买一张不记名手机卡,塞进果6手机里,给传号人发条短信。“AK,尾巴豪,女人街。”

发完短信,与摊主聊会天,让她多准备一些黑手机卡,会经常购买。摊主是个春风满面的大姐,龇着一嘴的大黄牙,说话带着笑,听话也带着笑,像个胖胖的弥勒佛,特和善。一直聊到中午,问我要不要吃盒饭,我拒绝了好意,拿着送的两张美甲代金券,离开柜台,下楼找美甲店,窝在沙发里,打发时间。

女人街—北京著名的商业街区,以时尚女性服装为主打风格,韩版服饰为卖点的零售商圈。地处北京第二使馆区,周边商业酒店、成熟社区林立,酒肆餐饮密布,是一个聚集人气,繁华喧闹的地段。

这里是豪哥新开发的区域,用他的话说,“一片崭新的黑土地,肥沃而又美丽,等待着我们去开拓,不断前进,创造辉煌,构建属于我们的新天地。”

我不屑于他描绘的宏伟蓝图,却也不能表现出反感,泼他冷水,毕竟在人家手底下过活,怕被穿小鞋,只能唯唯诺诺地应承着,跟着他的豪言壮语,振臂高呼。

内心暗自诽腹他的虚伪,他是队长,我是队员,一个团队就俩人,谈个屁的创造新天地,创造个小孩还差不多。

豪哥是老板的表兄弟,老板回家过年,他们在一起喝酒的时候听说这行当赚钱,转过头辞掉深圳的工作,跑这家公司跟着一个老队长混了半年。为方便自己创建团队,他还从乡里找来几个女孩,加入老队长团队锻炼。成立新团队的时候,他找老队长索要自己招募来的酒托女孩。

老队长的拉着老板、豪哥一起喝酒,没喝几杯便老泪纵横,端着酒杯表明支持尾巴豪单干。又苦口婆新地说,“虽然有几个女孩是老弟带出来的,但是建团队是多么不易的事情,从新人开始带,尽心竭力,中间警察抓了还得想办法捞人,下了不少血本。那几个女孩还是留下吧,豪哥招新人的事情,我包了。”

豪哥勃然大怒抓住老队长衣领,挥拳就往脸上招呼打。旁边的老板看架式不好,没等拳落下一把推尾巴豪,急赤白脸地说“不想干就滚,想干就重新来过”,没等豪哥说话,又说,“大家都是亲戚,有什么事好商量不是。”

这时候豪哥才知道,原来老队长跟老板也是亲戚,无奈认栽,让老队长保证三个月内,帮他招到五个新人。

还别说,老队长没有失言,在豪哥马不停蹄地走穴时,招来一个新人,那个二百五就是我。

某个省某个市某个不愿透露地址的农村的院子里,怕被人骂地域黑的我,默默给牛铲屎,倒不那头牛连个趴的地方都没有了。牛栓在院子里的枣树上,旁边的玉米散落一地。

院子大门大敞四开,如果有陌生人拜访,会在大门口喊一声,“有人吗”, 听到回应才会进院子。熟人就不一样了,一边进一边喊“谁他婶,你家狗跑我家拉屎,快撵回来吧”,所以老队长来的时候,我正穿着一身破衣服喂牛,见他来,娇嗔他“一大早也不打个招呼,脸没洗头没梳的。”

扔下手里的料盆,让他等会儿,跑回房里梳洗。

老队长笑笑说:“咋是你喂牛,于洛呢。”

于洛是我男人,结婚三年。

我在房里梳着头,瞅一眼里屋炕上,他正搂着一岁的儿子睡觉,向屋外喊道“这死鬼,昨晚通宵打牌,才睡一会儿,有啥事,我叫他起来”。

老队长忙喊“别喊他,刚好,我找你。”

“找我?”我有些惊讶,手掐着头发,嘴里叼着皮筋,走出房门,走到老队长旁边的时候,马尾辫也刚刚扎好,说“又是去干那个,上次不告诉你了吗,不去。”

随手抓起矮凳递给他,自己也拿一个坐下。

老队长姓邛,单名一个兵字,村里人普通话不好,喊他名字慢慢谐音变成了穷腚。谁家婶子喊他去帮忙,直接叫穷腚啊,帮婶个忙。邛兵和于洛是发小,光屁股从小一起玩到大的,只是这两年一个跑北京干酒托行业,一个到处打零工。

去年刚坐完月子不久,跑我家来,说“你于洛挣不了什么钱,小美长的不赖,不如去北京跟我干,一个月挣个几万块钱,干一年就能在县城买一套大房子。”

于洛觉得,天天跟男人喝酒骗钱,是不光彩的事情,也没有跟我商量,借口说孩子离不开奶拒绝了他。其实他哪是觉得骗钱不光彩啊,他也老想着挣钱呢,就是怕我出去野了,不回来跟他过日子罢了,没出息的男人,不只是在前途上没出息,哪方面都不行。

不过跟我商量,结果也一样,对于这个未知的,有些不正经的工作,我也不会去做。

不知道这会怎么又跑来找我说这事。

邛兵哈哈笑着说:“你就帮哥一个忙,就干俩星期,陪训一个星期,干一个星期,说干不了,辞职就行。”

“为啥。”

“我有任务,招新人的任务”,他俩眼挤的跟个蚯蚓似的,皱着眉头瞅我。

“有啥好处”我抓过一个盆放在脚下,随手抓起玉米,往盆里碾着玉米,说“我还要看娃”。

“陪训完,分配一部果6手机,你走的时候,我想办法让你拿走”,他呲着一口又黄又黑的大牙,手不老实地放在我的腿上,来回蹭。

“拿走,这裤子铲牛粪铲的没换,有啥好摸地”我狠狠一把掌打掉那只咸湿手,往地上吐口痰,舔着脸说。

不过那部手机,深深地吸引着我,想想自己那部集市上地摊上买的二手手机,给娃拍个照片都会死机,屏幕碎了一个角,都没舍得换。能不花钱得到一部果6,代价也只是去北京玩两个星期,管

吃管住的也挺好,便应承下来。

送走那个临走还拍下我屁股的穷腚,我看着还算整洁的院子,南边的院墙上半人高的蒿草,上个月指使于洛拨掉一直没拔,粮仓的影背墙瓷砖掉落的不成样子,于洛也不管,茅房的土胚墙,自打去年冬天被雪压塌了他也没管过,老娘每次上个茅厕还得蹲的老低,都快蹭上溢出坑的屎了,还要看看后面露没露腚。

“奶奶的,不省心的老爷们,天天就知道吃饭睡觉打牌”,我气乎乎地自言自语着抄起旁边的扫把三步并作两步奔进内屋,抬手便打正在睡觉的于洛,边打边嚷着,“老娘让你睡,让你睡,让你睡……”

出发的时候,于洛没有送我,第一次跟我急了,说“出了门就别回去。”

我没有说服他,也说服不了他,因为他觉得干酒托就是卖,跟卖身差不多。是一件让他失去男人尊严,在村里抬不起头来的事情。还举例子说村里于莉在城里KTV当大姐,被老瘸子碰见,在村子传开后,一家人在村里见谁都躲着走,多丢人。

我说“我想要果6,你给我买,我就不去。”

他怒不可遏地掀翻茶几,大喊着,“你一个天天在家带孩子的老娘们,最多打个电话,接个电话,要那么好的手机干嘛,吃啊。”

我没理他,冷着脸,抱着孩子跑回娘家,告诉老太太要出趟门,怕于洛带不好孩子,放这两周。

从吵架到坐车离开,我和于洛谁也没理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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