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红色矿石

第十八章：红色矿石

黄连在金矿拼命清理废碴，没有钱买炸药，就只凭着力气一寸一寸的挖下去，手磨出了血泡，被石渣划破的手指渗出血迹。但为了早打出金矿，也得坚持。

这天来得早，却意外发现了一张蛇皮，就在黑蛇钻进石缝的地方。在风的吹动下，呼啦呼啦的响，幸好山柴花草遮挡，牢牢地待在原地。黄连很是惊讶，细看颜色，就是黑蛇褪下的皮。

黄连犹豫片刻，随手扔掉有些不忍，这黑蛇褪下皮来一定不易，疼不疼啊。以前也遇到过不少蛇皮，都是随手的用镰刀勾起随风刮走，但今天确实不同，黄连总觉得黑蛇是善良的，从身边路过看到的样子温和得很。蛇类也是大自然生物链的一环，还可以吃老鼠等有害动物，绝不可轻易伤害，就连这张皮也要好好安排。这样就是对黑蛇的保护。黄连小心翼翼的拿起来，在一个平整的山头，挖下一个小坑，掩埋了。表示对蛇类保护的虔诚。

洞口传来锤子铁锹的撞击声。一筐一筐的石渣清出来。

黄连弯下腰，用手轻轻划拉红腻子，突然一阵钻心的痛，手指出血了。黄连甩甩手，在伤口吐几口唾沫，这样就算是消毒了。山区农民都是这样的。一辈一辈的都是。黄连没有停下来，找到金矿才是最迫切的想法。手还是不停地划拉，就在划破手指的那块石子，硬是从黏糊糊的红腻子里扣下来。外层红油油，在干土里蹭几下，黄连情不自禁的大叫，哎呀，金矿石，金矿石啊，真的挖出来了。

再挖下去，一层金矿石整齐的贴在矿床。被一层红腻子保护着。此时黄连感叹，这是黑蛇感恩人类对生物链的保护，哈哈，暗示的结果，看来，自然界的生物都是有灵性的。你对他好，他就对你好。你伤害动物也等于伤害自己呀。

金矿石是碎的，用钢钎一撬，哗啦就碎了。黄连喜出望外的哼着小曲，手脚很利索，一块一块的矿石被撬下来。不大工夫就是一筐子。

这时候，有人说话，黄连，找到金矿石了吗。

黄连心里一惊，是谁这么凑巧。刚出矿石就来了。为了掩盖真相，主动迎出去，心里踏实了，说道，秋子啊，我还以为是别人啊。你来作什么。

秋子累的红了脸，坐在山头扇风，说道，我也是没事干，看看你挖出金矿想一起干。有了吗。

黄连有些尴尬，秋子是很好的发小玩伴，光着屁股一起长大，真不好说出拒绝的话。黄连犯难的微笑，看着秋子扯别的引开话题。竟然笑了，发现秋子脑门发迹和别人不一样，一个三尖形状头发，人称美人尖。当地孩子们叫牛儿添。经常说秋子长的牛儿添成了话题。今天被山风吹得飞飞扬扬，黄连也逗笑了。说道，你脑门的牛儿添好看。大人们说有女人缘。

秋子说，有什么女人缘，你都当爹了，我还光棍子。

黄连难为情的样子说，那里有金矿石，都是废渣子。我看白费劲啊。一边说很是无奈的看着远方……

秋子没有任何怀疑，随口说，这破山沟哪来的金子啊。生在咱们穷地方真没盼头。目光呆滞的也看着远方……

这两个发小玩伴，可以说无话不谈，就像是一个人。但今天开始出现了分歧。黄连不情愿秋子来打金矿，找到一个金矿多不易啊。要不是遇到黑蛇，那有金矿啊。

黄连的内心变化，秋子根本就不知，闲聊一阵，太阳快下山了，黄连安慰道，秋子，如果有好货，能卖好价钱再说吧。现在不行，还不知道是鱼是虾。

秋子没有计较，不在乎地说，没事，我就是随便转悠，你忙吧，我要回家了。

黄连心里踏实了，心想，多亏秋子没有进洞口看看，差点儿露馅儿啊。秋子你快走吧。别磨蹭了。

秋子临走又说，咱们一起走吧。

黄连急忙摆手，你先走你先走，我再鼓捣会儿。

秋子走了，身影很远，黄连这才松了一口气。返回洞口，哗啦哗啦，收进筐子，一哈腰一角力，忽的一下稳稳地放在背架子上。蹲下身，背起矿石，足足一百多斤，兴致勃勃下山。

山路很陡，石子成堆。每走一步，都顶的脚趾足底很痛。黄连走惯了山路，腰杆硬朗。腿脚灵便。任凭石子哗啦翻滚，脚底稳稳地站牢。山坡上，太阳照着一个年轻的汉子，一步一步的挪动身影。汗水早已湿透了衣衫，心口猛烈的起伏，浑身的血液急速的循环……

下山来，就到村边的河流了。黄连找个石头台子，支好背矿石的木架子，喘着粗气，扇风休息……这时，大哥地龙从一个山沟回来，闪着亮光的眼睛死死盯着黄连的金矿石，很好奇地问，出东西了。

黄连对大哥没有外心，就骄傲地说，出了金矿石。还真有。

当黄连单纯的微笑，却发现大哥地龙捡起金矿石看看，脸色阴下来，左看看又看看，突然说，黄连，把矿石背到我家里吧。地方大，紧挨着道边，卖矿石好倒腾。

黄连没有思索，很直率地说，行啊，放大哥这里也好。说话就跟着大哥回家。地龙说，就倒在窗户下吧。晚上可以听着点儿。黄连肚子早已饿了。没等汗水落完就回家。一进院子就哼着小曲，学习雷锋好棒样，忠于革命忠于党，爱憎分明不忘本，立场坚定斗志强……

灵兰噗嗤的笑了，你的脸都成花瓜了，还有闲心唱歌。快洗洗。一边说一边给洗脸盆掏水。黄连抹了几把，按奈不住激动，说道，灵兰，我告诉你一个好消息……话没说完，故意卖个关子。

灵兰说我猜到了，金矿石。是不是。

你真聪明，真猜对了。我打出金矿石。放在大哥的院子。

晚饭还是玉米饼子，多了鸡蛋汤。黄连吃的香甜，感激灵兰的细心的爱护。一阵风似的吃完。催促道，灵兰，关上门子，睡觉。黄连今天格外的兴奋，那东西很鼓胀，灵兰红了脸，笑骂道，你是大馋猫……两个人完全投入**，早已忘记金矿的事情。

地龙听脚步声，黄连已经走远，急急忙忙独自砸烂一块矿石，在碗底晃荡，水淘洗几遍，眼睛睁的好大，好久没有离开碗底，胖媳妇石榴大声喊，你鼓捣什么，还不吃饭。地龙没有回答。还是晃荡碗底。用瓶子底使劲儿蹭。石榴又喊，你倒是说话呀，吃饭不。地龙还是不答话，眼睛盯着碗底，努力的思索，像是被宝贝吸引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