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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血读书>仙侠>倾城与尊录>第二十八回 寻假鬼原是自家祟 悟真意终得杳世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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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回 寻假鬼原是自家祟 悟真意终得杳世成

小说:倾城与尊录 作者:宸阳君 更新时间:2018/7/13 19:57:40

上回说到,朱罹在土地庙遭遇高手来袭,对方年不过三十,却使的一手失传多年的江湖各派绝技,教朱罹疲于应付,他若不是鬼,那便真的当得起中原第一杀手的名号了。

朱罹转念一想,江湖中有门有派之人,皆是使用自己门派的武功,近些年成名的杀手,也都是大派中分离出来的,他等行走江湖,尚且保留原有招式,此人既然用这许多别派招式,想必是刻意掩盖自己的师承,只是如何才能逼他使出本门招式呢?

朱罹见他身后背着的宝剑寒气外露,心知他手中宝剑不过是掩人耳目,真正的宝贝却是隐藏甚深。朱罹打定主意,他见对方攻势实在太猛,断不可速决,便与他比拼内力,伺机探他身后的宝物。

黑衣人左手攻出,却是王屋六道之首陈快三的成名绝技“金龙探云手”,陈快三死后,王屋山被龙门围剿,道士死的死逃的逃,便再也没见人用过,宝峰观就此销声匿迹。

朱罹抄起左手,也变作爪状,打出的是龙门绝学“青龙雷电爪”,迎了过去。这本是倚靠技巧取胜、借气势压走对手的功夫,若是对手硬使蛮力硬推过来,那便是毫无办法。谁知那人见了,好似认识龙门武功,左手更添了七分力道,誓要将朱罹压过去。

朱罹也不与他缠斗,再斗下去,朱罹虽然通晓三种门派的武学,却实在挡不住各派前辈的成名绝技,他足下运起内力,绕着四周院落行了一个周天,想找机会看看那黑衣人背后的宝剑,那黑衣人跟着他一起转身,生怕朱罹施展出什么偷袭来。

朱罹当即足下踢起一块石板,朝着那黑衣人飞了过去,那石板少说也有百八十斤,他此刻脚力奇大,竟也不在话下。黑衣人使出瑞鹤临江楼行功阁的失窃秘籍“福出东海”,即当年冷莘茹的独门秘籍是也,打碎了大石板。

朱罹瞅准时机,轻点四周树干,终于绕到了他的身后,一个箭步上去,握住了黑衣人的宝剑剑柄,本想拿在手里仔细端详,那黑衣人察觉身后不对,连忙反手攻出一招,朱罹无奈,只得脱手,那宝剑却跟着飞了出去。

月色清明,这宝剑剑身上刻裸女,寒光毕露,霸气十足。不是别的,正是倾城绝剑!朱罹失声惊叫。

倾城绝剑失窃之后,江湖中再也没有它的消息,若是朱殇丢失,必然再次掀起轩然**,青城剑派必定要广发英雄帖寻找于它,适时绝剑在背,此人却不敢用,那此人必是朱殇!

朱罹愣了半刻,那黑衣人仍不停手,跑上前去,便要取回倾城绝剑。朱罹越想越气,合起与尊扇,双掌齐出,那黑衣人猝不及防,被掀出甚远。

不等那人起身,朱罹抢了过去,与尊扇轻轻划过,那人面上的黑布早被掀飞,朱罹一看,正是朱殇。

朱殇挣扎起身,运起倾城绝剑,刺向朱罹。

朱罹原地不动,朱殇一剑刺来,朱罹抬起右手,打开了与尊扇。

朱殇刺了上去,那宝扇有如精钢一般,硬生生的挡住了倾城绝剑,却是接了下来。

朱罹抬眼望着朱殇,厉声道:“你为什么这么做?!”

朱殇恨恨道:“你背叛师门,罪该一死!”

朱罹道:“这是圣教和朝廷之事,与龙门有什么关系?”

朱殇道:“你带领圣教背弃盟约,便是和龙门过不去。龙门养你这么大,便是等着你来背叛的么!左右也是清理门户,宋大人找上门来,龙门便应下了。”

朱罹怒不可遏,一时说不出话,良久,咬牙切齿问道:“沿路的杀手,紫云茶轩的惨案,都是你安排的?”

朱殇道:“是两位师父安排的。”

朱罹听罢,脑袋“嗡”地一下。他一心向善,竟一步步使龙门与他对立,从小长大的龙门现在向他举起了屠刀。他长叹一声,道:“罢手吧,我们好好谈谈。”

倾城绝剑越逼越紧,与尊扇扇面已被顶到极限,朱殇更不答话,是要决战到底了。

朱罹左手一扬,早将土地庙正殿大门掀开,一个闪身,抢进了大殿,大门随之关闭,朱殇眼见不好,跟了过去。

朱殇到了大殿跟前,大殿大门随之打开,只见朱罹手持与尊扇,右手臂挟住了宋未,对朱殇怒目而视。

宋未朗声大笑,道:“圣主,只怕你拿得住我,却不敢杀我!”

朱罹冷笑道:“说的不错,你是瑶瑶的表叔,又是朝廷命官,宋家在官场所有的关系还要仰仗宋大人你打通,于情于理,本座当然不会贸然杀了你。只是宋大人为官场前途,勾结江湖杀手雇凶杀人,绑架侄女图谋阴险,这要是传出去,只怕宋大人在官场和家里都不好交代罢!”

宋未听了,道:“这些事本官不会说,瑶儿是我家里人,我自然有方法不让她泄密,这位龙门杀手收了定金,自然也不会说出去,那就只有圣主会说了。你拿住我,却不能杀我,但我若想杀你,方法实在太多。就凭你现在绑架本官,以朝廷三品大员的性命相要挟,便是死罪,哈哈!”

朱罹道:“宋大人,我不能杀你。但是以你今日所作所为,本座大可带着宋大人去见官府,到时候只怕是光禄寺也不好交待吧。等到了官府说清楚事实后,本座便可一走了之,任谁也追不上。可宋大人你想来没有这个一走了之的能力吧,就算上面为你求情,也恐怕好不到哪里去,不知宋大人是否有意试他一试?”

宋未一时语塞,脸色很是难看。准备说些什么,却不知怎么开这个口。

朱殇见状,意欲偷袭。他举起倾城绝剑,运起内力刺将过去,却见黑夜里两柄宝剑插了过来,将倾城绝剑一同架起,朱殇大惊,连忙退后几步。

待他定睛细看,这两人却是圣教两大尊使游竺鲲和曾相,于是又退了两步。

曾相朗声道:“北天宸阳宫护教尊使前来护主,你这贼人还敢造次!”

朱殇见了,萌生退意,他知此地虽是中原武林,然圣教行事,向来不分地界。况且宸阳圣主、两大护教尊使俱在此处,对付一个圣主已是身心俱疲,加上两大护教尊使,朱殇没有胜算。

于是朱殇道:“逆徒朱罹,背叛师门。朱殇身为龙门公子,早晚为师门报仇!”于是飞身而走,离开了土地庙。

游、曾二人连忙上前行礼,朱罹见他走远,也便放了宋未,道:“我和瑶瑶不想再看到你!”宋未见朱殇远走,本以为凶多吉少,早就吓得魂飞魄散,眼见朱罹放走他,一刻也不敢耽搁,一溜烟逃走了。

朱罹连忙为宋襄瑶松绑,宋襄瑶脱开手,抱住朱罹哭了起来。

朱罹反复回想朱殇所说之言,他知朱殇性格直爽,断不会故意推脱罪责到两位师父身上,朱殇所言,表明龙门决意同圣教作对,从此分道扬镳。朱罹从小在龙门长大,龙门虽多次陷他于不义,但是这次这般决绝,当真教他心冰冷无极。

朱罹冷冷道:“你和你叔叔是一伙的,是不是?”

宋襄瑶心下一惊,忙道:“哥哥,不是这样的,听我解释。”

朱罹道:“你为了杀我,接近于我,是也不是?”听闻龙门安排暗杀,朱罹对她没了指望,心神烦乱。

宋襄瑶道:“不是不是,叔叔说要见我,我因你顺路返回圣教,才与你一道,这仅仅是巧合而已!”

曾相连忙道:“圣主且请息怒,宋姑娘未履江湖,圣主肯定是遭到宋未那老贼的暗地跟踪,只可惜我等并未早些发觉,否则也不会置圣主于危难,折了这些弟兄。”

游竺鲲见状,连忙拉下朱罹。

朱罹经历巨变,早已心烦意乱,提防起身边的一切人和事,当下也不想它。

宋襄瑶紧紧抱住朱罹,瑟瑟发抖。朱罹见她受苦,不免心疼,连忙安慰,只道是自己情绪不好,误伤了宋姑娘。

待得安慰好了之后,宋襄瑶自然与朱罹告别,她自知此行见叔叔原来是个阴谋,多说无益,也不能一直跟着朱罹,便告辞回了家。朱罹派人护送,两人依依惜别不舍。

送走了宋襄瑶,朱罹询问游、曾二人一路上情况。原来他二人收到传书后急忙点了五十高手,一行人片刻不敢耽搁,直奔开封府而来,这日午后刚到。见到紫云茶轩惨案,四下打探,方才寻到方德,方德说了见面地址,于是两人带上三十弟子,直奔过来,三十弟子腿脚慢些,片刻即到。

众人处理完这厢事宜,回到客栈住下。

朱罹躺在客栈内,不停回想朱殇说的话。

我与龙门真的有深仇大恨么?竟非要与我反目成仇,誓要将我置于死地?我还想着日后报答两位师父,怎地就到了这步田地?

往日的一桩桩一件件不断浮上心头,朱罹越想越心痛。他自失忆而后,便开始与龙寒二人生活,那段日子虽有些许黑暗,但却充满了美好的回忆,眼下师徒成仇、兄弟反目,朱罹心头满是纠结,到底是谁的错?

三人次日收拾好行李,率领圣教弟子启程返回圣教。

却说众人返回圣教,朱罹与众尊使见面,李知兴等见圣主练功有成,自是大喜不及,听闻朱罹一路历经奇险,遂决定指派专人潜伏京师,负责查找并监视那日领兵偷袭立桓山的神秘人物,紧盯宋未的一举一动。

这日几人聚会议事,李知兴道:“圣主,前日开封府分坛来报,紫云茶轩的二十七位弟兄已然安葬好了,宫里派出的弟兄也在开封府重新建立了分坛,开封府的弟兄请宫里放心,开封府分坛一切如旧,定当尽快壮大,为宫里南下做好准备。”

朱罹点了点头,方要讲话,只听一人粗声喘气,似是已经气得不行。朱罹抬头四望,只见曾相左手摁着座旁的方桌,头上青筋暴起,涨红着脸,咬牙切齿地喘着粗气。曾相登时站了起来,双手抱拳道:“圣主,容属下说句不敬之言,龙门害我圣教,难道当我宫里无人可欺否?事情闹到宫里,宫里可不能因为我们两家之前有过盟约就迁就于他。属下的意思,希望咱们早作准备,好跟他龙门做个清算,不要以为在他龙门的地盘就可以为所欲为,宫里一样治得了他!圣主,记得为死去的弟兄们报仇啊!”曾相说着说着,渐渐声泪俱下。在场的英雄听了,也不免难过,可朱罹毕竟是龙门出身,怎么说辞,着实为难。

朱罹沉默一阵,缓缓道:“紫云茶轩之事,本座甚为悔恨,龙门此举,就连本座也差点遭到毒手。这等恶类,实在难以宽容,只是而今龙门在中原已成气候,宫里离得太远,一时奈何不了他,若想打击,就应当联合中原势力,结交应朝寺和通天居等大小门派,却也不是一日之功。所以此事还当计议,龙门结的梁子,那是一定要算一算的!还有什么事么?”

只见李知兴徐徐说道:“前些日子我圣教南征失策,导致痛失东方圣主和敖兄弟,宫里损失惨重。幸得朱公子统领宸阳宫得法,不但击退了寻衅滋事的北海龙王,还联手打败了清廷的围剿。天佑我宸阳宫,圣主天资聪慧,圣主近日更是将本教神功精修到了第五层,直有当年方老圣主的英武气魄,宸阳宫就此东山再起,甚至胜过当年也并非难事,这等功在千秋的伟绩,实令我等由衷景仰。圣主对宸阳宫的大恩大德,我等铭记在心,永不敢忘。眼下若说还有事情,那便是倚仗圣主的英才之资,继续钻研我圣教神功,说不定上天眷顾我等,有朝一日会让圣主神功大成。等到那时,我宸阳宫便可真正扬眉吐气,傲立世间了!”

李知兴说完,众尊使齐声叫好,游竺鲲朗声道:“李爷爷说的是极,圣教中兴,成就大业,便在此时。我宸阳宫反遭奴才们逼宫,实在是奇耻大辱。圣主宽宏大量,不与贼人们计较,但他等心中固有不服,这下圣主的神功精修到第五层,加上圣主年纪尚轻,将来定能大有所为,圣主的修为超越方老圣主,只是早晚之事,我宸阳宫日趋强大,看哪个狗奴才敢言不服!”

曾相道:“我爷爷跟随方老圣主打拼天下的时候便是我与圣主这般年纪,苍天有眼,让孙儿也能为宫里献出一份力。但愿宫里永远人才辈出,带领宸阳宫重现昔日光彩。”

牛通寿道:“是了,圣主此番功绩,直可说是比肩日月,同辉天地。我等能跟着圣主一起,实在是莫大的荣耀。”旁边方德和张业听了,也都频频点头,心中叫好。

却说朱罹在圣教中歇息了好些时日,见京师毫无动静。想是宋未当初求官心切,已是混了头脑,有些不择手段,也怕被揭露出来,是以不敢声张。朱罹心中渐渐安稳下来,宣布在宸阳宫外的石屋中闭关修炼神功,圣教上下知悉后,自是皆大欢喜,圣主的每日饭食供应都改善不少。教中事务都交由李知兴等裁决,最近风声虽紧,却也算太平。

无奈朱罹连日苦练,总是在紧要关头功亏一篑,有那么几次更是险些受了内伤,半月下来,朱罹感到一筹莫展,心下甚是不快。眼见得时间一点点过去,觉得很是着急。

到了这闭关的最后十日,朱罹练习神功,运起青黄两种真气,此时他内力深厚,真气过不多时早已将他自己团团裹住。虽是团团裹住,然则青黄真气两者分明,毫无相聚的起色。朱罹明白,须得两者融到一处,合二为一,方才能练成神功。眼下停滞不前,朱罹不禁皱了皱眉。

朱罹运起力道,左右两掌向中间靠拢,怎奈两种真气相互排斥,双手受到巨大阻力,硬是合不到一起。半盏茶过后,朱罹满头大汗,不得不放弃。

圣教圣主新丧,清廷围剿以及宋未的复仇,近来的每一件事虽都应付了过去,但却都让朱罹觉得不顺,心中不免烦闷。他这样想来,索性向石屋门口走去,准备歇息几日,再做练习。

朱罹摸到了腰间的玉佩,捧起一看,原是那上百年的老玉佩,当时东方鸿宇临危赠与,情深意重。麒麟福地一战的一幕幕又重现眼前,朱罹感慨万千,于是坐下来,在这秦裕圣主、方仲圣主和东方圣主都曾独练神功的石室中仔细回味。

那日的场景不断的回放,东方鸿宇率领宸阳宫六大尊使劈波斩浪,费尽周折登上麒麟福地,朱罹好不容易打伤了齐武,却在麒麟仙公徐明烈一人手里功亏一篑。

那日麒麟福地一战,是朱罹生平印象最深刻的一场激战。朱罹记得,宸阳宫上下武功最好的东方鸿宇,正当盛年。率领宸阳宫六大尊使与徐明烈比拼内力,青红两道真气互相排斥,谁也不能接近谁。最后弄得两死五伤,宸阳宫元气大伤。

想到这里,朱罹想起了徐明烈的破解之道。记得徐明烈掷出金玉箫,悬在双方当间。徐明烈略施小力,便将两股真气融到一起,那时金光大放,早在徐明烈身前就已经将真气耗尽,徐明烈便是在他等筋疲力竭之时发动反击,他等便毫无招架之力,死伤惨重也是情理之中了。

朱罹脑中灵光闪动,既然金玉箫加上上乘功力可以让木日合一,为什么不用与尊扇和自己的功夫一试呢?朱罹信心满满,恍然大悟。他振奋不已,心道,弟子朱罹,多谢东方圣主冥冥中的指示。

于是朱罹打坐下来,左右两掌平摊两侧,提起内力,两边青红真气缭绕,渐渐将朱罹包裹住。朱罹将与尊扇抛到半空,将真气引向与尊扇,青红两股真气随之扶摇而上,将与尊扇团团包围。朱罹屏住呼吸,紧紧盯着,不错过眼前的一点动静。

只见真气团团而聚,黄绿之气依然相互排斥,但是不再那么激烈,只是坚守在两边。朱罹催动内力,双手跟着托举起来,只见两股真气渐渐靠近,不再相距甚远。

朱罹眼见有望,接连催动内力,两股真气渐渐靠近,只是速度略慢。朱罹觉得体内焦热无比,好似烧水沸腾一般,他此刻不但真气源源输出,手上还跟着力道,要将两股真气合而为一。体内剩下的真气沸热不止,体力渐渐消耗,手上的内力打出的更是有限。遥想当时徐明烈信手打出便将木日之气结合起来,可谓不费吹灰之力,倘若此刻换做是他,就是一边输出真气一边催动内力,也一定是面不更色、气定神闲,不似他这般内焦外疲。眼下这般僵持,恐怕希望不大。

朱罹也不知还能坚持多久,只是硬着头皮坚持下去。他想知道,究竟需要坚持多久才能将二者融合。

又过了一炷香的功夫,仍然不见起色,朱罹有些力尽,停了下来开始回想那日的羊角山奇遇。

那位老神仙曾经指点过他,要他结合阴阳之理,御六气之辩,承天地之学,朝奉道术,法自然故事。于是他想了起来,那老神仙让他将黄绿之气整合,成为阴阳二色,是为太极之法。

他当下找出书架上的《道德真经》参合起来,看了《道经》,于是开始试着凝练真气。他发现所有的行功过程虽然顺利,但是心中仍然难免些许杂念。

于是,他口中默念:不自见,故明;不自是,故彰;不自矜,故长;夫唯不争,则天下莫能与之争。他这般念着,心中的杂念便也渐渐的放下了。最近心中的烦心事,也都开始一一散去。于是他再次催动内力,又开始练了起来。

到得最后一日,朱罹早已忘却了时间,石屋之中,难分白天黑夜,所有送来的饭食,他也一概不吃。只觉时间太短,需要领悟的事情太多。他只是朝着那老神仙指点的方向去练习,眼下黄绿真气渐渐回归正道,与阴阳二色又多了几分相似。

这日晚间,他已练得差不多了。也不知是第多少次试着融合二者真气,他本想着,这次如若不成,便撤了内力,出关练习些许日子。于是这般开始了最后一次的融合。

却说石屋之外,四尊使早已走到宸阳宫门口,今日是圣主闭关的最后一日,他几人早早赶到外边,准备迎接圣主大驾,眼下正远远地看着石屋。

众人正在说笑之间,忽觉地板隐隐颤动,四下隆隆作响,众人面面相觑,都道北天向来没有过地动,怎地今日便这般凑巧。正在此刻,听得游竺鲲一声惊叫,众人看向他所望的练功石屋,这才分辨出,隆隆声响源出自那里。而地动之巨,也是那里最为明显,看来不是地动来临,是练功石屋有变!

四尊使都觉是真气外泄,只怕朱罹走火入魔,也都顾不得圣教祖训,八目相顾,心下领会,一齐向练功石屋跑去。他几人感念朱罹对圣教的恩德,都不愿他身陷危险境地,于是都想破例进入石屋,救他出来。

还不等他四人奔到石屋门口,只听得石屋喀喇喇几声巨响,他四人停下脚步,抬头看去,只见石屋顶上光华大放,不断有大小石块滑落,他四人转而向后退了三步,就在此时,只见一人缓缓落地,轻如飘渺,光芒万丈,恍如大罗金仙一般。他大手一挥,高举金扇,石屋顶上的金光被尽数收到金扇之中。

众人定睛细看,光芒散去,那人原是朱罹,扇子也便是与尊宝扇了。众人向石屋顶上小心望去,金光不在,石屋顶上多了个大窟窿,石屋被打碎了也!

却说圣教的杳世神功,与木日神功并不是迥异的路数,相反是一脉相承,木日神功的一并招式,运转杳世神功都能使出来,而且威力更为强大。杳世神功在木日神功的基础上又衍生出一套招数,是集大成之功夫。

众人惊诧之时,最后一颗石子从半空落下,朱罹宝扇一挥,一道真气附着其上,石子带着火焰,转而向前飞去。众人目光随着石子望去,石子直飞向立桓山中间的圣木。石子上的火焰碰到圣木后立即点燃圣木,圣木自下而上熊熊燃烧,劈啪作响。此时忽见圣木分作无数小火把,分别向四周飞去,插在各个角落,直把立桓山内照的从未有过的透亮!时北天神探黄迟夫有诗赞朱罹曰:

广纳北天英名有,君何年少万兜鍪。

神仙点化羊角山,弃恶从善壮志酬。

宝扇催动龙蛇走,金光万丈盛名留。

大道之行当未远,功成杳世占鳌头。

朱罹轻摇与尊扇,甚是得意。四尊使连同众教徒惊得说不出话来,过不多时,终于有人醒过味,只听李知兴高声道:“老传言今日成真,我等恭喜圣主神功大成。愿我宸阳圣主千秋万载,威镇寰宇!”

李知兴既出此言,边上的圣教教徒都跟着高声附和,立桓山内一片“千秋万载”、“威镇寰宇”之声。近来一段,东方鸿宇力竭而死、北天旧部勾结造反、清廷出兵围剿,圣教险入不复之地。好在朱罹不负众望,终于练成神功,圣教一扫往日阴霾,总算又可傲视武林,重返大派的行列。数百年不世出的圣主而今危坐宸阳宫,率宸阳宫众位英雄好汉再创荣耀,杳世神功足以阻挡数十位高手,众人都觉生得逢时,见证了圣教辉煌,激动不已。

当下朱罹走上高台,朗声道:“多承本教洪福比天,本座今日得以神功大成。诸位兄弟,我圣教此前多逢磨难,而今圣教重整旗鼓,弃恶从善,立于天地之间。犯我圣教者,虽远必诛!圣教正逢时机,当勤勉自强,成就霸业,日后望弟兄们一起同心协力,扬我圣教神威!”

只见台下宸阳宫本部数千教徒伏地拜倒,欢呼声不绝于耳。此后数日,宸阳宫酒肉不断,众人甚是欢畅。

却说圣教宸阳宫原有**,云哪日杳世神功练成,那便只能让宸阳圣主一人修习,其余尊使当更进一步,修习木日神功的高深功夫不提。

过了几日,李知兴等护教尊使找到朱罹,李知兴道:“启禀圣主,圣主而今神功大成,当永载我圣教史册。只是眼下有一件事有些麻烦,特来请圣主定夺。”

朱罹问道:“却是什么事?”

李知兴道:“宸阳宫历任圣主,皆要被圣教记入书中,以照后人。恕属下直言,圣主身世至今仍不明确,我等也不敢贸然记录。属下遂与几位弟兄商量,打算为圣主查清楚身世,也好对圣主有个交待。”

朱罹点头道:“李尊使所言是极。我自幼长在龙门,虽历经腥风血雨,却心存善根,感觉同龙门不是一路。寒月说我是明末难民之子,我与朱殇都是她在乱军之中冒死救回来的。多年来我们一直在寻找双亲,只是茫茫人海,到哪里去找?此番几位有此美意,实是正逢其时。此番查找,若是找到父母双亲,那是最好;若是找到一位健在,那也是很好的;若是双亲俱亡故,就请帮我找到坟冢,便令清明时节有可拜祭,也远胜于今日这般情状。”朱罹所得情真意切,众人听了不免动容。

李知兴道:“圣主只管放心,我等一定找出圣主身世,给圣主一个交代。想来圣主既出身龙门,想必龙门定有线索,但我等实不知如何进入龙门,因此来向圣主讨个由头。”

神功大成,龙门是非。毕竟是什么由头,下文便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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