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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血读书>仙侠>倾城与尊录>第二十四回 客羊角山下领大任 在宸阳宫前斗龙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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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回 客羊角山下领大任 在宸阳宫前斗龙王

小说:倾城与尊录 作者:宸阳君 更新时间:2018/7/13 19:56:17

上回说到,东方鸿宇见羊角山二老走后,喃喃口中念叨,便即歪过脑去,不省人事。

众人拜别高人,站起身来,回过头看,慌乱一团。牛通寿粗通医术,给东方鸿宇搭了脉,就见他脉息已停,早已气绝。众人慌忙又跪下,哭拜东方鸿宇。原来他方才那一时清醒便是最后的回光返照,那大将军的一阵摇头早就注定了这一切。东方鸿宇虽然事前糊涂,鬼迷心窍想要南下一统,但临终前还是弃恶从善,给圣教立下了规矩,也算与有功焉。

众人一阵叩头过后,李知兴起身道:“宸阳圣主殡天,圣教不可一日无主,我等一同推举统教尊使朱罹承继大位。”

游竺鲲也道:“我等护教尊使恭请尊使登圣主大位!”牛通寿、曾相附议。

朱罹起身道:“朱罹惭愧,得各位推举。只是从今往后咱们须得照着东方故圣主的规矩行事,惩恶扬善。不准烧杀抢掠,不准与进犯大小门派,从此在武林中行侠仗义。朝奉道学,回归本源。方不愧北天第一大派的名声!如有谁人不服,可就此离教,分道扬镳!”

众人叩拜朱罹,道:“恭祝圣主万寿千秋。我等谨记教诲,从此不再作恶,唯圣主命,如有违背,甘愿领重罚!”

于是朱罹承继大位,领众在羊角山下草草拜祭东方鸿宇,抬着东方鸿宇和敖融的尸首继续往北天进发。羊角山一事过后,朱罹在心底立誓,圣教有朝一日重归本源,不再走旁门左道的功夫。眼下北天群豪闹事,便是圣教展现新面目的好机会,朱罹自思,一定要借此收复北天众门派的心,化干戈为玉帛。

却说一个半月之后,大队缓缓而行,终于来至北天,却见各门各派大门紧闭,也没有圣教督使前来迎接,想是出了大事。

又过了几日,大队来到立桓山脚下,只见立桓山外众派弟子露营野炊,很是放肆。朱罹道:“游尊使、牛尊使,本座命你二位在此保护大队前进。李尊使、曾尊使,且随本座进入宸阳宫,一探究竟。”于是几人分头行动。

他三人轻功是圣教里边最好的几个,眼下朱罹习得“木日神功”的高深功夫,内功方面已居翘首,轻功更是出类拔萃。

将至大石门前,早有两人拦住,朱罹不动声色,李知兴、曾相直取左右两个,他两个哪里是对手?只这一下,便取到了他俩的要害,朱罹忙道:“不可伤及性命!”他二人顿时回过神来,遵命而行。旁的看见如此,知是圣主归来,吓得纷纷让出道来,大队得以安然度过。

于是三人走进山体,只见其中虽然灯火通明依旧,但是一片欢天喜地之声,将圣教糟蹋个够。朱罹带领两人,直奔宸阳宫而去。将至门口时,早有人拦住。李、曾二人照旧放倒他们,里边的人闻讯赶了出来。抬下众人也不再吃吃喝喝,拔出兵器,准备和朱罹等开战。

那为首的道:“三位尊使,好久不见。鄙人甚是想念,特来宸阳宫探望,哪知你们远走舟山,也不跟弟兄们知会一声,教弟兄们好一阵苦等!”他语气甚是不恭,显是挑衅。

朱罹展开与尊扇道:“众位,你等乘虚而入,在我宸阳宫中如此放肆。还与我宸阳宫称兄道弟,不妥罢!”

那为首的道:“朱尊使今日怎地如此面孔,真是一改往日。”

曾相忍不住急了,道:“好你个顾建龄,跟我们圣主说话最好长点眼睛,否则教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你以为你是大同府武林第二把交椅就没人敢动你了?”

那顾建龄道:“我金枪顾建龄从没服过谁。魔教压制我二十年,你当我金枪寨可欺否?”

这时外边进来数百人,服饰各有不同,却是北天大小门派的掌门长老一类的人物,不是想寻仇的,就是要讨个说法来的。

顾建龄身旁一笑道:“顾兄,人都到齐了,我们也不要跟他们废话了,且看他等如何区处罢。”这原来是天津卫的冯春胜先生,他祖传掌法堪称一绝。顾建龄听了,左手一挥,宸阳宫大门里头十几个衣着不凡的人跟着走了出来。三人看去,却都是北天武林里的厉害角色,此事定是他等挑的头。

朱罹并不理会,只是领着二人,上了宸阳宫大门口的石台上。宸阳宫中出来的十几个角色跟着身形一展,飞下台去,以防圣教偷袭,站到了各自门派面前。台底下乌压压地一片,这时游竺鲲、牛通寿两人刚好赶到,大队抬着两副棺材,直到台底下方才停住。

李知兴道:“圣主,眼下情势危急,我圣教虽不惧他们每个门派,然他们聚少成多,难于对付。是战是和,还须好好商谈一番,否则战事一开,受害的还是我们。”

朱罹点头道:“李尊使所说极是。要说是战,我等确是以寡敌众,极难取胜。本座决定以德取胜,安抚他们。”

于是朱罹朗声道:“诸位,你等平日里素不来往,近日纠集起来,霸占我宸阳宫,到底意欲何为?”

他这一说,台底下乱作一片,有人道:“我等就是要一雪前耻!”有人道:“将圣教一把火烧了解气!”还有人道:“报我一家血海深仇!”语气甚是不和,一时间众人都亮了家伙,险些都要冲将过来,将圣教众人乱刀分尸。

朱罹道:“种种罪愆,尽是前人结怨。方老故圣主早已故去,眼下圣教东方故圣主新丧,本座承继高位,一切罪责,该由本座一人承当。”

底下人方才吵吵闹闹,这一听,便都停了下来。

只见一中年女子仗剑道:“毛头小子,有何担当?圣教要赔罪,就找了个小的当替死鬼么?”

朱罹一时语塞,这么大的场面,人人都冲着他圣教来,他倒是第一次经历。这时冯春胜站出来笑道:“朱圣主,内人不会说话,还请你不要见怪。你勇于承担,实在比某些胆小之人强得多。然我等都知道,你虽是魔教中人,但你担任护教尊使之时,慈心仁厚,从未制造杀戮。你对我等的恩德,我等没齿难忘。我等要算账的,是那些身负血债之人,此事与你无关,你不必要参与进来。”他这一说,不少人响应。

朱罹道:“我本人与你等并无过节,这几年里,本座巡狩北天,也交下了不少朋友;但圣教兄弟对我情深意重,东方故圣主临终更将圣教托付于我。基于此,本座建议,今后圣教不再控制诸位的言行,诸位也就此作罢,咱们北天一道结盟,共克外敌。你们今天若是回去,圣教的损失本座一概不究。”

冯春胜道:“若是我等定要和圣教算算总账呢?”

朱罹道:“若是你们一定要与圣教为难,先过了本座这一关,在本座倒下之前,你们休想再靠近宸阳宫半步!”

于是朱罹走上前去,展开与尊扇,怒视群雄。群雄中间倒真是有被他震到的,他年纪轻轻,敢以一人之力阻挡外面的千军万马,也是英雄的模样。

可顾建龄并不买账,金枪一挑,向前走去。却在此时,立桓山石门大开,一伙人马赶了进来,为首之人踩着众人肩膀掠过,众人看时,却是一道青影。

那青影落在顾建龄前头,挡住了顾建龄去路,顾建龄不怒反喜,笑道:“不知‘北海龙王’驾临,失敬失敬!”其后十几个门派掌门一齐拱手作揖。

却说那人便是敖融之祖父,人称“北海龙王”的金州卫朔龙湾主人敖镇海。朱罹望去,这人皮肤偏青色,瘦骨嶙峋,碧眼黄须发,甚是威武,倒真似水中青龙一般。头戴金丝帽,身着紫金衣,一派华贵模样。江湖早年传言他生于极北严寒之地,似有罗刹血统,幼时便水性了得,五十年前南下金州卫,就在江湖上小有名气,也是辽东一带德高望重之人,此人水上功夫无人能及,当年方仲都对他敬重十分。当年圣教战至辽东,方仲拿他无法,只得与其定下同盟之约,倒也不算纳入麾下。他此次前来,怕是有人通风报信,将敖融死讯报知了他。

敖镇海道:“老夫听说大队归来,特地前来迎接,没想到还是晚了一步,圣主莫怪。”

朱罹拱手道:“我宸阳宫今日得龙王驾临,实在是蓬荜生辉。不知龙王来此,有何贵干?”

敖镇海道:“老夫近来研习出一套功夫,想要传给孙儿,不知他现在哪里?”

朱罹心道,他果真是前来问罪的了。二十年来他不踏近京师半步,今日前来,算是师出有名。于是道:“实不相瞒,我等南征舟山时,敖尊使英勇杀敌,为保东方故圣主,不幸战死在麒麟福地。”此语一出,举座哗然,圣教护教尊使这样的大高手竟死在出征之时,舟山派的功夫更令人生畏。

敖镇海闻言大怒,道:“你们好大的胆子!二十年前,我将我次孙送到圣教,做了护教尊使。而今方仲死了,到了你们这里,你们竟把他给害死了?”

朱罹道:“龙王息怒。此事虽是我等照顾不周,但也不全是我等之罪。临战之时,东方故圣主特意教他休息,是他定要上场,这才出了事。”

敖镇海不依不饶,道:“那你等害死我孙儿,就想这般了了么?二十年前,方仲到我的朔龙湾,我瞧他待我不错,语气诚恳这才与他击掌为誓,结了盟。连你们方仲圣主都敬我三分,你小小年纪,竟敢如此对我说话,你可知罪?”他倚老卖老,嘲笑朱罹年幼无知,身后弟子为他帮腔。北天中人,大多与朱罹有过交情,知他是明理之人,敖镇海大闹宸阳宫,虽事出有因,然全赖在朱罹身上,众人实在觉得他无理。

曾相道:“龙王明鉴,敖兄可是我们的好兄弟。我们面临大敌,保护他尚且不及,怎么会加害于他?”

敖镇海毫不理会,背着双手,直视朱罹。

这时李知兴走来,道:“敖兄这般说,真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你朔龙湾的武功,养出的后辈绝不会比我等差,为何我等同是作战,偏偏他死在当场?明明是他不听劝阻,自己逞能,这才送了性命。再者说,命是舟山老掌门徐明烈取的,你老水上功夫了得,为何不去找他?却在宸阳宫门前耍什么威风?”他一番说辞,说的敖镇海面红耳赤。

敖镇海道:“舟山我自会去得。老龙我一生行事,难道要李尊使教我么?”

李知兴道:“我看你是成心滋事,我圣教虽然伤了元气,一条上岸的老海龙还对付得了。”于是展开身形,便要开战。敖镇海一惊不小,当下也展开身形。

朱罹抢在前头,使扇子挡住李知兴,道:“晚生不才,愿意领教龙王的高招。”

李知兴大惊,低声道:“圣主,万万使不得!”

朱罹不作回答,笑面直视李知兴,示意他离开便是。

敖镇海道:“那就让老夫的龙爪,领教领教圣主的‘木日神功’罢。”

敖镇海双手向内抠去,张开双臂,冲着朱罹招呼了过去。朱罹缓缓展开双手,手掌上渐渐聚合木日之气。圣教创教圣主洪应泉本是道士,深受道教影响,又结合自身特点,所以朱罹左右手虽有太极两极之象,却不完全是阴阳之气。

神功单传,虽有衰减,然朱罹此时已然到了第四层,武功虽不算高,但也是占到了优势。“北海龙王”水性当然不差,若是阴柔的功力打到他身上,他便如游鱼入水一般没了踪影。但相反,若是木日之气融合燃烧,就算他不惧烈火,也是不甚习惯,想要胜过朱罹倒也不那么容易。加之他年老力衰,每日海边风吹日晒,难免苍老。他力道虽然苍劲依旧,可却显得有些单薄。

朱罹左手一晃,左手打了出去。果然,木气属阴,打到他身上确实效果不佳。敖镇海双爪在胸前运起真气护体,便好似那日徐明烈运功护体一般,将木气一点点向朱罹推去。朱罹见了,也想到那日惨景,不由得加了几分力道,瞬间又有不少木气生出,直打到两人中间,那团真气当即停住。

朱罹与东方鸿宇不同。东方鸿宇天资平庸,继任圣主五年,只想着统御北天,却是极少练功。朱罹生在帝王之家,自幼聪颖实不必说,先前这五年之中,他每日闲来无事,便苦练圣教功夫,以前虽不是“木日神功”的高深功夫,却是将“木日神功”的原理参透了大半。他江湖经历丰富,小时便是龙门大公子,尽得龙寒二人真传,长大后又与黄迟夫、王种坤、司空玉璋、左容道等高手相互过招拆招,着实学到了不少。东方鸿宇深居宫内,极少外出,却又怎能学到更高的技艺?

朱罹见势,右手跟着拍出去,直打到那团真气上边,当时便燃烧了起来。敖镇海掌力阴柔,唰唰唰接连拍出三掌,这是“朔风烈”掌法的前三式,想要化去朱罹的真气,不然他的真气被烧,朱罹运出的只是气道,那可大不划算。

敖镇海并不甘心,又拍出了六掌,这六掌全是真气,直打得朱罹无还手之力。敖镇海到底是武林前辈,统辖一方,武功胆识不输后辈。

朱罹眼见不好赶忙撤了掌力,急急一躲,那真气打了过来。朱罹身后之人连忙闪躲,那真气一直打到山体,附近震下不少山石,众人感到脚下微微一震。众人见了,不免心服。李知兴内力也不及他,游竺鲲、牛通寿、曾相等人就算联手也未必能赢,北天众人里面,不少人惊呼出声。

只见朱罹退了开去,他轻功极佳,只这一瞬就与龙王有了数丈距离。龙王不惊不忙,当下长啸一声,他门下弟子听得信号,立刻应了,只见朔龙湾弟子个个拿出了背上的大葫芦,足有五六尺高,同时按动机括,却见葫芦中喷出的不是别的,正是朔龙湾的海水。这一来,海水借射出之际形成了一道道“海浪”,老龙王敖镇海凌空跃起,踏浪而行,只是一瞬就跟着抢到了朱罹面前,同时“海浪”跟着拍打向朱罹。此举实出在场所有人之所料!

这竟是“踏浪闻涛”!

老龙王当然不莽撞,他敢到圣教生事,必是早有上岸准备,可谁知他竟有此法,将水上功夫毫不打折地送到了宸阳宫中来。这下朱罹拉不开距离,还要面对龙王和“海浪”的袭击,几乎喘不过气来。他既有此法,难保他不会接连使出那套令人闻风丧胆的水上功夫。

朱罹眼见“木日神功”难以完胜,谁知他便抢上前来,不依不饶,对朱罹动了杀招。朱罹眼见,只得手持与尊扇,跟他一决高下。敖镇海见到与尊扇,也是心下一紧。

朱罹当下运起内力,展开与尊扇,只见与尊扇周围聚满真气,眼见奔袭而来的滔天巨浪,朱罹面不改色,将内力运了出去,与尊扇助威之下,内力化作漫天花雨,点点真气顿时凝住了来袭巨浪,龙王的万胜之策登时去了一半,这招名唤“为霞满天”,是将临江楼功夫与圣教功夫结合之后的一招。在场之人不得不佩服朱罹的武功,以及他惊人的应变之能。

朱罹当下再次运起龙门轻功,出招迅捷无伦。他深得龙寒二人真传,龙门杀手一套,他很是明白。朱罹一个转身,便到了敖镇海身前,敖镇海出掌防身,以攻为守。

朱罹合起与尊扇,朝着敖镇海身上点去,直取一十二个大穴。贴身而战,不留的一丝机会,让敖镇海再施神技。敖镇海急忙运功护身,使手臂格挡。朱罹灵机一动,便将与尊扇点到敖镇海的手臂上,敖镇海防不胜防,手臂中了好几处穴位,痛得连连后退。

朱罹跟着一个箭步,接着逼了过去,敖镇海运起足下内力,索性顺势退了甚远。

只见敖镇海身子向后仰了过去,躲过了朱罹的攻击,他躺在地上,朱罹向下出掌,那敖镇海双足跃起,向着朱罹腹部踹了过去,跟着背上一使劲,跳起身来,好一式“鲤鱼打挺”!朱罹见他功夫变化多端,心知不是对手,只是勉强维持而已。

那敖镇海愤怒已极,若是换了朔龙湾,没有一人敢这样折他的面子。这下朱罹使出龙门的功夫对付他,他觉得朱罹似乎并未使出全力,所以他双掌一运,掌势凌厉,又使真气护体,令朱罹不得不出手相对,无法闪避。

朱罹见了,心里很是无奈。若是退去,不但伤了圣教的面子,而且难免受伤;如此一来,倒不如放手一搏,使出全力跟他一拼,就算不敌,也无愧于教中兄弟。

于是朱罹运起圣教“木日神功”和龙门的内功心法,加上瑞鹤临江楼的内力,三力合一,聚于手掌,直对着龙王敖镇海的两掌对了过去。李知兴等见了,禁不住捏了一把汗,圣教徒众里边功力较好的,也都看了出来,心里边焦急得很,明知龙王有意为难,却也无可奈何。

当下朱罹跟敖镇海四掌相对,只是刚刚接上了一瞬,两人便都急急向后退了十几步。众人看去,两人立定之后,全是气定神闲,谁也不输半分,似乎是打成了平手。

他等哪里知道,朱罹早已不敌,若没有人旁观,只怕朱罹此刻已然吐血倒下,那雷霆一击,朱罹哪是对手?他“北海龙王”敖龙王也算当今的世外高人,水上功夫了得,就是舟山的徐明烈也未必是对手,可是到了岸上,功力便折了三四成。然即便如此,朱罹承受他全力一掌也是困难,若不是他后退的步伐快,难保他不心脉俱断。敖龙王两掌拍出,本有完胜的把握,但见朱罹手劲奇大,又好似后劲十足,似有集大成之感,心中猛地一惊,以为圣教集百家之长,武功已然大进,便不敢再轻举妄动。

朱罹受伤不轻,眼看快要支撑不住。李知兴等看出端倪,众人大为感动,他眼下武功虽不及前人,但大义凛然,挽救圣教于水火,这等功绩,实不知超出了前人多少倍!

于是李知兴走上前去,道:“我圣主神功盖世,龙王宝刀未老,双方各有千秋,功力相若。知兴在此,规劝双方各自就此罢手,否则缠斗下去,必定是两败俱伤。敖兄弟的后事,我圣教定叫他风风光光,给龙王一个交代!”他虽以中间人身份调停,却是处处回护朱罹,逼迫龙王停手。

敖镇海心下大骇,心知深入险境,想要以少胜多也没多少胜算,既然圣教给了台阶,倒不如就此作罢,也不失了颜面。于是冷哼一声,道:“谅你也不敢怠慢,我们走着瞧!若是有半分不妥,我要你圣教好看!”于是背起双手,拂袖而去。他此番受折,竟也郁郁终老,此后窝在朔龙湾,便再没出过水寨,更是不再过问江湖大事,此乃后话。

朱罹见他走后,身上内伤开始微微发作,但仍强忍伤痛,口道:“列位英雄,本座既是圣主,便当为圣教保全竭尽全力。你们有谁想要寻仇,便请站出来,若是谁能胜过本座,那时再算账不迟;若是胜不过,那本座也不为难,便请回去,从此再不许同我圣教为仇。”

游竺鲲道:“眼下石门紧闭,你等乱党匪首在内,匪众在外。圣主只消一声令下,便可将你等悉数杀尽。我圣主仁慈之心,日月可鉴。圣教早已立誓改邪归正,你等若从此退去,我圣教定然既往不咎,但若执意进犯我宸阳宫,别说是圣主不悦,就是我们几个也不答应!”他这一计恩威并重起了不小作用,不少门派领人向石门退去,由于顾建龄等为首的毫不松口,他等也不好私自退去,便在门口处僵持着。

朱罹见状,知是众门派已然化解仇怨,只顾建龄几个为首的坚持不走,便拱了拱手。顾建龄抢先道:“游尊使既出此言,那我等本该撤去,只是今日一睹圣主神功,我等看的是热血沸腾,若不趁此机会和圣主讨教讨教,他日再蒙圣主指点又不知使几时了。我等诚心请教,还望圣主勉为其难,指点一番。”他语气甚是不恭,显是要乘人之危,拖垮朱罹。李知兴等人见朱罹心意甚决,也都没去阻拦。

说话间顾建龄已然金枪在手,众人屏住呼吸,欲知谁胜谁负,且看下文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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