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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血读书>仙侠>倾城与尊录>第十八回 两高手青城方见恶 一师徒蜀地初复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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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回 两高手青城方见恶 一师徒蜀地初复仇

小说:倾城与尊录 作者:宸阳君 更新时间:2018/6/22 16:01:23

上回说到,司空玉璋师徒两人准备前往青城剑派一探究竟,这日,两人上山,准备调查左容道。

两人行到官道边,见到瑞鹤临江楼门口时,司空玉璋想到不必惊动玉参星,便没去拜访。

两人又行了几里路,路过建福宫门口,司空玉璋见门庭依旧,小道士安然打扫,停下脚步暗自道:“也不知碧微道长是否无恙。。”朱罹见状,也跟着停下。见里面香火旺盛,求神之人不断求签,顿了顿,师徒俩继续向山上走去。

这两人走着走着,朱罹开始熟悉起来,渐渐回忆起当晚的情形,于是跟着回忆找到了当晚打斗的地点,也就循着找到了当晚的藏尸地。朱罹刨土,果然过一阵就刨到了尸体。朱罹当晚到现在一来一回也有半年,王种坤当时穿衣入土,但是江南雨水太多,尸体已经开始腐烂,只是衣物可见,又看到他全身黝黑,没了头颅。司空玉璋痛哭失声,发誓一定要为王种坤报仇。两人取好证据,掩埋了尸体,重新上路爬山。

两人爬到半山腰丈人峰时,远远望见上面一面大石牌坊,上书四个大字,曰“青城剑派”,牌坊下端立着四个绿衣弟子。两人走了过去,四名弟子拦住了两人盘问。

司空玉璋拱手道:“老夫是通天居的司空玉璋,有与尊扇为凭,劳烦通报一声。”

朱罹连忙亮出了黄天与尊扇,那四个守卫见了与尊扇上盖着通天居大印,一守卫便忙恭敬道:“请两位稍等片刻,小的这就去通报。”于是慌忙跑了进去。

过了一阵,那守卫跑回来,拱手笑道:“本派左掌门在正殿门口恭迎二位驾临本派,快请进入。”于是两人走了进去。

这大门距离青城剑派正殿尚有一段距离,两人继续走着。

朱罹忍不住问道:“师父,这与尊扇究竟是什么来历,为什么江湖上的人见了它都倍加惊诧?”

司空玉璋笑道:“不是见了它惊诧,是看到你拿着它惊诧。”

朱罹不解。

司空玉璋继续道:“这本是白府的当家人白依广亲手为亡父司空端打造的神器,当年我父亲与白依广一起闯荡江湖,惩恶扬善,在江湖中立下了名声和威望。父亲拜了白府老爷子白令先为义父,与白府往来密切。”

朱罹道:“如此说来,司空端老前辈肯定是个大英雄了。”

司空玉璋点头道:“后来白依广父亲白令先与方府老爷子方侯双双亡故通天山,白依广不得不回家继承白府祖业。”

朱罹道:“方白二府就此结下了梁子。”

司空玉璋道:“白依广念及闯荡江湖的艰辛,苦学铸造神技,最后铸造了这把黄天与尊扇,赠与我父亲。”

朱罹道:“果然出自白府之手,天下名器,除了白府旁人真的无出其右。”

司空玉璋点头道:“当时尚没有通天居,于是大家为了感谢他们的义举,齐聚白府,一起起誓,今后见到黄天与尊扇的持有人,如见我父亲本人,一定要尊敬有加,有什么要求,一定要尽力满足。”

朱罹道:“原来如此,与尊扇有这般威力,也不足为奇了。”

司空玉璋继续道:“后来,父亲为了感谢白依广的赠与,又念及当年的情谊,便定居通天山,建立通天居,替白依广守灵尽孝。白依广十分感谢,每月派人送来一万两白银并一些吃穿用度,出手十分大方。父亲也因此获得‘通天杰’的称号,江湖上人人敬重,对父亲敬畏有加。”

朱罹道:“司空老先生重情重义,实是我辈之楷模。”

司空玉璋道:“罹儿,为师之前没有告诉你,是因为你年纪尚轻,武功低微,拿着扇子是防身之用。今后若是遇到江湖事,不论事大事小都要秉持公道,记住了么?”

朱罹道:“徒儿记住了。”

司空玉璋转头道:“罹儿,为师既把扇子传给了你,还望你能记着我父亲的德行,替为师行走江湖,一定要秉公办事。作为与尊扇的传人,一定不要让大家失望!”

朱罹听罢,躬身拱手道:“徒儿定不负重托!”

两人行了许久,丈人峰上云雾缭绕,看见沿途不时有绿衣弟子巡山护派,很明显,青城剑派加强了警戒。继通天居大会青城剑派损失了老掌门和大弟子之后,王种坤本就人力维艰,整个剑派全靠他支撑门面。这下王种坤死于非命,左容道虽然如愿当上掌门,却实在难当大任。若是再不加强警戒,加强训练弟子,哪日西轩这等门派寻上门来,只怕要弄得被灭的下场。

两人走上山去,见一年轻男子率众等候,想必他便是青城剑派新任掌门人左容道。

待到两人走近,左容道走上前来,笑脸相迎,拱手道:“小侄左容道,恭迎两位贵客到来!”

司空玉璋拱手道:“左小侄,我带徒儿前来凭吊老友,在此多有叨扰。”

左容道道:“叔叔客气了,叔叔光降,小侄求之不得。只是师父的事,还请叔叔节哀。”

司空玉璋道:“我知道,左小侄太谦虚了。”

左容道道:“哪里哪里,这位是?”

司空玉璋道:“这位是我徒儿朱罹。徒儿,这便是青城剑派的新任掌门左容道。”

朱罹拱手道:“在下朱罹,见过左掌门,幸会幸会。”

左容道拱手道:“见过朱兄,早就听闻朱兄一表人才,今日一见,果真不凡。”

于是司空玉璋两人跟随左容道走进青城剑派。朱罹环顾左右,只见青城剑派虽然是在深山之中,然一砖一瓦,却是铺设得整整齐齐,宛若城池一般端端耸立山中。

剑派两边红花绿草,绵延不绝。守卫弟子、巡山弟子、训练弟子各司其职,王种坤虽死,然剑派秩序井然,有条不紊。可见左容道确有一番能力,令青城剑派重新振兴,危而不坠。

青城剑派占据青城山半山腰的一大块平坦之地,修建得气势恢宏,大气典雅,不失为南国武林一个响当当的门派。

进入正厅以后,两人看到正厅灵堂般布置。只是少了棺材,香火牌位样样俱全。司空玉璋走上前去,取香拜祭,朱罹、左容道紧随其后。司空玉璋看到,正厅之内满是尘土,香案之上尘土更大。与外面的整整齐齐形成对比,以左容道的能力绝不至此,很明显是故意为之。

拜祭过后,左容道与众人入座。哀道:“小侄愧对掌门之职,派中之事弄得不甚有条理,恐怕无颜面对师父。师父走后,小侄夙夜叹息,实在惭愧,惭愧!”

司空玉璋道:“怎么不见金小侄、周小侄?”

左容道道:“师父走后,本派门人继承武学,维护青城剑派大派地位是关键。师弟他二人负责训练本派弟子要务,一时走不开,迎接叔叔不到之处,还请叔叔谅解。”

司空玉璋道:“无妨,我只是问问。贤侄能否将王兄的遇难经过说与我听听?”

左容道道:“当日晚上,小侄服侍师父进过晚餐,师父便命我退下。等我躺到床上,准备就寝之时,就听见一阵响动。小侄跟随师父多年,行走江湖还是有些经验的。小侄觉得好像有人偷袭本派,于是直奔去师父的房间,告知此事。可是刚刚奔出房间,就见内院里边几个守卫已经被人点了穴道。师父早就已经追着那个杀手下山去了。”

司空玉璋道:“只有一个人么?青城剑派弟子可有伤亡?”

左容道道:“确实就他一人,这人点住了这么些青城守卫的穴道,出手之快,武功之高,可见一斑。而且,这人很明显是冲着师父去的。”

司空玉璋道:“那后来呢?”

左容道道:“待侄儿到达现场之时,师父已经受伤,渐渐坚持不住。侄儿提剑上前,誓要索了那刺客的性命。可怎奈那人武功太高,我与师父两人才能匹敌。”

司空玉璋道:“那你们战胜那贼人了么?可曾找到什么证据?”

左容道道:“我与师父奋力拼杀,却也不能胜过他。最后师父被杀,临死前将侄儿推开,教侄儿替他报仇。”

司空玉璋点点头。

左容道突然离席下跪,青城弟子见掌门人下跪,在场的都跟着跪了下来。左容道道:“侄儿想来杀人者必定武功盖世,恳请叔叔为侄儿做主。”他这般说,为的是打消众人疑心,显示王种坤没有过因为中毒而功力大减的事实。

司空玉璋见状,连忙离座搀扶起左容道。道:“贤侄尽管放心,叔叔一定给你做主。”

左容道闻言起身,众弟子跟着起来。

司空玉璋未作久留,问清楚左容道的答复过后便带着朱罹下山去了。左容道率众送行。

下山路上,司空玉璋同朱罹一起走着。

司空玉璋道:“小贼竟敢骗我,为了一个掌门之位,竟然这般丧心病狂。”

朱罹正想安慰司空玉璋,却听到身后阵阵竹林响动,想是风吹竹林之声,却不觉有风,猛地回头,却见左容道已经举剑向司空玉璋刺来。

朱罹连忙举起与尊扇,想要与左容道一决高下,了结了这阴险小人。谁知司空玉璋早就奔了过去,举扇迎战左容道。

左容道一剑攻出,剑芒微荡,司空玉璋不慌不忙,使扇子格挡住了,眼见师父遭人暗算,朱罹怎能无动于衷?当下挺身上前,挡在师父前面,跟左容道过起招来。

你道左容道如何敢以一敌二?原是他本人行事不大精细,想到司空玉璋师徒俩一起前来,必是来兴师问罪的。方才略一思索,便察觉自己言语有疏,定会被二人找出嫌疑。便一不做二不休,索性连二人也一并杀掉,以保自己掌门之位无人动摇。他深知青城剑派之中自己无人能管束,青城剑派的交情里,也只有这位司空叔叔在剑派中说话最有分量,派中人也最识得、敬重他,只要这位叔叔一死,自己便真的没有什么顾虑了。

时间紧急,他并未蒙面。他只道是凭借自己师祖传下的半点“踏空掠影”,便想在两位高手面前蒙混过关,暗施偷袭,料得先取了司空玉璋的性命,再取朱罹的性命。殊不知他仅仅学到了皮毛,便是稍有些内力之人,便也会有所察觉,更何况是两位身出名门的武学行家?

当下朱罹迅速出掌,攻向左容道的右手,想着抓住他持剑的一只手,自然也就比较容易制服他。

这左容道日夜修习青城剑法,武功路数又正。虽然青城剑派自通天居大会、王种坤惨死之后实力大折,少了许多好手,然究属名门剑法,练到莫清泓一般高度时,天下剑术已少有敌手。眼下青城剑派虽失镇派之宝倾城绝剑,然这套剑法还是足以称雄武林的,毕竟莫清泓师出奇缘,这种机缘难得的紧。众后生只须提升根骨悟性,勤加练习,便可以名震江湖,稳居一流高手之列。况且左容道本人确实是块练武的材料,即便无人指点,也已到达高手的境界。

然朱罹此时,却是不同。他虽然体内暗含龙门、通天居、圣教等数家内功,又兼玉参星传功渡难,可毕竟照着左容道有些差距。北天宸阳宫护教尊使,论武功与旁的掌门尚可比得,与青城剑派的掌门相较,那还真是差上一截。

却说这时左容道迅速抽身回力,借着这股力道斜过身去。朱罹眼看就要扑空,这边也是急忙收回力道,以防中了左容道的诡计。左容道回过神来,使剑回击朱罹,使了一招“剑动云峰”,定要将两人击毙剑下,否则猛虎归山,自己就成了众矢之的,到时候自己也就成了武林败类,千夫所指。

这时只见左容道身后闪出两人来,俱是青袍剑客,径直往司空玉璋那边攻去。朱罹再难抽身相顾,只好尽全力抵挡左容道的剑法,好在与尊扇非同一般,到底挡住了这等神妙剑法。

司空玉璋这边奋力抵抗,应接不暇。这两人虽是力道刚猛,血气方刚,剑法究竟不高;司空玉璋习武半生,虽然年老力衰,但是对付两个无名小辈,自以为还是绰绰有余的。青城剑法内功无一不是极其精妙,用起来随心而动,旁人自叹弗如,只可惜他二人年轻学浅,功夫还是没有练到家。

这二人说来奇怪,一人使剑,另一人却也是使得扇子,说起青城剑派,自然是以剑为宗,青城剑派之中使扇子的人物旁人倒是闻之未闻,不过青城武功的要旨在于巧妙灵动、飘逸潇洒,这人依照青城剑法、掌法的要旨,“依样画葫芦”出来的“青城扇法”竟然也能与司空玉璋这样的使扇行家过上几十招,青城武功的博大精深,果非寻常门派可以比肩。他两人这般怪异,若非掌门人的亲信密使,自然也是不配参与这等绝密艰难的任务了。

想到这里,司空玉璋不敢懈怠,说不定这两人还有什么独到之处。果不出司空玉璋所料,两人前番因为实战不足才贸然使出了不在行的低微武功,这下眼看性命难保,便使出了自身内功护身,司空玉璋见他二人使出了内功,便想试探一番,使了一招“通天飞虹”,以便瞧出两人的来头,也好找出对策。几番试探之下,司空玉璋吃惊不小,这两人各怀独有内功,功力不算十分浑厚,但在年轻小辈之中也算是人之翘楚,少有敌手。这两路内功甚是诡异,不似运用阴阳之气调动全身内息,更不与手三焦、足三焦有甚关系,只是凭借蛮力,加以巧妙运用,令人难以防备。司空玉璋平日里熟读医经,于内功修习原理早就烂熟于心,对于天下各门各派的内家心法、武功路数可说都曾有过目睹,自然也是了解不少,他二人明明用的是青城武功的巧妙灵动,飘逸潇洒,可是这两人的内功心法,司空玉璋却是半点眉目也没瞧出来,更是与青城剑派的内功没有任何关系,当真奇怪得很。司空玉璋无法,只得硬着头皮抵抗下去,以期险中求胜。

却说朱罹这边奋力抵抗左容道的青城剑法。左容道的青影心诀师出名门,加之自己多年勤修,已经修到了第六式“剑随心动”,正在第六式的大关头,须知一旦掌握住第七式“剑问苍天”的招式要领,便是天下少有的剑侠,就算某些一流门派的高手也未必抵得,朱罹当然也会不在话下。第六式虽然厉害,然莫清泓座下的弟子**生、王种坤等人无一不是八九式上的好手,左容道想要超越前人,还需走很长的路。

朱罹予以回击,使了个木日神功的功夫,名唤“卷云拖雷”此时单凭龙门的身手,早就不是左容道的对手,幸而深得司空玉璋的真传。圣教老圣主亲授“木日神功”入门功夫,虽是入门,然可令圣教护教尊使行走江湖性命无虞,无人敢去招惹,再加上瑞鹤临江楼玉参星身传内力。所学虽杂,也可算得上是刚柔并济,阴阳相辅,尚且能够拼上一拼。

左容道手起一式,朱罹感觉冷风阵阵掠面而过,霎时间已经攻到了胸口前数寸,朱罹大吃一惊,连忙展开与尊扇,挡在胸口前边。左容道也知晓与尊扇的厉害,这下用上了十成力,可仍是久攻不破,左容道震惊之余,心下也是对白府神器暗暗佩服。

两人斗了一阵,左容道左手虚出一掌,这一掌攻势很是凌厉,朱罹不知是诈,急忙使与尊扇挡住左容道的左掌,谁知左容道右手使剑攻出一招“剑伐蜀江”,朱罹毫无防备,这下情势便是万分危急:朱罹若不是送出左手任他削断,以减弱长剑的力道,伺机遁开;便是让出胸口,教他长剑穿胸而过,依左容道出手之狠辣,自己定然毫无生路。

朱罹虽身兼多路武功,然实战次数有限。青城剑派武功讲究灵动飘逸,怎知左容道在此基础之上添得一分毒辣,青城剑法从此变得沉稳严谨,左容道座下弟子研习武功,因为武功带有邪气,更有不少走火入魔者,此乃后话。当下朱罹以那晚对战王种坤的经验对战左容道,左容道早就见识过龙门、圣教、瑞鹤临江楼的武功,朱罹显然不是左容道的对手。

正在此时,却见一把铁扇横着过来,挡住了左容道的长剑。原来司空玉璋毕竟功力深湛,不是江湖小辈可以动得,任他“青城扇法”如何高超,毕竟不是司空玉璋的对手。司空玉璋抓住时机,一掌将那剑客弹飞,这下刚刚制住使扇的高手,就见爱徒陷于危难,性命难保,于是借力打力,将使扇高手的铁扇压向朱罹一侧,顺着那人挣扎的力道将左容道的长剑挑开。司空玉璋引着那使扇高手,这一控一弧,好似舞蹈一般,端的是好看之极,唤作“通天长空”。

这一救,救下了朱罹。朱罹惊得不小,招式也渐渐显出了不足,仓促之间难于应对。幸得司空玉璋出手援助,才得脱离险境。当下朱罹不敢大意,小心应付。

朱罹闪身一边,司空玉璋制住那使扇高手,应付着左容道,那人给惊得不轻,竟也没有还手之力,就连半分也挣脱不得,只得任由司空玉璋摆布,旁边使剑的高手投鼠忌器,也不敢上前出手,只是惊叫道:“祝兄弟,你怎地反去帮了外人也?”

那姓祝的道:“掌门人,肖兄弟,我实在挣脱不开,你们须得小心着些。”此刻他受制于人,言语中也不敢对司空玉璋有什么不敬之词。

左容道见了,也不方便说些什么,毕竟一派掌门之尊,大开杀戒已是有失身份,若不是没有把握,自己也不会出手。就听见旁边那姓肖的高手道:“祝诗成,你这说的什么话来?难道你失手受制于人,还是我们的过错了么?!”

祝诗成被他一激,转而怒道:“肖隐,你不过来帮忙,反而对我说三道四,难道要等到我死了,你再出手相援么?”

肖隐虽是愤怒,却也顾及左容道的安危。于是无奈道:“罢了罢了,回去再和你算账!”径直冲上前来保护左容道。

朱罹缓过劲来,一个箭步冲了上去,左掌运起内力,暗自杀出,直取肖隐胸口,肖隐右手使剑劈向朱罹,唤作“巨神劈山”,朱罹起手一个“撑云齐天”,使与尊扇挑开了肖隐的长剑。朱罹见他身子闪到一边,便使左手向右一转,仍是打到了肖隐的胸口。怎奈朱罹内力不深,发出的力道有限,这一掌便似一个彪形大汉的力道一般,不过百十斤力道。若是司空玉璋这样的高手出掌打到肖隐胸口,他内力不浅,当如横飞的巨石袭来,他肖隐纵然有准备也必然是重伤。

然这一下毕竟威力不小,肖隐疼得丢了长剑,向后连连退了十几步,险些跌倒在地。肖隐虽是身形庞大,然这一击他确是毫无防备。

司空玉璋见此情形,知道以二敌三自己不占优势,不能逞匹夫之勇。于是趁势向左容道撇去祝诗成,左容道不敢出剑,只得伸手接住,司空玉璋力道奇大,直弄得左容道两人倒地打了好几个滚方才停了下来,足见他内功不是寻常一等可比。

三人虽然暂时处于劣势,但是他二人这般纠缠下去毕竟不是办法,而且此地是青城剑派的地界,必定后援无数。与其这般缠斗下去置身险境,倒不如走为上计,他日再来报仇。

这下师徒二人瞅准时机,跑了开去。司空玉璋边走边道:“左容道小贼丧尽天良,弑师之罪不容你掩盖,今日姑且放过你,他日定教你身败名裂、以死谢罪!”说话声音越来越远,其含意却一步步逼近左容道内心。左容道听完,不禁打了个寒战。

左容道懊悔武艺不精,偷袭未成,反而坐实了滔天大罪。肖隐、祝诗成两人自知配合不善,误了大事,一路跟着左容道,一句话也不敢说,三人回派重整旗鼓不提。

却说司空玉璋师徒两个在青城山险遭不测,勉强逃脱。两人回到通天居,司空玉璋竖起王种坤的灵位,师徒俩隆重祭奠完毕,发誓要为王种坤报仇。朱罹为防不测,决心留下来照顾师父,以免青城剑派的左容道前来暗算。

却说这一年到了南明永历七年,亦即满清顺治十年,鲁王来至舟山已有五个年头。五年来,鲁王势力渐衰,苦撑无果,手底下实在没有什么精兵强将,于是鲁王与总兵张名振商议,退开舟山,另谋出路。

舟山麒麟福地老主人徐明烈依依不舍,送别数里而归,命次孙徐敬忠保卫鲁王至东南福州。徐敬忠领命而去,不想清廷得知细作消息,早在沿途设下埋伏,徐敬忠为保鲁王,拼死沙场。鲁王与总兵张名振就此逃脱,从此再未露面。

徐明烈得知此事后悲愤不已,自号“不臣公”,发誓与清廷决不两立。后徐明烈怜惜爱孙,将唯一爱孙徐敬愿送出舟山,花重金在金陵城边盖上一座小庐,名曰“宁心水榭”,就此和舟山分了家,过上闲云野鹤一般的生活。

却说两人这般在通天居待了三年,不见青城剑派的人来。这日,朱罹却接到圣教教徒的来访,众教徒奉上东方鸿宇的亲笔信,言说教中有要紧大事,命朱罹速速回宫商议。不觉之间,朱罹自上次通天居大会离开圣教以来已有五年光景,离开之后,朱罹甚是想念,但囿于和方仲的约定,朱罹早已下决心不回圣教,但这次东方鸿宇亲自下令召他回宫,便再也推辞不掉,朱罹也正想回去看看。朱罹自知瞒不过司空玉璋,只得据实相告,司空玉璋虽不喜魔教的所作所为,然方仲在时年年派人为“通天杰”司空端上供祭奠,更对司空玉璋礼敬有加,照顾周详。白府的使者甚至有时会与圣教教徒起冲突,但对司空玉璋极是尊敬,每次也都是嘴上吵架而已,并不敢大动干戈。眼下圣教元气大伤,又急需朱罹,司空玉璋心存感激,也不好阻拦,便命朱罹代为探望,帮着打理教中事务。朱罹受命,深感欣慰,当下不敢耽搁片刻,急忙辞了司空玉璋,率领众教徒下山直奔宸阳宫而去。

众人奔波数十日,方才来到北天境内,早有北天众小门派接风洗尘,朱罹等歇息了一日,继续奔波。又过了数日,方才抵达立桓山。当下顾不得歇息,下马直奔宸阳宫而去,圣教教徒见护教尊使驾临,纷纷拱手作揖,甚是恭敬。只见立桓山内人人忙着准备什么,朱罹知道此事定不简单,一会见到圣主,一定要问个明白。

待得进入宸阳宫正殿中,见东方鸿宇依旧端坐正**,旁边李知兴等却是忙前忙后,各自准备各自的事务,好像圣教即将有大的行动。

朱罹上前,拱手朗声道:“属下拜见圣主。属下来迟,还乞圣主恕罪!”

东方鸿宇见了朱罹,想到通天居一别数个月,又想到方仲临死前对朱罹的“关照”,也忘了圣主之尊,起身相迎,双手向上面那么一提,直弄得朱罹没有半点下堕之力,被东方鸿宇轻轻提了起来,站直身子。

朱罹看向东方鸿宇,只见他数年之后,鬓发白了不少,眼角的皱纹更是深了一些,精神也不似之前那般好了。可见方老圣主死后,他掌管教中一切,早已是力不从心,加上心中哀痛,竟是老了许多。

东方鸿宇强颜欢笑,道:“贤侄,五年未见,本座及教内的众兄弟很想你啊,你来得正好,而今教中有件大事,正好需要人手,有你在,本座也便多一份信心。”众尊使见朱罹回来,也都停了下来,不再向底下人吩咐什么,凑了过来,对朱罹嘘寒问暖。

朱罹不知何事,心下也没心思和他们寒暄。一番交谈过后,李知兴看出朱罹心思,正色道:“朱兄弟,我东方圣主日前有个决意,大伙都同意了,这下你回来,正好知会你一声,我们过几日就要走了。”

朱罹满脸诧异,难道圣教找到了新所在,准备搬去了?若是出征的话,根本不用安排这许多人手,即便是通天居大会,也不似这般的大阵仗。于是道:“还请圣主明示。”

毕竟东方鸿宇说出什么来,且看下文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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