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回 显真情既知玉已冷 用伪装又闻龙未寒

却说上回，玉冷二人为维护江湖道义挺身而出，邀请众门派齐集瑞鹤临江楼，商讨龙门大计。

这日，龙门密使盯上一位瑞鹤临江楼信使，决心截杀之。不想那位信使早有准备，吹了个口哨，便引来数个瑞鹤临江楼弟子。几人合围而上，一下子擒住了那个龙门密使，并将其带回瑞鹤临江楼。那密使临走前发出求救信号弹，弹到天上去了。这下龙门也已知晓此事。

彼众回到临江楼之时，玉代天、冷莘茹亲自审问。山庄上下无不震动，人心惶惶。众弟子、仆从纷纷赶到正厅门口，观看审问。

玉代天愤怒非常，讯问那使者为何图谋不轨。那龙门密使也是寸步不让，知道命不长久，便大骂玉代天不止，说其自寻死路云云。玉代天怒不可遏，不想那龙门密使竟抢先一步，夺过玉代天宝刀自刎而死。

原来玉代天使的乃是九天柱景刀，由江湖制器大师孙柱景铸造，即鸡公山峻岭山庄老庄主孙庭非之叔也。这孙柱景铸造极有造诣，常与白府老太爷白令先一起讨论铸造之精义，此人毕其一生终有两大作品，两个皆是名扬四海、威震八方。此人另一作品乃是冷莘茹手持的悬阳古剑，堪称是削铁如泥的神器，剑虽古老，然锋利依旧，而且烈火烧不化。孙柱景与舟山交情不浅，对舟山老仙公更是敬重有加，因而进献两宝予舟山，传为一段佳话。因此，玉冷两人逃离舟山之时，不但带上了一只神兽，而且带上了这两把跟随多年的神器。

玉代天斩杀龙门密使后，便知此事已经闹大，十分严重。与妻子商量过后，严令仙宫上下不得将此事告知玉参星，并打发玉参星携仙宫部分好手出游四方。玉参星虽有不愿，然父母之命难违，不得不携随从出走，周游南国。

寒月这边听闻弟子报告有一密使失踪而后当即大怒，叫来龙天商量报复瑞鹤临江楼之事。两人一番商量过后，决定带领弟子，荡平瑞鹤临江楼。此时朱殇、怜香伤势未愈，考虑到瑞鹤临江楼高手虽多，却只有玉冷两人能与之匹敌，且时间紧迫，寒月便不等二人，领着龙天及一大批龙门高手前往岷江边上的瑞鹤临江楼，企图荡平临江楼。

一场大战由此拉开。

却说玉参星周游南国大小名山秀水，这日，玉参星回到家，见家里面果真无事，便放了心。玉冷二人在午饭之后便教其上青城山上游玩去了，玉参星不再担心，便领着那般随从上山而去，不想这一去竟成诀别。

玉参星拜别父母，携弟子前往青城山游玩。

这青城山山高万仞，直攀云霄，本是道家发祥之地，山脚之下有一群殿宇，名唤“建福宫”，青城众道士历经数百年风风雨雨，至今仍在此修行。山上不止这一处，却多有道家遗迹，自山脚至山顶，直至后山遍布。

此山半山腰处才是青城剑派，此处翠竹环绕，葱葱茏茏，实是欲界之仙都。不用说青城门内弟子，就是在门外之人心中都是一片圣地，深受当地人尊敬。派中至宝乃是那日莫清泓在通天居使的倾城绝剑，剑两面刻一绝色裸女，出自白府白令先老太爷之手，实在是百里难得其一的神器。派中后院有一大殿，名曰“承师祠”，乃是青城剑派之禁地，江湖传言承师祠里有一密道可直通丈人峰崖下，却无人亲眼看过。莫清泓死后，王种坤命人悉心守护，每日上香供奉开山祖师莫清泓。至于承师祠，从未有人敢去一辨传言真假。

这日玉参星上山过后，龙门大队人马恰巧随即赶到。这一安排使得瑞鹤临江楼留下了最后一批练武好手。

这日早上巳时一刻左右，龙门人马一齐赶到青城山脚下的瑞鹤仙宫。渐渐走近临江楼门口，临江楼守卫眼见不好，便大声询问：“来者何人，前来瑞鹤临江楼有何贵干？”

龙天更不答话，领着寒月等人直奔瑞鹤临江楼继续走去。那两个临江楼守卫眼见龙门令牌，吓得掉头就跑，准备回身报告敌情，龙天数个暗标脱手而出，瑞鹤临江楼大门刚刚被打开，一人瞬息毙命于临江楼之内，另一人侥幸逃脱，慌忙进去通报。

一声惨叫传出，玉冷两人听到，立刻感到不妙，这时那守卫跑了进来，报告强敌来犯，玉冷二人便组织瑞鹤临江楼上下做好准备应付来敌。

那龙天沿着通道径直由外庭走到内庭沿途守卫见了，纷纷调头跑回内庭，玉冷二人见了，加紧组织弟子，摆好阵势，以备开战。

龙天领众走到瑞鹤临江楼内庭，临江楼弟子个个掏出武器，怒目相向，一场大战一触即发。

龙天背手道：“龙天见过二位，在下久仰大名，实是幸会！”

玉代天道：“不知阁下兴师动众前来，杀我弟子，我与你有什么深仇？”

龙天道：“在下有一事不明，前几日我龙门弟子在景元城内闲逛，见到贵派尊使，正想上去拜谒，却被贵派尊使一拥而上，给擒了去，兄长更是不由分说，杀了我的爱徒。在下今日前来，就为了讨个说法，这样也好对江湖上有个交代。”

玉代天心知这人并无好意，不过在为自己找借口，于是笑道：“你龙门出动这许多高手，个个身怀绝技，竟然仅仅是为了说法而来么？

龙天笑道：“在下确为讨个说法，不过要看两位是否有诚意了。不知二位是何看法？”

玉代天道：“据老夫所知，老夫弟子当日在景元城内休息，早已被贵派弟子盯上，贵派弟子便准备上前责骂，为了了解贵派旨意，老夫特意将贵派弟子请来我临江楼一问究竟，哪知贵派弟子开口便大骂不止，激动之时，更是冲过来拔出老夫的宝刀自刎，老夫一个注意没到，贵派弟子早就死在老夫的刀下，唉，可惜啊可惜！“

寒月恶狠狠道：“这么说来，敝派属下可是死在了玉兄的宝刀之下？“

玉代天道：“妹妹你不要断章取义，乱作文章。你这么一说，天下英雄岂不是都认为那人是我杀的了？“

寒月道：“分明是你动的手，还解释什么！“

冷莘茹道：“寒月，你血口喷人，你这分明是在制造事端。今日你若是不解释清楚，姓冷的跟你没完！“

寒月道：“姐姐离开舟山数十年，还是不改当初的泼辣性格。只是人明明死在你们手里，你凭什么要我解释！“

冷莘茹道：“哼哼，那姐姐就再给你解释一遍。你龙门弟子特意跟踪我徒，姐姐我就派人抓住了他，待押回审问时，这小子乃是一死士，破口大骂我二人不止，不等我们缓过神来，他便抽出我夫君的宝刀自刎，企图嫁祸于我瑞鹤临江楼。我二人在他亲口招供之前是不会动他半分的，事实就是如此，妹妹若是不信，心存怀疑，就请拿出证据来，否则就请班师回去。“一呼百应，临江楼上下都要求寒月拿出证据。

寒月心道：这冷莘茹果真不简单，不但武功在江湖上颇有名气，就连心智只怕也高出常人许多。本想将她一军，如今被她反将一军，这可如何是好？

这时龙天在弟子之中揪出一个上前，骗道：“这个就是证据！”

那弟子也是十分惊讶，龙天一指顶在那人身后，直视那人，目光凌厉，那人会意，龙天问道：“我且问你，那日你是否看见临江楼之人绑架龙门密使，之后密使消失的无影无踪？”

那人见龙天威胁，慌忙之下便点了头，道：“回掌门，确实如此。”龙天暗笑，龙门不得已如此反咬一口。

冷莘茹怒道：“分明是血口喷人，你怎不见你们密使预图加害我临江楼送帖特使呢？这分明是在诬陷我等！”

龙天笑道：“可现在人证在此，姐姐你还有何话说？”

玉代天道：“是可忍孰不可忍，什么狗屁人证。今天本座就问个明白！”言罢提刀冲向那“人证”，因他武功实在不凡，旁边弟子不敢随便插手，只能任他冲撞入龙门阵型。玉代天故意左冲右撞，龙门阵脚大乱。龙天见状，心知玉代天不只想要擒住那弟子详加询问，更是意在打乱龙门阵脚，为临江楼人手破阵做好准备。于是双掌运出，直袭那弟子后背，不等玉代天近身，便已结果了那人，只见那人筋脉尽损，倒地身亡。

玉代天大喝：“你想杀人灭口么，别是心虚了罢，吃我一刀！”

寒月见状，抢道：“老家伙进犯龙门，杀！”于是两伙人马一起厮杀起来。龙门这边，玉代天迎战龙天；临江楼那边，寒月出手对抗冷莘茹；群弟子混战开来。

龙天运足内力，双掌击出，前方空气瞬间爆裂，直变出六个爆弹来，一齐打向玉代天，这招唤作“莲花六瓣掌”。玉代天不慌不忙使出了一套刀法，这刀法实在迅疾，不但将力道化作的爆弹顿时化开，保住了自己，更是将刀锋对准龙天，划出数十道刀锋回击龙天。龙天使轻功左躲右躲，终于躲过这许多刀锋，竟也毫发未损。这一套刀法和这一种轻功，足够羡煞世人。

要说这刀法，可谓来历不小。此刀法便是当日黄迟夫在方府门前用来救援方伯而使用的“战云刀法”，你道他缘何习得这种绝学？原来舟山老仙公当年研习天下武学，将百年之内各门各派的几百路绝学尽数纳入舟山武学之中，因而玉代天这一式却也是不足为奇。再说这轻功，龙天创立龙门，可谓费尽心机，为树立龙门霸主地位，龙天经常 亲自暗杀武林豪杰，身手之敏捷，就算是天下第二，也只怕没有人敢称第一。龙天这等身手，却也不是拜什么高人所赐，原是自己多年苦练之结果。

那边寒月掏出龙门剑，飞身前去对战冷莘茹。龙门剑虽说也是几十年不遇的好剑，然在倾注孙柱景毕生心血的悬阳古剑面前，龙门剑也不得不礼敬三分。寒月用剑四十几年，但是与莫清泓，白依山等人相较，仍是远远不敌，眼下的冷莘茹也是位“花容剑侠”，深得舟山老仙公之真传，寒月若不用心对战，只怕胜算不大。

只见寒月使剑直取冷莘茹左胸，使了一招“鱼若游龙”，出手凶狠，欲早些结束，速战速决。冷莘茹举剑迎战，见招拆招，化守为攻，渐渐封住了寒月的招式，寒月招数渐渐被冷莘茹压制住，再难发力。

开始冷莘茹且战且退，为的是要接住寒月的凌厉攻势。现在寒月招数被压制，冷莘茹缓了过来，脚步向前跟去，这下换成寒月步步后退，冷莘茹紧逼不止，二人剑锋交处，不时有电光闪现。寒月被逼到死角，退无可退，冷莘茹猛一发力，向前一挺，直取寒月胸口，这式唤作“福出东海”。她左手同时向前一击，打透筋脉。寒月鲜血喷出，身后高墙轰然倒塌，右臂多了三道剑伤，左脸多了一道血痕，情势十分危急。

那边玉代天在几十回合后一刀砍下，直冲龙天胸口，龙天顺势倒下，使右手一撑向左边滑去，而后迅速收回右手。玉代天眼看失手，刀锋一转，向右杀去。龙天早已双手拍地，凌空一腿踢向玉代天，玉代天横刀拦住。龙天趁机缓过劲来，双掌齐出，狠狠拍向柱景刀，柱景刀向后一顿，龙天立地一跳，复又使出连环腿，将玉代天踢开。玉代天冷不及防，后退十数步。龙天乘机拍出几掌，玉代天一阵招架，龙天眼见寒月受困，出手救援。

冷莘茹这边已经将寒月完全制住，正在盘算如何将寒月解决，不想听得龙天从身后偷袭，于是急忙抽身，拔出剑来刺向龙天。龙天躲闪不及，被刺中了一剑，正中右胸，龙天退后几步，龙天胸口喷血不止，手捂伤口，继续奋战。玉代天见状，唯恐爱妻寡不敌众，上来帮忙，被寒月一剑拦住。这下冷莘茹对阵龙天，寒月过去和玉代天过招。众弟子更是乱作一团，血拼不止。

玉代天盛怒之下，抡起宝刀，转了数圈，趁其不备砍死了十几个龙门好手，众弟子不敢上前阻拦，任由玉代天所为。寒月见状不好，右脚蹬地腾空而起，又使左脚蹬着屋檐，使剑直刺玉代天，玉代天急忙收手，后退几步。寒月扬起一剑，刺中了玉代天左小腿，玉代天大怒，向寒月右手砍去。寒月正得意之际，精力分散，躲闪晚了一下，被削掉小指。寒月剧痛强忍，紧握龙门剑抵挡玉代天宝刀，伺机反击玉代天。

冷莘茹眼见玉代天得势，更是来了心血，使连环剑将龙天逼到墙角，将龙天弄出不少剑伤，龙天眼看不好，脚踩悬阳古剑，飞到冷莘茹头顶，双手在胸前运气画圆，猛地向下打去。冷莘茹心知抵挡不住，急忙回身，却被几个飞来的临江楼弟子的尸体打到身上，险些跌倒，等到回过神来，龙天掌风早到地面，冷莘茹正中掌风，被打出十几步远，重重落地，受伤不轻。

冷莘茹挣扎起身，龙天赶来，亮出杀手，拍出六掌直奔冷莘茹袭来。却在此时，有一人影闪过，正好替冷莘茹挡了这六掌，那人当时气绝身亡，冷莘茹看时，见是临江楼弟子，老泪纵横。却只听得玉代天与寒月打斗之声，除此之外再无声音，遂环视四周，乃见四周龙门弟子合围上来，竟不见一个临江楼弟子抵挡了，心知龙门好手太多，加之人多势众，临江楼弟子已被**净了。院落之内，只剩得她们夫妻两人。

继而寒月停手，玉代天也停下手来。龙门弟子将玉冷二人合围起来，全场死一般寂静，玉代天小腿伤及动脉，流血不止，冷莘茹被掌风打到全身筋脉，要想起身十分艰难，说是重伤也不为过。

寒月仰天大笑，道：“玉兄，姐姐，打到这个地步，你二位可也输的心服口服了？”

玉代天忍住痛处，道：“你龙门威胁武林二十几年，出手之狠辣，老夫今日领教了。只恨我夫妻二人无能，不能为墨虚道长报仇，为中原武林除害。今日落于你等之手，倒不如死了算了，也不枉道上的兄弟给我们的清名！”

寒月道：“我就不明白了，墨虚到底有什么好，值得你们，值得王屋山的那六个老家伙们这么拼死相报，你二人跟着我龙门，不是可以过得更好么？”

冷莘茹道：“那是因为，墨虚道长与我们情深意重，为了江山社稷，我们可以奋不顾身。而你们非但不能毁家纾难，更是助纣为虐，大行不逆之道。为了，为了大明朝，为了墨虚道长，我们就是死了也不从。”

寒月道：“我寒月纵横江湖几十年，难道连个死人都不如么？你们不听劝阻，龙门自然也不徇私情！”

玉代天喊道：“要杀要剐尽管放马过来，给老夫来个痛快的，老夫要告诉你们，武林正道迟早会杀了你们为我们报仇！”

龙天道：“手下败将，还有脸说什么江山社稷。武林正道，不过是一群废物。有本事，就自己了断吧，省得我们下手费力。”

冷莘茹挣扎起身，紧握悬阳古剑。与玉代天背靠着背，肩并着肩，两人互为依靠，勉强站立。遍地都是两派弟子之尸体，场景之惨烈，实在难于言表。

周围龙门弟子围了上来，虽然个个带伤，然受伤较轻。龙天、寒月二人退居众弟子身后，观看这场惨烈之角逐。

玉冷二人退无可退，只得勉强反抗，一个舞刀，一个挥剑，龙门弟子个个生龙活虎，不断上前挑衅，二人体力不支。武功招数自然少了些许周全，不时被人刺伤砍伤，几番突围下来，两人已经弄得遍体鳞伤，再难支撑。

冷莘茹悄声道：“哥哥，我们今日看来，，看来躲不过了。。”

玉代天道：“小茹，都是我不好，害得你和这些孩子们一起送死，我就是死一千遍也对不起你们啊！”

冷莘茹道：“什么都别说了，你还记得舟山老顽固教咱们的最后一招么？咱们突围不成，就给他们来个同归于尽！”

玉代天道：“记得，‘刀剑合璧，物我合一’。咱们就来他个同归于尽！”言罢一脚蹬地，腾空跃起。冷莘茹紧随其后，拼尽全力，跃至半空。龙寒二人及众弟子始料不及，以为二人要使轻功逃走，急忙飞身跳起来，企图阻拦玉冷二人。

玉冷二人眼见众人主动凑了上来，心下打定主意，两人对视一眼，便知心意。只见两人使出仅剩余力，把宝刀和宝剑挥出撞在一起，这下刀剑尽皆断裂，两人相拥，继而刀剑和两人一起爆炸，众人皆被炸飞甚远。

原来孙柱景当初铸造宝刀宝剑之时，只为了宝刀宝剑彼此长存，不使自家兵器相互残杀，便在宝刀之内灌满磷粉，将宝剑之内灌满硫粉。若是刀剑持有者和睦相处，则刀剑共存，刀剑之坚，除非彼此砍杀，否则不会断裂，更不会泻出刀剑内物。若是两者非要一较高下，则两人同时都会手握兵器而死。而且这日，玉冷二人为了以防万一，都在腰间绑上了一圈火药。于是两人相拥处飞出八个爆弹，这八个爆弹爆炸之后，点燃了玉冷二人自己身上的火药，这才使得众人被炸飞甚远，而且死伤严重。这一秘密由孙柱景告知舟山老仙公，舟山老仙公又告知玉冷二人。玉冷二人自称此式名为“月明星稀”。

却说玉参星在青城山上游玩，时刻担心山下山庄之安危，于是朝山下瑞鹤临江楼那边看去，果真浓烟一片。心下暗叫不好，急忙率众高手下山。原来玉冷二人为了保护玉参星，特地命临江楼高手陪护在玉参星身边，只留得少数好手守卫临江楼，因而招致寡不敌众，落得这样结局。

玉参星下山之后，率众奔入瑞鹤临江楼，见临江楼之内大火四起，于是命人前去山下的建福宫众道士听闻消息，跟着乘舟前来灭火救援。玉参星率众在临江楼之内四处寻找玉冷二人踪迹，仅仅找到二人衣物的碎片，就连宝剑宝刀都不见踪影。玉参星想起早年冷莘茹同她讲过的“月明星稀”，不禁悲从中来。玉参星在地上拾起一个令牌模样东西，定睛看时，竟是龙门令牌，于是厉声起誓，自此与龙门大仇不共戴天。

玉参星正悲伤时，临江楼弟子大喊，原是看到天上打出信号弹，又远远看见几个龙门弟子手中抱着什么向前踉跄走去，玉参星急忙追去。到门口时，却见另一伙人马也是三五个人抱着什么向前缓缓走动，这几人走的更远些。玉参星忙命一部分弟子去追那些人，自己一马当先，继续去追这几个人。

玉参星眼看就要追上，抬眼看时，已经有一辆马车停在那几人前面，那几人顺势上了马车，马车中放出冷箭，众人连忙闪躲。待玉参星及众人回过神来，马车早就直奔东北方向而去，仿佛直奔龙门。玉参星找不到马，只得依靠轻功向前一边躲着冷箭，一边继续追赶，众弟子紧随其后。

却说那路弟子前去追赶另一部分龙门弟子，也是早有马车停在前面，不断放出冷箭，众人闪躲过后，继续追赶，这马车直奔西南逃跑。临江楼弟子之中不乏轻功上佳者，此刻都是依靠自己轻功向前追赶，都想拦下马车，一问究竟。

玉已冷，龙寒否？下文便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