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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血读书>仙侠>倾城与尊录>第五回 当家人不识当家事 圣主人广发圣主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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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回 当家人不识当家事 圣主人广发圣主帖

小说:倾城与尊录 作者:宸阳君 更新时间:2018/6/1 9:53:34

上回说到,武林神探黄迟夫历尽艰险,来到方府登门拜访方府当家人方伯。

却说这日,湘南方府之中。方伯正与儿子方令祺谈天,忽然听得大门闯进一人,硬说要见方府当家人方伯。

“大老爷,门外有一人非说要见您,说是有三老爷的消息,不知……”这家丁尚未说完,方伯双目一挑,从座上霍地站起,急道:“快请他进来!”家丁领命便去。

过不多时,只见家丁引着一人走进正厅。方伯迎将上去,恭问道:“黄兄可有三弟的消息了么?”方令祺躬身行礼。那人拱手还礼,道:“方兄,小弟已经探听清楚贵三老爷的消息。”方伯道:“黄兄果真不愧是武林神探,我们坐下慢慢说。”二人坐到正厅之内。

原来这人便是那日朱罹放走的、号称武林神探的黄迟夫,约莫七十岁光景。此前方伯方叔兄弟反目,方叔被赶出家门,后来方伯后悔,想要找到方叔,接他回家。不想四下打听,皆无结果,方伯顿时慌了神,连忙请来黄迟夫寻找方叔,此人领命之后,十数年不见踪影。方伯原已忘记,不想这日黄迟夫找上门来,方伯也想听听消息,于是忙请进来,详加询问。

且说这方府虽有“伯仲叔季”四大高手,却是人心不齐,勾心斗角,彼此猜忌。方侯老太爷死后,方伯掌家,方仲方叔不满方伯行事,后二人皆被方伯赶出家门。原本方府雄霸南国武林,方侯老太爷虽死,然余威震四方,白府、青城剑派、瑞鹤临江楼等大小门派无不佩服,这下兄弟阋墙,方府情景大不如前。

当下方伯屏退家丁。黄迟夫道:“方兄请节哀,贵三老爷已在西域惨遭不测!”

方伯闻言大惊,道:“此事绝不可能!西域武林纵然是高手如云,我南国武林的方府三老爷也不是好惹的。且方府地处南国,与那西域武林却有什么瓜葛,就算有人能杀我三弟,也没有理由。这,,这究竟是何人下此毒手?”

黄迟夫道:“方兄,小弟惭愧,没有探得缘由,只听人说凶手与贵三老爷有莫大仇恨,而且武功奇高,令人难以捉摸。而且,而且…”

方伯追问道:“而且什么?”

黄迟夫道:“而且凶手杀贵三老爷于西域大国哲思国闹市,此事虽大大损伤了方府颜面,至少证明贵三老爷之死千真万确。当时西域众豪杰都在场,不少人可以证明。”

方伯闻言暗忖:如此说来,三弟岂不是大大折了我方府的颜面?转而又问:“黄兄可知当时何人在场?”

黄迟夫道:“当时场面十分混乱,好像是贵三老爷从彼处路见不平,便拔剑相助,不想对头甚是强大,贵三老爷左肋下三寸、右膝上二寸各中一剑,受伤过重,这才饮恨而亡。不过西域几大门派中的西轩、承天阁两大派倒是在其中。余者虾兵蟹将,小弟却不知道。”黄迟夫不愧武林神探,这一番场景他了如指掌,竟好像身临其境一般。

方伯问道:“西轩、承天阁?这是些什么门派?”

黄迟夫笑道:“这中土之内,不知这两门派的尚属正常;若是西域武林中,便是问任何一个习武之人,也是知道的。这两派源出一家,皆是由‘日月新老’开创。这‘日月新老’,不论是内功手法,还是武学造诣,在西域可以说只有第一,更无第二。后来新老暴病而终。于是西轩便以‘西山邪老’为掌门人,‘东凌玄老’为护派长老;承天阁便以‘北智寿老’为阁主,‘南臣玉老’为阁中长老。此四长老皆是‘日月新老’之徒,从此西域武林便是这‘四大长老’的天下,手下精兵强将数不胜数,‘四大长老’下令杀人,武林中人可说是躲也躲不起,更不敢提反抗。”

方伯道:“那这四人岂不是罪大恶极,恶贯满盈了么?”

黄迟夫道:“非也,四大长老虽恶,可在西域却是百姓心中的神灵、太平盛世之象征。只因这西承两派势力太大,徒众过万直可独立为国,因此周边小国便不敢觊觎西承两派所在之哲思国,虽然周边连年战火纷飞,你来我往,可是这哲思国偏偏没有战乱,民生祥和。因此很多小国百姓渐渐归顺哲思国,最后国民空虚,这些小国也不得不归顺哲思国,哲思国疆域也日渐辽阔。因此‘四大长老’在何方,何方百姓便最安定。于是西域广袤土地之中,百姓便不再求神拜佛,不再念什么西天如来、东海菩萨,不管是不是哲思国土,寺庙之中皆是砸了佛像,塑起‘四大长老’之塑像,有木身者、有铜身者、更有金身者。手中或挥拳、或舞剑、或拄杖,真是威武十足,霸气万分。西域百姓将‘四大长老’奉若神明,每日前来烧香、许愿、求签者络络不绝。哲思国王室见了,亦对西承两派敬畏十分,抑或是心怀感恩之心,于是下令,西承两派弟子可以在哲思国中自由行动,不受百官约束。若是派中弟子犯法,当由西承两派自行处置。且每年新岁,王室都要向‘四大长老’献礼进贡无数珍宝。国中大型仪式,万万不曾少了西承两派使者见证。”

“这可奇了。”方伯道,但转而又道,“西承两派雄霸西域武林,杀死三弟的凶手也极有可能就是西承两派弟子。这该如何是好?”

黄迟夫心道:寻常人听闻自己亲人死于非命,定然化悲为怒,找仇家报仇,可是这位方伯大老爷怎地如此怕事,置方叔之死于不顾?于是劝道:“方兄,小弟看来,贵三老爷虽与方兄有过种种不敬,然骨肉之情不可不顾,况且方府家大业大,称雄南国武林,以南国武林对抗西承两派胜算不小,方兄何不前去复仇,讨回方府威严,以告慰贵三老爷在天之灵?”

方伯却思:这老三与我争斗数十年,我叫他回来尚且怕他回来与我争斗当家人之位,如今他死了,我为他风风光光办场葬礼不就得了,何须为他冒这奇险?于是道:“黄兄此言差矣。方府早不如当年那般威风了,如今的方府只够勉强度日,又怎能再生事端?方府应对白家那群狗贼尚且不暇,又怎能再招惹西域武林?不是方府不报这个仇,而是方府余力不足啊。”

黄迟夫听罢,心下暗忖:你说为弟弟报仇是‘招惹’,居然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真是滑天下之大稽;方府遇到你这样的当家人,迟早会一蹶不振,要想重整旗鼓却是再也不能了!

二人说话时,只听门外有人大叫:“放我进去,我要见三哥!”是个妇人声音。方伯道:“祺儿,去看看怎么了。”方令祺领命前去,不多时便回来报道:“禀父亲,大门处原来是江西白家的老泼妇。”

方伯道:“她来干什么,莫非她已知此事?”

黄迟夫笑道:“有意思,这个痴情种儿,嫁给白家还不死心,非要再来寻她的三哥,殊不知他三哥早就死啦!”

方伯道:“黄兄,小弟失陪一会,去去就来。”

黄迟夫道:“既然来的是白家的人,不如小弟跟随方兄同去,免得更生事端,不好处理。”

方伯道:“也好,这便请吧。”方伯领黄迟夫、方令祺二人走向大门。

却说大门口处有一老妇人及二婢女,此人衣着华丽,气态优雅,容颜虽老,然余韵犹存,可推知其年轻之时该是何等美貌。两婢女正与家丁争吵,却见方伯三人走来。只听方伯朗声道:“何人敢在方府门前胡闹?”

那老妇人道:“少废话!今日你不交出三哥,我就将你这方府炸上天!”老妇身后闪出两人,手持炮筒,筒内填满火药,只待老妇人一声令下,便即行动。

方令祺被此举吓到,心知若再有些许失当之处,便真的性命不保。于是虚张声势喝道:“慕容雪萍,你…你休得无礼!方府不是你胡闹的地方。”言语中,多了几分畏惧之气,让人又好气、又好笑。

慕容雪萍柔声道:“哼哼,小侄儿都是四五十岁的人了。看在昔日你对我恭敬有加的份上,叫我不闹倒也不难。只要你父亲交出我三哥,让老身和他见上一面,老身便即告退,更无废话。”只因她此时有求于方府,不得不以退为进,以守为攻。

方伯冷冷道:“你既已嫁给白家老贼,又何必前来打扰我三弟?”

慕容雪萍叹道:“是我三哥要我嫁给白依广的,他说,他给不了我幸福,白府富可敌国,甲于一方,强于方府百倍。我们已然分别三十年了,今日八月十六可是我和三哥约好相见的日子,不管我是谁家的媳妇,三哥永远是我最爱的人,他既然约我来这,我就一定要来。”方伯心道:此事来得真巧,三弟死讯刚刚传来,她就找上门,实在巧极。

黄迟夫道:“若是他死了呢?”

慕容雪萍惊道:“你胡说什么,这不可能!”

黄迟夫道:“老夫近日查明,方叔于西域死于非命。”

慕容雪萍笑道:“一定是你错了。三哥答应过我今日在此相会,他怎能舍我先去?”言罢哽咽不能语,两边婢女递上手绢。

方伯道:“黄先生说的不错,我三弟确已归神。老夫念你记挂我三弟,就不再在追究你了,快快离去,免得老夫反悔。”

慕容雪萍笑道:“江湖人言你是百年不遇的神探,可是黄老弟,这次你查错了,这该如何是好?”

黄迟夫道:“武林神探,在下不敢;百年不遇,更是谬赞。但是小弟查过的事,就没有错过。难道小弟查了十年的案子,会给雇主一个错的结果么,夫人的话未免也太不中听!”

方令祺笑道:“你与我三叔有过一段情,我便叫你一声‘婶婶’。好婶婶,请就此回府吧,今后也不要再来了。否则父亲会生气的。”

慕容雪萍道:“滚!老身要你同情?”

方令祺怒道:“湘南方府从未对人这般低声下气过,来访之人也都从未这般无礼过。婶婶一再不饶人,那就不要怪小侄不客气了!”于是拔剑出来,刺向慕容雪萍。却见另外两道剑光闪过,原来是白府两婢女挺身护法。

方令祺剑术不说天下第一,却也是名门之后,使剑好手。见那平平两小婢女同自己混战,已是丢了方府颜面,本想几招之内取了两女性命,震慑慕容老夫人、夺回方府颜面。不料这两女乃是慕容老夫人的贴身侍女兼护卫,常年一起习武,互为补充,直好像一个人一般,要想找出破绽已是千难万难,更不要说数招之内杀死两个婢女了。方伯在一旁观看,准备当方令祺占上风时攻击慕容雪萍,将彼等三人一举拿下;黄迟夫受方府雇佣,虽不愿参与,却也不能教方伯有甚闪失,否则佣金便落了空,便也在寻找时机进攻。不想这两婢女武功手法如此周全,直可说是没有破绽,惊讶之余,更思对策,因而这两位高手才没出手攻击慕容雪萍。

只见眼前这三人混战不停。方府大门本是家丁聚集之处,这下有了打斗,就更是家丁围绕。方伯本来眼见爱子奋战白府婢女就气恼万分,方府上下没有不怕方伯之人,此时方府颜面正在大大打折,身为方府当家人,绝对不容此事发生,想到此处,方伯脸色越发难看,决定当众树立方府天威,震慑众人。于是右手暗暗握拳,从袖子中偷偷出拳袭击两婢女,瞬时间已击出十数拳去,招招杀绝,那面慕容雪萍连忙出掌力化解之,慕容雪萍修习白府内功,使得是“羽化掌”。方伯眼见偷袭不成,正思对策,不想这一思量间,却见方令祺倒将过来,忙伸手扶住。原来方才慕容雪萍出掌,不但化解了方伯掌力,更是出掌攻击方令祺胸口,方令祺对战白府两婢女尚且不暇,更加无心防御,于是两掌正中,方令祺受伤不轻。那黄迟夫在一旁观战,本已察觉方令祺有险,也是暗暗施了几掌,却被慕容雪萍挡过,黄迟夫武功虽高,却不是慕容雪萍的对手,只是敢怒不敢言,吃了个哑巴亏。

方伯怒道:“慕容雪萍,你这个**、贱人,昔日勾引我三弟,现在又伤我儿子,你…你意欲何为?”

慕容雪萍拍拍双手,掸掸尘土,两婢女也随之退下,冷笑道:“方老匹夫,你好不要脸。明明是你方才偷袭我白府丫鬟不成,老身挺身而出,破坏了你的阴谋,你却说我出手伤了你的孩子。大家都是老江湖了,没必要耍这个心眼!堂堂大丈夫,却在女人面前搞偷袭,你还配叫男人么?!”慕容雪萍心道:你叫苦,我便不承认伤你儿子了。

方伯寻思:慕容雪萍这贱人当众羞辱我方府,白府三个女流之辈竟然将方府这么多人逼得不知所措,好啊,既然闹到现在这步田地,老夫就不得不出手了。于是道:“老夫何曾偷袭于尔等?既然尔等不知好歹,得理不饶人,就不要怪老夫处理家务,待白府客人无理了!”于是双手暗暗催动掌力,众人全然不觉,慕容雪萍早已猜到七八分,于是也是双掌相迎,拍将出去。两股掌力顿时化作两股气劲,对冲到一处时,竟然侧向过去,把方府影壁削去不小一块!这招是方府不外传的秘笈掌法,名字也不好听,名叫“护院打狗”。当下方府影壁瓦砾哗哗掉落,众家丁纷纷散开,惊走不少。

方伯见状是又惊又怒,紧接着双掌运力,同时击出,两道掌风出去同时,又拍出十数道掌风,招招直击要害。慕容雪萍转动身形,外面轻纱飘飘而起,满头长发随之飘舞,跟着左一闪,右一闪地避开数道掌风。随之两掌掀起一波气浪,将无数掌风尽皆化入气浪之中,转而向方伯攻去。羽化掌轻巧,但是饱含内力,方伯武功虽然高强,然年岁已大,来不及反应,转眼气浪已至方伯身前。弹指间屡出杀招,这分精妙令人拍手叫好。

却在此时,黄迟夫一把推开方伯众人,拔出腰佩宝刀,直冲入进气浪中去。旁人若是进去,那定然被气浪掀飞,可是这黄迟夫提刀入内,却是半分未伤。他在那气浪之中,众人也是看他不清。但见气浪边缘一会功夫就先后闪出十几个刀影,气浪虽有人进入,然推行之速却是半点不减,只这一瞬间,待到气浪冲向身后的方伯父子时,早已化为乌有,只在这么短的时间内保护自身,同时化解气浪,黄迟夫武功着实了得。而慕容雪萍一番打斗过后,为重伤方伯用力过快,内力一时有些跟不上,便没再出招。

慕容雪萍登时立住,整整衣衫,捋顺头发,调整内息,傲然道:“哼哼,方才交手,差点忘了黄老弟,不过这一式‘战云刀’倒是有点意思。让我想起了四十二年前的北天始皇楼,敢问黄老弟可是始皇楼的高手‘刀剑双雄’?”说罢两掌排出数十下,继而心道:不管是始皇楼,还是方府,只要碍着白府行事,就是个死!

黄迟夫道:“咱们始皇楼‘骊山四公’当年要不是遭遇魔教暗算,哪里至于游走中土,四海为家?只恨我始皇楼生于北天边缘,不然中原朋友定然不会坐视不理。秦裕老儿已死,眼下魔教魔头方仲小儿与方府交恶,老夫当然是帮助方府啰。”说着说着化解了慕容雪萍的掌力,又使宝刀向慕容雪萍方向虚劈几刀,化作刀锋,尽向慕容雪萍劈去。

慕容雪萍不慌不急,拔出宝剑,划出几道,勉强对过刀锋,道:“你与方伯这等小人为伍,难怪会被灭门!”慕容雪萍正欲还击,却在此时见方伯使了一招“护院杀贼”,持剑以雷霆万钧之势刺将过来。方伯怒道:“老贼婆,去死吧!”慕容雪萍毫无防备,急忙抽身,两婢女距离过远救之不及。却见右手边闪出一人影,挡在剑前,方伯心下大惊,来不及停手,那人被宝剑穿胸而过,众人大叫。此人动作之快、身形之轻,不但慕容雪萍、黄迟夫未曾发现,就连方伯也未曾有任何感觉。

慕容雪萍知道,这是有人为她挡了一剑,于她有救命之恩,当下心怀感激。虽若是没有此人,自己不至有性命之虞,然毕竟受伤不轻,况且这人中这一剑,只怕是性命不保。定睛视之,更是吃惊不小:此人竟是方府大小姐、方伯女儿方令媛!

方伯惊慌不已,又不忍抽出宝剑,于是搂住爱女身体,含泪道:“令媛,你这是干什么!”只见方令媛颤声道:“爹爹,婶婶她是好人,她对叔叔那么好。我们欠三叔的,我不准你,不准你伤了婶婶。”

方伯道:“她不是你婶婶,她嫁到白家,不配做你的婶婶!”方令媛道:“她是不得已的,你不能这么说,你是咱们方府当家的,要顾全大局。”

慕容雪萍见状,也不顾方伯在彼处,走上前去,俯身搂住方令媛,悲道:“孩子,你这是为何?婶婶伤不到的,你这样做,教婶婶怎么办啊?”

方伯吼道:“滚!谁要你假慈悲!”

方令媛道:“父亲,女儿想和婶婶说两句话,好吗?”

方伯闻言,立时退后。此时只见方府四老爷方季率众家丁手持兵器赶来,来到方伯身边。方季小声拱手道:“大哥,都怪小弟一时不仔细,在集合下人时让小媛听到了消息,谁知道这孩子……唉!”方伯听罢也只是低头叹息,口中念叨:“小媛从小和这老泼妇亲,我早该想到她会出现的,早该想到的!”

慕容雪萍哭道:“孩子,你太傻了,婶婶对你没有那么好,你没有必要的!”

方令媛道:“婶婶何必说这些,我娘死得早,二婶婶和四婶婶都没把我放在心里,只有你这个没有过门的三婶婶对我最好了。我早就把你当成我的娘亲了。我还记得,我三岁那年摔倒在路边,是你扶我起来,帮我弄好伤口,给我买的糖糕。”说罢,又对方伯言道:“爹爹,答应我,放婶婶走。”

江湖中人只知道方伯身为方府当家人三十年,大大小小的场合俱是八面威风。却不曾知道,在方伯心中,最疼的是大女儿方令媛,她是女儿之身,又打小没了娘。从小到大,方令媛有什么要求,方伯都尽力满足,不能满足的,一定会换个方式弥补她。可是这一次女儿明明因慕容雪萍而死,女儿却叫他放了慕容雪萍,方伯有些犯难。

方令媛猜出其中缘由,道:“父亲,你要是不放婶婶走,女儿今天可就死在这了。”方伯于是低头摆手,方令媛道:“婶婶,你快走吧,小侄没有大碍,此时不走,只怕没机会了。”慕容雪萍含泪道:“小媛,婶婶走了,你要好好养伤,我们来日再见!”言罢起身,领两婢女走出方府。方伯忙命人收拾东西,准备急救方令媛,可是方令媛眼看慕容雪萍背影,自知心愿已了,于是放心闭上了眼,就此西去了也。方府上下,人人身着素衣,为大小姐致哀。

方府大办丧事,北天圣教早有耳闻。老圣主方仲听闻此事,心想慕容雪萍大闹方府,致使方伯失手刺死亲生女儿,此事定有蹊跷。方仲心中已经有了大概,于是一面派人四下打听,一面叫来护教尊使李知兴共同讨论,以证判断。

却说方仲道:“知兴,依你看来,昔日平静的方府怎么突生变故?”

李知兴道:“回圣主,江湖上人人皆知慕容雪萍与那方叔乃是苦命鸳鸯,彼此相恋多年,却因方老令公、方伯阻挠而不得。况且慕容雪萍多年深居简出,此次慕容雪萍前往方府,定然也是为了方叔。圣主可知,这二人可曾有过什么约定么?”

方仲略一思索,道:“有!三十年前的八月十六,父亲准备决战通天居,让方伯当家,这老贼横加阻挠,我三弟私奔不成便安顿好慕容雪萍,只身远走。他二人那日当众约定,三十年后八月十六在方府再相见,若是我三弟还是没有能力超过白家的万贯家财,就永远不再找慕容雪萍。当时白依广小贼也是对慕容雪萍情有独钟,可是慕容雪萍深深爱着我三弟,要不是三弟主动放弃,白依广这小贼如何得逞?”

李知兴道:“这就是了,眼下八月廿三,八月十六就在几天之前。而且属下听说,当时北天旧派始皇楼 ‘骊山四公’之一的黄迟夫也在方府。”

方仲道:“黄迟夫这小老儿,居然还敢出来,本座正愁找不到他呢。不过话说回来,黄迟夫既是武林神探,就绝不会瞎花时间,而且他有意保护方伯,就说明方伯与他所查之事大有干系!”

李知兴道:“会不会也与方叔有关?江湖上传言方伯有意与方叔和好,遍告天下,有能寻到方叔者,重重有谢。黄迟夫既是神探,此事就一定少不了他!”

方仲道:“如此说来,若是方伯请黄迟夫,那黄迟夫恨我入骨,必定对方伯效死力,要是他回到方府,那失踪多年的三弟也必定有了个音讯。”

李知兴道:“圣主,恕属下直言。黄迟夫现身方府、慕容雪萍大闹未果、方叔爱慕容雪萍已久,只能说明,方叔要么无颜面见老情人,要么已经惨遭不测!”

方仲道:“无罪无罪。知兴这番话,正与本座所想无半分差别,你我之间论计谋实在是难分高下。三弟那么痴情,不会不见面的。看来已经有难了。”

李知兴拱手道:“圣主抬举了,属下只是竭尽全力为圣主提看法罢了,较圣主而言,差别甚远。”

此时正遇方府细作报告,方叔惨死西域,方伯秘不发丧。方仲闻言大怒:方伯秘不发丧,竟然让三弟惨死而不报仇。随即传令,广发圣主帖,计于九月初七聚天下群英于通天居,与方伯一决生死,接掌方府。

毕竟后事如何,且看下文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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