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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回 知善义子清学玉露 中奸计子复闯应朝

小说:倾城与尊录 作者:宸阳君 更新时间:2018/5/29 12:43:15

第二回 知善义子清学玉露 中奸计子复闯应朝

却说罹殇二人在龙门安身,龙寒二人悉心培养,几年下来二人武功精进不少。二人被告知是明末难民之子,从小被龙寒收留长大。二人武功均是非同一般,可是二人差异愈见明显:朱罹宅心仁厚,虽为龙门做事,却不愿滥杀无辜;朱殇武功虽不如朱罹高强,但做事心狠手辣,行事莽撞,不留余地。

与此同时,龙门不断扩张版图,江湖上腥风血雨,引得江湖人士普遍不满。

且说江湖上有一门派,名为通天居,在那中原景元城郊通天山之上,此城距洛阳不过百里。通天居门派虽小,但却与江湖上的不少大门派交往过深,众人敬仰甚之。老主人为司空端,其子、少主人司空玉璋武艺精湛,在江湖中颇有名气。此人为人耿直,一向看不惯龙门所作所为,欲召集群英共剿龙门,为龙门所知,龙寒二人准备伺机报复。近年老主人卧床不起,那日龙寒二人趁司空玉璋不在,前去通天居,带领人马,将其一家老小四十六口全部杀光。司空端豪杰一世,呼风唤雨,结局却如此凄惨,江湖中人闻之无不感叹、气愤。司空玉璋盛怒万分,苦练武功,发誓收徒报仇。江湖上大小门派都与司空端交情不浅,知晓此事之后,纷纷表示愿意清剿龙门,替司空端报仇。龙门甚是忌惮,准备趁其收徒之机派罹殇中一人潜入通天居作为内应,以便到时搜集情报,进击通天居。此人使扇天下一绝,闻名江湖。

一日寒月叫来朱罹,言道:“罹儿近日如何?”

朱罹道:“回师父,徒儿武功又精进了不少。”

寒月特问道:“为师看你厚道老实,喜好行善,是不是反对为师的所作所为?”

朱罹忙道:“徒儿不敢,师父养育之恩,徒儿没齿难忘。”

寒月道:“为师明白你的心思,不愿随意加害于人,可是江湖险恶,难免遭人算计,又怎能与人相安无事呢?只好先发制人,以绝后患。目今江湖中的通天居主人司空玉璋欲招兵买马,加害于龙门,为师要你前去通天居做其徒弟,只须看住他,将他动向定期报告之龙门便可。既不能让他伤及龙门,又不能让他受到龙门伤害。你明白么?”

朱罹自思:明明是龙门杀人全家数十口性命,还不准他复仇,真是心狠手辣,今日得此机会,正好暂时离开此地,寻个太平清静之地,也可保护司空玉璋性命。于是欣然应允,道:“徒儿谨尊师命!”然后退下。寒月见状亦是欣然,自语道:“司空玉璋,我们早晚算账!”

却说朱罹数日后领命前往通天居拜师。那通天山高耸入云,一片青翠,神秘之气渐渐显现。朱罹拾级而上,行了半个时辰,来至山顶。见那远处有一茅庐,知是那通天居,于是大步走去,想去看个究竟。

待朱罹走近时,看见茅庐门上贴着一副对联,上联是:『势与龙门不两立』,下联是:『愿和同道结一家』。横批『斩妖除魔』。朱罹上前叩门,良久无人应声,于是朱罹径自走进,那茅庐不大,却别有一番洞天,在大茅屋后还有十数间小茅屋。似通天居自身一般,虽小实大。朱罹感叹,往日此处定然热闹非凡,而今竟不见一人,早已物是人非,尽是龙门罪孽也!

朱罹自思:不知司空前辈现在何处。朱罹正思时,忽闻一声道:“既是龙门狗贼前来,何不速速送死?”

这一句,朱罹听得害怕,自云:“莫非他已猜到我的来历?”但转而又想:我是前来拜师的保护他的,并非加害于他,有何不可?朱罹于是高声道:“阁下想必是司空前辈,晚辈久闻大名,今日专程前来拜师,并无恶意,请前辈不要误会。”

许久,听得又一声道:“我且不管你是不是龙门中人,我在最后的玉露堂,你来罢。”

朱罹闻声而去,走向里处的小茅屋,只见茅屋上挂着一个木匾,朱罹仰视,那匾上正是“玉露堂”三字,朱罹忽听一人道:“尔是何人?出自何门何派?”

朱罹循声望去,那玉露堂正中有一老者正襟危坐,闭目养神。右手中有一柄油纸扇,全身衣白。朱罹拱手道:“阁下可是司空前辈?”

那老者眼也不睁,冷冷道:“老夫就是,来者何人,报上姓名。”

朱罹道:“见过司空前辈,晚辈朱罹,是前来拜师学艺的,望前辈收留。”

司空玉璋不作回答,反问道:“尔可是龙门中人?”

朱罹犹豫,司空玉璋厉声道:“难道你是龙门弟子么?”

朱罹听罢,思道:我是为了前辈的安危前来,不妨骗他一次。于是答道:“前辈误会,晚辈并非龙门中人,乃是明末难民之子,父母死于战火。龙门背天而行,人人得而诛之。因此晚辈特前来投于前辈门下,保护前辈,助前辈铲除龙门。”

司空玉璋双目顿时睁开,双眼发光,精神矍铄,道:“如此甚好,老夫收你为徒,速速拜师。”

朱罹听罢,立即叩头拜师,道:“师父在上,受徒儿一拜!”言罢磕了六个头。司空玉璋道:“好徒儿,记住,从今日起,不许与龙门来往,你要尽全力为通天居消灭龙门。龙门害我全家,我要它以命偿命。”

朱罹道:“师父放心,徒儿记住了。”朱罹放眼望去,只见玉露堂中挂满了各式各样的扇子,原来司空端痴迷武扇,收集了不少。

这日,两人说起天下武学,朱罹问道:“方今天下最强武学,可是什么?”

司空玉璋道:“你这问话,便是错了。从来武学,都是由心生象,心外无物,武学强大与否,大都取决于心法内功的强弱。若说是谁家的功夫半点内功没有,全仗着身强体健,使得一招半式,那也是有的,只是拳脚间的力量,上不得什么台面。但凡是武林有些声望的门派,习武之前必须有一分独家的内功在里面撑着,名门大派自与江湖野路子不同,必须先将内功修习小成,再练外功武学,那时内外兼得,互得益彰,江湖上的野莽,便都不在话下了。”

朱罹点头道:“那这么说,内功心法是最重要的了。”

司空玉璋道:“是了。漫说是哪门哪派的剑法掌法,他起的名字自是和大派没什么分别,就算他与那大派武功叫一个名字,那也只是形似神不似而已。小门小派,只将自己平日习武所得或是某一搏斗技巧融入到武功中。而大派武学,都是在修习上乘内功之后自然而然领悟到的,你修到什么境界,便拿得起什么样的招式,如果境界没到,那自是没有的,若是偷习那只怕对身体有害。因此小门小派终究不能叱咤江湖,而大派高手修炼几年便能成就一方。”

司空玉璋接着道:“可这内功心法,却也分作等级。一门派之内,当是掌门人修习全部内功之精要,也有些门派有两三人得以一窥门派精要,但一般其余堂主香主之类,学的都是这门内功的粗浅功夫,这些门派的弟子,也都是学的一般拳脚功夫,本在防身之用,却也接触不到什么高深内功。而高深内功修习起来,一方面是勤学苦练之果,另一方面有时也要得高人指点、或是得到修炼秘籍,这样便事半功倍。”

朱罹若有所思,接着便想问内功心法哪家能号令一方。

司空玉璋平时交游甚广,见识广博,这些自是通晓。于是,想了想先说道:“天下心法,一分为三。分为佛家、道家和俗家。佛家心法以当今应朝寺的大圆满心法为首、华严寺的欢喜佛经居其次,再向下普陀山的苦厄禅功、九宫山的五蕴功也是有的。”

朱罹点点头,继续望向师父。

司空玉璋又道:“除去佛家,道学心法也是威力极大,比如最强的是东滨齐云观的上善歌诀、其次是鲁东崂山太清宫的望海闻涛大法、王屋山宝峰观的移山术、青城山建福宫的老君诀。”

朱罹道:“只怕最为枝繁叶茂的,就是俗家心法了罢?”

司空玉璋道:“不错,俗家武学里目前最好的是舟山的东海神功,取海纳百川、集百家之长之意;其次是北天圣教宸阳宫的木日神功,据说其尚在初期,如有大成,当在东海神功之上;稍稍次之的还有湘南方府的护院心法和西蜀青城剑派的青影心诀;按照内力相较,江西白府的登仙功和先前北天始皇楼的六王内功也当不弱,只是一个不热心江湖,一个气数散尽罢了。”

他一口气说了这许多,朱罹一时间也记不住几个,于是又问道:“那本门武功黄天与尊功和龙门独龙功相较又如何?”

司空玉璋道:“本门乃是通天杰之后,功力自是不弱,。龙门武功也说不上高强,只是龙门内功太过独特邪门,一时间为师尚不得破,有朝一日你若能逢上难得的机缘,多学几招,也许大破龙门,那为师便欣慰了。”

于是从此师徒二人共居通天居,司空玉璋待朱罹如亲生,朱罹长期受龙门影响,从未体验到如此真情,渐渐放弃冷漠,真心侍奉司空玉璋。二人日渐融洽,若亲父子一般。司空玉璋更是将家中至宝黄天与尊扇交给朱罹使用,此扇以通天楠木为扇骨,以油纸为扇面,涂以司空家独门涂料,既是美观,又可防剑刺,防刀劈,甚是神奇。此后朱罹行走江湖,也更加得手。

时南明弘光元年四月,亦即满清顺治二年,扬州陷落。弘光帝南走镇江、芜湖至金陵。遇反贼投降,被执。后弘光帝被押解至北京处死,此乃后话。弘光元年闰六月初七,南明王朝又有唐王朱聿键称监国于绍兴,后唐王朱聿鐭称帝于福州,改元隆武。

与此同时,朱殇在龙门之中苦练武功,功力大有长进,江湖年轻侠士中对手难得一二。只是在龙寒二人身边久了,便愈加冷漠起来,杀人不眨眼,专门为龙门铲除异己,树立龙门淫威,江湖中人无不恨之。

近来龙门不断生事,早有人看不过眼。中原武林之应朝寺有一智通大师便是其一。智通大师欲召集全天下英雄,开中原武林大会,商讨剿除龙门大计。消息为龙门探得,寒月火冒三丈,决定诱使朱殇前往应朝寺杀死智通,以立威信。

这日,寒月叫来朱殇,特问道:“徒儿,你认为我龙门如何?”

朱殇道:“徒儿认为龙门乃是统一武林的景命之地。只是我龙门树大招风,引起了宵小的不满。着实可恨。”这些皆是昔日龙寒二人所说之“道理”,今日已被朱殇学会。

寒月道:“眼下应朝寺智通和尚欲召集乌合之众共同对付龙门,你认为该当如何?”

朱殇怒道:“龙门承天景命,统一中原,却遭小人嫉恨,此等小人实在不能留于世上,待徒儿前去荡平应朝寺,回报师恩。”言罢拔剑而出,誓要杀死智通。

寒月笑道:“好!不愧是龙门子弟,英勇非常。只是应朝寺乃是中原武林第一大寺,灭之甚难,你只须将智通杀了便可。”

朱殇拱手道:“弟子领命!”于是提起玉龙宝剑去了。寒月自鸣得意。于是武林中又多了一桩血案。

却说中原武林之应朝寺乃是中原第一古刹,香火甚旺,善男信女络绎不绝。应朝寺坐落在洛阳城边的空灵山上,风景秀美。现任方丈为“觉”字辈长老觉清大师,是头几年技压群雄、拔得头筹的武林盟主。座下智元、智通两位大师;另有觉明大师云游四海,其座下智本大师在寺中,智乾、智坤、智和三位大师前往西域万佛寺讲经。智通大师为人耿直,且与司空玉璋相较甚厚,听闻通天居老主人一家被害,心中气愤,是以召开武林大会,铲除**。寺中另有“觉”字辈大师觉凡、觉净、觉尘、觉埃等等都是名震一时的英雄人物。目前觉清大师在后山闭关修行大圆满心法,寺中大小事务由觉凡大师临时主持。

这日,朱殇前来到应朝寺,应朝寺建于半山腰上,深山空谷,意境斐然;绝于红尘,断了凡间。朱殇探得智通大师今日主持法会,于是提剑上山,准备刺杀智通。

朱殇顺路走去,路上善男信女无数,有上山者,有下山者,络绎不绝。朱殇一路上山,将宝剑放入剑鞘,以衣掩之。

行了一炷香时间,终于来至应朝寺。见那大殿之外群僧习武;大殿之内有百十来个和尚打坐作法,左手执念珠,右手执木槌,敲木鱼诵经。朱殇走去,正巧智通作法完毕,率众和尚走出大殿,前至人群中。

朱殇见状跟上去,来至智通跟前,趁智通不备,猛地掏出宝剑,使劲刺过去,不想智通早已将剑芒夹在自己双手之中,这招是大圆满心法第四十九式“善恶合一掌”,那智通合十笑道:“朱公子这是何意,岂非消遣贫僧?”

朱殇大吃一惊,抽回宝剑,后退几步,问道:“你……你怎知我姓朱?!”

这时智通身后闪出一和尚,乃是智元。只见那智元手中持一令牌,笑道:“施主不是龙门朱殇么?”朱殇视之,竟是自己的龙门令牌!心想众和尚之武功当真高深。

且说善男信女一听“龙门”二字,立即惊惶逃散,纷纷下山,再无人敢靠近半步。朱殇怒道:“我正是朱殇,应朝秃驴智通妄图串通各个门派灭我龙门,就是该死,今日朱殇就是死也不会教尔等害我师门。”

智通道:“阿弥陀佛,苦海无边回头是岸,老衲劝施主还是放下屠刀,与龙门断绝关系,从此积德行善罢。”

朱殇道:“教我忍辱负重已是不能,教我离开龙门就更是不能。尔还是乖乖受死吧,智通秃驴,朱殇不服你,今日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智通道:“好言说与你听,你却毫不领情,尔到底是何居心?我应朝寺赫赫四百余年,从未教人这般侮辱过。龙门是何等门派,也配在此叫嚣!况且龙门小厮无故撒野,尔龙门杀尽江湖同道,我等为何不能灭龙门自保?速速下山离开,否则为时晚矣,教尔有来无回。”

朱殇道:“少废话。今日尔若不来领死,本少侠就踏平应朝寺,杀光所有秃驴,教尔等好看。”

觉凡见状怒道:“藐视本寺,应朝武僧何在?”霎时间十数武僧齐齐现身,全部使棍,将朱殇包围起来。这是罗汉小阵,众人开战。

先是六个武僧一齐奔来,朱殇使剑胡乱砍去,砍得众僧登时乱了阵法。却是为何?众僧虽是每日习武,数十年如一日,然毕竟是低级身法,令其再练数十年也是这般功夫。而朱殇之独龙功却是愈练愈厉害,十几年下来,已是不凡。应朝武僧拿他毫无办法,龙门武功当真非同一般。

却说朱殇与众僧混战一团,不可开交。过不多时,朱殇已被围在棍棒之阵中,众僧使棒,将朱殇压在棒下。朱殇左刺一剑,右戳一剑,猛然跳起,杀退众僧。搅得阵法一片混乱。而后使了一招“鱼龙变化”,抢得一木棍,顺势使木棍横扫一圈,众僧人多,躲闪不及,最初六僧皆被打中,压到后方武僧身上,于是十数人一齐被弹开。

朱殇又与众僧对战多时,且战且进;众僧皆被中伤,且战且退。又过不多时间,众僧体力不支,朱殇乘势逼近,众僧进也不是,退也不是,朱殇使剑刺中一僧,杀之。而后刺杀了数名武僧。一武僧欲转身报告众高僧,亦被朱殇从身后刺死,最后一十九人尽皆死于朱殇剑下。

众高僧见状又惊又怒。觉凡走上前去,质问道:“朱殇,我应朝寺与你龙门毫无瓜葛,你为何犯我应朝,刺我徒儿,杀我武僧?尔欺我应朝无人否?!”

朱殇道:“自古武林之中,从来皆是强者为大,威者为先。尔应朝赫赫四百余年,威震江湖,无不服从,便是印证。只是近来衰微,本应拱手退让,却仍霸占泰山北斗之位;而我龙门近来崛起,江湖中人有目共睹,强者统一武林,理所应当,不想却招致尔等倾颓门派嫉恨,以**为名,侮辱本派,甚至妄图消灭本派,真是痴人说梦。今日本少侠来此,就是给尔等老匹夫一个教训,龙门强大势不可挡,顺吾者可昌,逆吾者必亡!”

智元上前道:“阿弥陀佛,非也非也!施主年纪尚轻,难辨是非。被那龙天寒月迷了心智却浑然不觉,可悲可叹。龙门若是惩恶扬善之帮,我应朝绝不会妄加干预,行不正之事;然事实并非如此,龙门杀人越货,无恶不为,我应朝身为武林领袖,此事不管,愧对江湖朋友的赞誉。苦海无边回头是岸,施主还是改邪归正,行善积德罢。”

朱殇道:“秃驴,花言巧语怎能欺骗过我!明明是尔等蛮不讲理,却偏偏说是我龙门无恶不为,一派胡言!”

智本听罢上前怒道:“你这狂徒,此番言论当真是颠倒黑白,狂妄自大。将作恶说成应当之举,将我大师兄的话当成不讲理,龙门血染江湖,我等若不联合,岂不是坐以待毙;尔等以为,以龙门的武功妄图一统武林,那是万万不能了,对我应朝尔等尚不是对手,更不必说挑战什么江西白府、湘南方氏“伯仲叔季”、东海舟山派、蜀地青城剑派了。鼠辈小子,竟敢妄自尊大,真真是愚不可及!”

朱殇道:“老秃驴不必狂妄,待我龙门将尔等这几家尽数灭了,看尔等还有何话说。”

智通上前,喝道:“够了,无须多言,拳脚上见!”于是运起大圆满心法手持木棍冲上前去,与朱殇较量武功。二人对战,不想朱殇竟可以与智通对峙数回合,而且招招杀绝。智元、智本一齐上前,与朱殇混战。觉凡站在大雄宝殿门口远观,以防龙门偷袭。

朱殇见众多高手前来助阵,应朝寺内三大高僧同时出动,不禁胆颤,于是更加拼命还击,使出龙门武功“鱼跃鸢飞”众人僵持。朱殇武功路数毕竟少见,要想破之,须得个把时间。而三大高僧之合力亦是不可小觑,厉害非凡。这一剑刺出,那边木棍早已防住;那边木棍打来,这边使剑挑开。如此反复,难分上下。朱殇武功一般,却是年轻气盛、血气方刚;众高僧虽身怀上乘武功路数,然年老心衰,体力不足。

众高僧与朱殇混战,看得旁人目瞪口呆。方听说朱殇武功不算上乘,众人以为其不过稀松平常,现在得见,却也不似众高僧说的那般。龙门武功之精妙在于它时而上乘,时而平庸,极不稳定,令对方找不到破绽,无法立即适应。

众高僧与朱殇会战约莫二炷香时间,众人皆是疲惫不堪。朱殇本想刺死智通了事,却不成想惹来如此之大的麻烦,如今势成,骑虎难下,亦是勉强坚持,否则便立即死在盛怒之众僧手下。

突然智元一招“万法归一掌”击出,打到朱殇右手腕,玉龙剑即被弹飞,插到应朝寺大门下。智元武功着实高明,这下朱殇立刻慌乱,登时便被推出三丈远。三位高僧聚在一起,乘势发力,力道聚于一处,化成数十道光圈,金光闪闪,直奔朱殇而去,朱殇被推出后数步踉跄,才刚调整好步子时,又见光圈飞来,哪里躲闪的及!于是猝不及防,全部中招,随即光圈化为阵阵气浪,融合三人掌力,将朱殇又推出数十丈远,朱殇直往大石门飞去,此式唤作“立地成佛”,乃是应朝绝技之一。

当下只见朱殇飞出甚远,眼看朱殇要撞到石牌坊头破血流而死,这时从众僧后方闪出一道蓝影,蓝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飞掠而去,直至朱殇身后,贴着石牌坊,恰巧接住了朱殇,令其幸免。应朝寺上下大为惊讶,待众人仔细看时,此蓝影乃是一中年男子,身着蓝色衣服,上绣二龙戏珠,长发过肩,原来此人不是他人,正是龙天!

朱殇回头看时,见到龙天,惊讶到说不出话来。过不多时,智通口吐鲜血,众僧慌了,却见觉凡道:“施主和我们初次见面,为何要痛下杀手呢?若不是老僧救下了你这杀手,今日岂不是要酿成大错!”原来龙天本想一掌杀了智通,觉凡奋力挽救,才勉强救下智通一条性命。

龙天仰天大笑,手中攥着朱殇之龙门令牌,道:“想灭我龙门,没那么容易!天下豪杰听着,再有敢扬言灭我者,形同智通。”却见智通倒地,一时间神志不清,众弟子忙将其抬下救治。若是方才朱殇与众高僧混战就已看得众人目瞪口呆,龙天之轻功就更加令人不可思议,龙天虽是魔头,然众僧人见了,却是个个羡慕其武功,更是反思自己练的是否是轻功。

却见龙天抱起朱殇飞下山去,反手一掌击向觉凡,道:“觉凡,本作今日有事在身,改日一定与你一决高下!”只见掌力化作一阵青色浓雾,向觉凡袭来,觉凡舞动袈裟,右手变化多端,使了一招“折花礼佛”,顿时将掌力化作乌有,众人称奇,龙天此式唤作“厉清波”,亦是龙门秘技。后智通多方医治,均是无效。从此武功尽失,不得再次习武。此事传开,江湖中人人愤恨,龙门臭名昭著,已成老鼠过街之势。龙门弟子不敢随意出去,只敢缩在龙门之内,不敢出门半步。

而朱殇回龙门后,自觉丢了师门脸面,向寒月请罪,寒月饶过朱殇,令其好生养伤,改日为龙门献力。朱殇回想起应朝寺智本之语,于是乘机便问:“师父,江西白府、湘南方氏“伯仲叔季”、东海舟山派、蜀地青城剑派,他们较我龙门相比,孰优孰劣?”

寒月道:“这一定是应朝寺众秃驴说出来吓唬你的。这四大门派虽是武林中响当当的强硬势力。我等正面与之交锋,必然敌之不过,但若细细讲来,这四大门派却有不少破绽,破之不难。”

朱殇即道:“还请师父从头说来。”

寒月道:“天下武林,不出五部。北为北天武林,南为南国武林,西为西域武林,东为东滨武林,中间的才是我们中原武林。这四大门派之中,白府、方府、青城剑派原属南国武林;舟山派原属东滨武林。这四大门派在各自武林中有如我龙门之于中原武林,又如它应朝寺之于中原武林一般重要,不可缺少。”

朱殇道:“原来天下武林分为这许多部分。什么南国武林、什么东滨武林,徒儿却是第一次听说。”

寒月道:“是了,天下武林原分五部,各部自己守着自己的田地,绝不越雷池一步。然这些毕竟是江湖旧规,如今各部泰山北斗已定,渐渐安稳下来,转而形成了几大门派共掌武林的局面。中原、南国、东滨三部往来频繁,北天武林也欲南下,只有西域武林与我等往来较少。西域武林高手如云,习武者甚众,因而我等与之不相往来,倒也免去了许多麻烦,我龙门称霸武林也少了个劲敌。”

朱殇道:“原来如此。”

寒月道:“江湖中虾兵蟹将虽多,毕竟少不了几个大门派作支撑。武林中人只要不是游荡江湖,便是要在这样的大门派中闯荡出一番天地。四大门派虽然强大,却是各有各的弱点:方府与白府老太爷曾在通天山上决斗,双双毙命,此后两家便结下梁子,加之方府兄弟不和,原本强盛、号令南国的方府渐渐被白府取代,退而次之,鹬蚌相争我等可以坐收渔翁之利,此二者不难;舟山派势力最大,舟山‘麒麟仙公’徐明烈可是一位惹不起的人物,但是其多年龟缩不出,只求自保,不敢正面与我龙门作对,可蚕食而破之;青城剑派远在天边,多年沉寂,近来少有消息,更兼‘青城剑尊’莫清泓镇守,可待最后我龙门势力壮大、剑尊莫清泓死后再灭之。”

朱殇躬身拜道:“师父妙计,徒儿万万不及。”

寒月笑道:“这些江湖之事说与你听,你便知江湖偌大,极难闯荡,需得苦练武功,小心行走才是!”

未知后事如何,且看下文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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