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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章

小说:望明月 作者:晓亮 更新时间:2018/6/14 0:18:28

望明月今天饮了小半杯白酒,浑身有些躁热,又在海风的吹拂下,心里有些发闷的感觉。于是,他向着小货车开去了方向走去,看看温州的街景,熟悉一下温州的环境。听王光丽的口气,好像要在这里建立长期的供应关系,到时,他要跟着大卡车来回的跑,先不熟悉一下这里的环境,将来如何在这里忙碌呢?!

南方的城市,因为雨水充足,经常有雨,灰尘比干燥的北方要少得多。房子也比内地要气派,整齐。并不像内地城市,楼房是火柴盒一样,四四方方。温州的楼房建造的很有特色,从外形上看,圆的楼房,扁的楼房, 菱形楼房,在望明月眼里多姿多彩,。就在他继续往前走的时候,在一个围墙围着一大栋楼房的墙外边的大马路上,迎面开过来小厢式货车, 一个急刹车停在望明月的跟前。望明月被吓得往人行道上一跳,再回过头来的时候,看到温州人阿坤从驾驶室伸出头来,招呼道:

“小兄弟 ,你怎么到这里来呢?”

“我随便走走。”望明月看到车子的后厢堆满布料,说,“这么快就拉来货物?”他心里有些狐疑。

“转去吧?”温州人阿坤问,“上来吧?”

“不,我走一走,看一看。”望明月就在人行道上往回走。温州人阿坤就开着小厢式货车去下货了。他跟着小货车走了一段路,看到小厢式货车消失在他眼里,有一股风吹来,湿热。他猛地一惊,又回过身来,继续往前走,跟着围墙转进一条巷子式的街道里,走出去,又是一条街道。他还是绕着围墙的这条街道转,当他看到围墙开了一个大门,大铁栅门开着,他就走进去,那里好像是仓库,有几个工人在仓库的大门前晃动,是在等车装货的样子。望明月就凑上前去,一看仓库里堆有半仓库的化纤布料,各类颜色、规格的涤纺布料码在那里。其中有一个工人问他:

“你是来进货的商人吗?”

“啊?”望明月点点头,答道,“是的。我们是来温州进这种布料。”他指了指仓库的化纤布料,“有这么多货,是别的商家订购的吗?”

“有人要,就来装货吧!”工人答道,“我们的老板还在发货,刚才已经转走一车货,马上要来拉第二车货。”

“是一辆小厢式的货车吗?”望明月皱了一下眉头,问道,“是阿坤老板?一个中年人?”

“你怎么认识我们的老板?”工人笑道。

“我就是他的客户。”望明月点点头笑道,“是给我们装的货。”他边说边往铁栅栏门外走来。这时,他听到了巷子街道里有喇叭声,是那辆小厢式货车出了巷道口。望明月赶忙闪身到人行道上的一棵大榕树后,看到温州人阿坤开着小厢式货车进了大铁栅门。他忽然明白了温州人阿坤的意图,在这个围墙里的厂房一边是生产车间,一边是仓库。他为了证实自己的推断,就绕着围墙继续走过去,又是一条竖街。他穿过去,远远地看到了大车停在生车间的门口,王光丽在车厢前后走动,并向那边张望。

望明月心里暗自发笑,他快步走过去。王光丽正好转过身来,冲望明月叫道:“你跑哪里去了呢?我正急着让你哥去找你呢?”

“啊?”王明月笑道,“我抱着围墙转了一圈。看看风景。”

“丢不了。”张黑子在驾驶室里说,“一个大活人怎么走失呢?把车上的货看好就行了。”他边说边跳出驾驶室,“我已经睡好了,酒已醒过来了。”他抬头看看天,头顶上有一大块乌云压顶,好像要下雨的样子,“我们把帆布盖上,要是让雨水淋湿了,这么金贵的布料没有一个卖相。”他让望明月爬到驾驶室顶上,把帆布放下来。他在车厢一边放开卷着的帆布,盖在已堆满大半车厢的布料上。

就在这时,温州人阿坤开着小厢式货车来了,也带来了刚才望明月在前面仓库里看到的那几个工人。他将小货车停在大卡车的后面,调头将车厢对准车厢,然后问道:“你们不要下面的货了?”

“要啊!”王光丽回应道,“谁说不要呢?”

“我看你们在盖帆布,是准备走了。”温州人阿坤指挥那几个工人往大卡车上搬布料,说,“我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从几个朋友的生产厂家里挤出的货物,费了这么大的周折,你们要是不要,就亏了。”

“要,要。”张黑子在卷帆布,他说,“能不要吗?我是看到天上有乌云遮过来,怕下雨,先把帆布盖上,等装好货物后,就走。”

王光丽在与温州人阿坤结算最后的货款,她说:“下次,就这样,给我们留着货物,价款就按这个价格结算。”

“一定。”温州人阿坤满面笑容的答应,“一定按这个价款结算。我一定给你留着好布料,哪怕把别的商户辞掉就行。你们就是我的合作伙伴,我竭诚为你们服务。”

张黑子在车上盖帆布,几个工人在车厢两边给他帮忙。望明月对那几个工人说:“你们在仓库里忙活,又跟车上车装车,累不累啊?”

“我们是干活路的工人,哪里有活路,就在哪里干,听从老板的指挥。这会儿忙完了装车,就要到车间里去,生产布料。”工人们实话实说。

“去,到车间里去。”在一旁的温州人阿坤听到望明月同工人的对话,赶忙叫那几个工人,“协助车间的人把今天的一批货赶出来,你们没有眼色呢?客户都等着要货,还在排队预约了。今日要加班,我给你们加餐,也发加班工资。”

“那感情好。”工人们赶快进了车间,一路走一路喊叫,“老板发话了,今日加餐,还要发加班工资哩。”

“老板的生意真好啊,日进斗金。”张黑子盖好帆布,说,“我下次来,给老板带一箱山西的好酒。你喜欢什么酒呢?是汾酒,竹叶青,还是杏花村呢?”

“一样十箱。”温州人阿坤说,“这都是好酒。我的朋友多,经常聚会,点着要喝山西的名酒哩!就这样说,货到付款,我不差你钱。”

“原想给你送一件。”张黑子咧嘴一笑,“你一下子要这么多,这些酒的价格有点贵哩!”

“价格不是问题,我要的是正宗山西好酒。”温州人阿坤狡黠地一笑,然后,伸出右手,两个手指头抡一抡,说,“钱也不是问题,只要比市面上的价格相等,或略低于市面价更好。”

“这样吧,”王光丽接过话头, 说,“下次我们不放空车,就把山西的好酒装上一车带到温州市面上销售。你的酒就按批发价给你,其余的酒就销售到市面上,按市场价销售。”

“行。”温州人阿坤笑道,“山西名酒在温州市面上好销售,就像我们温州生产的涤纶布料在内地一样抢手,这个事情就交给我来运作。”他又竖了竖大拇指,“你们两头赚钱,两不误。”

张黑子一头钻进驾驶室里去,他冲着温州人阿坤说:“就是赚一点油钱,不让大卡车放空。”他招呼王光丽、望明月上车。

“这位小兄弟可以留下来。”温州人阿坤指着望明月,说,“他在温州市面上联系酒的销路,等你俩的大卡车一来,就直接送货。”

“行么?”张黑子对王光丽说,“这样也好,就让望明月留下来,守着这里的布料,也同这个阿坤老板熟悉一下温州市面上的白酒销路,两不误。”

“好。”王光丽满口答应。她跳下驾驶室,也让望明月下车,给了他两百元钱,说,“明月,就在这附近登记一下旅馆住下,每天跟着阿坤大哥联系白酒的销路。我再给你增加工资,一个月一百块钱。这是在沿海开放城市,消费高。”他又对温州人阿坤说,“我这个弟弟就交给你了,希望你多多关照,给你添麻烦了。”

“还有什么麻烦呢?”温州人阿坤拉着望明月说,“谁让我与这个小兄弟有缘呢?就住在我们厂的客房里,每天吃饭就同工人们在一起吃厂里的食堂。我也是这样,在厂里的食堂用餐。我吃什么,你就吃什么。”他又转身对王光丽说,“你放心好啦,我不会把兄弟弄丢了。你们大概在十日左右应该回到温州。我就把厂里的布料留给你们,同时带着小兄弟一道在温州市面上联系好山西酒的销售点。只要有几家大的宾馆、饭店,吃下一车酒是没有问题。你们放心去吧,组织好山西名酒,我们就在这儿等你。”

“姐,你放心吧!”望明月也笑着说,“我不会把事情办砸,就听阿坤老板的话,他是我们在温州的一个靠山。我先在这儿打前沿,等着你和姐夫哥的到来。”

“好,就这么说。”王光丽坐进驾驶室里,喊道,“一个星期后就返来,最迟在十天以后我们还是在这儿见面。”然后,她对张黑子说,“开车。”

张黑子就发动了汽车,望明月看着大卡车缓缓而行,在林荫夹道的街道上加速前行,一会儿,就转过这条街道,消失在人流车流之中。

一阵湿热的风卷过来,顿时豆大的雨点从天空中落下,在街道溅开了花,这就是海洋性气候,哪怕是在秋天里, 依然还会有阵雨发生。温州人阿坤一把拉扯着望明月,说:“你姐姐的运气真好,货上车,刚走,就下起了大雨。这说明我们的生意合作很顺利。”精明的温州人阿坤为什么要把望明月留下来呢?他已经意识到这个毛头小伙子已经发现了他的生意上的秘诀,如若被揭穿了,下一步怎么走下去呢?现在的生意场上如同战争一样,每天都在瞬息万变之时,稍纵即逝,如若抓不住变化中的环节,生意就让别人抢先了。

望明月被温州人阿坤拉到厂房里去,在生产车间的对面有一栋四层的楼房,一楼、二楼是办公区,三楼、四楼是客房。其实三楼是外来打工的工人们住的地方,仅在四楼上有六间客房,是专门招待内地来进货的客户临时住宿。望明月就被安排在一间客房里,两张床铺,一个洗面架,两个洗脸盆。楼道尽头是一个公共卫生间,房间的墙洁白,水磨地面,还有一张桌子,两把椅子。他一个人住很宽敞。

阵雨停了,雨水在窗棂上往下滴,又云开日出。不一会儿,有人给他送来毛巾、牙膏、牙刷、肥皂之类的日常用品。来人说:“等会儿,到楼下的餐厅里吃饭。”

“好。”望明月答应道,他有些不自在,他长这么大,从来没有被人伺候过,自小在望家山的土地上摸爬滚打,有时候还被大人们提溜来提溜去。长大后,调皮捣蛋,大人还打骂过他,现在,在温州的地面,他被温州人阿坤当作上大人一样招待着,心里一下还不能很好地适应。

餐厅是在一楼,与办公区一分为二。除了大师傅的操作间外,就是一个大餐厅,还有两间包房。大餐厅是工人们用餐的地方,如果没有客人的情况下,老板和员工也都在大餐厅里吃工作餐。只是有了客人,老板阿坤才在小包间点菜吃饭,一边喝酒,一边谈生意。

温州人阿坤也把望明月当作客商,安排在客房里居住,还在食堂的包间里单独进餐。餐桌上已上了四菜一汤,两荤两素,一个紫菜汤,多了一碟辣子酱,这是为了照顾北方人望明月的口味,特意加上的一碟佐料。温州人阿坤精明,在吃吃喝喝的问题上花一些小钱,赚的都是大钱。他看出来了,望明月是夹在王光丽夫妻间的小诸葛,专门为他们俩出谋划策,做经营上的事情。他也看出来了,望明月不是王光丽的亲弟弟,只是他们的帮工而已。在吃饭的当中,温州人阿坤就刻意问道:“小兄弟,听你的口音,你不是山西人,也不是河南人吧?”

“你怎么知道呢?”望明月问道。

“我是走南闯北的人,到过很多的地方。”温州人阿坤狡黠地一笑,说,“到我这儿做生意的人也是五湖四海的客人,南腔北调,一听便知。”

“老板精明。”望明月喝下一口紫菜汤,说,“难怪做这么大场合的生意,还自己开工厂,赚大钱。”

“你是哪里人?”温州人阿坤问。

“我是湖北鄂西北大山区的人。”望明月回答道,“是跟着他们跑长途运输,学做生意,历练一下自己。”

“是一件好事。”温州人阿坤夹一条黄花鱼给望明月,说,“我看出来了,你不是长期呆在人家屋檐下的鸟,终久要飞出去,自己寻食的人。”

望明月吃下一条黄花鱼,他感觉这海里的鱼比内地河塘里的鱼腥味还重,但是没有一股土腥气味,是大海里咸咸的味道,吃后还有一种清香的感觉,这就是大海与河塘的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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