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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大家小家

小说:裸奔 作者:闻鸣轩主 更新时间:2018/5/18 15:55:44

(本故事纯属虚构)

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

——司马光

何求要告别儿时的梦想、少年的憧憬、青年的实践之讲台,开始全新的工作,说实话心里的那份割舍令他纠集万分。

整个行业都急功近利,以学生升学作为唯一的评价指标,以标准答案作为思维模式,以千篇一律作为评价标准,怎么可能出钱学森?又怎么可能出钱钟书?唐诗宋词……的辉煌只能是传奇,单凭一己之力,以素质教育来开启学生的成功模式,其几率微乎其微,何求觉得自己有时候真是傻得像唐.吉诃德那样拿着长矛与风车搏斗一般可笑。

何求回家后将自己准备离开学校去保险公司发展的事告诉了母亲江淑贞,当时妹妹何图也在场。

“什么?你好端端的稳定工作都不要了?”江淑贞听了这个消息,不啻是平地里响起了惊雷,“现在好多人找工作都找不到,你倒好,蛮好的工作不要,却要去什么……什么公司工作?”

何图听了兄长的一番讲话后,在一旁平静地替他回答:“是保险公司。”

江淑贞总算弄明白儿子要去的公司,“保险公司?保险吗?它是干什么的?”

“保险公司顾名思义就是干保险的。”何求解释着。

“它保什么险?能保证你的工作稳定?”江淑贞想知道究竟,她开始语重心长起来,“要知道没有工作或者不稳定的工作会给家庭带来严重的负担。‘**’期间你爸‘被打倒’,扣发了工资,失去了生活来源,我们家的生活有多艰难啊!”

见母亲神态凝重,眼里分明噙着泪花,何求走到她跟前,搀起母亲的手,语气坚定地说,“妈,您放心!打小您就教育我们要自食其力,我七岁就到乡下学会了生活自理。再苦再难也要坚强,相信儿子完全有能力干好新的工作。”

“话虽这么说,可……”江淑贞仔细地端详着儿子,发现他嘴角的胡须开始浓密起来,活像年轻时的丈夫何诗槐,她用食指戳了下儿子的额头,“你啊……就是犟!小时候让你们学好数理化,可你偏不听,还影响你妹妹,这兄妹俩都去学了文科。”

“哎……文科有啥不好的?”何图开始反戈一击了,“这就叫‘逆反心理’,你老妈要我们‘学好数理化,走遍天下都不怕’,可我们现在照样都不怕啊!顺便说一句我哥并没有影响我啊,我可是自愿的。我喜欢金庸、喜欢亦舒、喜欢……算了!说了老妈您这个理科生也不懂。”

何求见妹妹说了一通,怕母亲难堪,他赶忙打圆场,“妈!您也是一片好心。我知道您和我爸都是学理工科的,自然希望子女能够接你们的班,这就好比渔夫不厌其烦地要教会子女捕鱼本领一样,‘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嘛。”

“我说不过你们兄妹俩,引经据典,一套一套的。对了,你去这什么……公司是长期的吗?”江淑贞听了这兄妹俩的一唱一和,便关心其儿子去的那家公司具体情况来。

何求早就料到母亲会问此事,他平静地回答:“是合同制的。”

“合同制?多久的合同?”江淑贞提高了嗓门,她明显担忧起来。

“三年!”何求如实回答。

“三年?”江淑贞重复了一遍,语气中忧心忡忡,“也就是说三年以后有没有工作还不一定?”

“老妈,您担心什么啊?”何图又开始开导起母亲来,“您还不知道哥哥的本事?您放一百个、一万个放心!哥哥不会找不到工作的。”

“俗话说: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没有稳定的工作年限,将来失业怎么办?老了靠什么养活自己?”江淑贞现身说法起来,“你们看我和你爸一直在一个单位干到退休的,我们可从来没有想到过跳槽。”

“您说的是老有所养吧?”何求明白母亲的一片苦心,但老人家只是按自己的方式来考虑问题。

“是啊!还有生病了怎么办?”江淑贞进一步地提问,丈夫临终前的医疗费也一直是她担忧的。

何求正想借机向母亲解释,便顺着她的思路说了下去,“您说的是病有所医吧?老爸临终前那么几天要花费几万的医疗费用,他老人家可是离休干部,可以报销,而我们这一代人未来会怎样?谁都说不清。您还记得医院门口那个‘百万富翁’吗?他就是因为花光了所有的钱给孩子治病,才沦落为‘负翁’的。”

江淑贞对西岳医院门口的那对父子也有所耳闻,她更加担心起来,“是啊!这可怎么办呢?”

“保险应该能够解决这个问题。”何求肯定地回答。

“保险?”江淑贞重复着儿子说的这二个字。

“妈,您放心。您刚才说的那些都是老黄历了。时代不同了,良禽择木而栖,况且哥哥在学校教书,无法实现自己的抱负啊!”何图还在替兄长辩解。

江淑贞对一双儿女的选择也无可奈何,她长长地叹了口气道:“就算要跳槽,也总得选那些‘金饭碗、银饭碗和铁饭碗’吧?”

“‘金饭碗、银饭碗、铁饭碗’?”何求咀嚼着母亲此话的含义。

何图纳闷地问道:“这金啊……银啊……铁啊的,什么意思?”

“过去有句口头禅叫做‘银行金饭碗、邮局银饭碗、铁路铁饭碗’,”江淑贞进一步说明道:“就是说这些行业工作稳定,我是说你即使跳槽,也应该去哪些行业啊!”

何求不由得哈哈大笑起来,江淑贞起初还以为自己说错了,她喃喃自语了几遍“金……银……铁饭碗”,确认无误后,不解地看着儿子。

“妈!”何求见母亲目光散乱地瞧着自己,便立马停止了笑声,他上前拉母亲到沙发里坐定。“妈,您说的那些个‘金饭碗、银饭碗、铁饭碗’,那都是过去的事了,如今一切都在变,我们就说说这邮局吧,还‘银饭碗’呢?他们的日子很不好过啊!”

“邮局?邮局怎么啦?”江淑贞一脸的困惑。

“妈,我问您,您现在还寄信吗?”何求一本正经地问。

江淑贞也认真地回答:“有了电话以后,早就不写信了。”

“这就对了。现在的邮局早就不是什么‘银饭碗’了,而是一只‘瓷饭碗’,他们再不改变,恐怕只好去喝西北风啦。”何求顺势启发母亲。

“老妈,我讲个故事给您听。”何图凑到母亲跟前,挽住江淑贞的胳膊说。

“啥故事?”江淑贞在这方面并不擅长,两个孩子小时候讲故事的任务一直是父亲何诗槐的事。

何图咳嗽一声,清了清嗓子,模拟着父亲的腔调,“相传在战国时代宋国,有一个农民,日出而作,日入而息。遇到好年景,也不过刚刚吃饱穿暖;一遇灾荒,可就要忍饥挨饿了。他想改善生活,但他太懒,胆子又特小,干什么都是又懒又怕,总想碰到送上门来的意外之财。奇迹终于发生了。深秋的一天,他正在田里耕地,周围有人在打猎。吆喝之声四处起伏,受惊的小野兽没命地奔跑。突然,有一只兔子,不偏不倚,一头撞死在他田边的树根上。当天,他美美地饱餐了一顿。从此,他便不再种地。一天到晚,守着那神奇的树根,等着奇迹的出现。”

江淑贞听女儿讲寓言故事,大体还是知道些,“这是‘守株待兔’吧?”

“是的,妈!”何求见母女俩的那副神情,仿佛回到了童年在奶奶或爸爸怀里,缠着他们讲故事的情形,“相同的还有‘刻舟求剑’等等,这些寓言都说明一个道理,那就是世事在变,若不知变革,势必会被淘汰。”

“你们兄妹俩说的也有些道理。”江淑贞见儿女俩引经据典旁敲侧击,也就不再坚持,“不过,这保险公司会接触到钱吧?切记:君子爱财,取之有道!”

“君子爱财,取之有道!”何求与何图相视一笑,偷偷做了个感激的手势。

何求参加了神州保险公司和一生一世保险公司的招聘,结果两家公司都录取了他,选哪家呢?前者是国有大型的传统保险公司,后者是**的前沿鹏城新崛起的新兴保险公司,他采纳了何图的建议,去一生一世保险公司工作。

一生一世保险公司成立于1988年,经营年份不到十年,刚开始从地域性保险公司向全国性保险公司扩张。何求去这家公司在余城的办事处当总经理秘书,入职伊始,就参加了公司组织的干部军训。

军训的地点选在“钢铁连”进行,这是一支英雄辈出的连队,从抗日战争、解放战争到对越自卫反击战,均立下赫赫战功。

为期一周的军训在盛夏进行,天天进行立正、立定、稍息、齐步走、正步走,打靶等等训练,让保险公司的干部们那怕在睡梦中也在重复这些动作。

对何求这样刚进保险公司的人而言,军训倒不是什么稀罕事,学校里就年年有军训,唯独有一件事令他挥之不去。那是临近结束的中午时分,吃过午饭,何求独自一人走到操场,想与这个连队告别。

正午的太阳犹如一个大大的锅盖,笼罩在头顶,将人、影压成了一个圆点,人在这样的锅盖里似乎走进了桑拿房,浑身上下都在冒汗,即便在看台的阴影里旋即就大汗淋漓。

整个操场除了看台以外,没有什么遮挡物,在骄阳的肆虐下,唯有知了还在不知疲倦地歌唱外,小草的烤焦味扑鼻而来,在看台的尽头,何求忽然发现了新大陆。

但见,一名身穿迷彩服的军人正在以双腿并拢的姿势往台阶上跃上跳下,重复地做着相同的动作,做着做着动作的幅度越来越缓,何求走近时,还听到了断断续续的数数声“97……98……99……100……”

这是一名什么样的战士呢?

肩上的肩章告诉何求,这只是名“列兵”。头上的头发一绺一绺搭成几个小块,小块的末端犹如开了眼的泉水正汩汩地往下滴着水,穿过浓浓的剑眉,顺着眼角的空隙流淌进一双明眸中,有几股支流从挺拔的鼻翼顺势滴进嘴里,小战士整个人俨然从水里泡过刚钻出来一般,他用衣袖往脸上抹了抹,可惜无济于事,早已湿透的衣服只能增加汗水,他嘴角动了动,似乎要将口里的汗水吐出,何求见状,赶紧上前一步从衣兜里掏出手帕递了上去。

小战士看到了何求,他的喉结动了动,那口汗水咽了下去。“谢……谢……”他不肯接何求递上的手帕。

何求不由分说,上前用手帕帮小战士擦了擦脸上的汗,“干吗一个人练习,中午酷暑难熬小心中暑啊!”

小战士喘了几口气,收拾了一下东西,缓缓地说:“我刚才练习时实在吃不消,双腿变单腿上下,属于偷懒了,连长发现后罚我练的。”

“罚?”何求一脸的迷茫。

“这也是为我们好。”小战士见何求正看着自己,想到方才对方用的手帕,再次向何求表示感激之情,并从他的手里抢过了手帕,“连长说过‘养兵千日用兵一时’,平日里如果偷懒,到战场没有一定的体力和精力,势必自己要吃亏。”

“你说的很对!”何求赞许地点了点头,他指了指现在小战士手里的手帕,“这……”

“不好意思。我去买一块还给你,或者洗干净还你。”小战士腼腆地说着,他再次将手帕挤出一些汗水来,往脸上擦了把,“谢谢!再见!”

小战士说完向何求敬了个礼转身往营房走去。

“再见!”何求回应道,他望着小战士踉踉跄跄的背影,重复着“养兵千日用兵一时”这句话,联想到公司总经理肖卫也是军人出身,当年复员转业到地方就前往鹏城加盟一生一世保险公司,闯荡出一片保险业务,如今随着机构铺设进度的加快,需要大量的干部,他便来余城筹建分支机构了。他要求干部参加军训,显然有其良苦用心。

结束军训后,肖卫并没有马上回余城,而是带着何求前往省里一个靠海的城市鹿城,去找当地人民银行保险科的李科长洽谈在该地开设分支机构的事宜。

“知道你们要来我市开设机构,这可是开天辟地头一回。”李科长开门见山快人快语,“我们这里一直唯有一家国有保险公司神州,你能告诉我你们公司的性质吗?”

“我们是股份有限公司。”肖卫有问有答。

李科长仔细地揣摩着肖卫递上来的名片,“我怎么听说你们是私人办的公司?保险公司可一定要保险啊!”

“宇宙银行、招商局可都是我们的大股东。”肖卫知道人民银行与银行打交道多,对保险公司业务比较陌生,于是将公司的大体情况作了个详细的介绍。

“欢迎你们在政策允许的范围内来我市筹建保险公司。”李科长根据自己的职责,给肖卫作了几点提示,“多家保险公司的兴起,这是个新鲜事物,但也要讲规矩。”

肖卫频频点头,“一定!一定!”

李科长略假思索,“大体有那么几条,一是必须依法合规筹备和经营;二是在人民银行没有验收之前不得经营业务;三是不能贬低同业;四是不能挖角;五是……”

走出鹿城人民银行返回余城的路上,肖卫终于长叹了一口气,“如履薄冰啊!”

夹缝中求生存,莫非这就是新生保险公司的生存之道?

回到余城后,肖卫让何求先去基层锻炼,尽快熟悉保险业务,何求去的第一个部门却是客户服务部。

当时的客户服务部在保险公司主要负责契约、保全、咨询投诉、客户接待、续期缴费等业务。由于是总经理秘书来部门锻炼,经理热情地接待了何求,并陪何求去部门的各个地方参观了一番,当走到一台大型的机器面前,何求愣住了。

“这是什么机器?在公司很少有这类东西的。”何求好奇地发问。

“哦……”经理经何求一问,自豪地介绍起这台机器的来历,“这是我们部门去年获得全系统先进部门时,总公司奖励给我们的封信机。”

“封信机?”何求还头一回听说这个名称。

经理耐心地介绍起封信机的功能来,“它的用途是可以用机器自动包装信件,减少人力成本。”

“莫非用了这台机器就不用人工操作了?”何求见机器两旁还是站着二名员工,就进一步提问道。

“我们每年有大量的信件,如客户信息变更、提醒缴费通知、对账单等要寄发给客户,以前全部都是人工封信件,需要四名正式工才能完成。”经理先介绍了以前的情况,接着指了指机器,话语中充满的自信,“如今,用了封信机,只要二名临时工就可以了,当然不用人工糊信件,只是管理机器,不让机器卡纸,若发生则查询是从何处中断的,再接上。这样,既节省了时间,又节约了人力成本。”

见经理那么自信满满,何求恍然大悟地点了点头。封信机的场面,让何求想到了自己与母亲有关邮政的话题和前不久刚收到的手机对账单,那不是用信封将信件包装的,而是一个三折页。回家以后,何求专门找出手机的对账单,见封底承印单位是“余城市邮政商函中心”。翌日,何求专程前往该中心了解情况并从互惠互利的角度与他们洽谈,最终,邮政商函中心的业务负责人答应保险公司向客户邮寄的三折页每封只收邮票的价格,这其中包含了三折页的纸张、印刷、打印、投递等环节。

掌握了第一手材料的何求,将公司封信机寄发客户信件与委托邮政商函中心寄发客户信件作了比较,发现公司目前这样的寄送方式除邮票费用外,反而要多出信封费、纸张费、打印耗材费、浆糊费、人工费等,即按公司现有的方式给客户寄送信件的花费几乎是让邮政商函中心邮寄费用的一倍以上。

何求据此从司马光的“由俭入奢易,由易入俭难”说起,运用1976年诺贝尔经济学奖获得者弗里德曼“花钱矩阵理论”,使用双赢原则,写下了一篇要求客户服务部变革邮寄方式的可行性分析,试图说服客户服务部经理进行尝试,但由于涉及到人员、机器等因素,客服经理一时也无法立马实践。既然与实际尚有一定的距离,何求奋笔疾书就此写成了一篇文章,寄往一生一世保险公司总公司的报刊。他这样做的目的,并不是为了炫耀自己,更多地考虑的是公司的经营成本。

客户服务部确实是一个与客户接触最频繁的部门,这天一大早,何求刚上班,打老远就听到了客户服务柜面的哭泣声,他循声来到柜面。只见一老一少坐在柜台面前,哭声是老人发出的,这是一位白发苍苍、双眼红肿、老泪纵横的老太太,她凄惨的哭声令人为之动容;少的是一个十岁左右的小男孩,他的一双大眼茫然地环顾着四周,一双小手拉着老人不知所措,嘴里含糊地喊着“奶奶”……

由于才上班,接待人员赶着要去开早会,柜面只有一个值班人员,何求连忙上前去安慰老人。“老人家,您这是怎么啦?”

“你们这是保险公司?”见何求点头,老太太用衣袖抹了下眼泪,让小男孩坐好,从怀里摸索了半晌,拿出一份保险合同,“我们交上一万元,现在要取出来,为什么只有几千块了?”

“谁告诉您的?”何求接过保险合同看了起来。

“你们保险公司在我们乡里设的网点人员告诉我的。”老太太一说到此,满脸狐疑地瞧着何求,“不知道这个网点是不是真的?”

柜面值班人员播话道:“您这是要退保吧?这份保险的现金价值是只有几千块,合同上写着的。”

“老人家您为什么要退保呢?”何求倒了两杯水递给老太太和男孩,询问道。

一说到此,老太太的眼泪再次夺眶而出,“我儿子采摘山核桃从山下掉下来摔死了,儿媳早就出走了,只剩下我和苦命的孙儿,我又没有生活来源,只好将这个退了。我们乡里说要到你们这里来退兴许能多退些,我们也不要更多的钱,只是想把我儿子交的一万元保险费还给我们。”

这时何求已大致了解了情况,他看了保险合同,上面的投保人(花钱买保险的人)是老太太的儿子,被保险人(享受保险利益的人)是老太太的孙子,如今没有了生活来源,这份保险迟早也会失效的。而根据合同约定,中途退保只能拿现金价值。

“老太太,保险叫退保,我们已经替你们承担了风险,退保不可能原额返还的。”值班人员还在解释。

“这叫什么话?”老太太情绪激动起来,“你们这跟抢钱有什么区别?钱放在银行里提前拿出来,最多没有定期利息,还是有点活期利息。用我们乡下人的话来说‘银行里存点钱,好比养只鸡,可以下蛋,大不了少下些蛋,那只鸡还在’,可放到你们保险公司里,蛋没有了不算,鸡毛全拔光,还要扒鸡肉,只剩下一堆鸡壳,这不是‘鸡飞蛋打一场空’吗?我不明白了,同样是存钱,为什么会不一样呢?又有谁来给我们主持公道啊!”

何求望着这一老一少,找到客服经理,将老太太家的保单按规定退了保,并动员大家凑足了其余的钱,将一万元还给了他们。

这一退保风波总算解决了,可何求的内心却波澜起伏,久久不能平静:没有保险盼保险,有了保险却不能保险。老太太一家的遭遇到底是哪儿出了问题呢?

(2018.03.30.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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