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决心

回去的路上我和阿威都一言不发，我的全部的思考力都用在思考先前的对话上了，至于阿威，他八成是把集中力全部放到骑车上了吧，不久前的交通事故至今还记忆犹新呢。

“完美到达！今天的皇儿也无比夺目呢。”抵达了学校后，我抢先下车，将头盔一把塞到阿威怀里，转身就跑。

“华仔你...”阿威还没反应过来。

“我有急事，等你停好车回宿舍的时候我有事找你。我先准备一下，停车就拜托你啦！阿威。”我兴冲冲地跑回宿舍，一边挥手一边对阿威说。

阿威愣愣地看着我飞奔而去的身影，嘴角勾起一抹微笑：“看样子华仔今天是碰到了什么好事情了呢。额，应该是因为那个美女的缘故吧。”说完他发动引擎，将车子开去停车场停车去了。

阿威刚一回宿舍，我立刻就让他带上手机跟我出来。

一路走到宿舍的尽头，一间没人的储物间我才停下了脚步。阿威疑惑地问我：“什么事啊？怎么走这么远？”

“上次我提议的事阿威你是不是着手开始做了？”我直接问他。

“做倒是做起来了。”阿威说，“可是效果一般般吧，不超过两成的人给我回复。”

“嗯，五天之内如果不超过三**回复的话我再给你一次指示。按照这次指示来做之后，人数应该超过五成。如果五天内就超过三**回复的话，按照我的第二个指示做，回复人数就绝对在七成左右了。”我说到。

“意义在哪？”阿威不解地问我，“我一直都没办法知道你这么做的意义是什么。”

“我上次不是给过提示了吗？夏国是个人民至上的国家。也就是说只要有所有人的支持，不管你做的是什么事，你都站在了制高点上。”我说到，“没明白我的意思？举个例子吧，比如说你一个人在没被攻击的情况下自主地连砍了10几个村霸，即便按照法律你会被判死刑，你最终也不会被判做死刑。知道为什么吗？”

“因为我是伸张正义？杀了该杀的人？”阿威猜测。

“人想要获得什么，绝不可能通过至善来获取，只能通过至恶去掠夺。古代的哪位伟人是通过没有流血的革命开创新时代的？这些伟人岂不是都该死喽？善恶的判断是对处于同层次的人才有效的。”我说到。

“那是因为什么？”阿威满是疑惑。

我微微笑道：“告诉你吧。是传媒的力量啦。瞬间获得了整个夏国的关注后，人们的舆论压力就会使得当地的警务员无法轻举妄动，最后估计会判个20年左右吧。但是出来之后的人生却未必会很如意就是了。毕竟也没什么企业愿意雇佣这种人就是了。”

“可是这跟我的事好像没什么关系啊。”阿威挠挠头。

我噗嗤一笑：“我希望你在那个吧里获得最多的支持，虽然现在大概有20w左右的人数存在，但是只要凭借这20w人，我们可以在很多情况下立足不败之地。”

“怎么做？你说钟大山又不是什么恶贯满盈的角色，我们怎么可能获得那么多支持？”阿威问。

“很简单的事啊。你的这个吧里都是些务工子弟对不对？”我解释道，“对他们来说除了工作的问题以及钱财的问题以外，什么问题是他们最关注的？”

“是阶级感。”我没等阿威回答，自己先行说道，“很多人被各种城市中的阶级感所困扰着。权力层命令着管理层，管理层再命令他们这些实干层。这就是很多工程企业的活动模式。”

“谁不想立于人上？谁不想在一座城里闯出一片天地？想要上进的人会很明白这种阶层感，我们只要把钟大山归类于权力层就好了，无论如何他们都会表示出支持。”我说。

“可是，钟大山不一样吧。上次看他是坐着军车来的，应该是个军人才对吧。”阿威道。

我虽然猜到了他是什么人，但是只要把他的真实身份暴露出去，不仅阿威不会愿意执行计划，那些吧里的人也绝不会支持我的。所以钟大山的身份是绝对不可以说出去的。

“军二代的可能性会比较大的吧。你见过哪个军人会被人指派来指派去，甚至还来监视我？你再看看他的行事作风，跟印象中的军人有一点点相同的地方吗？”我列举出钟大山的几点特点，果然阿威也不认为他是军人了。

七星作为国家的真正的守护神，定海神针一样的存在，自然是不会像基层军队一样管理的。人的个性不会被抹平，这就是其最大的特点。

“听你这么一说他是军二代的可能性就非常大了啊。不过既然他是军二代，会有人愿意得罪他吗？”阿威担忧地问。

“网络是个很神奇的地方。”我悠闲地说，“虽然有很多喷子水军四处黑人，但是却不影响网络的重要性。网络上很多地方都是不可能实名制的，比如说你注册的那个吧。为什么？明明只要实名制了，网络就不会有这么多不良风气了。只要实名制了，很多人也就不会加入水军，肆意谩骂了。”

“为什么？的确很奇怪啊。不过其实通过IP地址还是可以查找到对方的身份的哦。”阿威说。

“网络是个缓冲剂。按照我的理解来说是这样的。”我开始阐述自己的观点，“你知不知道原本的夏国是怎样的吗？上世纪九十年代的夏国，犯罪率比这个世纪20年代左右要高出很多倍。比当今40年代更是要高出百倍。”

“为什么啊？”阿威显然不知道还有这种事。

“少川当初就是一个犯罪率很高的地域。额，贩毒啊，黑帮啊，官场贪腐风盛行，企业暴力竞争也多得难以计数。”我说道，“因为人是一种不去破坏就难以发泄自我的生物啊。”

“生气了去喝酒，去骂人，去打架，呵呵，还有人胆小到只敢偷偷捏超市的方便面...人们的压力会催生无数的暴力欲念。被父母骂了会离家出走，被同学欺负了立马还以颜色。这间接地反映出了人其实是充斥着野蛮的生物。”我说到。

“网络的诞生让很多人将之发泄在网络上。人在不开心的时候去网上四处挑衅，然后痛痛快快地骂完下线。现实中什么都没发生对不对？”我摊了摊手，“当然了，国家没得罪过谁，骂国家的人那是自己找死。”

“所以即便知道对方是个军二代，吧里的那些人依旧会毫不犹豫地支持我们。或者说，正因为对方是一个军二代，所以他们会更加不遗余力地支持我们。”

阿威想了想，默默点头：“好吧，我大概是知道了。不过虽然那些支持的人不会受到惩罚，华仔你肯定会受到惩罚的吧。”

“嗯，的确呢。不过短期内不会有事，因为短期内我一旦有事情，那群人就会立刻发现并且抗议。一定是很久以后，或者是发生了某个大事件以后我才会被校方处罚。”我说。

“那...”阿威担忧道。

我一笑：“这种事你大可放心。我这些年来什么都没学到，对规避风险倒是很有一套。毕竟去酒吧如何勾搭妹子不被仙人跳，不被其他风险缠住正是我的独门绝技。”

“噗呵呵呵，那倒是哦，华仔你每次去酒吧都一个人坐在边缘的角落喝最便宜的啤酒。说什么姜太公钓鱼愿者上钩，其实就是被动等待吧。”阿威笑了起来。

“咳咳咳。”我咳嗽几声来掩饰我自己的尴尬，“我那个叫猎人的环视好吧。坐在最边缘可以在最好的环境中观察整个酒吧的人物，冷静地分析所有人的人际关系，来达到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必定成功的效果。”

“可是你想过没有？钟大山的事按照你一贯的风格你应该是避之不管的。为什么这次就一定要这么做？因为他是你父亲派过来的？”阿威问。

我一愣。是啊，为什么唯独对钟大山要采取这么强硬的态度？明知他是七星的人，而且很有可能连学生会长都是他的伙伴，我为什么要这么做？

脑海里一片空白，一道人影一闪而过。我心脏猛烈跳了一下，随后心脏的跳动越来越有劲。

“也许我只是想要去做些我过去从来没有做过的事情吧。”我坚定地说。

阿威愣愣地看着我的眼中出现的前所未有的眼神，笑了笑：“知道了。回去吧。”

“是啊，该回去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