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集 青春 意绵

程雷和莫蒂第二次见面，明显出现了化学反应。我和莫蒂等待程雷在一家古色古香的木阁休闲餐厅。厦门的夜，多了璀灿迷人的灯火，更平添了大海的无穷魅力，倒映下的木阁绰约有致，被海水拉长的灯火，随着海面碧波的来回推送，倒影梦幻莫测，黑黄变化富有情调。

派艾丽丝去机场接程雷，如约接到。艾丽丝随着驾驶的师傅带着程雷来到海边那所格调高雅的木阁子餐厅，高高临立在礁岩之上。灯火辉煌的夜空之下，厦门人们进入了慢节奏的生活，街道小巷、酒楼餐厅、吧餐市井，慢慢热闹起来，他们有的象游人悠闲地穿梭街市、有些在摊位当个老板叫喊美味的诱惑，或者有的象大爷老奶奶安静地坐立，而有的围坐一团用闽南话泡着工夫茶在门口谈人生长短，工作的上班族们，放下了一天的疲劳，女士们有的走进美容店修发、按摩、护理，男士们摇摆着身体，和台上的舞动的妹妹，端着啤酒瓶闭着双眼放任自我，他们找到最佳的放松模式，厦门的夜，有多少人，就有多少种千姿百态的人生。

我和莫蒂等待着艾丽丝和程雷，通过电话不停地联系，艾丽丝却象个通讯员一字不差传送着：“东，别催啊。对，接到程雷了。太帅了，我雷子，我从来没看到我雷子那么潇洒不羁，自我、充满信念的步伐啊！”

我对莫蒂说，“程雷已经接到了。”莫蒂脸上笑起一朵花，她玩着她的手机，对我说，“我跟威廉说我准备相亲！”

艾丽丝又飞来短信，“东，我巴不得赶快见到你们，我和雷子坐上车后，雷子一直在问我莫蒂的事啊，我作为她最好的姐妹，啥事都相告了啊？”

我又对莫蒂说，“丝丝把你的情况都告诉了程雷。”莫蒂的脸上笑得更灿烂了，莫蒂还是玩她的手机，对我说，“威廉问我相亲的男人有没有比他帅？”

我抬眼望莫蒂，问，“威廉会不会吃醋？”莫蒂很开心对我说，“我想过不久他会来中国了。”

艾丽丝又发来短信，“东，我们飞速前行，我觉得雷子迫切的心情，搞得我在相亲一样啊”

我笑着回发，对莫蒂说，“程雷对你真的有意思！”莫蒂于是回答我，“我对威廉说，我的男人就要出现了！”

哦，莫蒂是不是要疯了，威廉会立马杀到中国来的。不过莫蒂讲，“我跟威廉说，来中国一定请他喝喜酒！”

从这句话说明，莫蒂对程雷一锺定音了吗？我的心紧跟着嘭嘭跳，因为我感觉到程雷的脚步越来越近。莫蒂不时地回头看是否门开了，我听闻着她的心跳和表现的形色，我能感觉到她和程雷的见面一定是惊天地、泣鬼神。

果然，就在我俩都紧张的一刻，我的电话响了，接起。我看到门推开了，莫蒂象快乐的松鼠冲了出去，象狐狸一样的诱惑勾住了深情款款的程雷，他们的相见就似一个似是故人来的久别重逢的熊抱，莫蒂含情地望着眼前的男人，喷洒的香水，熏得程雷不由自主地被捕获，轻轻地俯下头，莫蒂垫起脚尖，歪侧着头，和程雷嘴唇相接。“我的天啦，他们接吻了”艾丽丝转身的一瞬，他们深情似水，缠绵悱恻，震惊了俏皮的艾丽丝，她拥有公主梦的心被感染和泛滥，激动地不由自主地发出赞美和感叹。

莫蒂和程雷吻起来，比天雷勾起火还激烈，莫蒂甚至动手摘掉了他衫衣上系的领带，程雷也脱去了莫蒂的披肩。

要不是艾丽丝长而又清脆嗯得一声，我估计，他俩都要把我和艾丽丝当空气，纵情地倘佯在一见钟情不可扼制的爱河里。

程雷意识到什么，松手放开莫蒂，莫蒂的唇上滴淌程雷的滋味，他们不由自主用伸长的舌尖舔去了液汁，脸上飞溢出幸福甜蜜温暖的喜悦。程雷拉起莫蒂的手，很绅士把她带到座位，挪出椅子半截，请她坐下。艾丽丝坐在我心边，目瞪口呆看着两位，打了二个咯噔，象可爱的孩子见到两位魔术界的大师，致敬地说，“我都要被你们电死了，多高温的雷击啊！”她拍拍我的手臂说，“东，你被电到没有？”我很不好意思地低下头，不敢看艾丽丝，掩映的长发垂在我的眉间，我说，“小丝，我和你的感觉是一样的。”“东，你不要低头啊，以后你也要面对的是吗？”我承认是，我感受他们对我的感受，如果旁边坐的是婉琴，我是不是也会把心恋的女人拥在怀里，久久地拥抱她，即使不做任何动作，我都感觉得久未得到的幸福，这么一想，我很踏实。

程雷抱歉地说，“同学们，对不起啊，让你们久等了！”

艾丽丝戏嬉道：“雷子，你进来都把我和东子当空气了啊，我觉得你现在看不到我和东子，你的两只熠熠生辉的眼睛里只有莫蒂。莫蒂你是不是也一样？”

他俩互相对视一眼，电光热烈如火，我却见他们恨不得要把双方都生吞活剥吃了。莫蒂这才意识到她的言行在中国，说，“不好意思啊，我人在中国，思维还处在西方，你们见笑了吧？”

艾丽丝圆场说，“不见怪，不见怪，只要雷子和莫蒂情投意合、情意绵绵、情深意长、情到深处，情景交融，就是我和东子最最期盼的！”

什么把戏啊！艾丽丝一连几个情字，把我逗得乐哈哈笑开了，艾丽丝倪着那双迷人的眼睛说，“笑什么？东，你来比喻几个不成？”

我捂着嘴笑：“白头偕老、白首齐眉、百年好合、摆席开筵，怎么样？”

好好好！艾丽丝拍手叫好，直眯眯笑了，竖起个大拇指说：“东子最有才了！”程雷一时也笑了，我开口喊道：“老板，上菜！”

热情的老板，推开木门，半鞠个身，挥手地回对我说，“好，就来！”

在桌的两对，男的看女的，女的看男的，仿佛我和艾丽丝沉陷到程雷和艾丽丝恋爱磁场。艾丽丝问我，“东，你能不能不要只看你的碗了，好不，你的碗不就是一只空碗，它是瓷碗，圆形，有个凹。嘿，倒扣过来，东，你说像什么？”艾丽丝完全发挥她的想像，我扭过头，推开她，“小丝，你少来，少坑蒙拐骗啊！”轮到程雷和莫蒂看着我们表演笑哈哈，淘气的艾丽丝根本就已经进入角色，逼着我问，“东，碗倒扣过来是什么呀”

我道：“半球！”我一说完，莫蒂和艾丽丝吭哧吭哧地笑，我脸通红得很，程雷却端座在那，蚊丝不动，却不时用姿体语言瞄着莫蒂，莫蒂又深情款款送吻了一个。这下真得陶醉了，艾丽丝呀得伏在我身上，蜷在一起对我说，“东，我真得被电到了，太厉害了，怎么样，今晚你代我吃吧”

老板已经上菜，早饿得象猫的艾丽丝啾啾地闻到香味，恢复了原状，抓起筷子对大伙说，“同学们上，我再不吃，估计我无法坐立，被电得六神无主、六根不能清净、溜得我的手要抓起东西就吃啊！”

程雷一个挥手，“吃吃吃，同学们。”

莫蒂先于他夹了一块深海鱼放在他碗中，牛郎织女啊，艾丽丝说，又抖索个没完，便求爷爷告奶奶地说，“东，我实在顶不住了，我们俩一起扮演情侣吧，我要打败他们的情深深、意绵绵”

“来，吃，东，你爱吃的烧鸡腿”

‘东，来，吃，你喜吃的醋溜大虾’艾丽丝忙得手舞不停，夹菜、剥虾，俨然她的眼里也就只有我了，我的碗里变得越来越高，高耸得就跟婉琴玲珑有致的胸脯，然后她自己就饿得象狼，套着两个一次性手套，咬啊，扯啊，撕啊，把一只只煎得喷散着酒香味的螃蟹大卸八块，口里一个喃喃地说，“好吃！”

我也埋首沉浸在美味之中，“好吃看得见”

莫蒂说，“幸福又美味”

程雷说，“我不枉此行”

随后四人觥筹交错，举着高脚杯，眼睛荡羡青春的情怀、萌生的爱情，在夏季的光阴之中，夜色下的海平面上那高耸的木阁，传唱着，“我们，有着红晴蜒的梦，好多梦，飞很高，”

一遍又一遍，我们肩并着肩，我们是青春最好的友，未来互相呵护的亲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