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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血读书>都市>大时代.梦>第二十集 青春 父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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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集 青春 父爱

小说:大时代.梦 作者:猫咪小琴 更新时间:2018/6/26 9:45:23

艾华并不是不好的人,他还是我们家乡的大好人。每年春节前昔,都会派人送些可用的东西给孤寡老人,年后还有分发红包。

在我的记事当中,艾华就是家乡富贾的商人。艾丽丝打小就被同年龄羡慕能去北京,去到我们无钱到达的地方。

艾丽丝的母亲赖小沙,原是蔬菜承包者,年青时的她白天她起得很早,晚上回得很迟。艾华和赖小沙的工作几乎没有交集,一年三百六十五天,也着实互相见不了几次面。唯有艾丽丝的出生,赖小沙才把工作量慢慢减轻,乡亲人见着艾华回来的次数比以前多了不少,但不管怎么样,艾丽丝还嫌着缺少什么。

甚至,父亲艾华不在身边时,赖小沙把市场当作艾丽丝孩小游玩的乐园,一清早背去,一大晚上背回来。几年后,她家第一个从四合院搬到马路旁边盖房子的人,一幢又白又恢宏的房子建成。赖小沙几乎把生意就设在家中,商贩都懂得来她家,啧啧称赞她做的事业赚足了钱盖起了房子。

但最清楚的是我父亲,艾丽丝父亲那时候不是太有钱,他几次回来看到艾丽丝处在睡梦中,就告诉赖小沙,我不需要你劳碌辛苦,你把我们的孩子养大**。

艾丽丝上初中后,赖小沙也确实放下承包的活,在家专门照顾女儿,艾华于是放心了,回来的次数就更少了。

艾丽丝初一成为我们班的同学,艾华亲自送她来的,我们班是小学升初中,平均成绩都较好的班级。

艾华因为跟我父亲相识,他就托我父亲交待我,帮他照顾艾丽丝。艾华那一天来学校,特地找到我,我第一眼见到卷卷头发的姑娘,她正用一双不熟悉的眼神上下瞅我。艾华在教室外,俯下身问我,“你是程晓东,你的父亲叫程军,我叫艾华,是艾丽丝的父亲。”

没等艾华说完,艾丽丝说,“我爸找你有事”。我有点皮笑肉不笑,好伶俐的姑娘啊!我扬眉抬头问,“做什么?”

艾丽丝眨巴着一只眼睛,耸耸鼻子,很灵气地笑了笑,示意她爸跟我说。艾华却显得秘密都被女儿擢破,索性叫女儿提。

“小丝,你说!”

艾丽丝一本正经地讲,“我爸,是你爸的朋友,意思你明白吗?”艾华补充道,“中午饭后,我要回北京了,中午我能请你一起吃饭吗?”

艾丽丝这时候已经牵着我的手,摇着告诉说,“快答应呀!”

这是第一次和艾华见面,他在午餐上甚至很热情,我叫来程雷、张昊,他也不介意,反倒说,我就高兴你们坐一起就像兄弟。或许这一句,就说到了艾丽丝的心中,我们同班,艾丽丝是唯一一个女同学跟我们男同学玩在一起的女孩子。

打那以后,艾华没有多少时间来看她。母亲赖小沙本来眉目长得三分清秀,有了更多的时间打扮,就出落得更娇丽动人了。可她的漂亮谁看呢,不再做承包商后,她就是一位犹同关在白墙青瓦里的金丝雀。

赖小沙很寂寞,她想着跟艾华东南西北地闯。可艾华没有在哪个城市设固定场所,北京、上海、三亚、海南、广州,等等地方到处跑。

逐渐地,赖小沙也习惯了被乡邻称之为好命的老婆,有在外面赚钱的老公养着,她每天除了照顾好调皮捣蛋的艾丽丝,教育她别像个假小子跟着男同学乱窜外,其余时间就花在如何打扮自己,把自己照顾得漂漂亮亮。

艾华有一年绑着纱带回到乡下,我们的见面是我的父亲带着艾华到学校找我们。那个时候,我们上了高二。长年见不到面的艾丽丝一见到父亲,猛地扑到艾华的怀里,却见艾华紧紧地拥抱他。

我父亲回忆,艾华并不是乡人想像得非常富有的人,他在建筑工地上从一个最基层人员做起,从挑沙、和泥,哪里有工地,人就到哪里去。艾华由于勤刻,当上小监工,监顾到搭脚手架工人粗心大意,不慎脚手架上的镙丝脱落,整个人从架子上掉下来,他跑去接,人接到了,上面的横杆掉下来,伤了他手臂。

艾华不敢把真相告诉赖小沙,因为他承诺赖小沙,她负责照顾女儿,他负责出外赚钱。由于这起事件,艾华在工地上被表彰了,同时也升了级,倒是在家安心养伤期间,艾丽丝象充满能量的假小子,天天跟着妈妈上街买菜,每天看到父亲吃着母亲满满一桌好菜,她甚至动容。

她有时在我们面前炫耀,她妈妈怎么做吃的,她爸爸怎么吃得津津有味,直把我们馋得喳吧着嘴巴。

艾丽丝说,第二天我偷偷地装些给你们吃。我们也很感谢艾华,我们的半年的高二时代,拥有了丰富的口感。

春天的下坝村是美丽的,充满乡土气息。风轻轻吹过,一望无际碧绿的稻田,象极了宇宙的银河,我如同小时候,飞奔在田野之间。

桃花寨的桃花开得满树都是,粉粉的、鲜艳欲滴,风送来,颤颤抖动,犹如伏在树干之间的花蝴蝶豁然翩翩。

我们穿梭在花的飘落之间,那一阵阵下着桃花雨,追逐猫抓老鼠的游戏的乐玩中,我们的少年时光就在纵情的光阴中渡过,玩后,到神秘山洞,啃着艾丽丝从家中带来的烧鸡,美味的鸡香熏了一洞,当大家喳吧着嘴,把粘在唇上的油都舔舐得干干净净时,程雷从袋子掏出个大盆,打开盆盖,升腾着微微地蒸气,盆里,飘飘浮浮八个肉丸。程雷先给每人分发一个汤匙,然后再把大丸打到盆里,一人捧一小盆,大家开心分尝。

直到赖小沙找来,把我们的乐园闹得面目全非。赖小沙早已注意到艾丽丝的行踪,她每天看到盘里的数量少了几块,最开始防溜进屋内的猫,但守了几日,不见猫影,见仍见菜的数量减少,她曾问艾华你到厨房来过吗,想吃跟她提啊,艾华乐悠悠地回,我除了吃饭,房不出,你的厨房我咋进啊?

赖小沙于是把目光锁定到了艾丽丝身上,艾丽丝出门前,每次都要去卫生间一趟,这个时候她就溜进隔壁的厨房,趁着赖小沙休息,完美象轻松的小老鼠叨走了大块的肉,而不知身后一只肥猫锐利的双眼盯着。

赖小沙一路跟踪,所见到几个臭小子正和她的女儿玩得疯狂,管教过不要和男生在一起,她仍和男生玩得嗨,玩到一块看到他们咬着她给丈夫准备的美味,一怒之下,赖小沙冲到我们面前,摔掉了艾丽丝面前程雷为她打好的汤丸,狠狠地动气说道:“不象话!一天到晚疯着,哪像个女子哈”赖小沙即使春天也穿裙子,她的裙子因她的怒气溅得满是汤汁,但她于然不顾,她指着我们几个说,“别带坏我们家的丝丝!”艾丽丝也正是青春叛逆期,突朝王母娘娘下凡,把她的美事都毁了,把瓷汤匙摔在她面前,砸得粉碎。

当的一声,清脆而随着艾丽丝呀得怒咆得声音跟着叫出。赖小沙一个火气出来,哒得一个巴掌打到她脸上,拖着艾丽丝,不由分说地走,留下残羹和倒在一起的汤圆和汤流了一地。

有段时日,艾丽丝没有出现。我们惦记她,甚至担心她回到家里会不会被处罚,果不其然,艾华因艾丽丝的事又找到我,他把实情告诉了我,并抓住我的手说,“晓东,我爱艾丽丝,她很不开心,她被她妈妈关着不能上学,她俨然说要教育她,可她一个妇人不用脑子想想,误了一个孩子的青春,把怒气都动在她身上,这样对她和对丝丝一点好处都没有。晓东,你去承认错误,小丝她妈才可能谅解你们!”

我望着深重的艾华,一时不能理解骨子里爱女如命的父亲求我的卑贱,我同意了,带着程雷、张昊前去负荆请罪,我们告诉是我们的馋,让丝丝负了罪,我们愿意受罚。

艾华正好在家,他就趁此劝婉赖小沙,赖小沙基于要做个优雅的妻子,便同意放了艾丽丝,这段刻骨的事情,让艾丽丝觉得她唯可负父亲,也不可负母亲,可是她并不知道,她的成长过程,一直是艾华在暗中轻轻与我们牵手,告诉我们象大哥哥一样照顾着脆弱的艾丽丝。

“东子,你哭了?”没有,那为什么在那头轻泣呢?我也不知道,我可能想家了。艾华来北京找艾丽丝一趟后,那天的夜晚,我无法入睡,一方承受艾丽丝不听、不见父亲的压力,一面设想一个父亲对女儿的十分付出,却未得女儿的谅解。

在电话里,艾丽丝知道我哭,却不知道我为她和艾华之间关系不能修补得心痛,艾华一转身走得如背着大石头般沉重,那慢慢消失在视线的影子越来越小,我只觉得那个光年,像足了在我面前立着一座如山的父爱,象足了那般他建设的大厦恢弘得让我不能睁眼,我知道,有大颗的泪在我脸宠滚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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