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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血读书>都市>大时代.梦>第九集 青春.泪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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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集 青春.泪水

小说:大时代.梦 作者:猫咪小琴 更新时间:2018/5/18 11:28:38

我以为,一切幸福和财富都来得太突然,本打算,在奶奶交托给我爷爷生时婚礼记录的册子,第二天就赶回厦门。然而,半夜,我收到一个陌生的电话。电话声如蚊虫,我在这个阶段,睡得正酣,梦里还腾云驾雾踩着七彩祥云迎娶我的女神,这个梦最后被耳畔母亲的敲门声打破。

“东儿,醒醒,醒醒”父母的卧室就在我隔壁,而家中的固定电话在一楼,母亲敲开了我的门,我惺松打门,问,“妈妈早,有事吗?”

母亲惊愕说,“大事啊,东儿。你的什么金大爷脑溢血突发,住院了。”我一下崩溃了,这可怎么办?不都说好好的,要娶杨阿姨吗。

母亲说,“他老伴叫杨春花是吗,她说老金住院生死未卜。”我吓出一身大汗,原来的幸福美梦全跑光,剩下的全都是脑袋空白,这时候,都希望金大爷的事是一场梦。

我再没有睡意,匆匆穿衣,通过父亲的关系,搭上了村上猴叔的货车先到漳州,连夜赶路,到了漳州,搭上了最快的班车回到厦门,摩的、汽的,几个小时之间,我来到中山医院。

金大爷的病情并不乐观,杨阿姨见到我时,在走廊抽泣,说老金本也好好的,敢情是太亢奋了,在家一人喝了点小酒,我去找她,又拉我喝,他还说,人生难得几回醉,老杨啊,我们醉一醉?金大爷高兴一喝起来便忘了杯数。

“平时大爷喝吗?”

“听他讲能喝一些,有控制!”

我叹了一口气,怎么办?杨阿姨反倒劝我,“程总啊,你也别着急,我都急出一个晚上,要不是左邻右舍帮忙,我怕是抱不动老金,老金一身硬朗的骨架,早期还去打过仗”

我一惊,莫不是那晚金大爷对我说他的故事,就是他年青时的故事?“老金昨夜出事时,托我把一个盒子交给你,他怕是挺不过去。说,一个人老了,无依无靠,想着程总一个小伙子灯火彻夜不明,我欣赏他的勇气,我想到了我年青打仗,住在猫耳洞,无眠无休,一心就复想着我军能赶跑敌人。我有一些东西要给他,对不起了,春花。”

当我收到盒子,里面除了有一面录音机,还有一匝纸币,以及金大爷最珍贵的年青时的影像记录:战地记者的胶带。

金大爷与我最后见了一面,他的情形并不乐观,由于在路途叫车拖延了不少时间,在他的脑中产生大量的滞留血块。金大爷并没有说话,他见到我时,仍象来我公司见我那么幸福洋溢,只是他虚弱的身体已经照见到神光,他拉着春花的手,象此一生终于等到他的爱人,这时候,已经无憾,而杨阿姨则悲泣于众人面前。我默默把时间留给他们,步出了医院,心里百感交集,泪水夺眶而出。

幸福的定义,不是一千年太久,而是只争朝夕。我倚在走廊的扶手上,任凭泪水含悲感动流下。生与死,仅于一线之间。我又返回了医院,我抓住金大爷的手说,“大爷,你能坚持吗,坚持,好吗?我能留下你最最幸福的一刻,你看,我把你要的东西带来了,虽然没有任何服装,但有我的爷爷奶奶的物件作证,我就在此地为你和杨阿姨证婚。”

杨阿姨早已哭泣成声,我的泪水不自住张扬流下,金大爷虽然无能回复,但他感受到了最帜热的传递。

为了节省时间,医院的医生和护士也感动了,他们尽力抢救金大爷最后的时间,力保他和杨阿姨能在医院完成一个简短的婚礼。

没有鞭炮,没有唢嗽,没有新郎新娘的伴娘,没有洞房花烛。杨阿姨轻声对着金大爷说,“老金啊,我杨春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没有之一。如果你走了,我也活不过三。”

老金摇摇手。叫我过去,拉着我的手,把杨阿姨交托给我,我明白了金大爷的意思,叫我照顾她。我点点头。

金大爷没有过多的话,他的双手在我和杨阿姨一人一只手上,我看着幸福的光阴慢慢流逝,在他含笑的嘴角慢慢合拢,他睡去了,逐渐睡去,直到杨阿姨声撕力尽摇着他,金大爷被医生和护士推出了病房,我还能看到杨阿姨疾步地跑前跟去,我蹲在医院的病房,没有任何人,听到门咣的关上,泪水象断线的珠子叭哒掉在地上,抱头号啕大哭。

原来幸福就象是一场梦,象一只蝴蝶,在**的季节,采遍鲜花,闻嗅到春天的味道,飞舞几圈,随后就跟随去了夜幕,不能触见。

这幸福来得快,去得也快。平静了几天的杨阿姨,收拾了自家的屋子,带着几分恋恋不舍的心情,被来自美国的女儿接走了。她的女儿叫莫蒂,她临行前,叫我住在她母亲的家中,把钥匙交给我。

她说,“我的母亲不来和你告别了,说见到你会见到老金,她说带着她最美好的心愿,带着她的老伴去渡蜜月”

莫蒂轻泣。她一头乌黑的头发,个子不高,却有象洋娃娃的眼睛,闪着智慧且世俗的光芒。她又说,“我妈妈很喜欢你,愿意把钥匙交给你,说明她把你当成自家人看待。你有什么事,你尽管开口,我会全力以赴帮你。”

莫蒂走了,尽管,我拿着奶奶给我的册子没有用到真正的实处,但我真心感觉到了爱的力量,在街角的一边,响起童声:“轻轻敲开你的门,慢慢张开你的眼睛。。。。”

望着金大爷对面紧闭的窗户,我低语:大爷,你的心里有我,我便不负你的爱。我手上有一本金大爷的房产证,以及大爷早写好的遗嘱:

小伙子,大爷一生未能有子,视你为子,见你有心。房子在偏僻之处,也未能买得几个钱。创业辛苦,小东,容我这样象父亲一样呼你,把它作为你的创业本金。每年你敬我一杯酒便可。金毛师王:星月。

过了些日子,我把这段故事写入了我的宣传册,人已故,爱永在。献给我敬爱的金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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