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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小说:孤谍 作者:风之烛 更新时间:2018/5/15 8:25:56

“对付这种死硬分子,应该软硬兼施!”

昝辰炜自信满满的样子更让吴大河愤怒,当下反讥道,“昝副队长这么能说会道,要不你来试下?”

昝辰炜正要拒绝,却见中村正雄朝自己点了点头,便笑着应允。

在众人各异的目光中,昝辰炜走到耷拉着脑袋的骆驼面前,竟和他拉起了家常,多大了,老家在哪,到上海做什么,家里有什么人……

就在吴大河和几名手下脸上讥笑更浓时,昝辰炜又细声细语地问道,“老人家,怎么突然又要回南通了?”

咽了口血水,骆驼**道,“老总,我女儿就要生娃了,送点东西回家,行行好,放了我吧!”

听到这儿,昝辰炜眼睛一亮,返身回到中村正雄身边,小声说了几句。中村正雄点点头,走到室外,吩咐了几声,一名日军少尉急匆匆离去。

室内,昝辰炜让行刑手继续用刑,不过力度要控制好,确保骆驼活着。

两名行刑手还在等高大河命令,中村正雄进来,愠声喝道,“按昝副队长的话做!”

瞬间鲜血四溅,惨叫连连!

半夜一天,高强度的刑讯都没让这老头开口,这扮家家似的方式就能行?吴大河决定恶心下昝辰炜,出出这两天的恶气,“昝副队长,敢不敢打个赌?”

“请说!”

“你让老头开口算赢,否则我赢,输者跟赢者姓!”吴大河一脸挑衅,“昝副队长敢赌吗?”

“有何不敢?不过让吴副队员改姓昝,昝某于心不忍!”没等吴大河反应过来,昝辰炜又道,“要不这样吧,输者无条件答应赢者一个要求!”

中村正雄一听就知道昝辰炜是在下套,笑道,“这个赌注合理,我就当见证人!”

“行!”才想通刚才吃了个哑巴亏,吴大河咬牙切齿地答应,眼珠子直转,盘算起到时怎么难堪对方。

中村正雄则拉着昝辰炜到了外面,“昝桑,你的办法有用?”

昝辰炜轻松地说了声是,又小声解释起来,“我判断这老头是老**,对付这种人,军统得出的结论是必先摧毁其意志!而我已找到他的弱点!”

“哟西!”

两人不再说话,在一声慢一声紧的惨叫声中静静等待。

席浩然又一次前往百家乐,这段路两年来不知已走过几回,但只有今天,走的是那么轻松。整整两年了,与组织再次接头,四年的潜伏身涯也将画上句号!他也明白,这也意味着将承受更大的危险。

但对于席浩然而言,一人在黑夜中孤独跋涉才是最为痛苦的,而今天,这种痛苦即将结束。想到自己不仅如上级指示当上小队长,而且顺带铲除双手沾满鲜血的吴大河,脚步更加欢快。

“下雪了!”

惊喜声中,行人们纷纷驻足仰望,席浩然也看向天空,果然,不知何时,片片雪花如精灵般在夜色中摇曳。伸手,一朵洁白的雪花落在温热的掌心,沁凉中渐渐融化。他笑了,笑的那么真挚,笑的那么心酸,觉得自己就象这朵雪花,穿越漫无边际的苍穹,终将回归某处。

渐密雪雾中,席浩然整整衣领,踩着薄薄雪层,穿过手舞足蹈的人群,坚定地迈向他的目的地。

爱多利亚路的另一头,乌鸦也在雪中漫步,也探手托住了一片雪花,瑞雪照丰年,骆驼此时是在南通的家中欢聚还是如自己一样在感叹?他也笑了,笑的那么伤感,又笑的那么灿烂,他和骆驼就象这朵雪花注定老去,但更多的,无穷无尽雪花终将覆盖黑暗。

摇摇头,抛去伤感,带着期待,骆驼坚定地走向他的目的地。

爱多利亚路两头,雪地上无数杂乱的足迹中,两串笔直的脚印相向而行,中间是百家乐赌场。

而此时的骆驼却到了崩溃的边缘,用尽最后的毅志抵挡着诱惑,是的诱惑,一只精美的拨浪鼓发出的敲击声。

“咚、咚咚、咚……”

终于,骆驼眼皮动了,透过血色,他看到了那只拨浪鼓,也认出了这只拨浪鼓,是他亲手为未来的外孙制作的。

昝辰炜笑了,笑的那么得意,手中拨浪鼓继续摇晃着,用轻柔的声音缓缓道,“你的外孙在南通等着,等外公的礼物!”、“下雪了,南通是个好地方,今年肯定是个好丰年!”……

在这些有魔力的声响中,骆驼眼前浮现起一幅幅画卷:一个胖乎乎的小娃娃在向自己招手、家乡南通洁白的棉花和金黄的麦穗、苦等自己回家的老伴……

支撑骆驼的毅志渐渐消退,直到昝辰炜说了句,交待了就可以回南通时,彻底崩溃,断断续续交待,“七点,乌鸦和人在百家乐接头!”

听到乌鸦两字,昝辰炜,还有一旁的中村正雄、高大河都吓了一跳,是的,吓了一跳。乌鸦是上海地下党情报负责人,也是他们最想抓捕对象之一,可惜一直以来只知其名,连是男是女都没有搞清。没想到在这个原以为没多少价值的老头口中得到了情报。

“乌鸦是男还是女,多大?”

在昝辰炜疯狂的吼声中,骆驼说了两个字,老头,喉咙中发出长长的**声,头一歪,倾底晕死过去。

中村正雄第一次正式行使指挥权,值守的第二小队紧急集合,然后招呼昝辰炜上了他的座车。

高大河让手下将骆驼抬下去抢救,闷闷不乐地挤进另一辆车。

马达轰鸣声中,三辆汽车如箭般破开雪幕冲出55号,向百家乐方向疾驰。

其实,六点半左右,席浩然和乌鸦几乎是先后走进了赌场。

席浩然如同往常一样,拿着一叠小额筹码,东瞧西看着走向那桌永远有空位的赌桌,坐下,压小。

乌鸦却径直进了酒吧,点了杯烈酒,坐下,连饮几口,驱走体内的寒气后边浅饮边观察赌场内情况。

如有人**的话,也发现不了乌鸦的异性,他的目光没有固定目标,四处游动着,如哪桌赌客欢呼雀跃亦或捶胸顿足才会停顿几秒,随即又东瞧瞧西看看。

十多分钟后,当目光再次扫过那张赌桌后,乌鸦确认了接头目标,也就是老鹰的继任者。

又过了十分钟,乌鸦确认周边安全。

七点整,乌鸦没有动,品尝着杯中还剩不多的那点酒,如炬的目光却准时的停在了那道人影背上。

这是个考验,验证这只潜伏四年的小麻雀有没有成长为老鹰的能力!

赌客来了又走,走了又来,席浩然一如往常地扔出筹码,不时发出几声微叹,筹码在慢慢减少,分钟也在缓缓指向七点。

七点整,没有新赌客加入,剩余的赌客也全神贯注地倾听着骰子摇动声。在买定离手的提醒声中,席浩然平静地押了大,没有四处观望。

“四四四,豹子通杀!”

哀叹四起,席浩然也苦笑着摇摇头,这个苦笑只有自己明白,无论接头人何种原因迟到,十分钟后他只有离席,避免可能的危险。

乌鸦看了看手表,七点零八,饮光杯中酒,起身,正要迈步,大门口走进两男一女,身后还跟着几个保镖似的大汉。

愣了愣,乌鸦还是迈出了脚步,注意力却全在那两男一女身上,没走几步,见那年轻女人和其中一人指着那张赌桌说了几句话就直奔过去,眉头微皱,但脚下未停。

七点零九,席浩然眼中的苦涩更浓,开始收拾又所剩无几的筹码,突然听到有人喊他名字。

席浩然茫然偱声望去,竟是昝子叶的那个同学安梓涵,便起身打了个招呼。

“你喜欢赌博呀!”

“偶尔来轻松下!”席浩然笑笑,“你也喜欢?”

翻了个白眼,安梓涵娇嗔道,“我陪我父亲来的,喏,在那边呢!”

顺着手指看去,两个中年人正看着这边,席浩然礼貌地点点头,其中一人也回以点头,显然是安逸城。

“另一个是东南贸易公司尤菊荪!”

“哦!”

“你认识?”

席浩然老老实实地摇摇头,又招来一记白眼。

“我听小叶子说,她哥哥回家了?”

“嗯!”席浩然知道其意,笑着道,“什么时候我们聚下?”

安梓涵眼睛亮了,脆生生道,“好的,等我空了让小叶子通知你们!”

本不想让昝子叶牵扯进来,不过又无其它联系方式,席浩然只得说好。

就在此时,一个略带沙哑的声音响起,“唉,两年没到这玩了,想不到一切都没变!”

两人侧身一看,一个头发已略发白的男子摇头晃脑着坐下,席浩然忍不住嘀咕了一句,“两年都不赌了,还开戒干嘛?”

没想到男子耳朵尖得很,不满地瞪了眼,“小伙子,阿拉用的是自家钞票,关侬哈事体?”

在安梓涵吃吃偷笑中,席浩然郁闷地拿起筹码,朝酒吧指指,“一起喝一杯了?”

“谢谢,不次吧!我父亲在等我呢!”安梓涵纤手挥挥,扭着腰肢离去。

席浩然也自去酒吧。

那男子,也就是骆驼嘴中又唠叨了好一阵,这才有模有样地押起大小,外人根本看不出,他和席浩然实际上已接上头。

对于这个叫席浩然的小伙子,骆驼还是很满意的,自始自终都与环境浓为一体。让他不解的是,安氏父女怎么也和对方发生了交集?这点,等会必须旁击侧敲下。

拿着酒杯,席浩然坐在角落,透过玻璃窗欣赏着芒茫雪影,不时惬意的品尝口烈酒,心中那团火苗在酒精刺激下越来越织烈。

终于,屋角的座位有人坐下,还是那个略带沙哑的声音,“蒲公英同志,我是乌鸦,也是你以后的直接上级!”

整整四年,间隔两年,这是席浩然第二次听到自己的代号,原以为自己会激动异常,但漫长的等待已让他学会控制自己的情绪,只是眼睛微微湿润,“乌鸦同志,蒲公英请求归队!”

接下来,席浩然按规定向代表组织的乌鸦汇报起这两年的情况,这是必须的程序,如有什么隐瞒,一旦被组织核对证实,轻则切断联系,重则视为**清除。所以,他说的很慢,也很仔细。

酒吧的昏暗、喧闹环境非常适合秘密接头,没有人会在意到角落里两个背对背的人!

乌鸦很平静,将一些细节牢牢深记于心,当上了小队长?果然不错,铲除吴大河?呼吸急促了起来。

“蒲公英同志,你表现的不错,我代表组织口头表扬一次!”

“谢谢组织!”

“以后你的代号是老鹰,联系地点不变!”

就在席浩然以为接头到此结束之时,乌鸦又问道,“老鹰同志,刚才那女孩怎么回事?”

“她叫安梓涵,是汉奸商人安逸城女儿!”

听到汉奸商人,乌鸦微微一笑,整个上海,只有数人知道安氏父女的真实身份,而他是其中之一。

听完,乌鸦马上明白了安氏父女的意图,发出了第一个指示,“老鹰同志,批准你与安逸城接触,嗯,在不违反组织纪律前提下可提供点帮助,具体原因你以后自会明白!”

“是!”席浩然虽然奇怪,但知道什么也不能问。

就如悄无声息地来,乌鸦又默默地起身离去。

席浩然还是没有忍住,侧头隔着玻璃看向大门处,想用这种方式目送乌鸦。

乌鸦单薄的背影出现在大门外,停了停,似乎看了眼窗子又似乎没有,旋即踩着薄雪咯吱咯吱向前走去。

蓦然,雪亮的光柱穿透飘雪,两辆黑色汽车疯狂地冲了过来,又在吱吱的刹车声中滑停。

当第一个大汉从车中扑出时,乌鸦拔腿狂奔,席浩然猛地站起,不顾一切地向大门冲去,身后留下一连串的哎呦声咒骂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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