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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9 追缉在即

小说:明尘梦 作者:寻梦生 更新时间:2018/5/25 13:40:27

只听一人道:“怀山师兄,道上见着那人极似贼子沈曲,我们正要拦下盘问,路旁来了个老农拉住我们兜售山货,就这一耽误那人就失了踪影,我们搜索了许久也未寻到,真是气人。”

路途之中被人发现行踪,他却毫无所知,还好运气不差,闯来的老农无意之中帮他脱了身。

“沈曲贼子奸猾无比,否则岂能盗走秘笈。他必逃离了此地,大伙随我往前追。”果是齐怀山,沈曲曾于麻衣谷比武大会曾见过此人。

“噫?有处林子,进去看看。”那人又道。

那人持火首先踏入林中,余人跟着进入,林间一亮,

齐怀山等人目光四下搜寻,甚是谨慎。沈曲紧贴树身,手指紧抓,惊惧地瞪大着眼,一动也不敢动。

有人朝这头高树走近,“扑喇喇”哗叫四起,枝叶乱颤,林间宿鸟受惊飞出,振翅高鸣,盘旋空中。

众人仰头上眺,那齐怀山朝树梢间一望,利眼如刀,直直刺向沈曲藏身所在。

沈曲骇然,头颈急缩。

“不必找了,”齐怀山扬声叫道。

一众麻衣谷弟子驻足看向他。

“此间树木稀疏,一目了然,藏不下人,勿需多耽搁了。“齐怀山续道。

沈曲有些发愣,齐怀山不曾发现他。

“怀山师兄说得是,若是林间有人,鸟儿早已惊飞出来。”那人附和着又问,“不过说来也怪,贼子不会武功,又怎能得手并且逃出谷的呢?”

“此贼确实不会武功,暗中有人助他逃脱,只是,这人又是谁?竟然伤得了十三叔。”齐怀山话音透着寒意,”十三叔好酒,贼子定是施了暗算。“

“嗯,正是这个理,否则哪能伤得了十三叔,”那人骂骂咧咧,“卑鄙小人,暗中之人莫不就是黑袍人,他们果真一伙?齐浩石师叔于沧州城只发现了贼子一人行踪,那黑袍人又去了何处,撇下他呢?”

此人连续发问,显然好奇心重,他所立之地被枝叶所挡,沈曲看不到面目,也听不出此人是谁。

“那人或许一直躲在暗处,否则贼子沈曲怎能出得了沧州。要知此人是谁,只要抓住沈曲一审便知。哼,不管他如何厉害,敢到麻衣谷撒野,那怕追到天涯海角,也要将之拿下。”齐怀山恨道。

“狗贼子”

“狗胆包天“

”抓住贼子定要将之抽筋剥皮方消心头之恨。“

。。。。。。

余人愤愤不平,骂个不休。齐怀山脚下不停,当先走出了林子,众人跟随而去。

听得脚步渐渐远去,沈曲长吁口气,听下来尚无人知晓是齐娟送他出城,长久悬着的心此时才彻底放下。他有感此间林子树木并不稀疏,却是猜不透齐怀山为何要中止搜查?

他望向盘旋在空的飞鸟,心中疑惑不解。约莫四更天醒来,听得一片寂静无声。生怕惊动栖息宿鸟引来不测,他轻手轻脚地溜下树,摸黑出林连夜匆匆而行。

待天色微明,他远远避开官道,遁入乡野穿行。如此势必不少绕路,也是无奈之举。

当下已入京津地界,天色渐亮,遥望远处,只见前方是一条宽敞路道,路旁搭着一间棚子,棚外一个老农正搬动着家什。

走近一瞧,棚子背靠大石,两侧以四根粗长竹竿支撑,顶上与两侧遮覆苇席,倒似一间没有门的屋子。棚子内整齐摆着有五张方桌,貌似供行人半路歇脚的茶档。

棚外老农在费力地搬动着泥铸炉子,棚内还有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女在擦拭着桌凳。

那个少女梳着长长的马尾辫,粗手大脚,貌相平常,动作麻利,一看就是干惯了粗活。

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年扛着大麻袋从棚后出来,瞧见沈曲,忙向老农喊道:“祖父,有客人。”

他快步上前,招呼沈曲:“客人来得早啊,要吃早点的话,烦您入内稍等片刻。”

沈曲半夜起身赶路,此刻又累又饿,早就想歇上一歇了。

“快着点,我急着赶路。”沈曲一笑入棚。

“好嘞,这就生火烙饼。”少年热情招呼,“小妹,给客人倒茶。”

“来了。”那少女抬眼看来,沈曲朝她咧嘴一笑,她脸立即红了。

沈曲在最靠里的桌前坐下,少女害羞地捧来茶水,一声不吭地放下后看也不敢看他地红着脸跑开。

沈曲哑然失笑:小妹子到了情窦初开的年纪。

他端碗喝了一口,看向棚外忙着生火的爷孙俩。

触景生情想到齐月,那晚粗鲁地抓住纤纤玉手,柔软细滑,细腻无骨,他真想就那么一直握着。

他怔怔发着呆,待少年端进一盘粗粮烙饼,他才回过神来。

“客人还需要些什么,咱家这儿还有大窝头?”少年乐呵呵,笑容淳朴。

沈曲递出一枚碎银,问道:“可够再打包几只?”

“够、够,再包上十张饼也足够。”少年一见,开心回道。

“包上五只便是,多的不用找了。”沈曲心情不错,难得的豪爽一回。

“谢谢,客人真是大方。”少年攥着碎银出了棚子。

沈曲持饼埋头一咬,或许真是饿急了,只觉那饼烤得酥香可口,不停口地将盘中饼一扫而光,仍意仍未尽地舔了舔嘴唇。

这时那老农手捧油纸包放在桌面,说道:“客人,这是打包好的烙饼。”

沈曲抬头看去,老浓满脸褶纹,面部沟壑分明,目色混浊,年纪当有七旬。

他开口问道:“老伯高寿?”

“不瞒客人,小老儿今年六十有七,家住一里外的林家庄。”老农呵呵回道,“小老儿也姓林。”

“林老伯不在家享享清福,何苦如此操劳?”沈曲心酸想到后世父母。

“哎,小老儿命苦,儿子媳妇前年为人做工出了意外,现今都瘫在家中,每日敷的伤药就要用去一钱多银子。庄稼人没有余钱,日子一长无力为继,实在无奈之下我们祖孙三人这才出来摆个摊,卖些吃的与过往客人,赚些家用。”林老汉说来唏嘘。

沈曲听着可怜,动了恻隐之心,又入怀掏出一枚大块碎银,塞向林老汉手中,歉意道:“这些银子请您收下。”

“客人先前已经多付,不能再要客人的银子。”林老汉双手推拒,坚决不收。

沈曲将碎银子硬行塞入林老汉手中,紧捏林老汉的拳头不放,不致令他退回。

他说道:“初见林老伯,便令小生思念年迈双亲,老伯家里变故令人感同身受,便让小生略尽一份绵薄之力。往后再来吃饼,老丈不收钱就是了。”

“这…这…,小老儿受之有愧呀。三子、小妹,都快过来谢谢客人。”林老汉眼眶一红。

那少年林三子、少女林小妹听得叫唤,上来就感激作揖。

沈曲连忙起身来拦:“切莫如此,哟,又有客人来了,老伯自去忙吧,小生稍歇就走。”

不远处有六人直直奔着棚子过来。

“是个卖饼铺子,奶奶的,跑了一宿累死了,歇歇脚再走。”六人中一个长相粗野的汉子嚷道。

说着,六人已走到棚子外。

沈曲看清几人,赶紧侧身低头。

50

那六人携带兵器,一身短打装束,分明就是武林中人。六人五男一女,那女子模样生得妩媚,腰肢纤细,款款入内,顾盼之间自有一股勾人的妖冶之气。

沈曲深惧武林人士,现下遇上躲避不及,即刻离去又恐引人起疑追赶上来,那时他就只能乖乖束手就擒了。

他侧过身子,埋下头,祈祷着这六人未见过画像,认他不出。

少年林三子热情地招呼六人入棚,六人一瞟沈曲一眼,浑没在意就在棚口桌前坐下。

林三子招呼妥当,出了棚子帮忙林老汉。林小妹过来依次倒上热茶。

六人中一个蓄有小胡子的微胖男子一瞅林小妹,皱了皱眉,表情嫌恶。

他目光移动,又瞟向沈曲,沈曲本在偷看,赶紧一低头,不敢与之目光相接。

小胡子的目光在沈曲身上闪过,未多作停留。

“伍二娘,成大重,从京城过来有多少好处?”小胡子目光回转,问向同桌之人。

“能有什么好处啦,咱们赶脚帮不就是替人跑腿的嘛,累得半死也捞不着几两银子啊!”模样妖艳的伍二娘伸指捋了捋黑发,妩媚一笑,声音嗲得能腻死人。

小胡子瞧直了眼。

“这一趟没甚油水,累死累活才不过一百两银子,押镖的活计没什干头。”说话之人当就是小胡子口中的成大重,此人小个头,细胳膊细腿,三十来岁,瞧这身材与大字一点也不搭边。

听话意,六人混得极不如意。

“这一趟也是没办法的,熟人相托,权当帮忙吧。”小胡子盯着伍二娘道。

“说得轻松,下次再有这帮忙之事,就让郑老六去。”先前未进门就叫嚷开的粗野汉子笑道。

“郭碌你小子别净说风凉话,照我看下回还是你去为好,就凭你这副尊容,保证一路上诸般鬼神都要远远躲避开去。”小胡子郑老六笑骂道。

“放屁,嫌老子长得难看,你也好不到那里去。”粗野汉子郭碌不服气的骂道。

“下次二位同去,定然人神共厌,一路平安无事。”六人中有个约四十多岁的男子笑道,此人脖子粗长,脑袋却小,身型极不协调。

“哈哈哈哈…”这话逗笑了六人。

“呸,你才人神共厌。”郭碌和郑老六同声笑骂。

“嘿、嘿,近日江湖有一件大事,你们可知?”六人中最年长,约摸五旬上下的老者插话道。

“可是麻衣谷追捕那叫沈曲的贼子之事?”脖子粗长的中年男子问道。

“不错,成大器,你从沧州过来,可知此人如何得罪了麻衣谷,麻衣谷兴师动众,闹得动静可是不小?”老者向脖子粗长的男子问道。

“不晓得,只听说那沈曲极是猾溜,麻衣谷大拨人马在沧州城围捕了三日,仍是给他神不知鬼不觉得逃出了城,麻衣谷因此发出江湖悬赏,遍邀武林同道一同追捕。”脖子粗长的成大器与成大重名字一字之差,好似兄弟俩。

沈曲听得心惊,不过成大器说得不对,在他初到沧州之日陈胖子就接受了齐浩石的委托,并非三日后。

“听说那沈曲不会武功啦,又有什能耐能逃得这许多日子嘛?”伍二娘媚眼扫射,嗲声问道。

小胡子郑老六和郭碌眼睛直勾勾的,就差流下口水了。

“咳、咳”成大器咳嗽两声,瞪向郑老六、郭碌。

郑老六、郭碌尴尬地转眼,眼角余光犹自偷瞟。

“不甚清楚,或许此人善于伪装也未可知。”云老头瞅了二人一眼,“听说此次麻衣谷开出的赏格不低,撇开万两黄金不论,更有飞云提秘笈。”

“当真、当真?”其余五人目露贪色,同声问道。

郑老六、郭碌也撇开当前美色,一并凑过头来。

“应当不假,飞云提乃麻衣谷绝学,虽比不上飞云纵、飞云诀,确也是一等一的轻功,得之对大有用处。”云老头两眼泛光,“因此我才留意弄来一张那沈曲的画像,召集你们过来,就是让大伙瞧清了此人,近日活动时上点心,若能抓到此人,呵呵,那就赚大发了。”

云老头说着,自怀中取出一张纸卷,在桌上摊开。

沈曲叫苦不已,六人真是冲着他来的,此时更不敢走。他解下包袱,将锦盒取出贴身放入怀中,又装模作样将烙饼放入包袱。

云老头、成大器六人都凑头瞧向画像。

“饼好了,诸位客人请让让,容小的摆上桌。”少年林三子端着两盘烙饼过来。

云老头等人闻言散开,那张画像却没收起。

“咦?”林三子放下饼子,看见了那幅画像,惊呼一声,本能地往沈曲那边一瞅。

随即意识不对,他立即收回目光,笑道:“客人快用,刚出炉的饼得趁热着吃,又脆又香,冷了就没味了,可得赶紧着吃哦。”

林三子说着,临走之际时不经意地又瞟向沈曲那头。他虽极力掩饰,但自那声惊“咦“出口,便已引起了云老头六人的注意,云老头首先看向沈曲,又瞧了瞧画像,又看向沈曲,眼中兴奋之色渐浓。

其余五人也相继转头看去,随即也与云老头一般,神色激动,郑老六、郭碌已然笑口大张,伍二娘掩着嘴“咯咯“笑得花枝招展,浪劲十足。

沈曲知已引起六人注意,大急,他慌忙地捆好包袱往肩上一挂,起身就要离去。

郑老六、郭碌、成大器、成大重撤身一动,起身挡住去路。

“小兄弟这是吃好要走了么?”云老头起身走来,伍二娘“咯咯”笑着跟在后面。

云老头到桌子对过坐下,皮笑肉不笑地道:“小兄弟贵姓,要往何处去呢?”

沈曲面色紧绷,抬眼不言。

“咯咯,小兄弟长得真俊啊!”伍二娘浪笑。

“哼、哼”郑老六、郭碌相继不爽冷哼。

沈曲猛然掀起桌子推向云老头。

云老头早有防备,举掌按住桌面往旁一拨,桌身飞出,“梆梆”数响,桌子斜倒。

沈曲斜身后捞,抡起座下长凳直接砸往云老头。

“哎哟,小兄弟,怎么话也不说一句就动手呢?”伍二娘嘻笑着避到一旁。

云老头起立一侧身,出手极快地抓住凳脚往前一送。

沈曲失衡前倾,忽觉头顶一凉,网巾被云老头顺手摘下,露出一头板刷。

“砰”地一响,他前倾不稳,扑着长凳摔倒在地。

“果然没错,天助我也,哈哈哈…”云老头大笑。

“嘻嘻、呵呵、咯咯”伍二娘、郑老六等五人跟随大笑,笑得恣意狂妄。证实了眼前沈曲正是麻衣谷捉拿之人,一试当真不会武功,拿住沈曲易如探囊可取,六人似乎已经看到黄澄澄的金子与飞云提秘笈摆在面前。

“各位客人,怎么、怎么打起来了。”林老汉疾步入来,插科六人中间,横身挡在沈曲身前,伛偻着作揖道:“小摊小本经营,全家老小全靠它糊口,请客人们高抬贵手,莫要拆了一家生计啊。”

云老头阴笑道:“打坏了什么,呆会双倍赔偿就是,快闪开。”

说完手一扬,招呼众人动手捉下沈曲。

“有话好说、有话好说,小老儿瞧这位年轻人不像歹人,莫不是有所误会。能有什么解不开的仇怨,大伙不妨坐下,好好说说就通了。”

林老汉团团作揖,见人逼来,就转身挡住,寸步不让地将沈曲护在身后。沈曲借机站起。

见他挡来,郑老六等人本能地脚步移动寻隙再抓。林老汉躬身转得一圈,改变了合围之势,六人不知不觉地移作并排,站到了沈曲、林老汉的对面。

林老汉不断作揖:“一看各位就知是英雄好汉,不过老话说得好,冤家宜解不宜结,进了小摊,便都是小老儿的贵客,权当给小老儿一分面子,别动手,别动手。”

“你算老几,滚开。”成大器大吼一声,十分不耐地挥掌拍出。

“啪”一掌掴在林老汉脸颊,成大器左掌将林老汉一推,欺身拿向沈曲。

沈曲不及细想,张开双臂一把抱住成大器。

见沈曲不会武功,成大器心有轻视,抓来之势虽猛,却未留后着,未料沈曲不躲反抱,顿时抱了个满怀。

不等成大器回神挣开,沈曲顶额对撞成大器头部。

“嘣”沈曲额头发木,一阵眩昏,反观成大器却没事人一般,呆萌地对眼瞧着沈曲,此人头骨竟是极硬。

成大器邪邪一笑,并不急于挣开,戏耍地一昂头反撞往沈曲。

沈曲哪敢硬踫,慌得急往后仰,右膝自然向上一抬,直接顶住成大器胯下。

“哎哟喂,嗬嗬、嗬嗬…”成大器一把推开沈曲,双掌掩住下身蹦跳着转起了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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