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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 暂栖破庙

小说:明尘梦 作者:寻梦生 更新时间:2018/4/28 12:27:29

沈曲赶紧混进人群回到天外楼外,见识过了小娘子的身手,他怯了。

回想老乞丐所言,小娘子河岸打他一鞭确然未施重手,实属手下留情,若照击裂铜锣之劲来论,屁股非得干花不可,说不准一鞭碎骨,就一命呜呼了。

他埋头往回走,不敢前去见识锦玉楼,只因偷偷看去小娘子往东去,遭遇上可就糟糕了。

回行不远,听得后方马蹄“得得”,偏头一看,只见三骑并行而来。

当中一骑正是小娘子,左右骑者皆是年轻男子,左骑头罩黑巾、二十六七岁年纪,腰悬长剑,锦绸长衫,面庞方正,仪表堂堂;右骑头罩蓝巾,年纪略轻,约二十二三岁,后腰插着一管玉箫,黑色的劲衣,眉清目秀,神采俊逸。

他看错了,小娘子一行不往东,折转回来与他同向。

她的座骑换作了棕色骏马,他一偏头,正好小娘子也往这方看来,一眼瞧了他,美目一瞪。

“倒胃口,回了吧。”小娘子面色一冷。

“嗯?何人惹着清妹了?可是还为没有捉住那烧了白龙马尾之贼气恼?待小兄向家父请兵搜捕全城,一准抓住此贼交清妹处置替白龙好好出气。”黑巾男子关切问道,听来正是先前喝斥杂耍老者之人。

蓝巾男子顺着小娘子目光转头,朝沈曲看了一眼,沈曲赶紧埋下头,大气也不敢出。

小娘子回道:“有劳樊大哥关心,此事卢家自行处理不了,岂不惹人笑话。”

“这倒是,是小兄考虑不周了。”樊姓男子陪笑道。

沈曲纳闷:“小娘子怎不拿我?听姓樊的口气不小,难不成是知府公子?“

蓝巾男子突然笑道:“清妹莫不是指那天外楼外的小二,此人貌相着实有些不雅。”

樊姓男子转首一瞧,哈哈大笑:“这人生得是,哈哈,太奇怪,难怪清妹见了不舒服。”

小娘子淡淡一笑,不置可否,见她不言,二人以为猜中了。

马蹄”的的“缓缓过去,沈曲抬头看向前去的三骑,松了口气,又恨不得一把火烧了三匹马的马尾才快意。

小娘子忽地一回头,瞪眼举鞭朝他隔空一扬。

沈曲凛然一抖,后心一凉,裆下一紧,条件反射自然而然地手掌后捂。

“噗嗤。”看出沈曲的窘态,小娘子乐了。

“清妹何故发笑,心情好转了。”樊姓男子奇道。

“那有只赖皮狗,扭扭摆摆地真是好笑。”小娘子乐不可支。

“在哪里,在哪里?”樊姓男子与蓝巾男子东张西望,却哪里能找到赖皮狗。

樊姓男子又一瞅天外楼外那矮胖店小二,自作聪明地恍然大悟:“清妹又是说那店小二吧,这一细看,确实像只赖皮狗,哈哈。”

小娘子掩口直笑,不答此话。

蓝巾男子回首一看,摇头轻笑。

沈曲心头那个气呀,待小娘子一骑三人去远,他一跳脚,手指那方大骂:“你才是赖皮狗,你全家老小、祖宗八代都是赖皮狗。”

不顾路人怪异的目光,他骂了好一阵才停,犹自气愤难平地转身东行往县西巷子去。小娘子一走,他自然要按原计划去锦玉楼瞧瞧,只是当下情绪大受影响,没了才来时的好兴致。

再过天外楼外,看到那矮胖的店小二,他呸了一口:“确实像只屁股扭扭摆摆的赖皮狗。”

店小二似乎听到了,抬眼看来。沈曲昂起头,若无其事的走了过去。

过几条街道,步入花街柳巷,终于看到了他仰慕已久的青楼,锦玉楼三层楼阁,青砖红瓦,屋檐挂满粉红灯笼,一派喜庆。琴乐丝竹、低吟轻唱声声。楼门外一左一右两个高壮大汉如标枪立得笔直,冷眼打量着过往行人;门内一个青衣绿帽的矮个男子,佝偻身子、面朝外猥琐而笑,既不招揽客人,也不退进楼内。

“这人莫不就是龟奴?”沈曲猜测着。

行人大多面有羡色地朝锦玉楼内麦粉上几眼便摇头走开,少有进去几人皆是衣饰华丽,气势不凡。

锦玉楼过去十余丈又有一座三层小楼,名叫“锦玉春”,门前十余个打扮得花枝招照、十分妖艳的女子,甩着香帕,嗲声嗲气地拉扯住过往男子,打情骂俏,**不绝于耳,不一会儿功夫,七八个男子被半推半就的拖拉进楼,迎来送往倒是热闹得很。

沈曲纳闷:“两间青楼相距不远,为何门前光景差距甚大?“他却不知,青楼与普通妓院不同,青楼乃是一众所谓”高雅之士“吟诗听曲的所在,其内的姑娘们姿容出众,琴棋书画样样皆通,遇着对眼的恩客才会以身相许;远非经营皮肉生意,充斥着庸姿俗粉的寻常妓院可比。二者不属一个档次,花费的银钱也是天差地别。

锦玉楼是高档青楼,锦玉春便是普通妓院。两间楼挨得之近,却是锦玉春山寨了锦玉楼的名头。

锦玉春外几名姑娘见对过的沈曲瞧了许久,扭着腰肢、深情款款地过来扯他。

沈曲赶紧跑开,他并非正人君子、柳下惠,心也痒痒,有心入内见识一番,喝上几杯花酒,无奈囊中羞涩,进得去出不来呀。

他暗下决心,日后若有了银子,定要到大明最最有名的青楼走上一朝,舒服地平躺着听最红头牌弹唱几曲,再喝上一壶上好花酿,才不枉来一回。

沈曲无奈离开,万分留恋地数番回首。

天色渐暗,他往城西破庙走去,期待着见到老乞丐拜师一成,好日子就要来临了。

沿途买了饼馍,还剩了两钱银子。饼馍分成两份,一份用来孝敬老乞丐,充当拜师礼,只是太过寒酸了。

沿路打听到了城西破庙,荒废的小庙仅有一座殿宇,初显的月光从塌陷的庙顶照下,看得出殿内佛像东倒西歪,破损的佛身依稀可看出先前供奉的是观音大士,佛像前悬着半截的残色经幡,佛台上还有几个损坏的法器。

庙内空无一人,这类无主庙宇不应该是苦哈哈们的群居地么?沈曲奇怪地瞅着佛台前地面的石围小灶,灶中无火,以手一探全无热气,熄灭已久。

地面小灶表明有人居住,应当便是老乞丐与小乞丐,为何不见人?尚未回转?且等上一等。

将两包干粮置于佛台上,面朝佛像拜得三拜。他本不信神佛,穿越之后却有些半信半疑了,时而猜想此番穿越大明朝莫不就是某位神佛安排的?

过了许久,老乞丐、小乞丐没回,也不见他人进来。

夜深秋凉,出庙拾回柴火点着,关上仅存的左边庙门,傍火躺下。身子一暖,他便沉沉地睡着了,迷迷糊糊的似有人进庙,在他身上摸了摸。

他未醒,翻个身又睡了过去。其后又如常地醒来,悬空俯视、“异气”乱跳。他开始习惯了”异境““异气”存在。

打着呵欠起身,天色微明,庙内只他一人,抬头一看,佛台上的两包干粮不见了。

老乞丐回来过,吃掉了?怎的不唤醒他。不对,模糊感觉到夜里昏睡之际有人“温柔”地摸过他。

伸手入怀,完了,银子没了,招贼了!他不死心的庙里庙外翻找了好几遍,一无所有。

会不会是老乞丐偷走了,不会,沈曲否定了,老乞丐是高人,随身带着珍贵伤药,且小恩必报,绝不是鸡鸣狗盗之徒。

大意了,历朝历代都不得不防鸡鸣狗盗之辈,何况乱世。可是老乞丐又为何一夜未归呢?

他愤然诅骂一阵,脱下鞋子,抖抖出极小的一粒碎银。所幸分开放,这一钱银子已是他最后的家当了。

思及被盗的财物,他心如刀割。拿捏良久,他痛下决心用仅剩的银子买些吃的,还要活下去。

出门买了几只烧饼,边咬边思:回破庙再等老乞丐一晚,若是等不到,明日一早去寻个活计,不能坐吃山空。他心下忐忑,不知这古时的活计好不好寻。

想通也就释然了,他饶有兴致地前去观赏了天下闻名的趵突泉,瞧着地下泉水滚滚上涌他又心绪难宁,见石碑文上写着水质不错,便猛喝了几大口。

回到破庙,庙内仍是无人,怀揣最后一张饼无事可做地又倒头就睡,这般也好,节省体力,不费食物。他孑然一身,已无值钱的物什,不怕贼再来,可是拜师礼也没了。

一觉睡醒,天渐黑。老乞丐仍未回,起身生了一堆火,他全无食欲,盯着火堆怔怔出神。

……………

庙外传来了脚步声,他抬头看去,只见一人从外进来,衣着破烂,上了年纪,正是那老乞丐。

沈曲喜上眉梢,赶紧迎上:“老先生,您可回来了,昨夜我等了您一宿,咦,小孙儿呢?”

老乞丐身后无人,一人归来。

老乞丐到火旁坐下,招手让沈曲过来,说道:“他并非老叫化孙儿。”

“敢莫是您儿子?”沈曲坐了下来,好奇地问道。后世的有钱人,父老子幼不算稀奇事,只是想不到大明朝的老乞丐也有如此幼小的儿子。

“咳、咳,不是,那是别人家的孩子,今日已送他归家。”老乞丐不愿多说小乞丐,“等老叫化一宿,可是有事?”

沈曲疑惑,忆及后世早年间火车站一带怀抱婴儿,口呼“发票、发票”的中年妇女,以及天桥之地怀抱婴童乞讨者,听闻那些人怀中的小孩全是花钱雇来的。

却不知老乞丐的“搭档”是否也是雇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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