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章：狗都不如

黄象笑了一阵小声地问：“杜月笙，你额头上冒汗了，你是害怕，还是看着戴相龙吃感觉饿了呢？”问完他又朝杜月苼努了努嘴，示意杜月笙回答他，杜月笙还是不吭声。

黄象就自言自语地说：“没有对你使招就冒汗了，应该是饿了，冒虚汗，那好我给水你喝。”

说完他走到水桶边脱了双脚伸进水桶里好一阵洗，然后大喊：“杜月笙饿，不让他成饿死鬼，把我的洗脚水全灌进他肚子里去，让他喝足了好上路去阎王爷那里报到。”

随着黄象的这话落，几个兵抓着杜月笙扭到水桶边，用一竹筒伸进杜月笙嘴里，就举起水桶往竹筒里倒水。

“咕噜咕噜……”的声音中，黄象的洗脚水源源不断地流进了杜月笙的肚子里，杜月笙的肚子像气球一样越鼓越大。

很快半桶水就没有了，杜月笙的肚子却己经胀成了南瓜。

黄象抬起手对着灌水的兵轻轻地挥了挥，兵把水桶放下了，

黄象笑嘻嘻地问：“杜月笙我的洗脚水味道如何？你是写就点下头，不写就不必点头，先把这桶水喝完，再换别的招治你，一直到你死为止。”

杜月笙连点了三下头，黄象走过来伸手抽出了杜月笙嘴里的竹筒嘿嘿笑道：“你不行，你经不起折腾，这方面你比黄金荣，戴相龙都差得太远，你是个胆小鬼，怕死鬼。

即然怕死就乖乖地写，不要充英雄好汉，你还不够资格，像狗一样趴下去慢慢地写，我不急。

我有时间等你，写不好我再换招，慢慢地治你。”说完他抬起手在杜月笙头顶上一边轻轻地拍，一边对着四个扭着杜月笙的兵丢了个眼神。

四个兵同时一松手，黄象按着杜月笙头顶上的手一压，一推。杜月苼身体向前一扑，似黑狗吃屎一般扑在船板上，张嘴狂吐水。

黄象跟着上去一脚踩在杜月笙圆鼓的肚子上，略微一用力，杜月笙这回就惨到了极点。嘴里，**上下两头出水，像打开了的水龙头，流过不停。

杜月笙不光是身体里的五脏六服难受到了极限，更是尴尬得要命，黄象与一帮兵看着杜月笙则哈哈大笑不止。

黄象笑过了一阵，一边用脚加力，一边嘿嘿直笑地问：“杜月笙，这两天你没好好进食了，我今天就好好给你洗洗肠胃。

难受不？难受了，乐意认罪了，愿意写忏悔书，认罪书了，就双手连连拍船板，我就会抬起脚。不然我就继续踩，让你里面的五脏六服移移位，你想清楚没？”

黄象才问完，口里在直流着水，无法说话的杜月笙己双手将船板拍得“咚，咚，咚……”地连响了。

黄象听着响了几声大吼：“这声音太少了，老子要把你肠子，肚子里的东西一直清洗干净，让你成饿死鬼。”

杜月笙双手加重了力量，船板发出了“咚，咚，咚……”的声音。

黄象哈哈笑道：“杜月笙不过如此，小瘪三而己，乖乖了，老实了，我就饶了你。”说完他抬起了踩在杜月笙肚子上的脚，对着还在上下流水的杜月笙哈哈大笑。

杜月笙闭上眼睛狂吐了一阵水，黄象两脚把他勾到戴相龙旁边嘿嘿嘿地笑道：“杜月笙开写，写得我满意了，也许我会可怜你，让人把你的裤子换了。

几十岁的人屎尿在身上，裤裆里实在不雅。你一个穷鬼出生的流氓头子而已，同我们这些世家子弟斗狠，你还是差了那么点。

你手下的心腹全都给我们做了，你的羽翼断了，你还想翻天不可能。乖乖地服输，不然我还多的是手段收拾你，你的骨气比戴相龙，黄金荣都还差些。”

黄象的话才说到此，不想再听他的刻薄话，不想再遭其辱，心己如死灰的杜月笙赶紧抓起笔就写。

很快杜月笙就写好了，他双手将两张纸颤颤抖抖地拿起递向黄象，

黄象接过看了看，嘿嘿笑道：“聪明人就是会办事，不用重复，你书读的不多，字还写得挺漂亮。

不错，是个人材，可惜你不该同我作对。你饿了不？”

杜月笙点了点头，黄象大喊：“上海滩的杜月苼饿了，去个人给杜月笙取点我们吃过的剩饭剩菜来，他这小流氓连老子喂的狗都不如，只配吃老子的剩饭，剩菜。”

说完他对着杜月笙一边双肩连耸，一边哈哈狂笑了起来。

很快一个兵就端来了一碗残汤剩饭搁到了杜月苼面前，肚子净空，饿疯了的杜月笙端起就吃。

黄象鄙视地看着他吃了几声，一摇头，叹息了一声，嘿嘿嘿地冷笑着走了。

黄象走进黄虎的小仓就抖着几张纸得意洋洋地说：“我说了，没有我办不成的事儿，这不杜月苼与戴相龙都乖乖地按我的意思写好了认罪书，你看看行了不？不行，我再让他俩重写。”说完他把手中的几张纸递向黄虎，

黄虎接过看了一阵，想了想笑道：“行了，别再折腾他们了，按计划你同钟俊楠带一百二十人去取货。

我会安排吴星云他们在外围警戒，一旦发生意外，就一把火将四行仓库与所有货全烧了。如果顺利货上船后，迅速往日租界江面上驶，千万谨慎小心，不可大意。”

黄象头连点了几次，抬起手对着钟俊楠连招，钟俊楠看了看黄虎，黄虎一点头，钟俊楠同着黄象朝外走。

他俩刚出门吴星云就小声地说：“爷，这事我总觉得有些不妥，如果货取了，不少的，我真不相信黄象可以处理好。

这事弄到最后搞不好就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黄象这人私心太重。三十六根金条他只报二十根，我与他各分了八根，四百大洋也是我与他分了。

这么个事他都要往自己口袋里捞一点才放手，几千万的事，您想想他会弄多少？他弄了无所谓，我不眼红，嫉妒，我就担心他会因私心造成因小失大，那就无法弥补了。”

说完他掏出八根金条搁到了黄虎面前，黄虎看着金条脸顿时黑了，他抬起手向上连连摸着头发。

好一阵他抓起金条放进吴星云的口袋里，长长地叹息了几声，伸嘴在吴星云耳朵边叽叽喳喳地讲了起来。

吴星云一边听，一边头连点。

黄虎讲完了，吴星云抬起右手朝黄虎竖起大母指晃了晃，一脸喜色高高兴兴地走了。

他刚出门，刘四牛就说：“爷，你应该治治黄象，他这人如此贪心下去，如何得了？**，隐瞒战利品是死罪，你不能轻饶了他，不让他死也至少打他一百五十军棍，打残他。”

黄虎听着刘四牛这些话心里真像有一把刀在钻心一样，他全身的骨头都在“吱嘎，吱嘎……”地炸响。

他真想立马叫回黄象一拳就打死他，黄象真是不像话自己**就算了，居然还勾结自己手下干这种事，一次就贪了近一半。

他的心在流血，在绞痛，他忍了又忍，想了又想，长叹了三声才对刘四牛无力地小声说：“我会治黄象的，只是暂时不行，我需要他，这事先搁一搁。

你守着船，看好黄金荣，不要让黄象对他下手。我去一趟日本公使馆，如果我没有回来，黄象他们先回了，你就告诉他船务必驶向日租界。”

刘四牛点了点头，黄虎又长叹了两声才对几个徒弟一招，站起来朝外走去。

黄象，钟俊楠两个人穿了一身崭新的校官服，精神抖擞地立在甲板上谈笑风声。他俩的身后站着四个年轻，强壮的护兵，船仓的士兵也全换上了崭新的军装。

船在江面上剩风破浪地飞驰，很快就驶到了四行仓库，船刚靠近浮桥，船上的兵就分成两队迈着整齐的步伐走向四行仓库。

这支队伍一直走到四行仓库大门口才停下，列成两队，沿着浮桥并列着。

四行仓库门口的四个哨兵莫名其妙地看着身穿校官服的黄象与钟俊楠，还有四个护兵从队列中走过来了。他们四个人马上整了整衣帽，并脚立正，平视着缓缓走近的黄象一行人。

黄象走到四个哨兵跟前不轻不重地问：“你们邹营长在吗？你们去一个人通知邹营长，就讲南京税警团直属大队的人来了。

我是大队长宋宗宪上校，我带兵前来公干，让你们邹营长来见我。”

四个哨兵马上朝黄象一边敬礼，一边齐声大喊：“宋长官辛苦了。”

黄象挥了挥手说：“去一个兄弟，叫邹营长，打开大门，让我的兄弟们进去。”

立马一个兵转身朝里跑，其他三个兵开大门，钟俊楠抬起手朝里一挥，两队兵迅速冲进去列成了整齐的长蛇阵。

黄象，钟俊楠立在大门口没动，

片刻，刚进去的哨兵还有另外二个兵随着一个穿少校军服的人来了。

这人在离大门口还有六七步远时，就一边双眼对着黄象，钟俊楠两个人上下连扫，一边大喊：“宋长官，什么风把您吹来？失敬，失敬，宋长官与兄弟们一路舟车劳顿辛苦了。”

说完这几句话，他走到黄象的两步之外，并脚站立着朝黄象敬了个标准的军礼，又开口大喊：“鄙人是上海卫戒司令部警卫团，三营营长邹得昆，奉命在此驻扎，请问宋长官有什么指示？鄙人十分乐意为长官效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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