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漠乱斗

周围马帮伙计都慌了神，胡广全大喊：“拦着他”，其他人左抱右夹的，给那个人死死的压倒在地上。

“咚咚咚”一阵敲门声，“来人啊，快去开门！”赵婉儿在楼上喊道，风明趁乱跑到门口给门打开，门一开进来的不是別人正是马帮大当家的苟寻骨帮主。

“帮主你来了，”胡广全冲苟寻骨点了下头，苟寻骨脱下真皮礼帽交给手下人回应了一声，看见七八个人正使劲摁着一个手持马刀的小伙子，“这是昨了？”

“哎呦！苟帮主来的正是时候，您要再来晚来一会儿我这不明事的小崽子就得让胡当家的弄死了。”就看赵婉儿这时才急匆匆的小跑下来，故作娇嗔的说话。

“好了，不知者无罪不是嘛，放开那娃子吧，都散了吧。”苟寻骨挥了下手，胡广全也喝了一声：“大当家的发话了，散了吧”，马帮这群人才松开压住的那个人。一松开才看清是措巴。“我弄死你个…”措巴起身刚要抡起大马刀，被赵婉儿从后面重中带轻的拍了一下脑门。

“你傻了呀？没看清这是苟帮主胡帮主吗！还搁这耍！给我回去熬肉汤去，快去！”

措巴捂捂脑门一副摸不着北的模样，被赵婉儿训斥的低垂着头快步离开大堂，刘掌柜和风明也被谭月儿叫去后厨帮忙。风明扶着刘掌柜到后厨就听措巴和大彪子在说话呢，“他俩说得啥？”风明问刘掌柜，“他俩说的是陇南方言，只有当地的藏民和久居的汉人会说。”

“估计是刚才被赵老板打了心里闷得呗，没办法马帮和山匪是咱客栈唯一客源，要是得罪了这两伙任何一个人咱们都得死在这千里荒原上。”刘掌柜无奈地说。

刘掌柜咳嗽一声措巴和大彪子不说话了赶紧各顾各忙活，过了一会儿措巴离开厨房去喂马了。没多长时间“砰”厨房门被一脚踹开，马帮两个伙计架着那个叫做“活牲口”的人来到后厨，“扑通”给那个人往地下一扔。

“先把皮扒了拿水冲干净了再剖肝挖肺，让做菜的再多放点辣油酸油啥的帮主爱吃这口。”“哎，好嘞！大彪子赶紧动手啊，傻小子也来，快呀！”刘掌柜吩咐大彪子和风明动手准备收拾那人。

风明没去扒那人衣服，心想这马帮真是歹毒凶残，好歹这也是个人，即便万般不是也不至于下此毒手。“你去磨刀吧，我整”风明对大彪大说，“好”大彪子转身去案板拿刀。风明冷眼扫了一下站在一边的两名马帮伙计，“行，大不了我一个人跟他们拼了先把这人救下来再说。”“我去拿热水先烫烫他的皮”“快去，别磨磨蹭蹭的！”风明去掀开热水锅灶舀了一瓢热水，转身笑呵呵对马帮那俩伙计说：“俺备了一瓢热水准备给他刷毛！”那俩伙计也是一阵淫笑。还没笑完呢风明猛地往那两个家伙身上一洒。“啊，啊！”一瓢热水全洒到那两个伙计身上。

两个人被烫的嚎啕大叫，“你干啥子那？”刘掌柜和大彪子惊诧不已。风明顺势抄起一支杀猪刀朝马帮那两伙计一人一刀结果了他们。“你好大个胆子!”刘掌柜吓得大叫道。“他们还是人吗？杀人还得要个理呢，这还要吃人家身子，刘掌柜你说咱能帮着干这事儿吗？”风明对刘掌柜说。

“你个傻怂娃子，你知不知道闯了多大的祸了？这样马帮知道咱把他们人伤了得要咱们客栈所有人的命。”就在这当口，外面响了几声枪声。“砰，砰，砰，”划破寂寞苍凉的大漠。“你俩先在这藏会儿，把那俩马帮崽子先拖到牲口圈去，等一会儿我再回来。”说完，刘掌柜急匆匆离开厨堂。

风明和大彪子，赶紧把那两个马帮伙计抬到放乱七八糟杂碎的地方，风明用手推了推倒在地上的“活牲口”，“喂，醒醒兄弟，没事儿了，那俩杂货已经收拾了，你怎么样？”

“谢了，”那人醒来后挣扎着想起来，风明就势帮他松绑，问道：“兄弟，你怎么落到这帮畜牲手里了，你是哪来的人呢？”那人喝了口水，用干裂全是口子的嘴唇说：“我叫谢宝子，之前是西北军冯玉祥将军手下排长，因为上峰要与宁夏马家军阀抢地盘所以发生冲突，后来我和部队打散了失去联系，几经辗转没回成部队反倒被当成奴隶卖给这的马帮了。”

“这小子也是苦命的种啊，”大彪子在一旁插话说道。“砰砰砰”客栈大厅那边突然传来了几声枪声，“大彪子，你先帮我照看他，我去看看。”风明从后厨过道溜到大堂楼梯下面的角落里，一看客栈大堂两拨人已经拔枪相对了。

第三章

与苟寻骨胡广全相对的是一群蒙面大汉，“是武逵兄弟吧，有些时候不见了，咋最近想我老苟啦！”就看苟帮主一副淡定自若的样子，还坐着一边倒茶一边小酌。

蒙面人中为首的那个人给面上黑布一摘，露出一张狰狞可怕的面容。脸上像被划了好几十个十字型口子似的伤痕，脸上肌肉就像被抽干了水分一样，皱紧在一起。整个脸给人一种恐怖感。“姓苟的，谢谢你还想着俺，俺还想着三年前你给俺脸上划的那几道沟沟，你看俺现在还带着呢。”

“那你今天肯定不是来跟我叙旧了，说吧，俺马帮有啥玩意儿又让你惦记啦。”苟寻骨慢条斯理地说。“哈哈，俺也不废话了，老子就想要你的烟土！”武逵将左腿蹬在苟寻骨对面的椅子上，稍一用力，“咔”椅子让踩折了。

“哼哼、我的货是谁想要就能要的吗？”苟寻骨轻蔑地朝武逵一笑。

“我就要了能咋办！”武逵身后的那帮人将手中驳壳枪枪栓全拉上膛了，瞄准苟寻骨。“你他娘的，找死是不！敢顶咱帮主。”一旁的胡广全也把枪栓拉开子弹上膛，马帮的人也对着武逵这帮人。

火药味弥漫开来，整个客栈一时死寂沉沉。“哟，这是咋的了，怎么都亮家伙了！”就看赵婉儿就穿了一件红边绣花的棉袄从楼上小跑下来。“哎哟，这不武爷吗哪阵风又把您吹来了。我说怎么这几天我总是耳根子发红呢，看来是老天爷让我这小店撞上好彩头了。”

武逵没搭理赵婉儿，和胡广全怒视相对。苟寻骨还是泰然若之的喝着茶水两眼笑眯眯地盯着武逵。风明心想，如果一会儿真打起来自己就溜到马圈趁没人注意赶紧骑马离开这。

“几位大爷先消消气儿，别动火呀，有事好好唠扯，我这客栈可是小本生意，能在这千里商道上开门迎客，得仰仗各位大爷的关照的，要是因几位爷动肝火，干起来把这地方毁了，我这客栈没了事小，到时候几位爷在这千里大漠上没个歇脚的地儿才是大事，您几位想是不是？”“我一个弱女子也经不起这刀光血影的事，几位爷就当行行好，先别在这动手，行吗？”赵婉儿马上变成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说到后面还抽泣起来，让人心生怜悯之情。

“跟你没关系赵老板，我跟武兄弟素来不睦，这千里大漠就我们两家包揽着这商道生意，既然武兄弟不愿意跟我分吃，那我也不勉强留他。”

“姓苟的要不是你让官府掺合进商道买卖，我们兄弟能挨官家围剿吗！你倒好，在一旁悄悄的把生意做到官府去了，银子挣到手了官府也成你的人就把我们给卖了，你他娘的还是人吗？”

“唉武兄话可不能这么说，咱俩之间可不一样，你占山为王不听政府招安就是匪。我可是规规矩矩的商队，再说咱俩可没签什么契约呀！”“不跟他废话了帮主，直接干他吧。”胡广权把枪对准了武逵头。“怎么样？兄弟，你是想两败俱伤还是回去？自己选吧。”苟寻骨用手点了点武逵。

风明猫在后面看明白了他们的关系和身份，这两派都是在这千里大漠上为非作歹的土匪，只不过苟寻骨一派洗白了自己的身份，披上了马帮的外衣而已。

“哈哈哈，姓苟的，我就看不惯你得意的样子，你以为今天晚上我就麻楞的过来找你？你也不想想没有人告诉我你的货在这我能来这堵你吗？胡老弟赶紧出手吧，还等个啥子呢？”

胡广全枪口一转，直接顶在苟寻骨秃顶的脑袋上。“**这是怎么回事？”苟寻骨脸色往下一沉，眼神里充满了怒火瞪着胡广全，面露愠色。

“对不住了大当家的，俺憋在心里的话今天要翻倒翻倒。俺们兄弟跟着你担惊受怕的倒腾烟土还有家伙，脖子早就怕搬走了，说不定哪天得罪了什么人就得挨铁弹弹打，这次武大哥找到我说能分俺一半烟土钱，那我何必再跟你吃苦受罪！”胡广全说道。

“真没想到最后能灭我的人是你。”苟寻骨哈哈大笑道。“对不住了，大当家的，人各有志，你也别为难兄弟。来人给苟帮主绑起来！”上来两个伙计，几下就给苟寻骨五花大绑上。

“武兄事给你办了，俺还需要做啥子？”胡广全问道。“好，这下这千里古商道都是我武家的了，胡老弟咱按商量过的办，货你拿走一半，我带的家伙给你分一半，算是谢你的，咋样？”武逵对胡广全说。

“那这客栈人呢？”胡广全不怀好意地跟武逵说。武逵回过头来用阴冷的眼神瞧了瞧谭月儿，赵婉儿被刚才的那一幕吓得呆愣在原地，两眼彷徨，不知所措。

武逵刚才还面带凶光，用眼扫了扫赵婉儿娇弱修长的身段，眼神里掠过一丝邪念。“给赵婉儿也绑了，跟苟寻骨一起押回山寨！”“诶，武当家的，我赵婉儿也没沾你们的生意，没挡你的道你这是…”还没等赵婉儿说完呢几个蒙面大汉走过来一下就给赵婉儿摁住捆了个结结实实。

“不好！”风明赶紧顺后门返回厨堂，挑了一把杀猪尖刀，别在腰绳后面，告诉大彪子去大堂留意所有人动向，只要谁把赵婉儿整出大堂，就让大彪子想办法拖延时间。“用啥招拖？”大彪子问风明，“你这厨房啥家伙都有还用我告诉你吗？”“那你干啥去？”“我去灭了他们的货。”

风明从厨堂出来，趁外边看马匹的人没注意哧溜钻到一匹马胯下。先看了一下四周，客栈门前又多了二十几匹马还有十几个黑衣蒙面人。再看蒙面人的马匹上拴着长袋子还有鼓鼓的包裹。马帮这边也有七八个伙计在外面看着自己的马匹，同样也是装了不少袋子和箱子。风明刚才听到大堂他们三个人都提到烟土的事，估计这里面装的就是烟土这玩意。

就在风明想办法破坏的时候突然看见蒙面人那边有马匹着火了！马匹声嘶力竭地嚎叫身上像背了一大团火球左冲一下，右顶一下，不一会儿整个身上也着火了，还连带了其他马匹也跟着着火了，身驮着的不知装什么的袋子一下就被引燃了，“砰砰！”像是点燃了炸药，连着几声爆炸，外面看马的十几个蒙面人和马帮这边伙计也被炸了个措手不及，崩飞的烧伤的，吓得屁滚尿流四散奔逃。

“嗖”一个黑影迅速的从火光中穿过来，风明趁着乱劲几个箭步跟着黑影钻到牲口圈旁。

“措巴”，风明一看措巴一身火药味还带着零星的火星，“你整的？”“欺负咱贡堡的人我能让他得好吗！”措巴说到。

“他们出来了！”风明和措巴看见武逵和胡广全带人出来了，后面还押着苟寻骨和赵婉儿。“快，找几匹好马！”“这咋回事，谁他娘吃豹子胆了？”“先别管货了，回你的寨子再说。”胡广全对武逵说道。

两帮人刚上马，就听见客栈里传来了一声，“站住，别跑！”突然从客栈门口飞出来好几个着火的酒坛子直接砸在他们中间。“啪啪啪”酒坛子砸碎后瞬间起火。刹那间，火源向四处蔓延，后面十几个人连人带马被点着了火，马儿受惊后将人一掀撒腿乱跑，后面一时火光冲天。武逵和胡广全赶紧上马，押着苟寻骨和赵婉儿，赶紧离开客栈朝大漠深处而去。风明跑进牲口棚，非常娴熟地将缰绳打开骑上客栈仅有的一匹马，朝武逵远去的身影策马奔去。

风明自己这时还不清楚自己怎么会骑的马，但顾不了那么多救人要紧，“嗨，你咋就一个人啊？”风明听见喊声回头看去，措巴一手掐着毛驴头上的大把毛发，另一只手使劲拍着毛驴后面屁股逼着这头毛驴拼命地跑。“你咋来了？”“俺能让你一个小娃子救老板吗，俺毕竟跟老板这么久了，该俺出马救她。”

天色渐亮，遥远地平线上已泛起一片红光。风明和措巴紧追不舍，前面武逵他们也发现后面有人追赶，拿出驳壳枪朝后面乱放了几枪，胡广全也跟着打了几枪。

“嗖嗖！”子弹从风明和措巴身边飞过，又跟着跑了一会儿，两人看见前面有匹马倒下了，摔下了一个人。其他马匹也都被迫停下来。马上人都下来，有两人去扶摔下来的人。“是赵老板！”措巴不知从哪抄出一支中正式步枪，“给！”往风明那—递。“会打不？”“行！”风明接过步枪举枪就射，连发两枪都打中两匹马的屁股，马一惊骑马的人摔下来还不算给其他几匹马都惊着的人。马匹四散奔去，“砰砰砰！”又是几枪打下来几个人。

风明措巴二人追到落马几人眼前，倒地一人腿挨了一枪脸上也全是血迹根本看清面容，另一人趴在苟寻骨腿下颤动着身子，估计也快没气了，还有就是惊魂未定，脸色苍白的赵婉儿瘫坐在沙地上。

“苟兄，我不是有意抢你货的，你也知道咱俩在这千里古商道上共处多久了我什么时候挡过你的道啊？”没等那人接着说苟寻骨转头跟风明说：“兄弟借枪一用。”风明将枪递给了苟寻骨，“别别，苟兄咱们还得共同经营坐千里商道呢，”用手擦了一下脸上血迹的武逵一看苟寻骨将枪口对准他，吓得语无伦次了双手抬起来直喊饶命。“砰！”一枪撂倒武逵，接着苟寻骨又将枪口对准还在脚下颤抖的已负伤的胡广全。“大哥，你不是说这是你的主意……”没等他说完苟寻骨对准胡广全太阳穴开了一枪。“砰”鲜血脑浆洒了一大滩，溅到赵婉儿身上，吓得赵婉儿连哭带叫的。

“谢谢二位兄弟前来相救，带着你们老板，咱们先回客栈吧。”苟寻骨又将枪递给了风明，几人骑马返回贡堡客栈。

刘掌柜和大彪子正忙着收拾尸体清理血迹，一看几个人都回来了，赶紧放下手头活，挂上关门歇业的牌子。刘掌柜沏上一壶茶给几个人倒上，说是先压压惊吧。

“嗯，这味道很是清爽，都怪昨夜武逵和胡广全那个败类冲了我的雅兴。”苟寻骨说到这又用眼睛扫了一下赵婉儿，赵婉儿还有些魂不守舍，苟寻骨放下杯一脸诚恳的说：“哎，都怪我给赵老板添了这一大摊子麻烦，不但我的货没了还连累赵老板和客栈几位兄弟也跟着遭了罪，我苟某愧疚不已呀！这么的吧赵老板客栈一切损失由我苟某负责赔偿，我这身上没带什么银子也那么点值钱的东西先当我赔罪啦。”苟寻骨从身上摸出两根金条，赵婉儿脸色一下从阴转晴紧闭的双唇露出了洁白整齐的牙齿，咧了一下嘴笑着说：“这不见外了苟帮主，我赵婉儿能在这落脚，有地方住全亏了苟帮主的鼎力相助，按说这客栈都是您和马帮的弟兄花钱给我开的，我和我这几位伙计还岂敢要你的赔罪呀！再说这回铲除了武逵那帮土匪也帮我除了心害省着隔五差六找我事，我也泼烦的。”没等赵婉儿说完，苟寻骨将金条直接塞到赵婉儿手上，笑着说：“好了，妹子，你就别抬举我了，这次就是我的不对，给钱是应该的。再说这客栈也是我答应你父亲照顾你给你开的。你要感激的话，就把这客栈好好的开着，这点儿钱先留着修修木凳桌子啥的，等我一个星期后从青海赶回来，我再给你钱，正式赔个不是。咋样？”

“你就别客气了苟帮主这钱我收着都不好意思了，哪还能再收您钱呢！”赵婉儿一边笑脸应着一边悄悄把金条拿给站在一旁的刘掌柜。

“行了，妹子这事儿就这样了，那给我准备点啥吃的呗！”苟寻骨看见赵婉儿刚才的举动转脸一笑，没再说什么。“刘掌柜赶紧准备饭菜呀，还在瓷麻二楞的干什么呀！”赵婉儿训道，“好嘞，老板。”“给圈里那头黑猪杀了，做碗肉辣汤，记得多放点麻油酸粉啥的。”“好勒！”

晚上一桌饭菜端上客桌，酸辣面片儿汤，羊肉夹馍，猪骨汤，乱炖面疙瘩，外加贡堡客栈特色干炒酸辣肉。

“好吃呀，妹子，看来当初给你开这客栈是开对了，没事就能让我好好开开口福，饱饱肚子。”苟寻骨笑得两眼快眯成了一条线。赵婉儿起身给苟寻骨倒酒，也陪笑道：“我不是说了吗苟帮主，咱俩就别这么客套了，你要还说奉承我的话，这客栈我就不开了，明儿跟你去兰州银川跑生意，咋样？”

“呀！这咋行啊妹子，哥这就是谢谢你，给哥在这千里大漠设了这么一个好的歇脚的地，况且今天还做了这么好的饭菜，哥不是想谢谢你吗！至于生意上吗，你一个女娃子还是别东跑西转啦，有哥在就保你这客栈在这。”赵婉儿和苟寻骨边互相敬酒边用眼神观察着对方。

酒过三巡，苟寻骨被赵婉儿左一碗又一碗灌得脸颊通红了，光秃的脑袋上也胀得发红。赵婉儿还要敬酒，苟寻骨推过赵婉儿的酒杯，“妹子，你先停一会儿！”说完举起酒碗起身来到坐另一张桌子一直陪侍的风明身旁，将酒碗迎到风明脸前，“来兄弟，咱俩干了这杯。”

苟寻骨这举动给在场所有的人，尤其是风明整懵圈了。风明一时不知说什么，嘴里像含了个东西似的，愣了几秒后吱吾了一声说“不”，“行了苟帮主，我这傻伙计不会喝酒，你就饶了他吧，我跟你喝！”赵婉儿一下端起一碗酒凑到苟寻骨身边。

“别，妹子我就喜欢跟这位兄弟喝，跟你没关系，啊！”看苟寻骨脸上突然绷紧的神情，赵婉儿用手拍了一下还在傻坐的风明，“傻子，赶紧起来敬苟帮主，没有苟帮主就没有咱客栈。”“啊，”风明拿起酒碗起身面对苟寻骨。苟寻骨一脸正经的对赵婉儿说：“你咋叫兄弟是傻子呢？俺兄弟这相貌一表堂堂的，枪法还好，要不是他出手咱俩能逃出武逵和胡广全那儿吗？得敬兄弟，来兄弟干了！”苟寻骨笑着跟风明碰了一下酒碗一饮而尽。“哦”，风明也喝了这碗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