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遁形无声

小说:红色军魂之大漠苍狼 作者:高高挺挺 更新时间:2018/1/20 11:23:56

“老板娘,人给你带来了。”那男子毕恭毕敬地说。“你下去吧掌柜的,来客人盯着点。”“那我下去了,老板。”那男子转身离开,接着这女子两眼看着风明,还是用略带沙哑的磁性嗓音说:“你也醒了,说说吧,你是哪来的过客,到这来做甚?”

“我,我不知道。”“不知道?”那女人提高了嗓音。“既然你不知道,那也没关系,我这是客栈,不是啥救济所,我不管你是哪来的大仙大神,到我这白住了这么长时间,我还给你吃,让你养好了,你是不得付店钱呀!”

“我没有钱。”风明低语道。“没有钱?没有钱你怎么结账啊?我这可白供你吃住这么久,我看你是想欺负人是吧!”“没有,没有。”风明摇头想解释却不知道怎么开口解释。

“刘掌柜!”那女人冲楼下正中间的柜台喊了一嗓子,楼下那男子回答道:“什么事老板?”“叫措巴和大头上来,这有个吃白食的!”

“好勒!”“你既然想吃霸王餐,可以,我也要让你知道贡堡客栈不是想占便宜就白占的。”“不是,我……”风明支支吾吾不知如何回答,之前那俩红脸和光头汉子上来了,一人一手摁住风明肩膀,问那女人。“老板娘您发话,这小子是卸喽胳膊还是剁两腿?正好中午缺做骨头汤的货呢。”“我看这小子肺子肯定不错,昏了这么久还能醒,肯定是肺子不差,要不给取了做了炒肺片。”红脸汉子用大手抓抓风明胸口。

“我真没钱。”风明只能略带哀求地口吻说。“没钱也行,要么你在我这给我当奴才使唤半年,要么卸你身上一个物件你就可以走,你选吧。”女人说道。

风明思索一下,心想自己真要是被卸下去什么了,身体根本支撑不了自己走出这茫茫大漠。还不如先在这熬上一段时间再想办法出去,风明说:“我留下来。”

“那你会干什么?”“我不会干什么,出点力气什么的都行。”“措巴你带这小子今起去找烧料。”“老板,我那牲口圈还忙不过来呢”“还有我这做饭的地儿还缺个伙计拾掇呢。”光头大**叫刘掌柜的中年男子一看老板娘的意思是让他留下来干活,就赶紧添油加醋地嚷道说自己活干不过来需要帮手。

“行了,这一个活人不够你仨分的,今这几日先帮措巴找烧火的料,不知道现在外面有多冷呀,先把我这客栈整暖了,再合计着叫他去帮你俩。”“好勒老板娘。”红脸汉子冲光头汉子和中年男子耍了一个鬼脸,回手抓着风明衣领说:“你小子命大,今起就跟我干活计了,好好跟着我,别跟我耍活,听着不?”风明点点头。

从这天开始风明就跟着红脸汉子烧火,红脸汉子名叫措巴,措巴吩咐风明往锅下添烧料。“啥是烧料?”风明问道。“就是烧火的草,这都不知啥,哼。”措巴拿起放在灶台下的一堆蓬蓬的草枝往灶台下面火堆里送,“这玩意没了我俩还得整去。”“诶,我知道了。”“咱这叫什么名字?”风明问措巴。“贡堡子。我来时就叫这名,老板娘告我的。”

贡堡客栈,风明在这昏睡了这么多天才知道这的名字。贡堡这个名字相传是明初修筑河西长城时士兵临时歇脚的地方,后来又变成西域各国向中原王朝朝觐的必经之路,所以起了这个名字。

出了客栈风明跟着措巴一人一头毛驴儿往荒芜的大漠深处前行。风明在客栈呆了很久这是第一次出来,虽说外面风不那么猛烈了,但吹打在身上还是很疼,风明被风吹打的直闭眼侧身骑在毛驴上。前面措巴一扭头看风明这个窘样,从胯下包裹中抽出一块牦牛皮,说了句“给你披上”往风明那一扔,风明接过牦牛皮往头上一披果然挡了不少风。

走了一下午,临太阳西下前总算到了一片看似稀疏长着绿草的沙洲之地。风明跟着措巴从毛驴上下来,手里拿着一口平刀,措巴说:“我砍什么样的你就砍什么样的。”“知道了”。

俩人忙活了一个多时辰,砍了一大堆的牛尾梢草,用带来的绳子给系扎紧实了,拴在毛驴尾巴上,俩人才骑上毛驴儿返回客栈,到客栈后已是月色映衬,整个荒凉沙地之上只有贡堡客栈的灯笼亮着,像一处千里照耀的指明灯一样,孤独悬立在茫茫河西大漠中。

风明跟着收了几天牛尾梢,又被叫去喂牲口圈里的一匹瘦马,两头驴,四只羊,还有一头待宰的牛。“哎,那牛多喂点,吃它的时候也得是个饱肚囊,喂完这帮牲口再把大毛喂了,给你取点牛肉泥杂碎喂它。”

大毛是只杂糅了藏獒血统的狗,全身黑色皮毛,两眼及下颚相连的部位是深棕色皮毛,一看是秦剑来喂食,见生人就起身狂吠起来,要不是脖子上拴着半个碗口粗的铁链早就冲到风明跟前了。

喂完这些牲畜,风明还要帮着收拾客栈卫生。日子一长,客栈这几人也都逐渐了解了。

这家客栈老板叫赵婉儿,就是那个女人,谁也不知道她是怎么发现这的,还在这开了家客栈。红脸汉子叫措巴,是谭月儿路过甘南时救下的藏族孤儿。光头汉子都管叫大彪子,他自己也不知道叫什么,反正就是谭月儿从六盘山下人口贩子那买回来的,人实诚的很,脑袋不会转弯。最后就是整天穿粗布长衫带丝边眼镜圆毡帽的中年男子,他姓刘,是跟着赵婉儿身边一起开办这贡堡客栈的,谁也不知道他的底细。

有一件事情风明很纳闷,自打自己醒了之后没看见这客栈有什么客人,方圆千里尽无人烟,为什么选这开客栈?难道有什么秘密?

风明心里画着问号嘴上没说,只是乖乖干活。一个月后,晚上,刘掌柜让风明把一楼桌椅摆规整擦干净,说:“今晚有客到。”

刘掌柜叫风明收拾完就去睡觉,可风明心里很好奇。这么多天了,客栈却一直空着,这好不容易来了个客人,倒想见见什么样人能路过这里。

风明跟刘掌柜打完招呼,自己走过后门厅悄悄猫在门厅后面一个角落里,不惹人注意。

不到一个时辰,“咣咣咣”一阵急促敲门声,“来啦!”刘掌柜扯开嗓子喊了一声,随即小跑去开门。

“哎呦,什么风把苟帮主亲自请来了。”风明听见刘掌柜恭敬客气的声音。风明躲在阴暗处盯着前面进来的几个人,前面领头的戴一顶真皮礼帽,约有一米八几个头,身着一件灰色风衣,后面跟了进来十几个人,看着装都是戴圆毡帽粗布衣服短皮袄,一副伙计打扮,像是那人手下。

前面穿风衣那人走到一张桌前,双手将风衣往外一脱,刘掌柜赶忙过来接过风衣。那男子里面是西式马甲,配**长裤。腰间别了一把枪套,里面应当是左轮手枪。

“刘掌柜的,把你们老板请出来。”那男子开口说话,话音柔中带刚,让人听得字字入心,刘掌柜点头说是,刚要上楼,就看楼上下来一位女子,步伐轻盈,一袭蓝色锦缎旗袍,上身套一件红绒小皮袄,脚下踩着一双洋式高跟鞋。等那十几步迈下楼了,刘掌柜在一旁候着,那女子一转身功夫,风明才看清那女子是赵婉儿。

再看赵婉儿脸上擦了胭脂粉,抹了女红,描了弯眉,平时的一缕长发盘起来插了一束亮闪闪的银钗,再加上一对晶莹有神的大眼睛显得整个人更加妖娆和妩媚。

“哟,是哪阵风把苟大当家请来了。”谭月儿一改往日犀利尖刻的嗓音,轻声悦耳地说。

“难道就让我手下人过来应付一下就行了吗?那我这个当家的还管不管生意了!”那个叫苟大当家的将礼帽放下。

“哈哈,瞧您说的,我这贡堡客栈从开张到现在,要没您的提携和帮衬早就拆房走人了,还能有今天。甭说您今天来就是以后天天来,咱客栈好酒好菜随时恭候着。”赵婉儿边笑着边给那个叫苟帮主的倒上酒水。

“今晚在你这暂住一宿,明日我还要联络买家,我留下几个伙计在这看货,赵老板你可得招待好啊!”苟帮主边喝酒边说道。

“对我还不放心吗?苟帮主,咱俩也算是老交情了,这点小事还用您操心,那我赵婉儿还在这河西古道上混不混了!”

一看赵婉儿有些面露不悦,坐着的苟帮主两腮一咧笑着说:“不是对你不放心,是我那货很多,要小心看着,你让你的人没事也盯着点,小心能行万年船嘛,对不对呀妹子!”说完用手故意搂了一下赵婉儿的腰。

赵婉儿故作羞怯地往后退了一步,笑着说:“来苟帮主喝酒,赶了一天路了,身子也乏了,喝点酒暖暖身。”

趁姓苟的举起杯子扭头朝赵婉儿笑的时候,风明看清了苟帮主的脸,肥圆的脑袋上没多少头发,一只眼睛贴了一块黑毡布,一看就是受了伤没的,脸已发红,嘴咧得不得了,肯定是被赵婉儿灌得有些迷糊了。

风明觉得再猫在这没什么意思了,转身离开大厅。

第二天一大早措巴把风明叫醒了,说是老板要把牲口口料给拾掇拾掇,风明在牲口圈忙完了一会儿,将草料撺成几堆,措巴推个轱辘车进来后,让风明搓起两堆草料放轱辘车上,风明搓完后措巴和风明一起将车推到客栈门前旗杆处,风明看见这停着七八匹马,旁边歇着十几个伙计打扮的人,这十几人到没引起风明注意,等他和措巴推轱辘车一边放草料,一边往前推的时候,看见最后一匹马尾巴上系了一根很粗的麻绳。

风明和措巴往马后边一瞅,绳子那头系了一个人,那人披头散发,两腿叉开瘫坐在地上,上身就穿了一件破旧的短褂,下身粗布裤子也被磨成一片一片的,脚上穿的是快削没底的草鞋。“这是什么人,怎么被折磨成这般模样?”

风明出于怜悯朝那人走过去,问一声,“哎,兄弟谁把你系这了,我给你解开,去那边歇一会儿喝口水。”

“喂!干嘛呢?”站在不远处的一名马帮伙计走过来呵斥风明。“小子离这牲口远点!省得把你熏着。”“我就是让他喝口水。”风明跟那伙计解释道。

“谁让你过来跟他搭话,他是牲口,明白不?”

风明装作傻傻憨笑的样子冲马帮的人直点头。

看那人要火了一旁的措巴赶紧过来嬉笑着对那伙计说:“他是新来的,不明白事儿,你别跟他算计着!我这就带他走。”说完拽着风明就想走。“谁他妈让你们走了,给老子站这!”马帮的伙计不依不饶地骂道。措巴小声说风明,“都怨你小子,这回我还得跟你一起挨拳头。”“什么事呀?”马帮的伙计一回头看见苟帮主从客栈出来,“帮主这俩小子给活牲口喂水。”“算了,都是赵老板的人,下不为例。”说完骑上马离开了客栈,“你俩小子听好了等我回来发现你俩再给他水喝老子就剁了你们的手爪子。滚!”马帮伙计也跟着上了马,措巴和风明陪笑着目送他们出了客栈才松了口气。

风明不时回头,看见那人被牵着在后面踉跄地跑着。那人转头露出两只布满血丝眼睛,但目光相当的锐利有神,与风明正好对视上。

“赶紧走,这帮小子不好惹啊!”措巴一边拉着风明,一边小声嘀咕。

到晚上风明如往常一样收拾客栈大厅,摆摆桌椅,拾掇垃圾。刘掌柜请示完赵婉儿后准备打烊,让风明也回去休息。

就在这时,一阵特别急促敲门声传来。“咚咚咚”“快开门!”“谁呀?这荒郊野外的还来凑热闹!”刘掌柜不耐烦地去开门看看。

还没等把门栓都打开,外面的几只大手用力一推。“咣当”门被猛地推开了, 差点没让刘掌柜摔个仰面朝天。

风明赶紧扶起刘掌柜,就看从大门冲进来七八个人,都身着马帮伙计一样的衣服。这时又走进来一人,头顶黑礼帽,上身短马褂,下身黑色长裤,一双高筒皮靴踩得路上叮当直响,这人直接走到一张桌前,一个伙计推开一把椅子,这人坐下,礼帽一摘。刘掌柜刚骂了几句,一看来的这人,顾不了摔的疼痛起来小跑到跟前,作揖道:“胡当家的哪阵风把您给吹来啦!”

“别扯东扯西的!我奉苟寻骨帮主之令,前来看守货品的,别的我不管你叫赵婉儿这些日子给咱兄弟伺候好了就行!”这人说话话音很冲,膛音很重,一看就是脾气很暴燥的,再看长得一脸横肉,鼻梁有块刀疤,一只眼睛还斜视,给人感觉比较恐怖。

“小子赶紧沏壶茶给老爷端上去!”刘掌柜吩咐道。“好”风明赶紧去柜台旁拎壶茶泡上。

等刘掌柜笑脸相陪完事回到柜台旁,风明问刘掌柜。“这人是谁?”“他是马帮二当家胡广全,这河西大漠有名的胡大胆,性子很野,以前专替马帮跑凶险的活计,连大当家苟寻骨也要给他几分面子。”

第二天一早,风明到客栈外倒泔水,听到客栈门前一阵叫喊声。风明跑过去看见十几个马帮的人围着,中间站着的是昨晚来客栈的胡广全,手里拿着一条马鞭,再看地上趴着一个人,上身被扒光了,后背全是被抽的血条子,皮开肉绽,披头散发看不清脸。

“叫你这个牲口还跑,还他妈长胆了!今晚就扒了你的皮,吃你的肺子。”胡广全边说边抽,“当家的来信了!”所有人目光顺着声音看去,从不远处一个人飞快的骑马过来,胡广全也不抽打地上那人了,放下鞭子,骑马的人过来下马告诉胡广全,“当家的那边来消息,两天后在贡堡客栈交易,取货灭人!”

“龙宝这人真他妈有趣!非要在这不拉屎地方交易,行我等他!”胡广全说道。“让弟兄们都准备好家伙,两天后谁他妈敢认怂,我干死他!”“是”。

马帮人都散了,挨打的那人被胡广全让人拖到客栈后面厨房门口,拿根铁链拴住脖子上那头系在门柱上,马帮的人说晚上要开膛

剖肚,挖心肝肺煮肉汤。

风明等马帮人走了以后,到那人身边,拿了一壶水,先倒上一碗递到那人嘴边。“喝吧兄弟,前几日就想让你喝水,这次没人管了。”

那人过了一会儿才慢慢抬起头,风明帮着把脸前凌乱的头发拨到两边,这回才看清了这人模样,红脸膛,两眼布满血丝但依然有神,可以看出这个人很顽强,嘴角全是裂口子,结了一些血痂,说明很长时间没喝什么东西了。

风明把水碗递到那人嘴前,那人费力地张开全是裂口的嘴抿了一下水。然后口张得大点喝,喝完一碗风明又倒上一碗,直到一壶水全倒光了,风明问“兄弟,你怎么被他们抓的?还弄成这模样?”

那人嘴唇刚动一下想要说话,不料走过来两名马帮伙计。“你咋在这?你咋子跟他说话?谁让你来的?快滚!”一看这俩伙计凶相毕露的样子,风明只得装傻充愣般赶紧躲开。

进入午夜,客栈外千里大漠之中没有一丝动静,也奇怪的是今天一点微风也没有,空旷得让人寒颤。客栈内前厅十几张桌子都坐满了人,全是马帮兄弟。坐在中间桌子的是胡广权,马帮二当家的,一边抓着肉不停往嘴里送还边嚼边抠牙缝,一边手握着白天打人的马鞭不时敲着桌子,两眼瞪得一点看不出来丝毫倦意。

“哎,傻小子给楼下各位爷彻点水,倒点茶什么的,别在这干杵着!”“嗯”老板娘赵婉儿一边吃着沙果一边吩咐风明麻溜下楼干活,她自己并没有下楼,只是站在二楼过道上盯着下面。

风明下楼拎一壶开水,给挨个桌子放上水碗倒上水,等到胡广全那桌时,胡广全一抬马鞭顶到风明胸口处,“听说今天晌午那会儿你小子去给牲口喂水去了?”风明没吭声保持着镇静,面对胡广全恶煞的表情只是露出一脸的憨笑样。

“谁给你个怂崽蛋的贼胆子呀!,敢他妈的喂老子牲口!”胡广全猛地一起身,两个大如灯烛的眼睛凶神似的瞪着风明。“哎呦,胡爷消消气何必跟—个伙计动气呢,”刘掌柜赶紧跑过来缓和气氛,把风明拉到身后,谁料胡广全一脚前蹬直接把刘掌柜蹬得退了几步一屁股坐倒在地。风明赶紧去扶刘掌柜,这时突然冲过来—个人,手持杀牛刀,高壤着:“我弄死你!”直奔胡广全冲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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