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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找

小说:红色军魂之大漠苍狼 作者:高高挺挺 更新时间:2018/1/19 15:42:29

七七事变前夕,西北祁连山某地。一队骑兵缓慢的穿行在莽莽荒原上,在最后两名骑兵马尾处栓着两个人。这两人早已经失去知觉被拖行在地上,身上全是累累伤痕衣服早被扯得成碎条似得挂在身上。

“山山那个弯弯哟,哥哥想着弯边的花哩…”领头的当官的边哼着小调边得意地欣赏眼前的莽茫大地,“连长这回咱们又抓了两个**,回去团座不得奖您个‘小黄鱼’或提个营副啥之。”听着手下人的谄媚奉承这个军官笑着说:“算上前两个月抓得漏网**俺们抓了足有三四十人了,再加上这俩半死不活的,哼哼回去团座要不发话俺就去找马师长要功去!到时候也给你们这帮弟兄请功受奖。”

就在他得意忘形的时候一发子弹从巍峨的群山间射来,“砰”子弹直接穿透他的喉咙瞬间血流全涌下来。这名军官捂着流血的脖子一头栽下了马,身后的骑兵一下乱了阵脚“砰砰砰”又是一连几枪将几名骑兵射下马来,“砰砰”两枪将后面栓人的两名骑兵击毙,“妈呀”剩下的骑兵根本找不着哪打的枪吓得作鸟四散全跑了。

火药味散尽后从大山深处纵马驰来三个人,这三个人下马看看还没断气的军官,“去死吧畜牲!”“砰”朝军官补了一枪。三个人给那两个伤痕累累的人松绑,拿出水袋给早已经被折磨的昏迷不醒的两人喂水。“同志醒醒,同志…”其中一个人醒了,“同志,我是延安派来寻找你们的侦察队,我叫风明,同志你们是在哪让他们抓的?”“我是西路军九军政治处的,我和我战友是在古浪之战后和其他人失散的。”苏醒的这人用布满裂疮的嘴唇说:“不远的地方有个娅口子,我看见马匪军在那还关着我们的同志,你们快去救、救人不要管我”说完这名同志就闭上了双眼,“同志、同志”风明一看这名同志确实断气了转脸看那名同志,一起的小刘和二虎子摇摇头躺在怀里的另一名同志也牺牲了。

“走,救人”风明三人给两名烈士匆匆埋葬就赶紧上马奔向娅口子,“二虎子,同志们的遗物收好了没?”风明边骑边问道。“收好了队长,陈娃子和史蛋的军帽放我身上了,铁匠的红布条放刘小弟那了。”二虎子答道。“好”

娅口子,还叫穿膛袋子,就是山间险道的必经之路。两侧险峰林立中间一条布满碎石的土道。从祁连雪山刮来的大风在这变成了旋风不时肆虐着这里,生灵在这只有死路一条,慢慢这里就成了死路、荒道。穿膛袋子由此得名,风明一行三人宿夜兼程赶到娅口子后悄悄将马留在山后,风明他们摸到娅口山峰一块制高点上。制高点上两名马匪军匪兵没注意有人接近裹着军棉衣在那酣酣大睡呢,小刘和二虎子一人一个手持利刃给解决掉了。三人俯身向娅口下面望,娅口下面有三座帐篷,帐篷外面不时有马匪军人走出,一看这地势就非常适合居高临下打而下面就一条碎石道两侧全是陡峰根本藏不了人。在帐篷不远的地方立了几个桩子,桩子上面绑着几名被打得遍体鳞伤的红军战士。还能听见有马匪军嘲弄声,“都他妈贱怂玩样,让你几个参加赤匪,一会儿水好了就挖一个肝吃吃。”

风明冲小刘和二虎子指了指两侧,小刘和二虎子心领神会分别摸到娅口其他两个制高点待命。没多久就看一名手持四寸长尖刀的马匪军来到一名红军战士面前,这名马匪军淫笑着将红军战士上面碎布似的衣服一撕开,“小怂子俺今天让你放放血。”拿刀准备捅向这名战士,“砰”风明找准时机一枪爆了马匪军的头。这一枪响过其他的马匪军赶紧都从帐篷里蹿出来,拎着枪找不着北。“砰砰砰”小刘和二虎子从其他两个方向开火,三人一个点射后变换位置。给马匪军打成了无头苍蝇想躲都难,一会儿的功夫所有马匪军全被击毙了。风明几人赶紧跑下来给几名战士松绑,几名战士只有一人活着其他两人都已经没了呼吸。“这帮天杀的畜牲,拿我们的人当成牲口来祸祸。”“此地不宜久留给同志的尸体带上,咱们赶紧撤。”说罢几人骑马向东飞驰。

“同志醒醒,别睡着了咱们很快就能到延安了。”风明边骑马边跟坐在身后的解救出来的战士说话,怕已经奄奄一息的战士挺不过去。“同志,还有不少同志还在他们手里,得得去救他们。”战士用尽气力地说道。

“放心同志,我先把你安置好再回去救他们。”“砰”突然一枪打来,风明丝毫没有觉察周围的细微变化。风明就感觉这一枪离自己是这么近,仿佛子弹擦过他的脑后,枪声刚过就感觉鲜血从自己脖领上面往身体里淌。是后面同志牺牲了,“砰”又一枪将风明的马打伤了,马往后一尥蹶子给风明掀了下来。这时不知从哪冲出来很多的马匪军,挥舞着大马刀朝他们扑来。“快上马!”二虎子一抬手风明一接跳到二虎子身后。“哒哒、砰”风明他们三人快马加鞭不时还击射倒了几名马匪,可马匪追兵太多一时无法甩掉。

就在这茫茫戈壁上一群人追逐得不可开交,渐渐风明三个骑的两匹马体力有些不支,四条腿跑得步子小了。“砰”不知从哪打来一枪正好命中风明和二虎子的坐骑,子弹直接射中马头部位。马一栽倒给两人全撂在地上,“抓活的、抓住赤匪!”后面追兵狂叫着,风明和二虎子起身举枪还击,“上我的马。”小刘快速下马将牵绳塞给风明,“别下来。”风明刚要拒绝被小刘一把推了上去,“你快走队长,俺俩掩护你。你还有任务”“快走,队长!”“不行,要走一起走!”三人手枪子弹也快打光了,这时敌人的骑兵放慢了脚步,慢慢聚拢过来,一名身着国军军官服的人骑在前面,脸上戴着墨镜。“快走,再不走来不及了!”二虎子大喊着,“啪”小刘用鞭子狠抽了一下马尾,马受惊了一下蹿跑起来,“小刘、二虎子”风明大喊着看见二人手中各握一枚手榴弹冲向敌人骑兵队,着国军军服的掏出手枪,“砰砰”两枪,手榴弹瞬间被引爆,“轰、轰”二虎子和小刘消失在浓浓硝烟中。

不知跑了什么时候马给风明卸了下去,独自消失在戈壁滩上,风明从昏厥中醒来,一个人漫无目的走在这千里荒滩之中。

一会儿是酷热难熬一会儿又是寒风凛冽,风明感到头胀脸晕,一阵阵寒风打在身上让他感到自己再次来到夹金雪山。可这一次只有自己一个人,在抵抗雄浑的祁连山脉的摧残时风明咬着牙嘴里不停地嘀咕,“我是援西军侦察队风明,我是援西军侦察队…。不,我是西路军,我是…”风明走过戈壁、穿过草地、翻越了几座高山,在孤寂荒凉的祁连山脉中一个人在坚持着,即便是失去了记忆中的一些东西。

风明丝毫不在意烈日的炙烤,即使前面看不见一处水洼,一座民舍,地上见不到一撮青草, 他依然在尽力挪动脚步,似乎在他的内心深处有一种强大的信仰在支撑着他的精神和意志。

“我,风明,1927年参加国民革命军第一军,八一南昌起义后加入中国工农红军,1937年初在**失去和西路军的所有联系后为增援西路军行动,遂组建援西军。我奉命带领侦察分队潜入敌控区寻找失散的西路军同志。茫茫大漠荒原,虽然整个侦察分队只剩下我一人,我也要完成党和部队交给我的任务。战友们等着我!”

古浪,“轰”一声巨响城门被山炮炸塌了,紧接着从滚滚浓烟后面涌进大批的马步芳骑兵,个个嘴里高喊着杀红色汉人,杀红匪,手持马刀横挥乱舞着向城内猛冲过来。

“我怎么在这”风明一看自己身处西路军城门阵地上,眼瞅马匪军的骑兵冲过来,风明大喊道:“给我把机枪。”

“哒哒哒哒……”风明手持一把捷克式轻机枪,一脚踏在设于路边简易工事沙包上,枪栓一拉对着疯狂冲来的马匪军猛烈还击。一个弹匣打完了,动手麻利地抄起另一把轻机枪一阵狂扫。这边子弹打净了,一个闪身抓起另一个弹匣“咔嚓”装完弹匣又接着打,阵地前成了骑兵的坟场,用人仰马翻来形容马匪军一点儿也不为过。

“杀!!!敌人冲上来了!”“快走!”“这是梦?我是谁?”

“杀!啊!敌人上来了顶住,让后勤的同志先撤!”风明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少日夜,就这样被命运恰当地安排在了这个地方苏醒。

“我在哪?”感觉有人在碰自己的胳膊,动动自己的双腿,有感觉。睁开眼睛,眼前看见一个人叽叽喳喳,不知道在说什么。没一会儿又看到一个人过来,两人来到风明眼前。

待到模糊的视线清晰之后,风明看清眼前这两个人,左边这人个不高,上身穿一件藏底黑耗牛皮制成的棉袄,很旧很脏,还粘了一层灰土,像是穿了很久的。四方脸,两边被晒得通红,眼睛跟红蜡灯似的直勾勾地瞪着风明,头发翻卷着灰尘暴土的,显得整个人很脏。另一人个子很高,光头,左耳耳垂很长挂了一只河西当地少数民族的耳饰,右耳被截了一段,只有上半部分。同样眼睛很大,警惕地瞅着风明,穿着一件粗麻皮袄。

“诶,你个娃子可算是醒了,这段时间可把咱累坑了啧!要不是咱们老板娘是热心人,早就把你给碎吧了喂大毛!”“哎,你叫啥?怎么来到这了?”

风明紧闭嘴唇像没听见说话似的,“嗨这贼怂子,咱不叫你开口咱还不在这干嘛的啦!大彪子,你去把老板娘找来,咱先拾掇拾掇这小子!”

那大个光头一走,这边红脸汉子就用粗糙厚实的双手掰风明的嘴。“俺看你是会说不会说。”

这双粗糙大手一下就把风明嘴掰开,两手往上下一扯,“啊!”秦剑疼得一下子叫出了声音,感觉自己下颚骨脱臼了。

“干啥呢措巴!刚来个人就让你给祸祸了!”那红脸汉子把手松开,风明疼得合不拢嘴,眼睛往上方一瞅,进来一位女子。

身穿一件红绒毛镶着绿锦缎的羊皮袄,下边则穿一条粗布灰呢料长裤子。那女子走到风明跟前,这才看清女子相貌,头插一束银钗,圆润的脸庞上擦了很多胭脂涂粉,更显出皮肤的光泽滑嫩,一张樱桃小嘴配上一对儿明眸透着些许妩媚的大眼睛,显示出这个女人非凡的气质和地位。

这女人来到近前,伸手一把薅住红脸汉子蓬卷的头发,“谁让你把人弄死了!我还没说要剁成肉酱喂大毛呢?你敢先玩了!”“不是老板娘,我不看这贼怂犟嘴吗!我就想让他老实老实,要不老实就直接剁了让大彪子烀肉饼吃吗!”“烀肉饼也轮不到你俩做主,拿我这个老板娘还当回事吗?让你不听我话!”那女子又狠地向外薅了一下红脸汉子的头发,红脸汉子疼得直喊“轻点轻点,老板娘我错了还不行吗!”

一旁的光头大个直拉着老板娘胳膊,替红脸汉子求情,“他也是好心,怕来个贼人啥的给俺们添了麻烦就不好了,也是没啥心事!”

“行,这次算了,下回再来个生人,想着告诉我,让我处置。”那女人一松手,红脸**光头大个不敢呆在这了灰溜溜跑出去了,那女人回过头来问风明:“你是什么人呀?怎么来到这个地界啦?”

那女人声音略显沙哑,不过很有韵味,听口音不像这边的人倒像是北平那边的口音。字字说得清楚有力,让人听得入脑浸心。

“我,我不知道。”风明张开了布满干疮裂口的嘴角,硬挺着说出这几个字。

“行,我先不问你,先让你在这歇几日,等你缓过来我再来,反正到我这儿来的生货不是走黑道的,就是躲枪子儿的,没一个好货!”那女人扭头离开房间。

人都走了以后风明就反复思索着自己到底干了什么,怎么一觉醒来在这,是怎么回事?自己究竟是谁,一想到这脑袋疼得嗡嗡直响。想着想着感觉困了一闭眼,不一会儿突然闪现出城墙上挥舞的红旗,还有列队的头戴五角星整装待发的士兵,忽然不知又从哪冒出一大队骑着高头大马的骑兵,最前面一个骑兵抡起一把看起来十分锋利的马刀,嘴里大叫:“赤匪拿命来!”朝着风明脖子劈来。

第二章

“啊!”风明大喊一声冒出一身的冷汗。,待到睁开双眼,看见眼前是一位戴丝边眼镜,头顶圆毡帽,留着八字胡的中年男子。

“你醒了,这半个多月,你几乎天天做梦,可就是一醒又昏睡过去,这次你可算醒了。”那男子缓缓起身到旁边桌子上倒了一杯水,递给风明。

“要不我扶你起一下好喝水。”说完男子将风明上身慢慢扶起,将水碗递到风明嘴边。

风明在床上呆了这么久,昏迷了这么长时间,早就是口腹空悬,这回一醒顾不上那么多,张口就喝。

“不急,不急着,小心胀着肚子啊。”风明渴得连喝了好几碗水后,对那男子说:“谢谢!”

几天后,风明能下床走路了,在那名男子带领下离开房间,外面堆了些草料,门柱旁栓了两头驴,一匹马,这驴和马养的不瘦不胖体态适中,身上肌肉纹理清晰,这种牲口不但强壮还适应性强,能在这茫茫荒原上帮人拉货驮物,看来这里老板也是个有心之人。

走出马圈,推开另一扇门进入一间散着腾腾热气挂着各种肉块的厨房,厨房案台上方挂着不知什么动物的大腿小腿肉,案板上放着牛头羊头,还有几个猪耳朵,厨房里有个露膀大汉,正拿一口足有五尺长的弯形铡刀,压割一块牛大腿。

“忙着勒,大彪子”“啊,掌柜的我正切大块呢。”那大汉正是那天的光头大汉,与风明对了一眼,没好气地:“这小子醒了,那天可把咱俩作贱死了。”“我这就带他去见老板娘,不打扰你了。”

说罢,两人离开厨房,上一段后楼梯,来二楼,看见眼前是一个客栈大厅,楼下简单摆了八、九张桌子每张桌子各摆了三四把椅子,瞅着并不规整,楼上则是靠过道搭的一排房间。“走,我带你见老板。” 风明跟着走到走廊尽头的一所房间前停下,那男子轻轻敲了两下门。门里头传来清脆的回答声,“知道了。”

一开门,走出一位身着红底绿边相衬羊皮小袄的女人,风明一看,正是那日看他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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