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民心大于天

龙卫民提着皮箱，刘雅琴抱着被子、蚊帐一起离开了苏东方的家。来到屋后的公路上，刘雅琴长长地嘘了口气说：“龙村长，我终于逃脱了摩掌了。

“太恐怖了吧。”

“你不知道。刘雅琴说：“开虎那双眼睛我真的很怕。前天，他见到我说：刘小姐，我很喜欢你！我说：‘你叫错了，我不是小姐，我是来这里工作的刘助理。”

“你猜，他怎么样？”

“不知道，龙卫民摇了摇头说：“开虎这个人我知道，我们是一个院子里的。他从小就很野蛮，打起架来不要命。读初中时，连老师都打。他读书不多，初中毕业就到社会上混了。”

“他有老婆吗？”

“有，第一个老婆被他活活打死。只有院子里的人晓得真相。外面的都以来喝农药死的。”

“唔……“刘雅琴说：“难怪，他有一次突然闯到我房里，对我说：“雅琴，我很喜欢你，我们交个朋友好吗？我别没有什么，就是有钱。说完，就动手动脚。幸好，当时中午，苏支书喊我吃饭。才脱身出来。现在想起来，还心有余悸。

“幸好，幸好！”龙卫民笑着说；“男人个个是色鬼，你到我家住，你也要注意防着点。”

“你敢！”刘雅琴说：“哎，这次我参加大学生村官考试，我爸爸反对。他说：一个女孩子家去当么咯村官，你以为农村是天堂，复杂得很！”

“你爸是什么单位？”

“不告诉你，保密。”刘雅琴说：“不过，总有一天，也许你会知道。”

“好，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我不问。龙卫民说：“刘助理，为了保险起见，以后晚上，你不要出门，就在我家。你要了解民情，你可以白天去。反正，我觉得开虎这个人盯上你，你就要防着点。”说到这里，龙卫民停顿了一下说：“雅琴，如果开虎对你无礼，随时打我的电话。我要好好的教训他！”

“好！我真的有点害怕他。他那一双三角眼阴阴的，很恐怖。”

“不用怕！我会保护你的。”

“谢谢你，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你要去脉脉地望了你和你一眼。说：“你还喜欢她？”

“哎，他爱了一只人狼！”

“山本真那么坏！”

“坏透了！”你不知道，爱得越深，恨得就越深。我看到她与那个日本矮子在一起，我真想杀了那个日本人。”

“你恨日本人？”

“我恨！”龙卫民说：“我对日本人从来没有好印象。战争年代日本人无恶不作。听我爷爷说，我们这个地方，在一九四二年，被日本人烧杀掠夺，整个桃花村妇女被奸，孩子被杀，被屠了村。这里八十岁的老人一说起当年的情形，对日本人都恨得咬牙切齿。如今，和平年代，日本人又来了，他们利用先进的科学技术赚中国人的钱。这一次，如果我要知道日本人办化工厂对我们这里环境有污染，我绝对制要止。”

“按一般常识来说，化工厂都有污染。不然，他不会选择我们这个偏远的小山村来办厂。日本人精得很。现在交通发达，生产的产品如果不是大部件的话，一般化工原料一部大货车，一拉就是上百吨。运输费不是很贵，而把厂址没在这里，租金、建厂比沿海便宜得多，而且沿海地区对化工厂控制得很严。”刘雅琴说：“不过现在各部门，风属外国人来投资办厂都敝开大门，尽力巴结。我担心靠我们村里的力量，很难阻止他们办厂。上头有红头文件，批准他办，到时候，我们只有干瞪眼。”

“冇办法了？”

“不是这样，我们先要弄清这个日本人办什么厂？属于那些方面的化工原料，对我们这污染有多大？如果，后果严重，上面也不敢批。”

“嗯。”龙卫民说：“刘助理，明天开村委会时，你要作重点发言。”

“不，你是化学系专业毕业的，你要作重点发言。把办化工厂的危害有理有据地讲给他听。“”

“好，我听你的。今夜我就是不睡觉，也要把这份发言稿写出来，你要帮我润色。”

“科学的东西不要润色，是什么就讲什么，很实在。”

“刘助理，你真行！”龙卫民不由得夸赞说。

“龙村长，说实话，桃花村很美，我很喜欢这里，你放心，我会有充分的依据，让桃花村村民知道化工厂的危害。民心大于天，村民都反对，苏开虎再厉害，化工厂也办不成。”刘雅琴很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