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四、土肥原

下午范式白接着带着小野和黑藤到北平街市上是转悠，并不是范式白有闲心逛街，而且要给小野和黑藤上课。

范式白带着小野和黑藤在大街上逛游，看到日本的药店，范式白就指着里面的西药对两人说，这个要是弄到在山西能有多少利润，那个要是弄到在山西能赚多少钱。小野和黑藤更觉得自己像个叫花子了。

等到第二天苏啼仁带着小野和黑藤见到土肥原的时候，两人的落差更大了。土肥原虽然献的平易近人，但是他身边的人，哪怕是个尉级军官也显得趾高气扬，也难怪他们是在中将身边工作的，这里军官的年纪让两人有严重的挫败感，拼了命的打仗到现在也就混个少佐，这里一脸稚气的就是中尉了。

平易近人的土肥原在宽大豪华的办公室接见了小野和黑藤，以土肥原的级别本不是小野和黑藤这样一线的小军官能见到。日军的中将和少佐的差别有多大呢，那就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上，地上的那个还是躺在地板上。

土肥原知道苏啼仁带两人来是干什么的，昨天苏啼仁的重礼肯定不是白来的，这个面子上要给的，自己昨天给了苏啼仁一个任务，苏啼仁昨天也详细说明了阎锡山哪里的情况，还有就是点到了阎锡山不是不愿意转投过来，实在是因为受到了三面压力，如果贸然行动，军队势必挡不住来自三面的进攻。苏啼仁知道土肥原了解中国，也了解中国军阀有拥兵自重的心态，所以苏啼仁的话很是被土肥原接受。

小野和黑藤见到了土肥原敬献了带来的礼物，土肥原都没亲自接，而是让副官接了，然后就随随便便的放在角落里。

两个纯金的毛笔换来了土肥原的两句话，第一句是“你们都是苏君在太原的好朋友，苏君肩负着日本在山西的重要任务，你们要好好的协助苏君。”这第一句土肥原很给苏啼仁面子，直接点到我能见你们完全是因为苏啼仁的缘故；第二句是“苏君昨天说两位在太原很有功劳，我会和华北方面说的。”第二句就更有意思了，小野和黑藤的功劳好像不是自己干出来的，是苏啼仁说出来的。

就是这样两人也只能深鞠一躬，表示感谢。

到见范式白的时候，两人又开了眼。土肥原以前见过范式白，而且苏啼仁从来都不吝啬词句的夸他的这个小师弟。

土肥原亲自站起来和范式白握手，“范君又见到你了，听苏君说这次在山西恢复生产的主意和实施都是你的功劳。”范式白赶紧回答，“都是您和苏**教导的好，我就是略尽绵薄之力。”

“哈哈哈，苏君你能有这样的助手，真是福分啊。”土肥原指着范式白，对他的副官说“你们都要好好想范君学习，看看范君的工作，一下就抓到重点了，而且实施的很有成效。范君你要在稳定山西的经济上多协助苏君，两位都是搞经济的好手，山西的事就拜托两位了。”

范式白从随身的箱子里取出两幅字，是于右任的字，“这是山西百姓托我给您送的字。”这礼送的，山西百姓给土肥原送字，还要让一个陕西人写吗？

第二天的时候谷荻去了华北派遣军司令部，土肥原给他疏通的关系。

第一天见面的时候，谷荻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说，“土肥原将军，我都是按照你的指示办的，我没办好是因为我就是空的顾问官，连特务机关长都没兼任，实在是手里没权啊，只打跟着您来中国，我一直都是勤勤恳恳的工作啊。陆军那些人啥不好的事都让我顶着，要不了多久您在山西的人就要被陆军的人赶光了。”谷荻的演技虽然不怎么好，但好在说的基本都是实话，当然那些话最多也只能算上说基本上的实话了。

谷荻在山西的事，土肥原也是知道的，虽然可能不是那么清楚。这次谷荻一面向土肥原表忠心，一面把这山西受排挤的事全说了。

土肥原听着谷荻的话，在心里大骂陆军的人，你们这帮蠢货！土肥原在山西看阎锡山是多方面的，一方面，更看重的是阎锡山的影响力，阎锡山可是当年和老蒋争雄过的人物，这种人物如果能能转投日本，那华北的局面肯定会大有改观，会极大的挫败整个中国军队的士气，那样战局就会立马不一样；另一方面是阎锡山还有二十五万军队，山西绥远现在的官员都是阎锡山任命的，这样是一个政权得以存在的基础。

为了能有人在山西贯彻他的谋略，土肥原给谷荻在华北派遣军司令部疏通了关系。来北平的几个人都办了各自的事情，现在就可以回去等消息了。苏啼仁、谷荻、小野和黑藤都回太原了，范式白说是要去看个亲戚，就没一起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