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三、两难

终于等到去北平的日子了，谷荻理直气壮的联系了军用飞机，老子要去觐见土肥原中将，被他妈的废话，给老子安排飞机！五个人坐着军用飞机就飞到北平。

这个去北平受到了延安和重庆的重视，延安和重庆仔细观察了去北平的这一行人希望发现谷荻后面那个可能存在的高手，但是显然小野和黑藤这了陆士毕业的野战军人不是，那就只剩苏范两人了，如果不是这两个人，那这个高手就应该留在了太原，这个假设是有可能的，这次去北平毕竟不是搞活动去的！

第一天是苏啼仁和谷荻去见的土肥原，没带范式白，更没带小野和黑藤。苏啼仁和谷荻见土肥原的时候，范式白先把小野黑藤叫到房间里，拿着两个长条锦盒给他们，两人接过锦盒，很沉，打开一看，里面是黄灿灿的毛笔，两人不解的看着范式白，范式白指着里面的笔“这笔杆是纯金的，你们回头见到土肥原就夸他字写的好，然后说这是给将军练字的”，小野和黑藤吃惊的很，纯金的笔杆，那要值多少钱，现在两人心里涌上一股暖流，范式白对朋友的心比这金笔杆更重的，小野抓住范式白的手，“范君，您费心了，还帮我们准备好礼品，什么都不说了，你是我小野一生的朋友！”黑藤这给范式白一个熊抱。

午饭范式白带着小野黑藤到旅店的餐厅就餐，有上等的清酒、美味的日本料理，看着这里出入的人心安理得的享用着，这时一个身着大佐军服的人端着酒杯来到三人的桌前，“范君是你吗？”来人是野战兵器厂的星野秀敏大佐，范式白站起来，“星野君，晋升大佐了，恭喜恭喜，我给你们介绍，这个星野大佐，我在北平的好朋友，这位是小野少佐，这位是黑藤少佐，这两位都是我在太原的好朋友，来来来，星野君坐。”范式白一边往里移一边请星野坐下，“星野君看你升的这么快，那我很快就可以叫你星野将军了，呵呵呵呵。”星野举起杯子，“那就借你吉言了，来范君干。”范式白也举起杯子和星野干了。

“范君，你猜我现在在哪里公干。”

范式白抬起右手，用拇指不断的掐着各个指头，“有了，我掐指一算，星野君现在是在方面军司令部直属的野战兵器厂工作。”星野哈哈大笑，“还是范君消息灵通，我刚负责野战兵器厂还没两个月呢，你就知道了，哈哈哈哈。”星野说着拍了两下范式白的肩膀，范式白会意，起身对小野和黑藤说，“你们二位慢用。”说完就和星野坐到隔壁的桌上，小声说着话，小野和黑藤隐约听见‘无缝钢管……行情看涨……都要……加工机械……’不一会星野大笑着离开了，范式白也回到座位上了。

在这个富丽堂皇的餐厅里，看着进出这里的人，都穿的体体面面的，军装是笔挺的，西装是高档的，美女都是珠光宝气的，小野和黑藤就感觉到以前的日子不值，自己拼了命的在战场上打仗，结果和这里的人比起来就像个叫花子。

小野和黑藤心情低落，但是这个时候的苏啼仁也不好过，上午汇报完工作，土肥原留他和谷荻吃饭，席间土肥原对苏啼仁说，“苏**，还有个工作要交给你。”

苏啼仁放下手里的筷子，起身，恭敬的对土肥原说，“您尽管吩咐。”

土肥原大气的把手往下按按，“苏**，坐坐，山西现在就是死循环，军人杀百姓，百姓反日，然后军人再进行报复杀百姓，百姓再反日，这样的循环会让双方越来越对立，人是越杀越少，从事生产的人也就越来越少，经济越来越低靡。”土肥原顿了顿，看着苏啼仁接着说，“苏**，这种局面需要尽快解决，打破死循环，尽快的恢复生产，提振经济。”

苏啼仁知道要打破这种死循环是需要一方先罢手，这样才有可能打破死循环，但是谁能先罢手，山西的老百姓显然是不现实的，家里亲戚被杀了，房子被烧了，女人被糟蹋了，老百姓是能参加游击队的都参加了，参加不了的也是暗中给游击队报信；日本先罢手，日本人来就是就是杀人放火抢粮食抢资源的，他们能罢手？苏啼仁试探性的问土肥原，“将军，这个我自当尽力，您看是不是可以让在山西的军队，先停停手。”

土肥原很诚恳对苏啼仁说，“苏**，你我交往有十年了，大家说话都不必这样拘束，我实话实说，现在很难让日本军队先停手，特别是基层据点的各个小队长，他们都是以征服者自居，手里又有枪，就是遇到听话的百姓都会连打带抢，这样的提议在大本营也是通不过的，所以自能请苏**多想想办法了，拜托了。”

苏啼仁想结算自己去对他二婶说放弃反日，也会被二婶用鞋底子抽出来的，但是这样烫手的山芋还是要接，就是不接也会被硬塞过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