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有钱后的老丈人

“这印刷术如何改进？”李进眼睛睁的老大，疑惑地问道。

徐睿呵呵笑道：“老泰山，你这就不知道了吧，这先进的印刷术，都是用活字来印刷的，雕版哪种东西，既费工时，又费料，早已经被淘汰了，也就我们扬州城穷乡僻壤还有人用！”

靠！这扬州城乃大明境内数一数二的大都会，竟然还是穷乡僻壤？李进呵呵一笑，也没有与徐睿争辩，问道：“哪个贤婿，你可否把你哪个活字的印刷法儿，与我讲一讲。”

徐睿一边搜寻自己脑海中关于活字印刷术的记忆，一边讲道：“这活字印刷，就是把字刻在一个个方形的小木块上，平时按韵律在架子上摆好，等用的时候找出来，排好版就行了。这种方法既方便，又不省下了雕版的时间，可比现在的雕版印刷术要方便省事多了。”

李进眼睛一亮，点头说道：“嗯！这个法儿不错，很有新意，既然这样，哪咱们便试着做做？”说到这里，眼睛里露出了一丝狡黠的笑意。

徐睿笑道：“老泰山放心，这个法儿是有人经验过的，《梦溪笔谈》里有记载，肯定能成。”接着两人把头聚在一起，详细讨论起活字印刷术的具体方法来，很快便形成了方案。”

徐睿语重心长地讲道：“老泰山，一些老中医都有祖传的秘方，外不示人，咱们这种活字印刷的法儿，印起书来既便捷，质量又好，价格还便宜，肯定会发大财的，若是你一旦泄露出去，叫别人学了去，哪咱们可就不能再挣到大钱了！”

李进哈哈笑道：“贤婿，你放心，老夫知道轻重，这法儿就是老夫的**子，不会叫人知道的。”说到这里，伸出手来，拍了拍徐睿的肩膀，赞扬道：“你果然与众不同，老夫没有看错人啊！”

徐睿伸出一只手掌来，语气坚定地说道：“老岳父，你受了一辈子夫人的气，现在也该颐指气使，扬气一回了！就叫咱们翁婿两个，拧成一股绳，一起干出一番大事业出来，叫家里的两个娘们瞧瞧，咱们大老爷们不是吃干饭的，家里挣钱，还得靠咱们这些男人！”

李进神态激昂，眼睛里充满了昂扬的斗志，与徐睿击掌鸣誓道：“对！咱们男人要造反，一起干出一番大事业出来，给家里的哪帮婆娘瞧瞧。我李进也是堂堂正正的男人！”脸上充满了自信。

见李进被自己说动，徐睿哈哈大笑，与便宜老丈人又闲话了一回，说定下午送他的私房钱来，客客气气的送李进离去了。

李进走了之后，徐睿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走到街上来去考察扬州城的图书市场。

扬州城乃繁华富庶之地，文化事业向来发达，城内有大型书院数家，读书人数以万计，书商自然也很多。徐睿走进一家书店，拿起一本论语翻了翻，问道：“店家，这本书是多少钱？”

店家忙凑了过来，笑道：“这本书便宜，一共三百文钱。”

靠！扬州一个壮劳力，一天收入不过七八十文，光这本书就顶得上他三四天的收入了，这书也太贵了！徐睿不觉想起了后世的书价，心里有些感慨，自己上学时是一个书迷，经常到书店里去买书，可是看了书价总是嫌书贵，所以经常买盗版书。现在看来，后世的哪些正版书籍，一点儿也不贵！与大明朝比起来，简直可以用太便宜来形容，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啊！

感叹了一回，徐睿又拿起一部书籍，问道：“店家，这部《书林清话》多少钱？”

店家看了看，又笑道：“不多，不多，上下两册，一共五两银子。”

我靠！这几乎是杀人的价了，五两银子，扬州一个壮劳力，一年也攒不下哪么多钱，果然在古代，这读书是有钱人的游戏，一般人玩不起啊！

徐睿又仔细浏览了一回各种书的价格，默默记在心里，走了出来。又前往下一家。这第二家的书店，书价与第一家大同小异，反正在徐睿看来，都非常贵。相对来讲，秀才们攻读的儒家经典，因类似于教课书的性质，书价反而相对便宜些。

这做书商，绝对是一本万利，发大财的好门路啊。徐睿得出了结论，压抑住心头的喜悦，兴奋地回了家中。

中午吃罢了午饭，李进拿着自己攒下的五两银子来了。徐睿见他拿了银子来眉花眼笑，说道：“老泰山，这银子，就是咱们翻身的本钱。咱俩负责分一下工，你负责找人刻活字，制作木架子，采买纸张和墨汁，我负责找好书，装订成册，拿出去卖。”

李进读书不多，发愁道：“这书咱们该印些什么呀？印的不好，也是没人买的。”

徐睿笑道：“这我已经想好了，打算找一些优秀的古文，编撰成册，拿出去卖，现在扬州城内的秀才和读书人怎么多，没理由卖不出去的。

李进点头称是，因他平日里闲着也没有什么事干，于是翁婿两人便一起走出屋来，去找人刻木活字，采买印书工具。李进又向几位家境比较富裕的读书人，借了上百部书来，由徐睿从中拣选优秀的古文，认真抄写下来，准备印书时用。

不觉过了五日，木活字和一些印书的工具都采买齐全，两人便窝在徐睿的茶店之中印刷书籍。

书籍的名字，徐睿已经想好了，名字就叫做古文观止，这是他在后世时，家里收藏的一本书，他上中学时认真看过，依稀还记着些它的内容，这时便拣选出其中的七八十篇，装印成册。

印书的工作甚是辛苦，为了防止活字印刷术泄密，两人没有假手他人，一直忙了三天，方才印好了一百部。

看着散发着书香的一百部书，两人脸上都露出开心的笑容来。徐睿说道：“老泰山，你是扬州城里有名的大员外，出头露面的不好，这些书籍，就保在我身上了，今天我便拿出去卖。”

第二日，徐睿便借了一辆小车，把书装在车上，向扬州城内最大的安定书院走去。安定书院始建于宋代，在明朝时极盛，里面有学子上千人，其中不乏有许多家境富裕的学子。

“卖书啦！卖书啦！天下第一等的好文，都在收在书中，走过，路过，莫要错过，数量有限，价格公道，快来买啊！”徐睿站在书院的大门前，高声叫卖道。

李进今天也来了，这可是他攒下的全部家当，自然也格外重视，不过他没有敢上前去，而是坐在一家小茶店前，静静地喝茶，时不时的向这边瞟上一眼，眼睛里有一丝焦灼之意。

终于徐睿的叫卖声，吸引了一些学子，几个学子向这边围拢来，拿起徐睿印的古文观止看。

“哇！好书啊！”几位年轻的学子一看，便有些爱不释手，拿在手中再不肯放下来。

“这书有多少钱？怕不下有五两银子吧！”一位学子试探着问道。

徐睿伸出三根手指来，笑道：“这位学子，你却是说错了，这部书籍，我只卖三两银子。”

“三两银子？这也太便宜了！”哪位学子估计是个富家公子，出手阔绰，当下从袖子里掏出三两银子来，抛在徐睿怀中，笔呵呵地拿了书去了。见他买了，周边的三四个学子也花钱买下书来，高高兴兴的去了。

徐睿向远处坐着的李进，伸出两个指头，做了个剪刀手的姿势，表示一切顺利。李进顿时脸上笑得好像花一样，低头喝茶，一脸的激动之意。

这日上午时分，徐睿便将自己印的一百部书，全部售罄。看着白花花的三百两银子，李进与徐睿乐得合不拢嘴来。

“老丈人，咱们发财了！发大财了，赶紧回去印书去！若是有了盗版，就挣不到大钱了！”

李进笑道：“说的不错，贤婿，咱们趁着这个机会赶紧发财。”

当下两人不顾身上疲倦，跑到街上采买了纸张、墨汁，又跑回徐睿的茶叶店中，继续印书，直到天黑时分，方才作罢。

第二次印书，却是轻车熟路，工效也大大提高，两人这回共印了两百部书，拿到书院门前，也是一次全部售完。

“老丈人，咱们买个作坊专门印书罢，有了这笔钱，足够开个印书馆，发大财了！”二楼阁楼内，徐睿望着桌上白花花的一堆银子，一脸兴奋地说道。

李进点了点头，神情坚定地说道：“对！咱们办一家大大的印书馆，专门印各种书籍，等过上一年半截，咱们便是扬州城内最大的书商，到时候，看谁还敢瞧不起咱!”

徐睿瞅着他笑道：“老泰山，你与我挣了这么多的钱，你会不会告诉我岳母呀！毕竟你们是夫妻呀？”

李进嘿嘿笑道：“我才不会告诉哪个母老虎呢？现在老子有钱了，就在外面偷偷娶个小老婆，养在外面，反正神不知鬼不觉的，你是我的女婿，可不准告诉她啊！”

”咳！咳！“徐睿轻声咳嗽了两声，心里忖思道：“这世上果真是人有钱便学坏啊！咱是不把老丈人给带坏了？要不去找老丈母告他一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