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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血读书>推理>魂缠五百万>第二十章 憨妹情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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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憨妹情深

小说:魂缠五百万 作者:云峰 更新时间:2016/3/15 9:52:39

第二十章 憨妹情深

在秦蛮女尸体发现之前,丰水烟站又一度出现了热闹景象。这似乎要首推县烟司执法队在省界设卡的功劳,但细加考察,才发现有一幕狐假虎威的小剧。

因为烟农们背着烤烟接近省界时,首先映入眼帘的是,县公安局为防徐三娃、秦蛮女携款外逃布置的警力。头戴警徽,身着警服,荷枪实弹地守在横杆旁的警察,老远就让人倒抽一口冷气。烟农们满以为拦截烤烟外卖已经动用了专政手段。

假若你想麻着胆子去闯关,甚至强词夺理说《宪法》也允许买卖自由,那有的是办法对付你。

首先,警察要叫你站上前来,揭下你的草帽,掀开你的头帕,看你是不是徐三娃、秦蛮女乔装打扮,企图蒙混过关;

其次,捡查你的背兜,叫你把烤烟一捆一扎地抱出来,看看徐三娃和秦蛮女是否藏在你的背兜里;这还没完——

第三,县烟司的执法队员要叫你坐下来学习镇政府和县烟司的《联合公告》,让你深刻领会烤烟交到本县本镇的重要意义,务必字字句句牢记心头,就像那些年学习《毛著》一样。

烦不烦?因此,除了少数智勇双全的烟农铤而走险,抄小路翻山越岭绕到外省的双河以外,絕大多数烟农还是乖乖地回到了丰水烟站交烟。

于是,烟站的重新热闹便顺理成章,烟量的与日俱增便理所当然,增加车辆运烟便势在必行。于是,烟站便恳请外单位的司机帮忙加班,承诺运费从优。

郑刚、尤大勇也在被请之列。他们干脆放弃了在威庆转运煤炭的业务,全力协助烟站运烟。而且为了本县本镇的经济发展,不愿享受优待。郭富禄非常感动,说来日一定请他们喝小酒。

整个烟站的情绪高涨不必赘说。这晚,职工们忙了一整天都缩进了自家屋里静息。郭富禄的老婆孩子都在城里,他一人耐不住寂寞想练书法,却又想起韩云健的批评,不敢“顶风作案”,于是,想到憨妹那里聊聊。

他准备问憨妹,那天从“夜来香”抱回的书法卷轴是不是都销毁了。转而一想,他不是早已问过早已得到回复了吗?

他想再找一个没有漏洞的理由,这样想着想着,不知不觉已下到一楼憨妹的门前。

他正在惦量敲门的轻重,不料,憨妹的门吱嘎一声开了。

憨妹手捧一本**高考的教材,笑盈盈地说:“郭站,我正要来请教你,这个,‘经济管理的要则’这道试题,该从哪几方面去解答?”

郭富禄感到浑身颤动了一下。他猛然想起练书法时,李商隐的两句诗:“身无彩凤双飞翼,心有灵犀一点通”,莫不是他在想着憨妹,憨妹也正在想着他!

憨妹请郭富禄进屋里坐,郭富禄说要得;憨妹说里间寝室有电扇凉爽些,郭富禄又说要得;憨妹请郭富禄在床上坐,说软和些,郭富禄还是说要得;憨妹给郭富禄沏了杯茶,说是中国名茶,郭富禄全身就酥了。

他颤抖着手指掏出一枝烟来夹在手上,有点痴痴地望着憨妹。

憨妹的面貌不大受看,郭富禄就尽量不看;憨妹的身躯充满着生机,郭富禄就上下打量;憨妹穿得很薄,突出的地方更为惹眼,这就使得郭富禄夹烟的手指凝固在空中。

憨妹以为郭富禄没带火机,就从抽屜里找出火柴,躬着身子给郭富禄点烟。憨妹穿着绿豆色的翻领短袖衫,领口较小,但这一躬,沉甸甸的胸脯就把领口胀大了,**和**就露出了好多。郭富禄只一瞥,呼吸就停止了。

憨妹擦了三根火柴都点不燃烟,不禁失声道:“好怪!”

郭富禄错听成了“好坏!”以为憨妹嗔斥他,赶忙接过火柴自己点,由于恢复了呼吸,只一根火柴就点燃了。

这时,帐顶上“嗒”地一声响,轻得像水滴,郭富禄听到了,但没有在意。因为憨妹已坐在他的对面,开始请他讲题了。

郭富禄曾在省里干部培训班呆过两个月,在县里党校挂名不到校虚拟学习了两年,获大专学历。冲着这个学历,他就是打胡乱说,憨妹也认为有道理。何况,郭富禄当了多年领导,口才也非比寻常。

“这经济管理的类型有好几种,我着重给你讲企业管理的十大原则:创新与改善,协调与平衡,激励与惩罚……”郭富禄背得不少名词术语,“总之,答题要注意简洁,打中要害!”

“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憨妹不憨,知道这句套话该用在这里。

郭富禄说:“你刚才说的‘听君一席话里’有一个典故,是讲一个秀才听一个屠夫说,海浪分雌雄,树木分公母;波是雌,浪是雄,松中有公字为公,梅中有母字为母。他不信,认为是胡谄。后来上京考试,就正好遇到这道题,其他人都不懂,只他一人知道,他便高中了状元。”

憨妹听了大喜:“郭站,你是说我听了你的讲解,以后要高中状元?”

“是呀,你一定会考好!”

“那你就是那个屠夫,可是你没讲经济管理要分公母呀!”

郭富禄说:“管理人员中有男有女,这不是公母吗?”

两人开心大笑。可是,郭富禄内心有点不高兴,因为憨妹说他是个屠夫。

就在他们大笑时,帐顶上又“嗒”地响了一声,两人都没听到。

憨妹穿着短裤,光洁的大腿在灯下泛亮,浑圆的膝头差点要抵着郭富禄的膝头。

笑罢,憨妹转了个话题,问郭富禄评级升工资一事。这才是她今晚的主题。

郭富禄说,我不是早说过了吗,在收烟之后进行,而且保证你上。

“我真不知要怎样感谢你!”憨妹一激动就向前一挪,双膝不小心便抵着了郭富禄的双膝。郭富禄赶忙向后挪动。

这时候,帐顶上又“嗒”地一声响,浑似滴水的声音,郭富禄听到了,但由于他的注意力正被憨妹吸引,仍然没有在意。

憨妹站起来上前半步,恰好站在郭富禄的两腿之间。郭富禄闻到憨妹带着汗臭的香味。

瞬间,郭富禄似乎突然改变了什么想法,说道:“时间不早了,我要回去休息了。你也休息了吧,明天还要忙。”说着就站了起来。

不料这一站,正好与憨妹面对面贴身。真是天赐良机!憨妹一把揽住郭富禄的頚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吧哒”一声在郭富禄的脸上盖了个唇印。

郭富禄轻轻地拿开憨妹的手,挪步离开了憨妹的身体,淡淡地说:“下不为例啊!”

憨妹望着郭富禄离去的背影,哭兮兮地说:“人家毛**都说,领导干部要深入群众,你就是这样深入的?没坐两分钟就走了!”

郭富禄走后,憨妹灯也不关,脚也不洗,和衣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

听见账顶上间或的嘀嗒声,她先是懒得在意,后来隔几秒钟就是一次,她才稍微有了警觉。上面是徐三娃的卧窒,兴许是不小心用水,从预制板的缝隙中漏了来。接着,她突然想起徐三娃已经潜逃日久,莫不是上面有鬼?!

继而她又自我安慰,那可能是以往的积水慢淌慢流造成的,待明天上去用帚帕帚帚就没事。想着想着就进入了梦乡。

没料,她梦见自已去旅遊,躺在一个凉爽的溶洞里,洞顶的水一滴一滴地滴在她的脸上,越滴越多,越滴越稠,越滴越腥臭,越滴越粘糊!她大叫一声惊醒过来。只见帐顶已湿了一大团,而且,像**牛的肚子一样坠着,奇怪的液体还在不断地往下滴……

憨妹一个鹞子翻身下床,发疯一般冲出屋门,在阳台上对着二楼大喊:“郭站长,郭站长!不得了哪,我楼上闹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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