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打麻将逛街都是生意经

（27）打麻将逛街都是生意经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怎么样才行啊？”贺如烟急了，说：“曹嘉轩，你不要忘了，上级还等着我们的电子管呢？”

“办法总是有的，急有什么用。我跟你说，干我们这一行的，烦躁是我们的天敌，遇事要冷静。”

“你能冷静，我冷静不了。”贺如烟撅着嘴说。

很多时候，曹嘉轩都觉得，贺如烟不适合做一名特工，因为她的性格太急。但是，也有她的一个特点，喜欢动脑筋，注意多。

偷窃公安局的通讯科，这也是在没有任何办法买到电子管的情况下的一个不是办法的办法。

但是，经过实地的勘查，曹嘉轩也彻底打消了这个念头，看来，要想完成上级说的任务，还得另辟蹊径了。

“对了。”

贺如烟突如其来的一声“对了”，把正在沉思中的曹嘉轩吓了一跳。

“发神经啊，猛地一下，还不把人吓死了。”

“呵、呵。”贺如烟嬉皮笑脸的说：“我是特发灵感。”

“又有什么馊主意了。”

“什么馊主意。好办法就不算是馊主意。”

“说说看。”

“你想啊，在上海，不仅仅只有公安局有电台，还有很多的商业电台。既然公安局的通讯科，我们进不去，我们可以动动这些商业电台的脑筋啊。”

曹嘉轩马上意识到，贺如烟一定是动上了父亲商会的脑筋，于是，马上制止说：“哎，贺如烟，我可跟你说了啊，别动我爸爸商会的脑筋，别说他们商会有没有电台，就是有，你也不能动。”

贺如烟笑呵呵的说：“我也没说动你父亲的商会的电台啊。”

“还说不是馊主意。你屁股一撅，我就知道你要拉什么屎。好了这件事暂时不说了，等明天我和郑萧山商量商量再说。他是上海的老地下了，也许他能有办法。”

“行，你是领导，听你的。”

“你把陈天浩他们收集的情况，整理一下，看看有没有敌人的薄弱点。”

“这个，用不着你操心。”贺如烟问：“左云峰的事情你打算怎么处理啊？”

“是啊，左云峰是探长。这个消息为什么出自郭昌雄？有没有什么凭证。”曹嘉轩想了想，说：“这样，你让石关祥通知左云峰，我要见他。”

“好，我马上过来，谢谢了，艾伯特。”郑萧山放下电话，看看柴福海又不在，心里正犯急。

柴福海急匆匆的进门就说：“老板，有新情况？”

看着柴福海急匆匆的样子，问：“什么新情况？”

“我听到两个消息，两个不同的消息。”柴福海喘着粗气说。

“福海，别急，喘口气，定定神，慢慢说，什么两个不同的消息。”郑萧山劝着说。

柴福海做了两个深呼吸，慢慢平静下来说：“一个消息是说，郭昌雄是**。”

“还有一个消息呢？”

“左云峰是探长。”

柴福海这两个不同消息还真让郑萧山陷入了疑惑，两个人，本来就是嫌疑人，一个说，这个是探长，一个说那个是**，这不是等于和没说一样吗。

“福海，你是怎么得到这个消息的？”郑萧山想知道消息的来源。

“消息都是从公安局内部传出来的。”

“好，这是等我回来再说。”

“老板，你要出去啊？”

“刚才艾伯特来电话，好像接收了上级的来电，要我过去拿。”

“还是我去吧。”

“我去，艾伯特可能有话要对我说。”郑萧山在柴福海的肩膀上拍了两下，说：“看着铺子。”

“哎。”

郑萧山坐着黄包车在迈尔西爱路的小洋房停了下来。

“笃、笃、笃。”

“谁呀？”操着不是很标准汉语的艾伯特大声问。

“是我，艾伯特先生。”

“来了。来了。”

柴福海坐在小店的柜台上，看着外面的风景，心里也在盘算着，这两个消息，有何用，他能说明说明问题？

柴福海在极力的回忆着消息的来源，想从一些蛛丝马迹中，判断出哪个是真的哪个是假的。

“哎，买包烟。”一个顾客说了一声，见没有反应，于是提高了嗓门说：“来包烟。”

柴福海猛然从回忆中惊醒，说：“对不起，睡着了，先生，你要说明烟？”

“来包喜来登。”

“哎。”柴福海将烟双手递给了顾客。

艾伯特将郑萧山领到了阁楼上，从电台的边上拿出电文递给了郑萧山，问：“郑先生，我有一个问题一直想问你，你可不能骗我，必须对我说实话。”

“艾伯特先生，看你，这是说明话，我们是多少年的老朋友了，我为什么要骗你，说吧。”

“这个，”艾伯特指着郑萧山还没有来得及放进口袋的电文问：“真的是你们的生意上往来的电报吗？”

郑萧山问：“怎么，艾伯特先生，有什么问题吗？”

艾伯特说：“郑先生，我听说最近**的地下活动很厉害，公安局也对我们的商业电台进行了重新登记。郑先生你可不能害我啊。”

郑萧山被艾伯特这么一说，还真有点尴尬，他说：“放心吧。我怎么回事**呢，实话跟你说，这是我外地的一个朋友在做黄金买卖生意，你也知道，黄金买卖的行情，每天都是不一样的，所以，我得将上海的行情及时报给他，作个参考。”

“只要不涉及政治就行。”艾伯特说：“走，我们下去喝茶。”

左云峰在十六铺码头的留言板上看到102509一串数字，心里激动起来。他若无其事的走了过去，轻轻揭下这张写有数字的纸条，站在哦留言板前面，掏出火柴，点着了纸条，然后掏出烟，用燃烧着的纸条点燃了烟，吸了一口，看着手里的纸条在慢慢的燃烧，直到灰烬，才松手。

左云峰猛吸几口，将烟蒂往地上一扔，踩了一下，离开了码头。

这串数字是特别的约定，每两个数字为一组，第一组10是左云峰的代号，第二组25是指日期，25号，第三组09是时间，上午九点。

正好，左云峰有很多的心里话要跟组织说，尤其是他听到的郭昌雄是探长的消息，虽然不可确信这是真的，但是，作为一条线索，自己也是有义务，也应该立刻向组织汇报的。

“老叶——”常松义走进叶长岭的办公室，没等叶长岭开口，接着就问：“听到什么风声了吗？”

叶长岭有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问：“你指什么风声？”

“你有政策，龙士杰他有对策。你放出风去说左云峰是探长，他和你对上了。也在到处放风，说郭昌雄是探长。”

叶长岭让常松义坐下，沉思了一会儿问：“你是怎么认为的？”

“我也被弄糊涂了，难道说，我们的判断是正确的，左云峰就是那个探长？否则，龙士杰他没有必要抛出郭昌雄是**的说法啊？”

“事情并不是你想象的那样简单。龙士杰非同一般人，他的脑筋还是很灵光的。即使我们当初说，郭昌雄是探长，我想他也会抛出左云峰是**的说法。”

“这是为什么啊？”常松义不解的问。

“水清则无鱼。浑水才能摸到鱼。现在左云峰和郭昌雄两个人呢，对于龙士杰来说，都是只管重要的，我们先不说谁是探长，两个人之间只要暴露一个，哪怕暴露的不是真正的探长，那么，剩下的这个真正的探长，也是等于放至在了阳光之下，只要稍有动静，必死无疑。”叶长岭继续说：“所以，要想保住探长，真假探长都得保。”

“**也不是傻子，在没有弄清楚两个人的身份之前，也不可能重用他们的，这样，龙士杰能达到目的吗？”

“任何事情都是相对的，经过一段时间的考察，会有结论的。**也不会在毫无证据的情况下，永远怀疑一个人。我之所以这样做，就是要明确给**发送个信心，告诉他们，的确有**的存在。龙士杰，哼……”

“老叶，你这一手真是高明啊，一来阻止了龙士杰的升官发财之梦，二来，保住了我们特务股在侦缉队面前的地位。一箭双雕啊。”常松义夸赞着说。

黄太太这几天感觉心情非常愉快，笑脸常常挂在脸上。

“太太，有了儿子，心情就是不一样啊。”黄妈逗趣的说。

“那是。我呀，想儿子都快想疯了。”黄太太笑着说。

“可是，你想过没有，曹先生一直不承认他是少爷力声啊。”黄妈担忧地说。

“管他呢，他长得像力声，现在又直接叫我妈妈。我啊，一听到他叫我妈妈，这心里头啊，就别说有多温暖。”黄太太幸福的说。

“太太，今天想吃点什么，我给你买去。”

“黄妈，吃什么都行。你呀，抽空去趟霞飞路27号文轩古董店看看，跟如烟说，别让她老是守着店铺，应该出来走走，和那些太太们一起，打打麻将，逛逛街，培养培养感情，这些都是生意经啊。”

“哎。我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