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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我是冤枉的

小说:舌尖上的谋杀 作者:孙武后裔 更新时间:2015/4/28 8:18:53

听到俞娇莲的辩解,宁若成懵了。十足十的认定新娘子就是杀人凶犯,却没想到自己的判断根本不堪一击。站立两旁的护卫也小声嘀咕起来。宁若成顾不上去呵斥他们,心有不甘的站起身,带着一丝希望,踱到俞娇莲近前。虽然堂大灯暗,仍是可以清晰看到俞娇莲两腕上的捆绑痕迹,可能是绑的时间过久,已经淤血。

一位名满泗州的汤大善人,也会演出一场为富不仁的强抢民女?出身贫寒的宁若成十分想追查此事,但他保持了必要的冷静,此刻自己的第一要务是追查真凶。面对俞娇莲无懈可击的理由,毫无审案经验的他,内心总感觉她的话还有反驳之处,却又总是抓不住。

伍斌看出宁若成有些招架不住的模样,嘴角讥笑的表情一闪而过,立刻放下手中的笔,端正身躯问:“俞娇莲,你说的捆绑一事也许是事实,但谁又能证明洞房之内,汤煜没有将你的绑绳解开过!”

伍斌的一句话让宁若成内心的希望扩展十倍,没有马上回到座位上,而是紧盯俞娇莲的面孔:“汤家为何要将你捆绑抬入府内,本官一定还你个公道,但这必须在你说出毒死汤煜的事情头尾之后。你能明白吗?”

“小女子实在是冤枉的,小女子没什么可说的。”俞娇莲毕竟是一个弱小女子,在宁若成逼视之下,脑袋低垂下去,语气却更为坚决。

看来不让她吃点苦头,她是不会说实话的。宁若成本想以自己的沉稳自若击退俞娇莲的顽抗,一阵困意袭来,强忍住一个涌到喉边的哈欠,道:“本官有好生之德,可惜你宁顽不化,也就怨不得本官了。”走回公案后,没有落座,随手扯出一根令签刚喊出“大刑伺候”,突听得一声喊叫:“老爷,手下留情。”只见汤府管家杨大发气喘吁吁一瘸一拐奔了进来,没等吕方过去阻拦,已经奔到大堂正中,半扑半趴跪倒在地,连连叩头:“大老爷呀!少奶奶她是冤枉的,小人可以作证,她真的是被绑着抬入汤府的……”

宁若成今夜本不想先追查此事,既然汤府管家也如此说,他就不得不先满足一下自己的好奇心了。

“哦,果有此事?”终于没有忍住,宁若成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后,顿时睡意全无了。讥笑的口吻道:“都说汤府扶弱济贫,本官的耳朵都听出茧子来了,原来天下乌鸦一般黑,仍是一般的为富不仁哪!”

“青天大老爷,您这可真是冤枉我家老爷了。”杨大发颤颤巍巍说,“汤府家风扶弱济贫,即便是我家少爷打小也是心地仁厚,从未发生过依富压人之事。”

“好一个心地仁厚!”宁若成指着俞娇莲道,“把一个弱小女子绑入家中逼迫成亲,难道也是你们汤府家风?”

“冤孽呀,冤孽!”杨大发当堂陈述,本来他为了顾及汤府脸面,有些事不想说出,但眼见少奶奶要被无端冤枉,也就顾不了许多了。 汤记钱庄在泗州立足二十余年了,眼见家业越来越兴盛,美中不足的是,老板汤庆仁就只生了汤煜一个儿子,难免娇惯了一些。虽然如此,汤煜生性怯懦,自小闭门读书,很少与外界接触,更没有架鸡遛狗或眠花宿柳等等恶习。但可能天生就不是一块读书的材料,学东忘西,年近二十连个秀才也没混上。汤家家大业大,汤庆仁根本没把这些当回事。这个家业将来必定由汤煜来掌管,所以汤庆仁干脆辞退了塾师,放汤煜出门增长见识。

可能是汤煜被关的时间久了,一旦放出笼子,有些眼花缭乱,以汤家家业,吃喝玩乐汤庆仁不会当回事,可是杨大发很快发现,汤煜迷上了赌。可是匪夷所思的是,这位生性怯懦的汤府少爷,学业上学东忘西,对赌博一行却极有悟性,何种赌具都是一学就会,并且每场必胜。据他自己说,泗州城赌场赌头都太小,如果在北京城,也许一年之内他能再赢个汤记钱庄回来。

吃喝嫖赌,赌博是第一大忌,从来都是赌败了家的,还曾未见谁能靠赌兴家。 当杨大兴把一切告诉汤庆仁,汤庆仁权当耳边风,再而三的学说,他最多也只是一笑应道:“年轻人的心性都是好玩,汤煜年长一些就会好的。”久而久之,杨大发也不愿再管闲事了。

杨大发唠唠叨叨叙述了半多时辰,眼见天光放亮,宁若成不耐烦起来,瞪起眼睛道:“本官让你说汤煜如何强抢民女,谁让你尽说这些废话。”杨大发久跪双腿麻木,晃动着身子应道:“老爷您是不知道,事情正是由此引起呀!”

听到这里,本来木头一般的俞娇莲忽然接过来大声叫道:“汤煜,你这贼子,死的好,死的好……”刚才还直喊冤枉,这一会又大声叫骂汤煜,看来她仍然脱不了杀人嫌疑。

“俞娇莲,你跟本官说说,汤煜如何死的好?”宁若成把目光转向俞娇莲。

“老爷,少奶奶是气迷攻心,还是小人说吧。”

“杨大发,本官让你说了吗?如果再胡言乱语,本官可就顾不得了。”

宁若成制止住杨大发,把目光盯向再次低头不语的俞娇莲:“怎么,你不愿说?”

“好,我说。”当俞娇莲抬起头,脸色已经由红变青,双睛也是红通通的。

“老爷你不是想知道汤煜为何要抢我吗,我全告诉你。”俞娇莲一脸的忿恨转化成不堪回首的模样:“其实最初也怨我那不争气的爹爹。”原来她的爹爹俞绍贤是泗州城最大的一家酒楼,迎宾酒楼掌厨大师傅,凭借烧得一手好菜,十年不到,在州城西关外挣下一顷多地的家业。后来不知如何染上赌博,渐渐就不愿再干伺候人的掌厨。据说当初也是赢多输少,在泗州城各大赌场小有名气。当汤煜刚出道,两人会面,几场赌下来,俞绍贤连连败北。赌场老将竟然输给一个雏儿,俞绍贤不服气,赌资越下越大,汤煜哪在乎这些,一整夜赌下来,俞绍贤输光了家中赖以糊口的一顷多地,为了翻本,俞绍贤给汤煜立下五百两的借据,并表示,三日之内不能归还,愿以独生女儿俞娇莲抵押。

古语“揪心钱难赌”,结果可想而知,俞绍贤五百两银子很快血本无归。俞绍贤告借无门,只得将女儿俞娇莲抵押给汤煜。汤煜是富家少爷心性,显本事逗乐而已,本没真想要俞绍贤的女儿,但当他看到俞娇莲以后,却改变了主意,非得要明媒正娶俞娇莲不可。如果是三媒六证,能嫁到汤府这样的家庭,以一个破落厨师的女儿,俞娇莲是求之不得。但她认定父亲落到如此下场,汤煜是罪魁祸首,死活不愿嫁到汤府。一个要娶,一个不愿嫁,自然是汤府势大,又有借据做依据,成亲当日汤煜亲自带人将俞娇莲绑上抬回了州城家中。眼见女儿被抢走,俞绍贤悔恨交加,随后服毒自杀。已经被抬入汤府,打算屈从的俞娇莲,得知消息后,忿急之下,挣扎哭闹就是不愿入洞房。汤煜成亲心切,又令下人将俞娇莲重新绑到了婚床之上。此种情况下,准备闹洞房的亲友,再没有了兴致。急不可耐的汤煜插上房门,就扑在了俞娇莲的身上。俞娇莲一个柔软女子,又是被捆在婚床上,汤煜本可以为所欲为,没想到刚把俞娇莲的衣衫扯掉一半,就惨叫着从俞娇莲身上滚到了床下,等众人踹开房门,他已是七窍流血而死。

听完俞娇莲的哭诉,宁若成问道:“听你所说,汤煜之死并不是你所为,但又有谁能为你作证,在汤煜插上房门到他死之前这段时间,他不曾将你的绑绳松开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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