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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过年的时候塘塘怀孕了，从医院确认回来后一家人都很高兴，雨馨很小心地为塘塘安排饮食，陈大福也把塘塘手里的工作接了过来，让她好好在家里休息。

依琳的别墅被陈大福重新装设了，准备等她们娘俩回来住，买回来的油画也挂满在嘉欣房间里，自己要给她们一个惊喜。

三月份的时候，陈大福意外地接到艾米电话，两个人很久没有碰过面了，只要艾米在的场合，陈大福尽量不出现。艾米约陈大福见面，陈大福在电话里支支吾吾想找借口不想去，艾米在电话里生气地撂下一句话“爱来不来”就把电话挂了。

这段时间陈大福天天盼着依琳和嘉欣回家，嘉欣也在电话里跟这个老朋友透露了她们要回香港的消息。对于嘉欣的表姨，陈大福实在是惹不起，现在躲也躲不起了。

艾米对陈大福还是没有好脸色“我准备后天去西班牙，你跟我一起去吧”陈大福精神一振“真的？你表姐就要回来了，是不是让我去接她们？”艾米看着陈大福，心里痛恨这个没良心的家伙“去了你就知道了，你赶紧去办签证还来得及，我知道你有英国护照可以落地签，帮我把机票一起买了吧”艾米把她护照递给陈大福。

陈大福默默地接过来“好的，买好我电话通知你，我们机场见”艾米转头就走，脸上的泪水再也忍不住落下来，表姐已经不行了，姆妈通知自己赶紧带人去把嘉欣接走，表姐不想让嘉欣亲眼看着她离开。

两个人一路没怎么说话，艾米不给好脸子，陈大福也不想自找没趣，四天后两个人风尘仆仆从巴黎转机来到西班牙巴塞罗那，转乘的士去艾米家里。

陈大福下车的时候浑身发热，心跳的厉害，他好像有点不好的预感，艾米下车前就流泪了，本来自己还以为她是离家时间长了，但艾米边哭边用眼睛挖自己，看来艾米的哭跟自己有关，跟自己有关的只有依琳和嘉欣了，可陈大福满脑门子心思不敢也不愿意去招惹艾米。

的士停在一个海边乡下小镇上的街道边，艾米下车走在前面，陈大福拖着两个大行李箱跟着，在一座石头院子门口艾米停下来敲门，家里好像没人在家，艾米在手包里掏出钥叱开门径直进门了，陈大福跟着进去院子里。

放下行李陈大福就急着要出去，他在嘉欣嘴里知道姨妈家跟依琳家住的很近，但具体在哪里自己还不知道，只好开口问艾米“艾米我能先去看看她们吗？我自己去就行，你给我指一下路”艾米犹豫了一下“陈大福，你先在家里洗漱一下换套衣服，我去去就来，等我回来就带你去表姐家”

艾米一去就是大半天没回来，陈大福在客厅里如坐针毡来回转悠，又不敢出去，自己不认识路。陈大福拿起家里的电话给嘉欣拨去，家里佣人接的电话，陈大福听不懂老佣人说的西班牙话，英语老佣人说的磕磕巴巴的说了半天只是知道嘉欣还没放学，陈大福不敢问依琳在不在家就挂了电话，知道嘉欣在上学，心里安稳多了。

傍晚的时候，艾米和姨妈回来了，两个人眼睛通红，陈大福也特别没在意，以为她们母女感情深而已。

陈大福很有礼貌地向姨妈问好，姨妈看着陈大福“你就是陈大福，请坐，我需要跟你谈谈”说完指着沙发让陈大福坐下。

“我们第一次见面，依琳是我外甥女，今天请你来是想告诉你一件事，你要冷静。依琳已经不行了，她现在住进了修道院等待上帝招呼，按照她的意思，嘉欣让你带走，她是你亲生女儿，虽然我们很舍不得”姨妈直截了当地把事情跟陈大福开诚布公地说了。

陈大福傻了，结结巴巴地问“依琳怎么了？为什么？为什么你们没有告诉我？我怎么一点都不知道？我们可以把她送到全世界最好的医院去”艾米哭着骂陈大福“你还好意思说，早干嘛去了，去年你就知道了，怎么不过来看看表姐？”

陈大福已经乱了分寸“姨妈，告诉我她现在哪里，我要马上见她！”姨妈摇摇头“她不愿意见你，不是恨你，是她不想让你看到她现在的样子，她已经被医生判了死刑，不要再折腾她了，我们已经为她找过最优秀的医生了，现在有修道院嬷嬷照顾她，她也愿意在那里等待上帝召唤。”

陈大福哭了，他现在明白了为什么艾米这么不待见自己了，自己在她们眼里就是个混蛋，是个薄情寡义的男人！

艾米哭着说“陈大福，现在说什么都晚了，表姐不想让嘉欣知道她要走了，你要配合我们把嘉欣带走，尽量不要让她知道任何事，等她大了再告诉她，这里的后事家里人会办好，表姐会葬在姨父身边，请尽快冷静，晚上我带你去见嘉欣”。

陈大福冲进洗手间里嚎啕大哭，哭的声嘶力竭，一直哭到声音哑了，陈大福才抹干眼泪走了出来，艾米看着陈大福红肿的眼睛，心里为表姐好受了点，刚才陈大福在里面哭成那样，自己也忍不住哭的稀里哗啦。

姨妈红着眼睛说“我们都是基督徒，对于亲人被上帝召唤，大家不应该这样做，只是我们身为中国人，为亲人哭一场应该的，你先去洗个澡，马上就开飯了，把眼睛敷一下，不要被嘉欣看到，小家伙可是很聪明的，问过几次了，好在依琳以前也经常出去好几天，她就住在这里习惯了，今晚你就要带她过来睡”。

艾米对陈大福说“你把自己收拾精神点，嘉欣可是一直把你当作英雄爹地，不要让她失望，这几天你好好陪着嘉欣，过两天表姐的律师会把嘉欣的抚养文件和留给嘉欣的财产清单交给你签字，还有什么问题要问吗？”陈大福痛苦地摇摇头。

晚上陈大福谢绝了艾米陪同，按照她的指点独自去到依琳的家，这是一栋灰白色麻石建造的房子，红色的屋顶，前面有个小院子，院子里有个很大的葡萄架。屋子跟邻居们紧靠着，出门穿过一条街就能去到海岸边，能听到海涛拍岸的浪涛声。

陈大福在院子门前定了定神，摁响了清脆的门铃。

一个黑人女佣出来开门，陈大福自我介绍是嘉欣的父亲，今天特意过来看望女儿，话音未落，精灵调皮的嘉欣从大门跑出来，直接扑到陈大福身上“爹地！爹地，我知道你回来看我，我每天晚上睡觉的时候都会祈祷！”陈大福的心都化了“乖女宝贝，爹地想死你了！”说完把嘉欣抱在怀里狠狠地亲了几口。

嘉欣用脸蛋贴在爹地脸颊上“爹地爹地，是不是上帝昨夜听到我的祈祷把你送来了？”陈大福强忍泪水，笑着用鼻子碰碰嘉欣的鼻子“宝贝，爹地听到上帝转告宝贝的祈祷了”。

嘉欣跳下来仔细看着陈大福“爹地，你跟我梦中爹地长的一模一样，你快跟我进去我房间，我有很多你的照片”说完拉着陈大福上楼去房间。

粉红色的房间里，一面墙壁上挂满了陈大福不同时期的照片，还有几张依琳画的陈大福画像，大都是陈大福穿着军装时候，看来依琳对当年的陈大福记忆最深刻，凭着记忆就把陈大福画的惟妙惟肖。

嘉欣指着每一张照片给陈大福看，陈大福很惊讶，依琳看来为了女儿没少花心思，派人在香港偷偷给自己拍了那么多相片，所以今天第一次见嘉欣，她跟自己毫不陌生。

陈大福抱住嘉欣看着自己照片，认真听着嘉欣给自己介绍，嘉欣歪着头说“爹地，妈咪说你为了养家出去很远地方工作，所以才这么久没回来看我们，爹地，你的工作是不是很辛苦啊，我现在也可以赚钱了，以后你就跟我们一起好吗？”陈大福心痛地搂紧嘉欣“爹地从今天开始就不再离开你了，以后轮到妈咪帮我们了，她跟爹地轮换去工作，我听姨婆说你现在很会做生意，晚上好好跟爹地说说”。

嘉欣一说起生意浑身起劲“爹地，你知道吗，美国的山姆叔叔跟我合作，我把家里卖不出去的画都卖给了山姆叔叔，他最喜欢妈咪的画了，可惜我不能把家里所有的画都卖给他，妈咪说那些画要留在家里的”。陈大福笑着点点头“我家宝贝最厉害了，家里的哥哥姐姐们都还要零花钱，你就能赚钱了”

嘉欣很好奇地问“家里有很多哥哥吗？我好羡慕同学家里有大哥，这下好了，我也有大哥了”陈大福笑着说“家里有三个哥哥，两个姐姐，你最小了，大家都会宠爱你的，这次我来的时候，他们都委托我向你问好”。

嘉欣一直很幸福地跟陈大福说个不停，陈大福抱着她回艾米家的时候，家里的佣人偷偷背着嘉欣抹眼泪。

晚上陈大福带着嘉欣睡觉，嘉欣搂住爹地的胳膊睡的特别香甜。陈大福久久地看着这个女儿，心里化成了一滩水，又想起在修道院里生命倒计时的依琳，眼泪止不住流下来。

第二天陈大福和艾米送嘉欣去上学，顺便帮她跟学校办理转学手续。

陈大福专心陪伴着嘉欣，姨妈一直不肯带陈大福去见依琳，陈大福知道这是依琳的心愿，心里着急但也无可奈何，修道院的钟声自己每天都能听到好几次，每次听到钟声自己就想到依琳在那边，那好像就是依琳对自己要表达问候。每次听到钟声陈大福就站在院子里眺望远处山上的修道院。

第三天家里来了一位律师把一系列文件给陈大福签字，依琳名下的财产全部留给嘉欣，包括这栋房子和香港的那栋别墅，这些年依琳带着嘉欣，也存了几万美金，上次陈大福送来的钱都没动，陈大福委托姨妈以嘉欣的名字给修道院捐款二万美金，以感谢她们对依琳的临终照顾。

依琳家陈大福亲自把依琳留下的私人物品都已经清理好，要带走的画都打包转运去了法国办事处办理运输，嘉欣的行李都已经搬到陈大福暂住的房间里，两位佣人陈大福做主留下一个从小就跟着依琳的阿嬷看家，由姨妈照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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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陈大福拍着嘉欣哄她睡觉，其实嘉欣自己能睡，跟陈大福撒娇要求他拍自己才能睡，陈大福一边拍一边哼着歌，没一会嘉欣就睡着了，陈大福偷偷抽开胳膊下楼，他感觉自己刚才一阵心慌，想下去看看。

客厅里没有人，姨妈和艾米都去修道院还没回来，平时这个时候她们早回来了，家里佣人出来问陈大福有什么需要，陈大福摇摇头让她去睡不要管自己，他来等门。

大约九点多的时候突然修道院的钟声响了起来，陈大福记得平时这个时候不会响的，心里开始有了不好的预感坐立不安，一直等到半夜陈大福上楼好几次看嘉欣又下来，姨妈和艾米终于回来了，陈大福开门让她们进门，一进来姨妈就在胸前划了十字平静地告诉陈大福“天主保佑，依琳去天堂了”说完眼睛忍不住红了，艾米小声地哭出来“表姐走了，临走时喊着你和嘉欣的名字！”

陈大福蹲下来抱住头，无声地痛哭起来，姨妈蹲下来抱住陈大福的头“孩子，依琳走的很平静，蒙主召唤没有恐惧，嬷嬷们唱着圣诗把依琳送去了天堂。后天的葬礼你去送依琳最后一程吧”陈大福压抑着哭声，哭的快抽筋了，依琳走了，自己都没能看她最后一眼，陈大福再也忍不住了，冲出家门跑到海岸边，对着波涛汹涌的大海痛快的哭出来，哭喊着依琳的名字，哭喊的声嘶力竭。

艾米在陈大福不远处流着泪看着陈大福在那里哭喊，心里对陈大福最后一点不满早已经没有了，表姐爱的男人，为之付出的男人是爱着她的！表姐是幸福的，值得的！

按照依琳的心愿，陈大福没有去教堂里参加追思看她最后一眼，先给林伯的墓碑鞠躬，林伯的墓旁已经挖好了墓坑，这里将是依琳的归宿地，陈大福静静地等待着依琳的到来。

上午十点多，依琳的棺木被运到了这边，亲友们都跟着过来了，牧师为依琳做最后的追思，白色棺木被放进墓坑，亲友们排着队把手里的鲜花扔到棺木上，陈大福的眼泪都已经流干了，看着白色的棺木，陈大福恨不得跳下去打开看看依琳。

依琳的大哥在临走上车前狠狠地揍了陈大福一拳“不要再让嘉欣受一点委屈，要不然我就会杀了你！”陈大福任凭鼻血留下来没有擦拭“大哥请放心，是我对不住林家，对不住依琳，嘉欣一定不会有一点点委屈！”

艾米掏出手绢给陈大福擦拭“你也不会让开，表哥心里又气，你不要计较”陈大福擦了擦鼻子“我能理解大哥，我没事，对大哥最好的安慰就是我把嘉欣抚养**，也是对依琳的安慰”。姨妈点点头“大福，好好待嘉欣，我们会回去看你们的，艾米也在香港，嘉欣有什么事，你可以找艾米帮你，嘉欣很听艾米话”。

陈大福很想留下来陪陪依琳，但嘉欣快放学了，还得回家换衣服清理自己身上的血迹，下午等嘉欣上学后自己再来吧。

这天夜里，陈大福等嘉欣睡着后请艾米照看，自己去看依琳，陈大福坐在依琳墓碑前整整一夜，到早上嘉欣快醒的时候才回家。

星期天是嘉欣离开学校的日子，嘉欣班级特意为嘉欣组织了一场欢送会，陈大福和艾米作为家长参加了欢送会，嘉欣自豪地把爹地介绍给老师同学们，跟每一个同学拥抱告别，孩子们都舍不得嘉欣哭的稀里哗啦的，老师们知道嘉欣的母亲刚刚去世，流泪拥抱嘉欣。小镇上的居民们也向家里孩子们暂时保守着这个秘密，同学们都舍不得嘉欣离开纷纷拿出手工制作的礼物送给嘉欣。陈大福临走时以依琳的名义给这所小镇教会学校又捐了二万美金。

陈大福留下一笔钱交给姨妈用作老佣人养老家用，这个西班牙佣人是看着嘉欣长大的，跟依琳与嘉欣感情非常好，按照陈大福的习惯做法他本来打算把这个嬷嬷带去香港一起生活，顺便照顾嘉欣，可姨妈去跟这个老佣人谈了一次后，回来告诉陈大福，佣人已经老了，她虽然舍不得离开嘉欣，但还是希望能留在这里终老，毕竟这里是她的家乡。

陈大福也知道老人一旦年纪大了都不喜欢离开熟悉的生活环境就不再勉强，拜托老佣人继续住在依琳房子里看管，每周去看望依琳不让她寂寞。安排好一切陈大福就带着嘉欣和艾米一起坐车去巴塞罗那，她们要在那里转机去巴黎回香港。

嘉欣裹着毯子卷缩在陈大福怀里一动不动，在的士上嘉欣已经问过陈大福好几次了，怎么没看到妈咪过来送她，还偷偷问陈大福“爹地，我的朋友维娜妈咪也去了很远的地方，我偷偷听大人们说她妈咪是去天堂了，爹地，天堂在哪里？为什么我经常听到修道院嬷嬷说这个地方？”陈大福一阵伤心不知道怎么回答。

前排的艾米接过话“嘉欣乖，天堂是很远很漂亮的地方，是每个人最终的归宿地，等你大了就知道了”嘉欣嗯了一声就不吭声了，换了个舒服的姿势继续睡觉。陈大福和艾米都没有心思交谈，艾米一直恼怒陈大福，陈大福心里也一直不好受，对于艾米的冷淡他已经习惯了，怀里抱着嘉欣眼睛望着窗外。

到机场后嘉欣醒了，两个人为了不引起她的疑问只好没话找话说了几句无关的话题，陈大福去登记口办理了手续后听从艾米的安排带着她们去餐厅吃饭，嘉欣很少出门到这么远的地方旅行，挣脱了艾米的牵手欢快地跑在前面，看到嘉欣快乐的模样，陈大福和艾米对视了一下，艾米的脸总算好看了一些，陈大福心里也放松了许多。

在巴黎转机的时候，嘉欣的舅舅舅妈还是过来送行了，嘉欣尖叫着冲过去拥抱大舅，林大哥没有理陈大福，抱着嘉欣狠狠亲了几口，大嫂跟艾米交代几句后过来跟陈大福说“上次的事希望你不要介意，依琳大哥很疼妹妹和嘉欣，你是嘉欣的父亲，我们很舍不得也只好尊重依琳的意思，我们会过去看望你们的”陈大福点点头“大嫂请放心，我一定会照顾好嘉欣！”

林大哥以前只听说过陈大福，战争年代他一直在上海做生意，抗战结束后就移民了，依琳未婚生孩子，林大哥家就一直对那个没见过面的陈大福心怀愤怒，依琳的离去更是让林家火上浇油，林大哥在依琳葬礼上实在忍不住打了陈大福，回去后就有点后悔，这次过来也是跟陈大福和解的意思，毕竟依琳已经走了，嘉欣还得跟着陈大福，两家人不能不来往。

舅妈抱着嘉欣跟艾米说话，林大哥走到陈大福面前伸出手“上次有点冲动，嘉欣就交给你了，这是我妹妹唯一留下的骨血，希望她跟着你能够快乐”陈大福双手握紧大哥的手“大哥请放心，我会带着嘉欣回来看你们的，请你们多保重”。

陈大福给嘉欣舅舅留下自己的名片，他从艾米那里知道了林家大哥是做杂货和家具生意，现在生意不是太好“大哥，我在法国这边有点小生意，如果大哥不嫌弃，就帮帮我的忙，你先考虑考虑，如果有兴趣就给我打电话”林大哥也没在意就把名片顺手放进口袋里了，他知道的陈大福只是依琳平时跟他说起陈大福在凤凰桥的时候最多，不大了解陈大福后来在香港的事情，他一直就以为陈大福是个军官退役。

“嘉欣已经失去了母亲，你一定要好好待她，我知道你家里还有老婆孩子，如果她在香港生活不习惯，我希望你能考虑把她送回来”林大哥的意思陈大福听懂了，虽然他没有明说“大哥一定放心，家里都安排好了，一家人都盼着嘉欣回家，你是嘉欣的大舅，都是一家人，嘉欣是我女儿，我不会让她受一点点委屈的，我保证！”林大哥点点头“我们都是男人，希望你说道做到，我会托朋友关注她在香港的生活，我不希望某天和你上法庭”

陈大福听到这里也非常感动，林家对嘉欣的关怀让陈大福又想起林伯“大哥的话我一定记住，不会有那么一天的，我陈大福已经愧对林家了，当年林伯对我那么好我还一直记得，嘉欣能回家是林家对我有恩，大哥的担心我理解，以后我们两家常来往，你们也能经常看到嘉欣，看得出嘉欣也非常喜欢你们，我会经常寄相片给你们的”

回到家里林大哥就把陈大福临走说的关于生意的话忘记了，家里生意最近不太好，他也很忙，等到好几天以后姨妈打电话过来，告诉他陈大福临走时给这边捐了很多钱才想起来陈大福跟自己说的话，找出名片来看，一看他才知道自己小看了这个便宜妹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