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离开县城

周文山正在召集老百姓给守城的士兵做吃的，听了陈副官的回报，他感觉头脑是一片空白，陈副官和一个士兵赶紧跑过来扶着他，周文山的眼角了淌出两行热泪，周文山呜咽着说：“扶我回办公室。”

陈副官恳求的说：“周县长，我们逃吧。”

周文山擦了擦脸上的热泪，坚定的说：“不，我不能逃，我对不起全城的百姓，我没有保护好百姓。”

当场有许多老百姓不知感动的还是害怕的也都痛哭涕流。

回来到了办公室，李超群也带人来了，他对周文山说：“周县长，我来保护你，赶紧离开县城。”

周文山摆了摆手说：“自古以来，有为民办事的县长，你们可曾见过逃跑的县长。”

李超群说：“周县长，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我们还可以东山再起，你们几个抬也要把周县长抬走。”

周文山从口袋里掏出手枪，指着自己的脑袋说：“你们走，不要逼我，我的孩子就交给你们了，你们把他护送到牛家村吧。”

鬼子的枪声是越来越近了，李超群和陈副官他们没有说话，只好默默的同周文山告别。

陈副官和李超群出来县政府大门，李超群对陈副官说，我要留在县城打鬼子，不能把多年的产业便宜了鬼子，又吩咐青龙堂三当家刘大海，带着青龙堂二十个弟兄跟着陈副官，保护周县长一家，说完就和陈副官分手了。吩咐李晟敏排长，县政府后院还有一辆军用汽车，给开到周县长家。

陈副官带着手下的士兵和青龙堂的弟兄一起到了周家，周寒玉从屋里走了出来问：“陈副官，我爹呢。”

陈副官擦了把眼泪说：“周县长，让我保护你们赶紧撤离，他不走了。”

周寒玉听了，睁大了眼睛又问：“我爹他为什么不走。”

陈副官就把刚才在县政府里的情况向周寒玉描述了一遍。

周太太在屋子里已经听到了她们俩的对话，她的脸上流满了泪水，周太太她也不愿意走，要去县政府和周文山在一起。陈副官命令手下，赶紧把收拾好包袱背着，让人把周太太她们一家架上了汽车。

天还没有亮，雨不下了，街上都是逃难的人，大人喊小孩哭，鸡飞狗叫，远处不时传了枪声，有的人鞋子跑掉了，有的人包袱掉在地上，到处都是一片混乱。孩子走散了，一个妇人发疯似得喊叫着，边跑边寻找着。由于下了一夜的雨，地上都是泥泞，再恶劣的环境也阻止不了逃难的人群。

忽然前面出现了一小队鬼子，一阵枪响，十几个老百姓倒在血泊中，逃难的人纷纷又往回跑，有的人胆小，抱着头蹲在街边吓得瑟瑟发抖，不知道跑向那里。鬼子呐喊着，跟在后面，不时的向逃难的人群射击，有点人中了枪，还没有死，在地上爬着，鲜血把地都染红了，残暴的鬼子又举起刺刀向他狠狠扎去。

陈副官他们的汽车刚好开到这里，陈副官让汽车停在路边，叫周太太她们娘仨坐在车里不要动。刘大海说：“我们上去干掉鬼子。”说完拔出驳壳枪，陈副官一把拽住他，在他耳边嘀咕了几句，刘大海点了点头，带着青龙堂的弟兄迅速的消失在黑夜里。陈副官等老百姓都往回跑完了，才向鬼子开火，鬼子们是训练有素，听到枪响立即趴到在地，架起了机枪还击，有两个士兵中枪倒地，陈副官喊了声，快隐蔽，士兵们有的躲进巷子里，有的躲在门边，因为门边向里凹一块，可以隐蔽不被鬼子射中，他们也找机会不时的向鬼子射击。忽然鬼子身后枪声大作，原来是青龙堂的兄弟们绕到了鬼子的背后，来个前后夹击。陈副官也带着士兵们冲了上去，鬼子们被夹在街中间，躲也无处躲，藏也无处藏，只有挨枪子的份，一会儿的功夫，陈副官他们就把二十几个鬼子全部干掉。刘大海抱着鬼子的歪把轻机枪，啧啧的夸道：“这是个好东西。”士兵和青龙堂的兄弟把鬼子的三八大盖和手雷都捡来，放在汽车上。

汽车快开到西城门，路上逃难的人又往回跑，陈副官停下了汽车，下来拦住一个人问道：“老乡，怎么又回来了。”

那个人回答：“西城门有鬼子把守，出不去。”

刘大海走过来说：“陈副官，我们冲过去，和小鬼子拼了。”

陈副官摇了摇头说：“不行，得想个办法。”

就在他们一筹莫展的时候，李超群派人送来了几套鬼子的军服，陈副官眼睛一亮，他们明白了李超群的意思，他和刘大海、司机，李晟敏五个人迅速把衣服换上。陈副官让刘大海也坐驾驶室，刘大海笑着说：“如果鬼子来追咱们，我好用机枪对付他们。”

陈副官听了，竖起大拇指说：“不愧是青龙堂的三当家的。”

司机发动了汽车向西城门开去。这时候天已经亮了，刚到城门，几个鬼子拿着枪，拦住了汽车的去路。陈副官下了车，一个日军小队长走了过来，向他行了个军礼说道：“请问中尉阁下，你们要去哪里。”

陈副官用日语回答：“是吉川中佐让我去执行秘密任务，你的无权过问，打开城门。”

两个鬼子来到车厢后面，刘大海带着鬼子的军帽，从篷布里伸出了头，两个鬼子看到他，就去向小队长报告，车上都是自己人。

日军小队长命令，立即打开城门放行，司机发动汽车，汽车刚开出城门，鬼子的骑着三轮摩托车从后面追来，大喊道：“快，拦住他，他的是敌人的干活。”

刘大海从车棚里伸出了头，架起机枪，机枪嗒嗒哒哒的响了起来给了，鬼子的摩托车一头栽在城门边的沟里，守城的鬼子也都朝汽车射击，汽车是加足马力向前奔跑，后面鬼子的三辆摩托车和鬼子的一辆汽车是紧追不舍，刘大海和弟兄们继续向鬼子射击，鬼子的摩托车上的机枪也向汽车开火，偶尔有子弹打打到汽车车厢上啪啪的响，因为车辆都是奔跑的，道路不平上下颠簸，枪瞄不准，所以很少能打到目标。

鬼子的摩托车是越追越近，大个李从车箱里挤到车厢的最后边说：“让俺来。”他把三颗手榴弹，用绳子捆在一起，车厢后面的人都挤了挤，给他让了块地方，他甩开膀子，手榴弹扔向鬼子，前面的摩托车连着三个鬼子被炸上了天。紧跟在后面的摩托车被炸上天的东西掉下来砸在头上，摩托车是一头栽进路旁的山沟里。

汽车顺着山路向前跑去，不知是没油了，还是其他什么原因，汽车不走了，司机又发动了几下，还是不行，陈副官吩咐大家赶紧下车，阻击鬼子，陈副官对李晟敏说：“李排长，你带着两个人，保护好周太太。”

周寒玉说：“我不走，我也打鬼子。”

陈副官严肃的说：“周小姐，周县长命令我保护你，这儿太危险了。”

周寒玉还想说什么，被李晟敏拽着，两个士兵搀着周太太和周小宝，向山上的树林跑去。

士兵们和青龙堂的弟兄都找到有利地形，有的躲在树后面，有的趴在石头后面，鬼子的摩托车和汽车刚开过来，他们就一起开火。鬼子们纷纷跳下汽车，有的躲在车厢下面，有的躲在乱石堆后面，向陈副官他们开枪还击。鬼子的小队长拿着指挥刀，指挥鬼子们向山上进攻，陈副官占据他们有利地形，鬼子一时也攻不上去，他们处于胶着的状态，刘大海说：“陈副官，你们保护周太太先走，俺们青龙堂的兄弟在这里守着。”

陈副官打了鬼子一枪转过脸来，对刘大海说：“多亏了李堂主和你救了我们，我这样做，以后谁还拿我陈正明当人。”

刘大海听陈副官这样讲话，说了句：“好，俺们消灭了小鬼子，找个地方一起喝两杯。”

就在这时候，下面来了一群骑马的，他们个个骑术精湛，枪法精准，有几个鬼子被打死了，鬼子们是腹背受敌，陈副官他们看到这种情况，第一个从石头后面跳起来，大喊一声：“杀鬼子。”刘大海和大个李他们都扑向鬼子，近身作战，是青龙堂兄弟们的拿手戏，他们虽然拿的是匕首、短刀，使的是短兵器，可是他们都会武功，面对鬼子毫无惧色。一个鬼子一刺刀向刘大海的胸口扎来，刘大海用机枪一挡，心疼的说：“他奶奶的，别把俺的机枪搞坏了。”一脚揣在鬼子的肚子，一枪托捣在鬼子脑门，鬼子的脑袋就开了花。大个李顾名思义，姓李大高个，他拿着步枪，左挑右刺，几分钟的功夫，干掉了三个鬼子。鬼子是死的死伤的伤，就剩鬼子的小队长和一个鬼子兵，众人围了上来，那个日本兵吓得跪在地上双手举着枪，哪个鬼子小队长骂道，混蛋，懦夫，拔出战刀，一刀劈在鬼子的脖子上，鬼子是倒地身亡。鬼子小队长用生用的中国话说：“你们的以少胜多，我要和你们单挑。”

骑马的这伙人领头的正是卧虎寨的寨主祁天彪，祁天彪笑着说：“俺陪你玩玩，俺看看你有什么本事。”

大个李说：“杀鸡启用宰牛刀，还是俺来会会他。”

祁天彪一看大个李的块头说：“好，好好的教训这小鬼子。”

大个李向说：“哪位兄弟把刀借给俺用一下。”祁天彪拔出了自己的大刀，扔给了大个李，大个李伸手抓住的大刀，来到了鬼子面前，他是不管三七二十一，上去就是一刀劈向鬼子，鬼子也不含糊，用刀一架，大个李刚刚没有用全力，他一刀下去，就知道鬼子有两下子，鬼子小队长一刀劈来，大个李用刀向外一磕，他是恨透了鬼子，因为他的全家五口人都死在鬼子手里。他不给鬼子小队长**的机会，一个斜削，大刀削在鬼子小队长的肩上，把鬼子小队长削成了两半。大个李把刀送到了祁天彪面前说：“谢谢你的刀。”

祁天彪接过刀夸赞道：“兄弟好样的。”祁天彪是怎么到这里的呢，他在山寨上，夜里听到两山口有枪响，便带着弟兄们，骑着快马下山看一看，鬼子和八路军枪战已经结束，只好跑到陆家镇，抢了一家豪门大户，回山寨路过这里，碰到陈副官他们和鬼子交战，祁天彪爱管闲事，就从鬼子背后开了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