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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1章救命之恩

小说:毛神传 作者:奥玛乃康 更新时间:2015/6/5 8:40:25

金玲搂住胡少光,一边为他擦拭着脸上的口水鼻涕,一边温言劝慰,置若罔闻。

胡混叹了口气,问道:“金姐姐,你们要去哪里?”

金玲说:“胡郎累了,再也不离开我了,我们要回家。”说罢,将胡少光搂在怀中,轻轻地摇,轻轻地拍,轻轻地唱着摇篮曲。

渐渐地,胡少光停止了哭闹,婴儿般依偎在她的怀中,进入了梦乡。

胡混取下水囊和干粮袋,放在金玲身边,说:“金姐姐,前面要横穿沙漠,这点水和干粮留给你,保重!”

金玲视若无睹,轻轻地拍着怀中的郎,轻轻地为他唱着摇篮曲。胡混走出很远,依然能听到她的歌声。

日月山在望,倒淌河边,一对藏人年青夫妇在河边牧羊,羊群很小,不足百只。牧羊女的怀中,揣着一个赤身**的婴儿。

婴儿很小,大约只有四五个月。

夫妻二人身着老羊皮袍,相貌平平,和普通牧人一般无二,普通得不能再普通,毫不引人注目。

羊群散布在官道两侧,夫妇二人在十丈开外,看到雪儿身影,立即举步向前走。

雪儿脚程甚快,眨眼间来到近前,再一眨眼,便穿过了羊群。

这等牧人,在草原上随处可见,胡混浑不在意,甚至没有看清夫妇二人是何模样,穿越羊群快马一鞭。

忽然,他听到有人在叫“阿哥”,声音很低,似乎还有几分羞怯。

他仍然没有在意,人家夫妻阿哥、阿妹地叫,干卿底事?

雪儿的脚程太快,瞬间已在廿余丈外。

“毛神阿哥!”一声焦灼、惶急的叫声传入耳际。

他全身一颤,勒转坐骑倏然驰回,来到夫妇二人面前,俯身问道:“谁叫我?”

女子站在他的面前,低眉垂眼,不言不语。

男子看看四周,施礼道:“奴婢塔娜见过公子!”

“什么?”胡混跳下坐骑,一把抓住塔娜的手臂,问道:“你为何在这里?阿芷呢?她在哪里?”

塔娜指指同伴:“这位便是小姐……”

“你真是阿芷?”胡混转身抓住了阿芷的双臂。

“阿哥,是我……”阿芷低声回答,依然低眉垂眼,不敢正视他。

声音有些生疏,阿芷的脾气不会这般羞羞答答,不敢抬眼看人。

“你真是阿芷?揭下面具给我看看。”胡混满腹疑云。

“小婢来揭,请公子先看看小婢。”

塔娜揭下了自己的面具,尔后小心翼翼地揭下了阿芷的面具,露出一张千娇百媚,羞花闭月,满含娇羞的娇靥。

“阿芷,我终于找到你了……”胡混抱住阿芷,动情地在她额角亲了一吻,深情地说:“我正要前去找你,没想到你却在这里,阿芷,你们为何来到这里?”

阿芷的娇躯微微一颤,低下头娇羞地说“我在这里等你,已经快半年了……”

“阿芷,你变了,语气变了,人也变了,简直判若两人了。”

塔娜接言道:“小姐当阿妈了,自然要像个阿妈的样子。再者,小姐遭此大变,一家人四分五裂,生死不明,还要躲避官府的缉拿追杀,岂能像先前一般率性而为?”

“说得也是。”胡混点点头,移目阿芷怀中的婴儿:“这是我们的孩子?”

婴儿身无寸丝,依偎在母亲胸前,睁大乌黑的眼睛,好奇地望着他的老爹。

草原牧人度日艰难,婴儿出生之后,大多要赤身**地在母亲怀中长到一二岁。

“是……”阿芷抱起孩子,举到他的面前:“给你抱抱。”

胡混“呵呵”笑,接过孩子笑叫:“呵!还是儿子,儿子,叫老爹!”

“他还不会说话。”阿芷飞快地瞥了他一眼。

“有名字吗?”

“有!”塔娜接言:“叫胡缠……”

“胡闹!什么胡缠,胡说八道!哪有这样取名字的?”

塔娜“咯“地一笑,说:”小姐说,他阿爸叫胡混,他儿子便自然是胡缠。”

“丑八怪,能不能换一个?”

阿芷低着头,笑而不答。

胡混以为她不肯,叹息道:“罢了,胡缠便胡缠。丑八怪,你愿意做我的妻子,随我去中原吗?”

阿芷深深地低下头,凄凉地说:“但凭阿哥安排,不过,官府正在追杀我,就怕连累阿哥……”

胡混将儿子揣进自己怀中,说:“我也是官府追杀的要犯,有你没你,都不会放过我。塔娜,此去间关**,恕我无法带你走。”

塔娜笑笑说:“小婢还有别的事,不能追随小姐和公子……”突然流下了眼泪,哽声说:“公子,小姐家破人亡,孤苦伶仃,请善待我家小姐,小婢来生做牛做马……”

“好啦!丫头,你家小姐是我妻子,我会用我的生命爱护她的。”

“阿哥……”阿芷热泪盈眶。

“谢谢公子,小姐没有奶水,请公子千万莫要饿着小公子。小姐,请上马!”

“老婆,走,我们回家!”胡混抱住妻儿跃上雪儿鞍背,扬扬手绝尘而去。

雪儿的身影翻过日月山消失了,塔娜丢下羊群也走了,她要去寻找另一位小姐。

小毛神怀抱娇妻,娇妻怀抱娇儿,一家三口在峡谷中穿行。雪儿脚程极快,日落时分,已然接近了湟源。

适才遇到一户牧人,胡混讨要了一碗牛奶喂饱了儿子。儿子吃饱之后,犹如小袋鼠一般,偎在母亲的怀中酣然睡去。

近了,他准备去车掌柜的车马店住一宿再走。

之前,他却单人独骑,信马由缰,极少住店。现在不同了,有了娇儿娇妻,必须算计好每日的行程,按部就班地赶路,绝对不能错过宿头在野外露宿。

明日的行程已经计算妥当,今晚在车马店住一宿,明日绝早起程,穿过西峡口,绕过西宁城,东渡黄河,如果不出意外,日落前便可赶到扎西奇寺。按雪儿的脚程,日行七八百里胜任愉快。

到了,堡中炊烟四起,畜群正在返村,人喊马嘶。官道两旁的店铺,有不少已经重新开张,但门可罗雀,没有几个客人。

一切都很正常,看不到任何可疑之处。

车马店店门半掩门前无人,胡混跳下鞍背,一脚蹬开店门,牵着雪儿向内走,扯开喉咙大叫:“老车,有贵客到,快快接客!”

车掌柜快步迎出,点头哈腰,面无表情地说:“不知贵客驾临,小老儿有失远迎,还望赎罪。”

胡混诧异地望望车掌柜,说:“老家伙,你这是作甚?不认得我了?”

车掌柜道:“不敢,请问客官,是住店还是吃饭?”

车掌柜的举止神色太反常,胡混疑云大起,游目四顾,忽听身后“咣当”一声,店门关闭,急回首,只见二名壮汉关闭了店门,抱肘而立,生铁般的脸膛毫无人气,四只怪眼冷电隐隐,不怀好意地望着一家三口。

“不好!有埋伏……”胡混毛骨悚然,汗毛倒立,一股寒气直冲泥丸宫

身后响起银铃般清脆悦耳的声音:“你这小贼,终于来了。”

正厅厅门大开,迎出一大群人。

第一位是他姐姐唐小蝶,身后是一胖一瘦两位花信少妇,都是生面孔,邓氏四兄弟满脸莫测的微笑紧随其后。

人影再现,厢房内抢出廿余壮汉,散布四周,控制了四面八方,来者不善。

看到熟人,他一点也不感到轻松,握住妻子的手,明显地感觉到她在发抖,传音安慰道:“莫怕,有我在,天王老子也休想伤害你和孩子。”

阿芷低声说“有你在,我不怕……”口说不怕,声音却在发抖。

“姐姐为何在这里?”他笑脸相询。

唐小蝶在他面前站住,笑盈盈说:“你还认我这姐姐吗?”

“只要姐姐不嫌弃小弟,姐姐永远是小弟的姐姐。”胡混乖巧地回答。

“很好!”唐小蝶取出蝶形小银壶,问道:“你还认得它吗?”

“小弟至死也不会忘记。”

“也没有忘记,你的命是我救的?”

“救命之恩,小弟刻骨铭心不敢或忘。”

“这是说,你愿意听我的话?”

“姐姐请讲,小弟洗耳恭听。”胡混始终满面笑容,但笑容越来越僵硬。

“说来话长,请进屋说话。”

“姐姐,小弟生来胆小,你带来这许多陌生人,小弟害怕,有话请在这里说,说完了小弟好去歇息。”

唐小蝶移目阿芷,问道:“她是何人?”

“不瞒姐姐,她是小弟的妻子,叫扎西草,是个普通牧人。几年前,小弟在山中迷了路,险些冻死,是她救了小弟一命。救命之恩,无以为报,便与她做了夫妻,叫姐姐见笑了,不好意思,嘻嘻……”

“胡说八道!”唐小蝶粉面一沉:“你在宫中对那位老前辈说,你尚未娶妻,而且是童子之身……”

“出宫之后,姐姐弃我而去,小弟伤心人别有怀抱,便与扎西草做了夫妻。”胡混抢着辩解

“你竟与这等人物做了夫妻,眼光不错!”唐小蝶嘲讽地笑。

阿芷依然带着人皮面具,相貌平平,秀发凌乱,老羊袍皮脏兮兮,怀中揣着一个全身精赤的婴儿,怎么看也是个饱经风霜,普普通通的牧羊妇。

胡混道:“小弟先前心浮气躁,一味胡闹,目下也该脚踏实地,安安分分地过日了。”

“只怕由不得你。”唐小蝶意味深长地笑,让至一侧道:“先为你引荐几位朋友,这位是年大将军的夫人彭艳,人称胖夫人……”

胖夫人皮笑肉不笑,朝胡混点了点头。

年大将军有两位夫人,一位便是这位肥腴健壮,人高马大的胖夫人彭艳,据说她是皇室之女,一身武功高深莫测。

另一位便是旁边这位看上去娇小瘦弱的女子,她叫花娇,人称瘦夫人,一身武功深不可测。

二人既是年大将军的妻室,也是大将军的贴身保镖。四面的壮汉,乃是年大将军的心腹侍卫。二位夫人极少在人前公然露面,今日率众出现在荒郊野店,不是好兆头。

“幸会幸会!”胡混抱拳施礼,油腔滑调:“小可只是个江湖混混,有幸得见二位夫人,真是三生有幸,蓬荜生辉。小可一路鞍马劳动,要去按顿妻儿了,小可告退!”

二位夫人冷冷地盯注他,不言不语。

唐小蝶接言道:“我还有话要说。”

“哦,姐姐请讲,我在听。”

“我现在是年大将军的人。”

“啊?”胡混大吃一惊。

“承蒙大将军不弃,封我为如意夫人。”唐小蝶毫不脸红,得意洋洋地道:“士为知己者死,因此,我甘愿一生一世追随大将军,为大将军而生,为大将军而死。”

“恭喜姐姐,贺喜姐姐!”胡混心中发紧,全身发冷,僵硬地道贺。

唐小蝶道:“你手中有近千名生死与共的年轻高手,更有八部落数千铁血死士,大将军对你颇为器重,命两位夫人和我前来,请你前往府城一唔……”

“她出卖了我,完了……”胡混的心直往下沉。

唐小蝶的武功与他不相伯仲,甚至高出一分半分,倘若只有他一个人,他仍然自信可以杀出重围逃得性命,但现在不同了,有妻儿在侧,完全束缚了他的手脚,如若动手,这班爷一定会群起而攻,母子俩绝难幸免。

“进了府城,年羹尧一定会砍了我的脑袋,我不能坐以待毙,一定要设法逃走……”

他心念电转,急思脱身之计,担却心乱如麻,思路阻隔,急切间无计可施。

车掌柜轻轻叹了一口气,满脸怜悯地望着身陷绝境的小毛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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