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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血读书>仙侠>毛神传>第80章鏖战绝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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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鏖战绝域

小说:毛神传 作者:奥玛乃康 更新时间:2015/1/15 8:58:41

阿芷微微一惊,退后一步,顽皮地笑:“老身年逾花甲,任你貌似子都,我也不感兴趣。念你古道热肠,老身不为已甚,赐你解药。”说着从怀中取出一个小巧的金盒,拇指一顶,盒盖半开,朝天真手中一塞:“给你!”陡然跃开。

天真骤觉掌心一痛,大吃一惊,手指一松,金盒坠地。抬掌望去,掌心霍然附着一只拇指大的金色毒蝎,蝎尾牢牢地插在掌心“劳宫”穴上,挥之不落,拨之不去。霎时间,穴周透出一圈黑气,迅速蔓延到五指掌腕。黑气所及之处,瞬间肿胀发亮,如同涂了一层黑漆,极是骇人。

天真眼中神光炯炯,逼视阿芷,一字一吐,重若千钧:“姑娘,你太过份了!”

阿芷抚掌大笑:“任你奸似鬼,也喝了姑娘的洗脚水!此蝎名叫霸王金蝎,奇毒无比,盏茶之后,你将化作一滩黄水,毛发无存。”说着“咯咯”直乐。

“不见得!”天真冷笑一声,默运玄功,以纯阳真力炼化奇毒。但见掌腕间黑气逐渐退缩,五指指尖黑气冉冉,手掌由黑变黄,由黄变白,又由白变作炽炭一般,红光闪闪,热**人。忽地,掌心冒起一缕青烟,金蝎化作灰烬矣。

天真吹去掌心毒蝎灰烬,森冷地说:“小小年纪不学好,居然玩毒,哼!”

“你……你坏!你坏!赔我!赔我!”阿芷眼见得爱物化为灰烬,呆了一呆,忽地双足连顿,哭叫不已。

天真不予理睬,转身便走,阿芷闪身拦住去路,双手叉腰,尖叫:“站住!”

二婢亦挺剑欺进,左右夹峙待命而发。

“想打架?”天真忽地笑了。

阿芷眸子连转,亦“噗哧”一笑,说:“你很了不起,我才不会自讨苦吃哩,退下!”

二婢依言而退。

天真道:“知道就好。”

阿芷道:“你真的不怕毒?”

天真道:“很怕。”

“我不信。”阿芷咬咬樱唇,从怀中摸出一只铜管,稚气地说:“里面是一只五彩蜈蚣,奇毒更胜金蝎,你怕不怕?”

“试试看。”天真脸色一寒。

阿芷心念百转,摇首道:“不行,此物千金难求,万一被你毁了太可惜……”说着又从怀中取出几只金盒、银盒、铜盒来,似是取之不尽。

天真眉头一皱,暗道:“乖乖,这丫头满身是毒,势必害人害己……”忖念间,背向丑丫头,双掌反背,掌心透出一道无形的潜力,罩向丑丫头手中的各色盒儿。

潜力及体,阿芷蓦然警觉,倒纵丈余,厉声尖叱:“看不出你也会使奸弄鬼!”忙不迭将盒儿收入怀中,纤掌一伸,亮出一只玉盒儿:“喂!这是天下第一奇毒苗疆僵尸蛊毒,阁下可有胆一试?”

“啊呀!这丫头居然有此毒物!”天真暗吃一惊:“倘中其毒,虽然可以运功炼化,然无两个时辰难以奏效……”心中凛凛,淡然道:“不妨试试。”

阿芷瞧他面不改色,安然若素,愈觉高深莫测,心想宝物来之不易,万一被他毁了,宁不可惜?心念至此,收盒入怀,嫣然笑道:“咱们无怨无仇,何必争这闲气?阁下若能保证这黑鬼明春前来西海见我,我便赏他解药。”

天真也真怕她放毒伤人,闻言松了口气,说道:“他已经答应史文业届时前往,何必多此一举?”

阿芷摇首道:“不然,臭毛神又臭又硬,英雄大会人山人海,他若避而不见,我何处寻他?我要他亲口答应。”

胡混此时犹在雪中挣扎翻滚,**抽搐,痛苦万状,兀自不肯求饶。他怀中本有孤魂野鬼的独门解药万应祛毒丸,但他此时如同身处蚁穴,当不得千叮万咬,只顾乱抓乱挠,反倒忘记了解药。神志迷乱中,他撕裂了衣袍,在脸上、身上抓出道道血痕,孰料愈抓愈痒更是难耐了。情急中,他突地怪叫一声,一头撞向阿芷。

阿芷一阵娇笑,横移一步,飞起一脚踢在胡混后股,大叫:“趴下!”

小毛神真乖,说爬便爬一头栽在雪窝中。

阿芷赶上几步,抬脚踩住他的后心,笑道:“臭毛神,我可不是什么仁义大侠,想和我拼命,差得太远!明年春天,你敢来西海见我吗?”

胡混仰首吐出一口积雪,嘶声叫道:“丑八怪,少爷一定去扒你的皮!”

阿芷“咯咯”一笑,从怀中摸出一颗绿色丹丸,掐住他的两腮,将药丸投入他的口中,退后几步,取出一枚圆形银牌,抛在他面前:“黑鬼,少在姑娘面前充好汉,天晓得谁扒谁的皮哩。记住了,本姑娘叫阿芷,喏,此牌是我的信物,倘若遇阻,只消亮出此牌,自会有人带你前来见我。”

丹药入口,化津入腹,奇痒大解。胡混喘吁吁恨声道:“此仇此恨,我要你加倍偿还!”

阿芷不再理他,偕同二婢径自走了。

天真注视胡混,摇头道:“你小子处处惹祸,是不是活得不耐烦了?”

胡混翻身坐起,长吁一口气,双眼一翻,抱抱拳:“谢啦!”

“不必!”天真微微一笑,忽又俊面一沉:“你适才所施刀法、掌法,从何学来?”

胡混睇视叱道:“你算老几,这般审我?”

天真踏前一步,一把拎起胡混,恶狠狠道:“若不从实招来,我废了你的武功!”

胡混在他手中,活似被钓在钩上的鱼,只挣得几挣便任人宰割了。他黯然垂首叹道:“唉!人倒霉时,放个响屁也砸了脚跟,想那秦琼,不过卖了黄骠马,后人便嗟呀不已,谁知俺今日龙游浅滩,虎落平阳,累遭危困,连个嘴上无毛的臭小子也来乘人之危,苦哇!”

天真听他口没遮拦,胡言乱语,不觉又气又笑,在他嘴唇上弹了一指,喝到:“你小子好一张利最!快快招来,免你一死!”

胡混摸摸嘴唇,上唇已然坟肿。他翻翻白眼,愤愤地说:“好一根臭指,呸呸呸!臭极!”

天真乍怒又笑:“小子惫赖!罢了,好生道来,我便不难为你。”说着将他放在地上。

胡混揉揉后颈,道:“这还差不多,须知有求于人,须当甘言忝色,安能逞恶施暴?”遂将达力架山翠湖奇遇细细讲述了一番。说到兴处,不由唾沫飞溅,指手画脚,好不兴头。以他之狡狯,原也不会泄露底细,何以毫无保留全盘托出,只怕连他自己也说不明白。

天真听罢,喃喃说道:“奇怪奇怪,真奇怪……哦,你叫胡混?”

胡混没好气低道:“是又如何?你又是哪路神圣?”

“在下天真,适才得罪之处,尚希海涵。”抱拳一揖。

“免啦!”胡混袍袖一甩:“往后别再欺老凌弱,俺就阿弥陀佛啦!”

天真知他尚存弹唇之恨,笑笑说:“老弟勿怪,适才见你所施武技颇为精奥,不免见猎心喜,已然记住了七八成,有心请教一二,又虑老弟不肯赐教,以故逗你作耍。”说着在胡混唇上轻嘘一股清气。

“哼!少给我得了便宜又卖乖,这几招,本毛神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才学了个大概,你只看了一遍,便学了七八成,糊弄谁?”

“你不信?”

“难以置信!“胡混大摇其首,说什么也不信。

天真心念电转:“此子心浮气躁,放荡不羁,天知道会不会走入歧途?罢了,看在二弟三弟的的份上,我便传他几招……”

心念已定,说道:“请借刀一用。”

“你想谋我宝刀?” 胡混立生戒意。

“岂有此理!”天真嗤之以鼻:“老夫何等样的人,焉能谋夺小儿辈之物!”

“什么?你竟敢自称老夫,叫我小儿辈?你有多大年纪?七十还是八十?”

天真也不解释,说道:“借不借由你,没有刀 ,老夫也能试演。”说着拉开架势,以掌代刀,便要出招。

胡混心中微动,心说此人武功高深莫测,如若谋我宝刀,大可不必费此周折。忙道:“且慢!少爷姑妄信之,接刀!”拔出拔刀抛与天真。

天真接刀在手,说声:“留心了。”便将胡混适才所施刀法缓缓施出。

胡混看得目瞪口呆,只觉这几招经他施出,不特更加精妙完美,诸多自己未能领悟的精髓,也一一展现在眼前,不由暗暗称奇,忙收敛心神,用心记忆。

施毕,天真收式问道:“如何?”

胡混道:“依样画葫芦,有点门道。你再施一遍我瞧瞧。”

天真微微一笑,依法又施了一遍。一方有一传授,一方刻意记忆,二遍之后,胡混便全然领悟了。

“第三招我记得不甚全,请指教。”说着,又将第三招施将出来。

不是半招,而是全招。胡混猛然醒悟他是有意传授,喜出望外。他对此招已经记住了大半,只苦于无法融会贯通,此刻经他指点,不啻醍醐灌顶。

天真重复演示三遍之后,问道:“如何?”

胡混双眼放光,大为折服,点头道:“唔,你的悟性很好,能学到这等程度,也难能可贵了,竖子可教!”

天真啼笑皆非,知他业已领悟,顿得一顿,说道:“老夫因此而触动灵机,又参悟了几招,咱们切磋切磋。”

说着又一口气施出三招来,均是曾经传授与拉乃合让与绿豆芽二人的三十六招“天罡刀法”中的上乘绝学。胡混本是个聪颖绝顶,悟性极佳之人,又兼在翠湖之畔比划过几招,此际经天真悉心传授,很快便悟其堂奥了。

天真赞许地笑笑,心想:“此子机智绝伦,只此六招,已足以防身保命了。二招霹雳掌法,形似而神非,不妨点拨一二,免得吃他胡乱比划贻笑大方……”

将宝刀交还胡混,说道:“二招掌法,老夫亦有心得,你看仔细了。”

说罢,将二招掌法一一施出,俟其领悟之后,迟疑刹那,又施出三招新招。

胡混心领神会,心下甚感,口中却道:“呵呵,你老兄果然是竖子可教,聪明绝顶,若非有事在身,不喜为人师,本毛神定要收你为徒。”

天真面色一冷,道:“哼,等下一世吧。”转身欲走,忽又回身:“草原上山雨欲来,潜流汹涌,似是酝酿着一场惊天浩劫,还望明察是非好自为之,切勿坠入魔道害人害己,记住了。”

“了”字音犹在耳,绿影一闪,天真踪迹已杳。

“莫名其妙!”胡混摇摇头,将适才所学新招一一演示了一遍,自觉已经了然于胸,方始循着群雄的踪迹急急赶去。

常言做贼心虚,心一虚胆便会怯,胆一怯武功便会大打折扣。

八指头陀武功不弱,倘然放手一搏,未必会被刘元达迫的上天无路,入地无门。

胡少光依然如是,倘若他百无顾忌地放手一搏,三二十招之内,便可砍下小毛神的脑袋,至少不会如此狼狈。

他逃出重围,犹如丧家犬漏网鱼,连滚带爬落至谷底,顺着山谷向南落荒而逃。谷中积雪齐腰,只能继续连滚带爬,想快也快不了,比乌龟还慢。

逃出七八里,前方人影闪动,有人阻道。不假思索蹿上左侧雪峰,继续向南逃奔。

追兵赶到了,纵上雪峰衔尾急追,廿余青年武士边战边退,奋力阻击。

八指头陀看到远处的人影,情急高叫:“山上的小子是正主儿,快截住他!”

阻道者立刻攀崖而上迎头拦截。一名佩剑大汉率先跃上,张开双臂大意地叫:“小子,此路不通,留下!”

前无去路,后有追兵,山峰太陡峭此路不通,临谷一面是悬崖,谷中积雪丈余也是绝路。胡少光无路可逃,狗急跳墙如狼似虎扑上,向左一闪一刀挥出。

那汉子吃了一惊,坡陡雪滑,欲闪避力不从心,火速拔剑急封,晚了刹那。剑刚出鞘,刀锋从剑下毫无阻滞地嵌入,从胸前电掠而过,胸前立时裂开了一条大缝,五脏齐涌。

“哎……”那汉子捂胸痛叫,奋残力将剑掷出,力道仍然相当惊人。飞行方向是胡少光身前三步之处,计算的相当精确,只要他继续向前冲,必然会剑与人合,难逃一剑穿胸之厄。

追兵已近,胡少光不遑躲避,身形突然加快了十倍,想要超越飞剑。讵料脚下一滑,打个趔趄几乎摔倒,惊出一身冷汗,急中生智一声轻啸,身形蓦然腾空向前飞射。

迟了,人与剑在空中会合,飞剑擦腿而过,大腿上开了一条缝,血如泉涌,人如石头般坠落,一声闷吼一蹦而起,向南狂奔,抢先一步越过了堵截者,身后血迹斑斑。

奔出五七里,地势越来越险要,行速越来越慢,眼前景物模糊地转天旋,胸膛似要炸裂,再不裹伤,不累死也会血尽而死。

他扯下一幅袍角,匆匆扎住了伤腿。尚未喘过气来,八指头陀到了。

“小子,交出二宝!”头陀毫无顾忌地欺进,一爪抓出,目标是肩头。

“贼头陀,你敢!”身后有人高叫,是胡少光的伙伴高大武士,飞身赶上,向下一伏“风扫落叶”攻下盘,一刀挥出。

贼头陀若不避招,固然可以将胡少光手到擒来,一对臭足却要离他而去,怎成?他不遑抓人向左疾闪,险之又险地躲过了断足之危。这瞬间,群雄一涌而至,立刻群起而攻。廿余青年武士以牙还牙,展开迅猛绝伦的反击,终于,一场鏖战在绝域雪峰上展开。群雄的后援陆续赶到,毫不犹豫地挥刀抢入,放手狠杀,直杀得天昏地暗神泣鬼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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