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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城下之盟

小说:毛神传 作者:奥玛乃康 更新时间:2015/1/14 8:48:48

“呵呵,朋友,别叫我小子。”天真潇洒地笑:“论年纪,你得叫我一声老兄。别问我的来历,说出来,你会觉得难以下台,继尔恼羞成怒与我拼命……”

天真的语气太轻蔑,话未说完,刘元达便恼羞成怒火冒三丈,大吼一声双掌齐出猛烈拍到,挟怒出手,施出了十成功力。

“回去!”天真后退一步,左掌轻描淡写地反掌一拂,一道阴柔暗劲随掌而出。

刘元达一凛,急运功相抗,讵料脚下一虚,身躯突然腾空向后飞泻,恰恰落在原处,双掌前伸,僵立不动,状极诡异。

史文业大骇,疾奔上前查看,却找不到何处被制,不觉暗暗生凛。刘元达的艺业他知之甚详,适才这一招,便是他这做大哥的也不敢硬接,而这位绿衣人却如挥灯草一般将他挥退,而且制了穴道,怎么可能?

天真脸色一冷,叱道:“你这混蛋惯常吃人心肝,喝人鲜血,简直禽兽不如。论理,我该将你打入地狱永世不得翻身!念你是个浑人,姑且绕你一回,如若不知悔改,休怪我言之不喻!”说罢隔空连点几点。

刘元达全身一震穴道已解,面皮青紫转身欲奔。史文业喝道:“站住!”

刘元达回过身来,凄然道:“大哥,小弟自出道以来,从未吃过这等大亏,今日栽到家了,我……我不想活了……”

玉花娘幸灾乐祸,假惺惺劝慰道:“三师叔,胜败乃兵家常事,何必轻易言死?师伯,此人来头不小,小心些。”

史文业城府极深,自知胜算不多,无意出手,阴阴一笑,说道:“朋友,请勿误会,适才所言,只是与这丫头斗气罢了,绝无杀人灭口之意,也无意难为小毛神,等他醒来,老夫只问他几句话,立刻就走。”

天真道:“如此甚好!各位问过之后,在下也有话问他。姑娘,你可以走了,这等血腥场地,女孩子最好少来搅浑。”

“我不走,我也有话问他。”阿芷不肯走。天真也不与她争辩,踱向一侧。

不一刻,小毛神气运九转,眩晕感渐渐消褪,心说糊涂**果然炼得好灵丹。启目望去,丑丫头阿芷正自伫立面前,目不少瞬地打量着他,见他收功,冲他“咯”地一笑。

他一跃而起,正待开言,忽觉肩头被人拍了一掌,回头望去,只见刘元达满脸愁苦,指指史文业,说道:“小英雄,是祸躲不过,我大哥要你过去说话。”

三丈外,史文业负手而立,冲他阴笑不已。小毛神只觉一股寒气直透泥丸宫,哪敢上前?

阿芷推他一把,叱道:“五尺高的汉子,这般缩头缩脑,羞也不羞?量他吃不了你,给我过去!”

玉花娘暗取一蓬无影毒针扣在掌心,举掌相招:“黑鬼,过来呀,姑奶奶今日以全身解数服侍你。”

小毛神面无人色,心头“呯呯”直跳,一瞥刘元达,灵机一动妙极突生,强作镇静“哈哈”一笑,忽地黑脸一沉,叱道:“刘元达,见了大哥为何不磕头?”

刘元达一愕,瞧瞧史文业,苦笑道:“小英雄,别闹了,家无常礼,五瘟虽然称兄道弟,却无须磕头。”

胡混叱道:“少废话!史老儿是你大哥而非我大哥,你大哥要不要你磕头,是你大哥的事。你早已认我是你大哥,见了大哥便得磕头,这叫礼不可废,快磕头!”

这番话什么“你大哥”“我大哥”说的绕口令一般,又急又快如倒豆,众人听得舌根发僵,大惑莫解。

天真却听懂了,心下好笑,寻思:“小家伙真乃顽皮,竟敢捉弄这凶煞。”

阿芷迷茫地瞅瞅胡混,为他捏了一把冷汗。

刘元达本是个浑人,被他绕得黑天昏地,突地怪叫:“什么?你是谁的大哥?”

胡混硬着头皮,振振有词道:“你曾多次对我说,小英雄与大英雄是兄弟,是也不是?”

刘元达道:“是呀,现在我还这般说,小英雄和大英雄是兄弟。”

“甚好!你说小英雄和大英雄是兄弟,小英雄在前,大英雄在后 是也不是?”

“是呀……”

“兄弟二字,兄在前,弟在后是也不是?”

“是呀……”

“我在前,你在后是也不是?”

刘元达张口结舌,目瞪口呆。

胡混又道:“即是说,我是兄,你是弟。倘若你说大英雄和小英雄是兄弟,我便认你是大哥,你偏生一味甘居为弟,老哥我却之不恭,只好忝居为兄生受了。”

阿芷低声问侍婢:“阿森,黑鬼在说什么?我好像没听懂。”

侍婢也不懂,回道:“你慢慢听,也许就懂了。”

只听胡混说道:“你知道万毒之魔邵逸鹤叫我什么?”

刘元达横眉怒目,不言不语。

胡混道:“我叫他老山羊,他叫我小兄弟,而我师父却叫他邵小辈,刘元达,你说,我这大哥当得当不得?”

刘元达揪揪耳朵,摸摸乱发,满脸困惑迷茫。

玉花娘蓦地尖叫:“三师叔,小杂种存心拿你当猴耍,斯可忍,孰不可忍,宰了他!”踏进几步,便待施袭,蓦然触到天真凌厉的目光,心中一凛,骇然而退。

刘元达闻言突地伸爪,劈胸抓起胡混,瓮声瓮气地喝道:“小混蛋,我将你当好人,原来也是个奸诈小人,专占人便宜的杂种,我……我扭下你的脑袋,生吞活吃了你!”

胡混偷鸡不成,魂飞天外,兀自铁嘴钢牙横了心嚷道:“你不敢!我是你大哥,你是我兄弟。常言长兄若父,你若吃了我,便会犯下弑杀父兄的弥天大罪,天下人将会骂你天良丧尽,禽兽不如。刘元达,你是个响当当名满天下,言出如山的大豪杰,大恶人,大浑球,你若吃了我,便是食言自肥,自甘下贱大逆不道。你若一定要吃大哥,请吃好了,大哥不在乎,吃完之后,快快找个地方躲起来,千万别再出头露面了。”

刘元达拎着胡混,又气又恼,望着胡混不知如何才好。

天真插言道:“小毛神,你师父是哪位前辈高人?”

胡混巴不得有此一问,忙道:“他只说自己叫孤魂野鬼,其他的什么也不说。”

“令师的成名绝学是什么?”

“叫修罗穿心指……”

天真脸色微变,移目史文业,道:“史兄是否知道修罗穿心艺出何人?”

史文业冷冷地瞥他一眼,回首问胡混:“令师多大年纪?”

“他说有一百多岁了,我看是吹牛,不过,八九十岁是有的。”

“三弟,放下他,请他施展一招修罗穿心指,倘若真有其事,休说当你的大哥,便是长辈也当得。”

刘元达五指一松,小毛神“噗通”一声跌落在雪窝中。他爬将起来,拍拍股上的雪,斥责道:“史老儿,你是别有用心。”

史文业阴笑:“毛神老弟,将你的师门绝学施展出来给咱们瞻仰瞻仰。”

“我不会。”小毛神直认不讳:“我要先追回二宝,才能去学艺。”

“即是说,老弟现在还不是那位世外高人的徒弟?”

胡混道:“头也磕了,师父也叫了,你说我是不是我师父的徒弟?”

“是,应该是。”史文业皮笑肉不笑地点头。

阿芷接言道:“假如他现在还不是他师父的徒弟,你是不是要杀了他?”

史文业没有理她,长叹一声,道:“三弟,你往日行事敢作敢为毫不犹豫,今日却……唉!罢了!大哥已经颜面扫地,无颜再在江湖上混了。小毛神的辈分不低,你我都惹不起,还是放了他,随我退出江湖吧……”

刘元达垂头丧气,嗫嚅道:“大……大哥,我……”

胡混道:“贤弟,你是叫我吗……”

“放屁,我还没认你是大哥!”刘元达咆哮如雷,一把将他推了个大筋斗。转对史文业沮丧地道:“大哥,这小混蛋说的在理,我不能干那弑杀父兄的勾当,也不能食言自肥,令天下朋友嗤笑。”

“嘿嘿……”史文业怒极阴笑:“很好!很好!那你就去拜他为兄吧。”

刘元达却不甘心磕头。只见他豹眼圆睁,胸膛剧烈地起伏,鼻孔中喷出一股股粗粗的白雾。双掌十指张了又合,合了又张,脸上神情又是伤心,又是恚怒,又是犹豫极其复杂。

阿芷明眸一转,大叫:“刘元达,你若认他为兄,便是一头大笨牛!我若是你,宁可自甘下贱,弑杀父兄,食言自肥,遭人唾骂,也不能遗人笑柄。这黑鬼欺人太甚,姑娘瞧着便觉有气,快宰了他,把他的心肝挖出来吃了!”

“丑八怪,你……”胡混骇然惊叫。

言犹未了,只听刘元达怒吼:“放你娘的狗屁!我偏偏教你料想不到,磕头便磕头,弑杀父兄是逆天大罪,我刘元达决计不干!”

说着突然跪倒在雪中,朝胡混连磕三个响头,如雷暴叫:“大哥,小弟给你磕头啦!”叫罢,一跃而起,狂奔而去。

史文业阻之不及,暗暗切齿。

胡混一怔,油然而生愧疚,心道:“老兄,我是迫不得已,你这份情,我日后必有所报……”

只听史文业阴笑道:“小老弟,堂堂铁头神瘟,硬生生被你迫得叫了大哥,老夫该叫你什么?”

胡混冷声道:“史老儿,休在我面前倚老卖老,以我师父在武林中的辈分,你便是叫我一声前辈也不辱没了你。你若气不过,只管下手,我混世毛神若是眨一下眼睛,便不是汉子!”说着走到史文业面前,双手抱臂,摆出一副无所畏惧的神态。

小毛神料就史文业自惜羽毛,更惧怕他的师父,不会当众向他下毒手。阿芷不知就里,芳心如鹿撞,暗叫:“臭毛神,你这是寿星爷上吊,嫌命长……”

小毛神本有胜算,但却百密一疏,漏掉了玉花娘和百变神瘟。田元伯朝徒弟使了个眼色,玉花娘立刻会意,趋近前来,道:“师伯若决不便出手,弟子愿意代劳。”

阿芷急急叱道:“鬼女人,你算老几?滚到一边去!”

“丑货,你是什么东西,也来教训老娘?”玉花娘一再吃她斥喝责骂,不禁恼羞成怒,双掌一动便要扑出。

史文业伸臂拦住她,道:“毛神老弟,你可有胆量参加明春的英雄大会?”

胡混的心落在了实处,闯过一关算一关,挺胸答道:“有何不敢?本毛神一定到会!”

“甚好!但愿你能活到明春,咱们英雄大会上见,告辞!”抱抱拳扬长而去。

玉花娘狠狠地瞪了一眼胡混,搀扶着乃师走了。

阿芷道:“你和史老儿订了城下之盟,明春的英雄大会,便是你这黑鬼的忌日。你若答应跟我走,我便救你一条小命。”

胡混双眼望天,不予理睬。

天真接言道:“姑娘,有话快问,问完了快走!”

阿芷明眸一转,道:“你先问,问完了快走。”

天真笑笑说:“我的话不可为第三者闻。”

“我的话也不可为第三者闻。”阿芷鹦鹉学舌。

天真大笑道:“如此,咱们不妨在此耗一耗,看谁耗过谁。”说罢,盘腿坐在雪地上,双眼合闭,似是入定,当真耗上了。

胡混急于离此,见他二人互不相让,转身便走。阿芷拦住去路,叱道:“臭毛神,本姑娘没发话,你敢走?”

胡混心中冒火,吼道:“丑八怪,你是什么东西,敢对少爷发号施令?”

“黑鬼,你敢以下犯上,对主人无礼!”声道掌到,“啪!”一声脆响,重重地掴了小毛神一记耳光,说打便打令人防不胜防。

胡混斜冲数步,“噗通”摔倒,他跳将起来,捂着面颊,气急败坏低叫:“丑东西,你敢打我!”

阿芷一叉小蛮腰“咯咯”笑:“打啦,你敢怎样?”

胡混目光一闪,忽地一指阿芷身后,变色惊叫:“雪豹!”

阿芷一惊,急回首张望,说时迟,那时快,胡混飞身扑上,一掌挥出,立还颜色。

“啪!”一声暴响,阿芷尖叫一声,斜里摔倒,滚的几滚,跳将起来,顿足大骂:“天杀的黑鬼,你……你竟敢打我……站住!”

阿倩、阿森看到主人吃亏,怒不可遏,拔剑便往前冲,却被主人喝住。

胡混讨回了颜面,哈哈大笑,说道:“这叫来世报不如现世报,打啦,你敢……咦!”

忽见阿芷面颊上的疙瘩破了三五个,从中流出**白色的汁液,不禁愕然。

阿芷摸摸面颊,忽地破涕为笑:“黑鬼,你上当啦!你在达力架山上,在我的脸上涂满了可恶的颜料,怎么洗不去。后来,我师父为我配了一种药,总算洗去了,不想却生了满脸黄毛和毒疮,里面的汁液奇毒无比,只消沾上一星半点,便会从毛孔中渗入骨髓,十二个时辰后,神仙难救。此刻,你的掌心一定又麻又痒,直透骨髓,恨不能在手臂上咬几口,是也不是?”

“咬你奶奶的腿!”胡混怒骂,不由自主地抬掌望去,大吃一惊,但见掌心涂满了白色汁液,麻痒感迅速循臂直透内腑,只片刻间,便觉全身有如万蚁钻心,不特肌肤奇痒难禁,就连骨头也火烧火燎般痛痒,几欲令人发狂。方待破口大骂,忽觉眼前涌起大团黑雾,腿一软,“噗通”栽倒。

阿芷放声大笑,得意洋洋道:“臭毛神,尝到姑娘的厉害了吧?你若……”忽觉后颈一紧,一只大手冷不防攫住了她的后颈,回头惊望,霍然是绿衣人。

天真说道“姑娘,你二人似乎并无深仇大恨,何必以毒伤人?请交出解药。”

“偏不!”丑丫头有如一头野猫,双臂连动霸王肘凶猛攻出,“噗噗”两声,皆中天真前胸,却是如中败絮。这瞬间,二婢宝剑出鞘。火杂杂扑上,疾刺天真后心,讵料剑尖距体一寸,便如遇到了钢墙,再也难进半分。

天真回头喝道:“二位,休在我面前玩刀弄剑,再不知进退,我将她抛下山沟喂狼,退下!”

二婢面面相觑,不知所措。

阿芷秋波流转,“噗哧”一笑,道:“你这人,长得很英俊、很潇洒,可谓玉树临风人才一表,不像是藏民,也不像我们蒙古人,十之八九是汉人,是也不是?”

“是又如何?”

“你们汉人常说男女授受不亲,你却色迷迷拎着我不放,一定是个专讨女孩子便宜的登徒子。可惜啊可惜!”

天真失声一笑,松开阿芷,笑嘻嘻道:“老夫年近半百,美妾如云,儿女成群,任你貌如天仙,也难动吾心。你若不交出解药,嘻嘻,我要你原形毕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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