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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血读书>仙侠>毛神传>第58章毛神归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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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毛神归位

小说:毛神传 作者:奥玛乃康 更新时间:2014/12/24 8:44:31

人影上下交错,阿珊险之又险地冲出了阿巧的剑网,惊出一身冷汗。

空中无可借力,再高明的空中搏击术,也不可能长久地在空中飞翔,更不能像鹞鹰般蓦然飞升反向追袭。

阿巧一击落空,浊气上升,飞出丈二三,曼妙地飘然降落。

“你这女人真不要脸!”她狠狠地骂道:“身为一宫之主,竟然用下三滥的手段算计人,有种便凭真才实学,与我斗一场。”

“本宫不和你硬拼。”阿珊笑吟吟地走近,在丈外止步,毫不脸红地道:“身在江湖,争名争利争生存,不择手段,如果事事讲理讲义顾脸面,乘早别在江湖上混。”

“你……”姑娘气得说不出话来。一个纯洁的少女,与一位风尘女子斗嘴,保证占不到半点便宜。

“我怎么啦?小妹妹?”阿珊巧笑嫣然“咯咯”笑。

阿巧吸口气定定神,沉声道:“他在哪里?”

“哪个他呀,小妹妹?”

“大宫主,你已经不小了,早已过了油嘴滑舌耍贫嘴的年龄。”阿巧义正严词地叱责:“拿出你一宫之主的尊严,回答我的问题!”

这话太重,令人受不了,阿珊脸上微热,冷冷地说:“我为什么要回答你?”

“言而无信,真不知你是如何驾驭贵宫那数百豪杰的,亏你还是个蒙古人,哼!”

“你……”

“我说的不对?”

邪不侵正,阿珊自取其辱,气得粉面铁青恼羞成怒,抓住了剑柄。斗嘴吃了大亏,想诉诸武力讨回颜面。

“你想动手?很好!”姑娘豪勇地叫:“我正要领教贵宫的绝学。别害怕,各有一半胜算,拔剑!”

“与你这黄毛丫头动手,有失本宫身份。”

对手的剑法太神奇,阿珊有些气馁,及时克制住了勃发的怒气。这等角色胜之不武,输了便会会威名扫地得不偿失。

阿巧不再理她,高声问群雄:“哪位知道小毛神的下落?请告诉我。”

群雄默然不答,佘能使个眼色,低对一名同伴道:“杨兄,告诉她。”

杨兄点点头,大声说:“姑娘,解开那只大口袋,小毛神也许在里面。”

“我真蠢!”阿巧恍然大悟,扑向口袋。

“站住!”群雄齐声高叫,潮水般向前涌。

“呵呵呵……”

一声长笑发自对面山峰,一道红影凌空飞渡,冉冉飞临上空,飘然落在口袋旁,霍然是酒袋**。

只见他身披褐红色氆氇大氅,手拎大酒袋醉眼眯斜,歪歪扭扭走到阿巧身边,东张西望猛抽鼻翼,怪声怪气地叫:“好重的杀气,好亮的刀,好浓的血腥味!施主们,尔等杀人也不选个好地方,跑到这冰天雪地来图什么?是不是图死后尸体不会腐烂?人死如灯灭,尸体保存一万年又有何用?”

群雄被他的身法所惊,骇然止步,面面相觑不发一言。

“大**,救救胡混。”阿巧跪伏在地,放声大哭。

酒袋**打个酒嗝,含混不清地道:“混混混,胡混混,不来混我烧鸡美酒,偏来这鬼域胡混,混小子真该打屁股!嗝!胡混怎么啦,女施主?”

姑娘跪伏如羊,哭道:“有人说,他可能在这大口袋里,可是他们不许我打开……”

“五花马,千金裘,呼儿将出把美酒,与尔同消万古愁!尕毛神,把酒来!”

“大师……”

“唗!什么大师小师,金樽酒常满,谁为座上客?唯愿与尔醉,结缘在今生……”

“是你!”阿巧忽地想起一个人来。

“不错不错,是我是我。女菩萨,难得你还记得我……”

“你一个出家人,不该来这血腥之地。”

“人自血腥中来,又自血腥中去,女菩萨来得,我为何来不得?”

“你来做甚?”

“你来做甚?”

“这种地方,我来的,你却来不得。”

“我不与你斗,斗你的人来啦!”酒袋**笑嘻嘻信手一指。

三条身影电射而至,直闯圈内旁若无人。一个是铁头神瘟刘元达,一个是不周癫瘟我是你,另一位是个年逾花甲,相貌清癯,目光阴鸷,文士打扮的老者。

此人非他,正是昆仑五瘟之首,仙海屠瘟史文业,一个不黑不白,不正不邪,功臻化境的老凶魔。

阿珊久居草原,自是认得这几位凶神恶煞,心中一怵,打个手势急急退走。刘元达曾闯入峥霄宫大发淫威,三煞齐至,有可能寻她的晦气,不走何待?

刘元达与癫瘟在无尘谷中,被一群神秘杀手杀得丢盔卸甲,大败而逃,錯非武功高强跑得快,极有可能被埋葬在无尘谷中。癫瘟浑浑噩噩,事过即了倒无所谓,刘元达就不同啦,兀自面色阴沉犹带忿色,铜铃怪眼中射出屡屡凶光,一边走,一边扫向群雄,大有择人而噬之势。

人影再现,十余名老者施展轻功掠上山坡,奔到群雄身后,二老者伸掌一拨,喝声“让开!”拨开人群向内直闯。

“星宿宫的老前辈到了,小毛神五行有救了!”佘能欣然低叫。

众老者正是胡混从峥霄宫救出的星宿宫门下诸位老前辈,他们本在西宁府城调养身体,接到河南亲王察罕请求救援的讯息,日夜兼程赶来了。

星宿宫门下,不是一派之尊,便是享誉武林的前辈名宿,他们为什么来到草原,星宿宫是何路数,已经不是秘密,因此,群雄不敢阻拦,让开道路任其入内。

“这群老家伙,跟在咱们身后,想干什么?”刘元达怪眼一翻要发作。

“贤弟,他们大多是一派之尊,侠义道精英,休得无礼。”

仙海屠瘟及时阻止了刘元达,皮笑肉不笑抱拳行礼,话中带刺:“田大侠,陈大侠,多年不见,二位精神健朗,气色甚佳,可喜可贺!”

田大侠是铁剑门掌门人,陈大侠是太极门继承人,二人皆在峥宫石牢中关押了十余年,经过休养,精神与气色恢复了不少,但绝对谈不上健朗与甚佳。

“原来是史老兄,幸会幸会!”陈大侠涵养功夫到家,抱抱拳打个哈哈,抛下老魔走了。

田大侠便不同了,此老是薑桂之性,老而弥辣,双眼一瞪,喝道:“史老魔,休放臭屁!下了山咱们再比划一场!”

“史某随时恭候!”史老魔阴笑道。

刘元达怪叫一声向前扑,老魔一把拉住他,低叱:“你想找死?”

“大哥,我咽不下这口鸟气!”刘元达憋得脸色发紫。

“现在不行,群雄心怀鬼胎,皆安了坐收渔利的鬼念头,你一出手,正中他们的诡计。向后退,暂作壁上观。”

刘元达看看左右,乖乖后退。癫瘟挠挠乱发,也跟着后退。他并不在意什么二宝三宝,只想找个好玩的地方玩耍。

“大**,你到底救是不救?”阿巧顿足大叫。

“尕施主,莫恼,莫闹,他在哪里?”

“有人说在那条大口袋里。”

“呵呵呵……”酒袋**狂笑之后怪叫:“好一个混世毛神,居然混入人家的口袋里享起清福来啦!好因缘,好福气,呵呵呵……”

蓦地大叫:“酒逢知己千杯少,尕毛神,速来与我共浮三大白!”叫声中,挥掌隔空一划,大口袋应掌而裂。

相距丈余,信手一挥,不特划开了牛毛编织的大口袋,袋内的五六层老羊皮,也齐斩斩一分两裂,宛若刀割似的整齐。这份功力,简直骇人听闻。群雄瞧得大气不出,呆若木鸡。

“胡混!”阿巧狂叫一声,发疯也似扑上前去,疯狂地撕扯拽拉。

白影纷飞,白絮飘飘,扯去羊皮羊毛,露出一张鼻青眼肿,血迹斑斑的脸庞,果然是混世毛神。只见他双眼紧闭,气息全无,腰间仍然围着那件血衣,袒露的胸膛四肢,剑痕累累,刺伤斑斑,体无完肤。

“胡混!”姑娘大叫一声,遽尔昏厥。

田、陈二探探胡混的鼻息,登时老泪纵横,众老者亦黯然神伤嗒然无语。

酒袋**摇摇头,在姑娘后心拍了一掌。

“大**,他死了!”阿巧猛然跃起,扑入酒袋**怀中,放声大哭。

酒袋**拍拍姑娘的背,俯身搭住胡混的脉门,眼色一动,站起身来大声道:“施主,人死一了百了,哭也无益,带他下山,按汉人习俗安葬了吧。”

“不许带走!”一位中年大汉握住剑柄向前走,群雄亦随之而动向内聚压,杀气腾腾人圈缩小。

陈大侠右掌一挥,众位老前辈应声而动,结成圆阵,将酒袋**与阿巧,以及胡混的尸体围在**,面向外严阵以待,气氛一紧,杀气腾空。

“为何不许带走?”酒袋**正色道:“老僧与这位施主有一段香火之缘,带他去安葬,有何不可?诸位连死人也不放过,于心何忍?天良安在?”

大汉一边继续踏进,一边道:“咱们为他死了不少弟兄,不能说走就走,至少也要验明真相才能走。”

“站住!”陈大侠扬剑高叫:“事出有因,咱们可以不过问诸位迫害小毛神的恶行,但绝不允许残害他的遗体,谁敢再进一步,休怪咱们心狠手辣!”

群雄脚下一顿,停住了。星宿宫是侠义道精英所聚,与他们为敌,形同与天下武林为敌,即使是枭雄豪霸,也不敢狂妄得向天下武林叫阵。

“诸位非验不可?”酒袋**问道。

大汉略一迟疑,心一横,大声道:“非验不可!”手掌一挥,大步踏进,十余名大汉紧紧跟随。

“鼠辈该死!”沉叱声中,四条身影电也似扑上,闯入人群,利剑左右挥洒,四荡四决,电也似退出。

“噗嗵嗵……”十六名大汉东倒西歪向下倒,尽管欺进时已经全神戒备,但对方来去如风,武功高得邪门,一招也未封住,喉管全被割裂了,血像喷泉般从创口中向外涌。

“我佛慈悲,我佛慈悲……”酒袋**双掌合十叹息不已。

田大侠扬起血淋淋的长剑,冷酷地叫:“还有哪位要验明真相?”

酒袋**道:“施主,还是验一验的好,免得节外生枝。”

“大师,这些混蛋个个灭绝人性,恐怕会乘机弄鬼,伤残胡兄弟的遗体。”

“人皆具慈悲心,伤残遗体,天理不容,没有人会在众目睽睽之下干这等蠢事,放人过来吧。”

“这……也罢!刘元达,你来验!”

“我?”铁头神瘟颇感意外,怔住了。

“不错,你这家伙虽然凶恶,但尚有几分人性,小毛神生前,又与你有一面之交,田某相信你不会残害他的遗体,过来!”

“我不认得什么小毛神。”刘元达猛摇其首,但仍然愉快地向前走,在众目睽睽之下得到赞扬,这浑球有些飘飘然。

田大侠让开道路,放他通过。

“天啊,是小英雄!”刘元达一眼认出了胡混,脸色一变,蓦然跃起暴躁如雷:“那个混蛋杀了他?是谁?是谁?滚出来!”

田大侠喝道:“少废话,快验!”

刘元达凶狠地扫了一眼群雄,俯身握住了胡混的腕脉,入手冰冷,坚硬如铁,早冻僵了。

“死了!冻僵了、冻死了!”他仰天悲叹,怒冲冲向外走,一边走,一边扬起大拳头咬牙切齿地叫:“那个混蛋不相信,大爷把他剥光了冻三天试试,哼!”

“我也要验验!”癫瘟蹦蹦跳跳向前闯。

“站住!”田大侠横剑阻拦。

酒袋**道:“施主,他也是尕毛神的朋友,放他过来。”

田大侠应声让开,癫瘟奔上前来,吃惊地叫:“咦!你是我哥哥!”

拍拍他的脸,摸摸他的胸腹,捏捏他的四肢,捶胸顿足仰天悲号:“你是我哥哥,你怎么就死了啊!没人和我玩了啊……”

田大侠扬声问道:“哪位还要验?”

一位佩剑大汉抬步向前走,说:“在下也要看看……”

癫瘟突然欺进,挥手一掌将他打翻,狂叫一声:“你是我哥哥,你别死啊……”大哭三声,冲下山走了。

“那位要验,请上前来。”

佩剑大汉倒在地上挣命,这一掌挟怒出手极其沉重,大汉五脏离位,心脉寸断去死不远,没有人再敢冒险。

田大侠躬身请求道:“大师,请允许田某带他返回故乡安葬。”

“不成!”酒袋**连连摇头:“有人恨他入骨,发誓要将他挫骨扬灰,还是交给我吧。”说罢,大氅一展,将胡混的遗体包在胸前。

“大**。我跟你去。”阿巧哀求道。

酒袋**深深看了一眼姑娘,摇摇头,揽住她的纤腰,蓦然腾空,冉冉而逝。

“好高明的凌空飞渡!”田大侠脱口大赞。

凌空飞渡是一种至高无上的轻功飞翔数,内功修为火候不足,想也不必想,即使火候足,没有名师指点,也不得其门而入。武林中身具此技者历来不超过十人,能携带两个人飞翔自如者,更如凤毛麟角,百年不遇。

“秃颅这一手的确高明。”史文业不得不承认酒袋**高明。

“兄弟,小毛神真死了?”他不放心地问。

“你若不信,扒下衣袍冻三天试试,哼!”铁头神瘟怒气未消,恶声恶气。

“混帐,你敢对大哥这样说话!”史文业怒叫。

“为什么不敢?”铁头神瘟怒目相对毫不示弱:“你的武功高,我认你是大哥,幸亏不是你杀的,不然,哼!”

史文业早知道这浑球发起浑来六亲不认,不得不忍下恶气,阴森森道:“田贤弟毁在他手中,发誓要将他挫骨扬灰,大哥必须助他了结心愿。去,查明他埋葬在何处。”

“我不干!”刘元达别过头去,拒绝服从。“姓田的是毁在他徒弟手中,与小英雄无干,要我去扒死人坟,休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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