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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江湖路之二小说:毛神传 作者:奥玛乃康 更新时间:2014/11/25 9:18:13 第三道埋伏没有发动,仁义大侠黄老儿老奸巨猾,看到对方人多势众,做了缩头乌龟。 “恶贼,留下我兄弟!”拉乃合让虎吼如雷,**无情地落在牛股上,可惜,牦牛毕竟不及良驹,越追越远。 正自肝胆俱裂,心焦如焚,救星到了,三骑迎头拦住铁穆特一行,是丑丫头与她的二位侍婢。 众武士瞧瞧她的大花脸,“吃吃”低笑不已,不周癫瘟的灵药真灵。 “你们捉了尕毛神?”姑娘冷冷地问。 “小姑娘,你是何人?”铁穆特问道。 “飞鹰堡的阿芷,他是我的人,放了他!”姑娘喝令放人,口气大的惊人。 铁穆特一凛,陪着笑脸道:“阿芷姑娘,咱们是奉命行事……” “我不管,放了他!” “姑娘……” “你放不放?” “姑娘,请听我说……” “你知道我是谁,是吗?” “姑娘适才说过了……” “既然知道我是谁,竟敢狗胆包天,和我作对,你有几颗脑袋?放人!” “不放!”铁穆特语气转硬:“没有王爷的令喻,任何人无权下令放人。” “很好!你叫什么?” “铁穆特……” “铁穆特,你好大的狗胆!” “你……” “任何人见了我,都得下马叩头,你竟敢对我无礼,你以为我不敢杀你?” “丫头,你神气什么?”铁穆特心火直冒发作了:“飞鹰堡虽然是王爷的朋友,但无权干预王爷的事,滚开!” “铁穆特,下马听令!”姑娘举掌高叫,纤掌中有一只棕色水晶雕就的飞鹰,鹰眼是两粒红宝石,光华四射,栩栩如生。 铁穆特脸色一变,身形一动,似乎要下马,忽又坐正,从怀中取出一枚玉雕飞鹰向前一伸,笑道:“阿芷姑娘,我手中才是王爷的最高令符,你那枚令符无权号令我们。” 姑娘气极,狠狠地将手中鹰符摔在地上,尖叫:“我不管,这人我非要不可!你敢不放,我就杀了你!” “见令如见王爷,你不敢……” 姑娘突然驱马冲进,一鞭挥出。 铁穆特巨掌一翻,抄住鞭稍冷笑:“丫头,休要不识抬举,錯非飞鹰堡三字,我会毫不留情地杀了你,滚!”手腕一震,**断为三节。 巨力涌到,姑娘连人带马向后退,气得发昏,纤掌一抬,握住了剑柄。 铁穆特眼中冷电乍现,森然道:“丫头,我警告你,你若胆敢拔剑,我会将你三人砍成肉泥,哼!” “你……好!很好!有朝一日,我会活剥了你……” “除了王爷,没有人敢剥我的皮,让道!” “姑娘,这伙恶贼掳走了我的兄弟,拦住他们?” 拉乃合让赶到了,身后,二十余骑武士急如星火赶来。铁穆特回头一瞥,手掌一挥,来骑两边一分,蜂拥而过,丑丫头呆若木鸡。 “姑娘,他们……” 拉乃合让上气不接下气,一口气赶了数十里,真辛苦,坐骑口吐白沫,**之声远达十丈开外,再赶下去保证会一头栽到。 “我听到了。”姑娘幽幽一叹,调转马头跟进,沮丧地说:“没有令符,他们不会听任何人的,你是拉乃合让?” “咦!你知道我?” “甘加地方鼎鼎大名的猎手,我岂能不知?你竟然骑了牛和马赛跑,了不起!” “姑娘,别笑话人,我家穷……” “下次赛马会,我请你参加,赛牛,你一定是第一名。” “姑娘,你……哎呀!又打起来了,这些人,动不动就拔刀杀人,太残忍了。我要去救人,恕不奉陪!”连加几鞭,急急走了。 “臭毛神竟有这样一位血性朋友,真不可思议……”阿芷心知赶去也无用,信马由缰向前走,心情极为恶劣。 马队陷入了重围,前方涌出二百余骑,左右夹击,展开了一场混战。铁穆特率众赶到,立刻奋勇冲杀,勇往直前。 拉乃合让不敢杀人,驱骑绕过斗场,迎头拦截。刚刚绕到西首,十余骑挟带胡混突围而走,一步之差,未能拦住。 “恶贼,再不放人,我要杀人啦!”他愤怒得七窍生烟,扬言要杀人。傻大个儿真是傻,人家根本不在乎杀人,何惧多一口杀人的刀? “蠢货,快用火枪打?”有人操着夹生的藏语高叫。 拉乃合让大梦初醒,射人先射马。 “轰!”天崩地裂,火舌狂喷,铁砂激射。 一骑突然踣倒,接着猛烈地向前翻滚。马上骑士好生了得,落地连滚几滚,一蹦而起,跃上一骑鞍后,方始投来狠恶的一瞥。 火枪是民间最原始的火器,每放一枪,便得重新装药填弹,此时情势紧急万分,不容他重新装药。他叹口气将枪背在背上,拔出了巨型腰刀。 身后劲风迫体,一骑疾驰而至,一刀挥出。 他本能地侧身躲避,本能地挥刀封架。 “铮!”然一声轻响,手中一轻。 骑士一击不中,不再回头,急驰而去。 他虎口欲裂,半身发麻,惊出一身冷汗,正要看刀,刀风又至。一骑自左首赶上,挥刀斜劈而下,疾如星火。 他“啊呀”一声,镫里藏身俯身急躲。 “唰!”刀虹一闪,电掠而过,一声轻响,头颅离颈。 “噗……”血箭狂喷。 “呯!”头颅飞坠,飞滚数丈,是牛头。 骑士是位马上高手,拉乃合让身形一动,他已知其意,刀身急沉,森森刀锋擦鞍而过,正中牛颈,如削瓜切菜,将牛首齐胛削飞,好快刀! 牛儿冲出丈余,轰然翻倒。 那骑士一击不中,不再理他,绝尘而去。 人马如潮,从他身边汹涌而过,霎时走得一个不留。 他爬起身来,拍拍额,甩甩脑,望望牛尸,连呼“厉害”。这一跤跌的真重,头脑发昏,视线不清,良久之后,方始挣扎着站起,捡了一条命。 “师父说,断刀之日,才能使用书中的刀法,你……果然断了……”他捡起断刀,轻扶刀身喃喃自语。 他的刀是特制的刀,长达四尺,背厚三分,比普通腰刀宽一倍、重三倍,今日竟被人轻而易举地一刀削断,真令人难以置信,栽到家了。 他长叹一声,抛下断刀,捡起一口雪亮的马刀,屈指一弹,龙吟不绝,连赞好刀。说着又将目光投向无主之马,对其中的两匹颇为中意,毫不客气地将它们据为己有。 无主之马多达数十匹,围着主人的尸体“咴咴”嘶鸣不已,皆是久经训练的蒙古良驹。蒙古武士毁了他的刀,砍死了他的牛,他有充足的理由要求赔偿。 蹄声又起,二骑风驰电掣驰近、超越,一闪而过,迅速远去、消失。马速太快,看不清骑士模样,只看清一匹是乌骓,另一匹是豹花马。 “王爷的神驹!”他失声轻呼。 骑士是两位身着藏袍的中年大汉,一路上不理睬任何厮杀拼斗,向西又向西,奔向黄河渡口。- 日间西斜,拉乃合让觉得,这一天好生漫长,而他的江湖之路,更加漫长。 * * * * * 黄河渡口,水阔百丈,两条巨缆横空飞架,它们便是控制渡船的缆绳。 渡船大得惊人,每次可载万斤,可渡百人。 南北两岸,各筑有一排木屋,每边驻扎了五十名官兵保护渡口。 南岸二里之外,驻扎着五百名官兵,据循化营不足百里。 循化营是扼守草原南北交通的要隘,驻有重兵,一旦有事,一昼夜间,可以从河州调来上万精兵猛将,十天之内,可以云集十万大军,所以,渡口设置了两艘巨型渡船。 从兵营到渡口,百丈之内严禁闲杂人等接近,胆敢逾越一步,捉将营里去,能否活着出来,全凭造化。 渡船是官方专用船只,非过往官员、粮草辎重、官兵调动,天王老子也不渡。普通百姓,江湖好汉要过河,请去下游。 下游二里之外,是民用渡口,船是三支巨型羊皮筏,连艄公在内,每次可载十人。 再下游里许外,是著名的积石峡口。峡内水流湍急,滔滔黄河之水咆哮而下,**,不小心卷进去,船毁人亡的命运不问可知。 老艄公真老,没有七十,也有六十五六。老眼昏花,腰躯佝偻,古铜色的脸膛布满了沟壑,花白的络腮胡须乱糟糟,头顶的小白帽变成了土黄色,白褂黑马甲大概一辈子没洗过,典型的**装束。 一名艄公不可能使用三只筏,不远处的小石屋内,大概还有同伴。 没有人记得老艄公来于何时何处,也许是十年,或者十五年,反正只记得某日某时,忽然发现换了人,原来的艄公是死是活,没有人关心。 老艄公的脾气很怪,对任何人皆不理不睬,只知道伸手要钱,每人每渡二十文,少一文免谈。谁若多给一文,他会将钱摔在他脸上。 闲暇之际,他常常爬上岸边的岩石,佝偻着腰,举掌齐眉向东张望,不知在等什么。或者倚在石崖下打瞌睡,口水足有半尺长,鼾声惊天动地,直达对岸。 乌金西坠,倦鸟归巢。自古黄河不夜渡,该收工了。 他大声咳嗽几声,颤巍巍爬下岩石,伸伸腰,捶捶背,揉揉老腿,自言自语道:“又是一天,该挺尸了,好累!”说着转身欲走。 蹄声隐隐,他停住了脚步,静静地等候。 听到蹄声,石屋内走出两名老艄公,也是**。 二骑狂风般卷到,一匹乌骓,一匹豹花马。马儿赶得太急,口吐白沫,大汗淋漓,全身发抖摇摇欲坠。 骑士是两名身着藏袍的中年大汉,跳下马喘吁吁向前奔。 “二位,渡河吗?天黑了,明天再来。”老艄公语音嘶哑低沉,有气无力,一双老眼狠注马儿,眼中异彩闪动、抬步向下走。 两匹马皆是万中选一的神驹,尤其那匹乌骓,体长丈二,身高九尺,通体黝黑如缎,十分神骏。 一骑士奔上前来,从怀中取出一只短剑剑鞘,双手举到头顶,躬身奉上:“马大侠,小人奉命前来送剑鞘。” 老艄公眼中异光一闪,从怀中取出一支短剑,接过短剑一插,卡簧一响,剑与鞘吻合。 “王爷有何吩咐?”他低声问道。 “王爷请求援手……”骑士详细讲了混世毛神胡混的形貌特征,以及所发生的一切,请求艄公救人。 老艄公呆了一呆,毅然道:“请转告王爷,只要贼人从此处渡河,老朽义不容辞。”说着,拔出短剑递过。 “奥呀。”骑士双手接过短剑,躬身后退三步,方始转身走向坐骑。 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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