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 客船交付 官军动手

第四十八章 客船交付 官军动手

崇祯皇上看着八百里加急送回来的钦差写的遗书，简直要气疯了，马上下令把他的家抄了。

为这事儿，不但崇祯皇上气的要发疯，就连文武大臣们都跟着气的要发疯。因为这样就等于他真的把所有的错误都揽在自己身上，想找一个借口对付窑岗人的机会都没有了。

可是崇祯皇上，一是咽不下这口气，二是他终究是一个皇上，不会错过这个捞一把的机会。崇祯皇上立刻把兵部尚书请来，命令他调集山东和南直隶的明军，尽快的前出接管中都凤阳。

兵部尚书有些为难，“皇上，我们的军队你是知道的，那点儿人马，和窑岗人作战恐怕要吃大亏啊！”

“哼哼！”崇祯皇上用鼻子哼了几声，说：“难道窑岗人要造反吗？敢和官兵作战？”

“还有啊！皇上，据山海关来报，满清大军已经又一次向西集中过来，恐怕要有大的动作，吴三桂他们已经进入紧急状态。我们此时分兵中都……”兵部尚书谨慎的说到这就没往下说。

“先取回中都再说，不然让窑岗人握在手里，再取回来就更难了。”崇祯皇上很坚决。他知道这次钦差事件，给他提供了一个极好的机会。

兵部尚书下去之后，崇祯皇上又命令给山西的李公公飞鸽传书，让他尽快见到窑岗的张知木。崇祯皇上要给张知木将一“车（读居）”，目的是夺中都凤阳这个“像”。

张知木现在还不知道钦差已经死了，可是他知道崇祯皇上不会这么善罢干休的。所以李公公来了他不感到奇怪。

这次李公公见到张知木就先声夺人，“张东家，皇上大怒了！”

张知木故意眼皮都没抬，说：“哦！你坐下吧！”说完自己先坐下后问：“喝茶吗？”

因为上次李公公来，茶水都没动，所以张知木故意问他。

张知木不温不火的把李公公气势就给泄了。气的李公公说：“你你，你还有心思喝茶？”

“呵呵！”张知木一笑说，“怪了，我为啥没有心思喝茶？”

“得得！我不跟你说这些了。”李公公知道张知木故意气他，“你知不知道钦差大人死了？”

“不知道，皇上杀他了？”张知木问。

“什么皇上杀他，他回京的路上就死了。”李公公说。

“这事儿与我们无关。我们关系已经很好了，为啥会杀他？”张知木说。

“谁说是你杀他的？他是自己自杀的！”李公公气的话有点儿发抖。

“哦！钦差大人是一个刚烈的人。中都的事儿没办好，自己觉得 没法向皇上交代，自己了断了。可惜啦！这人还不错，知错认错这点就不多见。大明朝要是多一些这样的官员也不至于此。”张知木感叹的说。

“张东家，这钦差是被你们逼死的。”李公公瞪着小眼睛说。

“你没喝多吧，是他自己作孽，还怪别人。”张知木生气了，“你有事儿快说事儿！”

“圣上口谕：一窑岗人逼死钦差大臣，罪不可赦。窑岗人必须交出犯案凶手及相关人犯送京法办；二协助官军进驻中都凤阳整治治安；三，着窑岗商人张知木进京解释中都事件始末。”李公公向张知木宣布。

“李公公，你传话的任务完成了。你给皇上回话，一，钦差为啥死的，我们已经解释的清清楚楚。我们的士兵没做错，错的是钦差，这件事儿，钦差自己也承认；二，中都凤阳刚刚出现这样严重事件，军民心中不稳。官军此时进驻会引起混乱，不适和。行啦！这两条你回皇上吧！皇上也得讲理。”

“张东家，别忘了，皇上的话就是理！”李公公瞪着小眼睛说。

“屁话！”张知木骂了一句，“你传话的任务完成了，走吧！”

“你这样回话不行？”李公公说。

“别给脸不要脸，你的任务就是传话，没有发表意见的资格！”张知木一句话就把李公公塞住了。

此时，门外进来几个卫兵，李公公知道自己不走的话，人家要送他走了。气的李公公一边往外走，一边说：“张东家，得罪皇上是没好结果的。”

张知木来到指挥中心，和陈玉峰、欧阳鹤又介绍了李公公传来的圣旨。

陈玉峰说：“李茂已经将军队调往东线。他们那点军队奈何不了我们。问题是，我们是不是真的要和他们动手？”

“我看这次不动手也不行。”欧阳鹤说，“李治他们传回来的情报说，山东和南直隶的明军都在集结。另外，王世昌从北京递出来的情报也说，崇祯皇上的确命令兵部尚书派兵进驻中都凤阳。”

“我看这次就给皇上点厉害，让他知道，我们敢和他动手。”张知木说，“打就狠点儿。然后我们装糊涂，给崇祯皇上留点面子就行。”

“那就打一下！”陈玉峰说。

“我们水军这次能起很大作用。”欧阳鹤说，“我已经命令范成坤，将秀容号派驻开封，将沁州号派驻我们在镇江前面的那个基地，将汾州号留在汉阳。有他们和其战船把住这三处地方，谁也奈何不了我们。”

“对付官军先不要用水军，那样动静太大。”张知木说。

“那些官军我们放几枪就会跑了。”陈玉峰说，“不过这次北面的动静会不小。我们已经命令跟随李岩这一路的骑兵第四军全部回撤，直接撤到大同；跟随秦鹏他们的骑兵第一军留下一个师，其他的也全部回撤，沿着秦直道撤到包头。”

“相比之下，南边的事儿动静很大，实际没多少战事。”欧阳鹤说，“现在从西面嘉峪关开始向东，到贺兰山、再到大青山、山海关，全部要狼烟四起！那个托里王子亲自找到周遇吉说，漠北的蒙古人找到他，要和他们联合起来，一起对付我们。不然就要先杀光他们。漠北蒙古人没有完全投靠满清，但是和满清结成联盟。看来蒙古人是下了大决心的，这两年来，他们一直忍着实在是不容易，看来是做好了的充分的准备。”

“整个北面情况，我们还是有些被动。”欧阳鹤说，“我们防守的正面实在是太宽广了。但是现在基本上可以判断出来，他们进攻的三个方向，一个是西面，一个是正北，再就是东面。宁德将军已经将骑兵第二军的两个骑兵师调往嘉峪关方向，李魁现在亲自坐镇宁夏卫。周遇吉除了整军备战，也将移民民兵组织起来。大同这边，我看姜镶跟着骑兵第四军撤回去，就先让他给周遇吉做个副手，主要负责大同这一带。因为姜镶对大同这一带情况非常熟悉。”

“消极防守就是被动的，特别是我们河套地区，垦荒点儿分布的面太大，防不胜防。”张知木说，“我们也应该和托里王子配合一下，将斥候派出去，了解一下对手的情况。看看有没有可能主动出击一下。”

“我看可以考虑这个建议，”陈玉峰说，“我们第四骑兵军和第一骑兵军都回到北线的话，那么北面就有三个骑兵军，加上大同边防军的骑兵，我们骑兵人数不少。寻到机会完全可以主动出击一下。”

“我看可以，我们马上将这个意见通知周遇吉，让他尽快的寻找战机。”欧阳鹤说，“李威的炮车和汽车、动力车，看现在能装备多少。可能的话，都拉倒北面试一试。”

“现在开始，我们的重点要转到北面上来。”陈玉峰说，“如果南面没啥大事的话。我和欧阳先生就要到包头去，那是我们的主战场。我想投降满清的蒙古人会和满清一起对官军防守的地区下手。因为他们知道我们厉害，可是漠北的蒙古人只是听说我们厉害，但是他们不会服气，所以他们很可能是我们对手。漠西的蒙古人，很可能会从河西走廊动手，他们就要由宁德和李魁他们对付了。”

“还有一个好消息要告诉。”欧阳鹤说，“李菁他们一行人现在已经到了衡阳。范成坤已经派船进湘江过去接他们。”

“李菁他们怎么到了衡阳？”张知木有点奇怪。

“他们从广州出发，经珠江进进西江，再进桂江到桂林府再走漓江过灵渠就可以进了湘江。”欧阳鹤说，“我看李菁还是很有头脑的，我们都知道可以通过湘桂走廊南去。可是我们都没走过，这次李菁带着他的人亲自走一趟是非常有必要的。”

“哦！也是啊。”张知木说，“只是他们一群人带着武器，路上不要惹麻烦。”

“呵呵！”陈玉峰一笑说，“这群小兔崽子，他们不去惹别人就不错。他们要是连武器都藏不住，就别出去说自己是特种兵了。”

张知木知道不论北面还是南面，都不用自己操心。现在窑岗的人手足够用。张知木想静下心来，整理一下教案，给扬昌他们把时序逻辑电路课程给讲完。可是心总是静不下来，这让张知木自己都觉得有些奇怪。细想了一下，自己心里放不下的还是崇祯皇上这边的事儿。按说也不应该，自己该怎么办已经想好了的，心里不该这么放不下。

这天，本来张知木想到办公室安排一下，就到凌水码头参加窑岗的第一艘客船交付使用仪式。可是李治跑过来告诉张知木：“张总，朝廷那边动手了。封锁了我们太行八径的各个进出口。不准进也不准出，这件事儿不小。就怕引起客商们恐慌啊！”

“皇上这是疯了！”张知木说，他知道这是皇上要翻脸了。

张知木对李治说：“走！我们到指挥中心去。”

陈玉峰和欧阳鹤听到朝廷封锁太行八径的消息，也感到很震惊。

欧阳鹤说：“皇上是想给我们施加压力。我们第四军，也针锋相对的，要在各个进出口，布置好兵马。可是这样也不行，皇上不怕道路不通，我们怕。我们的每天从这里进出的货物简直太多了。他们一封上麻烦大了，这事要是让陆先生知道就不得了了。”

“呵呵！皇上是没有别的办法了。”张知木说，“我们这样，过一阵儿，他们要是还不放开的话，我们就把朝廷的官员们驱逐出去。我估计明军也该动手了。等我们把东线的明军打疼了，皇上就知道我们是敢动手的。他们也就会认真的面对我们，也就能明白，用这些手段对付我们是没用的。也就会消消气了，把太行八径全部放开。不过这事儿我们要从宣传上，告诉大家，我们现在和朝廷有些误会，过些日子误会解除了，就没事儿了。”

欧阳鹤说：“张总，千万不要说这事儿。不然，以后皇上下不来台事情就更不好办了。”

“还没啥不好办的！”张知木说，“大不了我们把太行八径口子内外都夺下来，我们自己守着。”

“皇上要是真给脸不要脸的话，我们就不客气了！”陈玉峰说，“那时候天下人都会说我们做得对。”

“好了！这件事儿就说到这吧。”张知木说，“我还要赶到凌水码头参加他们客船交付使用仪式。现在都不在家，我要是不去就不好了。”

“呵呵！好消息啊，以后我们回家看看坐船就舒服多了！”欧阳鹤说。

“对啊！欧阳先生，现在你的家乡也是我们的了。恐怕你家乡大多数人都不知道，这里有你很大的功劳呢。啥时候衣锦还乡，我们都去你家里凑凑热闹。”张知木说。

“是啊！大多数人不知道我现在在窑岗。上次回家的时候带出来不少人，他们家里都知道我是带他们到窑岗来的。可是他们大多数不知道我在窑岗做啥。呵呵！估计现在大家也都应该知道了。”

“打完北面这一仗，欧阳先生请我们一起去你家里喝酒吧！”陈玉峰说。

“好，没说好了。大家一起到我家去喝酒。”欧阳鹤说。

窑岗的这艘客船，虽然下水和交付使用都晚了不少。可是船厂在他身上花费的精力可是不少。这艘两千多吨客船，采用了所有窑岗能有的新技术。客船的汽轮机和发电机都是在底仓的浮筏上，振动传导不到船体上。仓里面隔有石棉消音层，噪音也传不出去。管道固定处也都用减震石棉垫。船尾采用两个电机驱动的螺旋桨，前部也有两个侧推螺旋桨。不但客舱噪音非常小，船队操控性也非常好。船上有两层甲板，可以载客六百多人。客舱分高中低三个档次。还有船上餐厅、茶座、日用品纪念品商店。还有照相服务。客人在船上照完相，照片可以给他们邮寄回去。就连船票都用彩色印制非常精美，可以留作记年。这艘客船采用平底沙船样式，船不载重物可以通过运河，从黄河进入长江。这样今后从窑岗上船，就可以坐船直接到达长江上任何口岸。现在还没有确定这艘船的具体航线。大家也都在议论这件事儿。

留在凌水码头的穆义和张知木都参加了客船交付使用的仪式。这艘船的名字就叫汾河号。仪式后，来宾们都一起登上客船。客船慢慢的离开码头，载着大家顺流向下游走去。这艘船静悄悄的又平稳的航行着。然后大家在甲板上看着两岸风光，享用了船上的宴请。

由于林宗伟没在家，只有船厂的副厂长陪着张知木他们。张知木说：“这样的船，赶紧再造几艘。我们窑岗人这边需求就要很多艘，再说长江那边需要更多这样的船。”

副厂长说：“好的张总，我们马上安排造新船，现在大家有经验了，造船也快。不过林厂长走的时候说，我们镇江基地以后也要造客船，而且是更大的客船。他说长江那边水深够用，应该造五千吨的客船。那样船更稳定。”

“是吗？那可太好了！”张知木说，“以后我们这样两千吨的小船就在黄河和运河上走就行。”

穆义插话：“现在我们的船厂造船速度和以前不一样了。新造的两艘战船，封冻前都能下水试航。可惜的是，我们汾河和黄河水太浅，造不了更大的船。”

记者们当然会绘声绘色把这样美好的旅程，通过报纸和电台报告给大家。船上训练有素的高等级服务给大家留下的印象更是非常深刻。

看完报道，很多人都在盼望汾河号早点开始使用，大家都想乘着这样的船出去旅行一次。特别是那些有钱没处花的富人们。

相比窑岗人轻松松该干啥干啥，紫金城里可没这么轻松。崇祯皇上听到李公公传回来张知木的回话，气的手指发颤。命令明军尽快进入中都凤阳，而且封锁太行各个口径，不准任何人进出。崇祯皇上是赌一把，赌张知木不敢公开造反。

可是这次他赌错了。赌也是靠实力做后盾的。崇祯皇上忘了自己的后盾就是窑岗人，没有窑岗人支持，他这个皇上早就垮台了。

东线的第二军军长石秀，这次参见南征一直没捞到仗打，手里直痒痒。听到李茂要他严防官军过来的命令，立刻整顿队伍布防。他对李茂的命中“要是官军硬闯不听劝阻，严惩不贷”这句话格外感兴趣。早就那些平时对百姓耀武扬威，打仗来啥也不是官军，恨得牙根儿痒痒。现在是该让他们知道厉害的时候了。

山东总兵接到兵部接管中都凤阳的命令之后，心里非常矛盾。他知道窑岗人的战力，要是窑岗人不给官军面子，他们根本到不了中都凤阳。可是上次朝廷命令他带兵支援南直隶抗击大顺军，他以兵马我没有准备好为由，出兵完了。等他们到了黄河边上，明军早就溃散。上次的事儿，朝廷没追究自己已经万幸了。这次要是自己再不出兵，恐怕就难逃罪责了。因此他只好点起一万兵马，慢腾腾到了黄河边上。派人过去侦察了一下，对面归德的窑岗人，没有采取应对行动。总兵大人暗喜，心说：“我们大队人赶了过来，对面的窑岗人不可能不知道。他们没派人到岸边拦截是不是不敢和官兵作对呢？如果是这样，那今天可就要立功了。”

山东总兵立刻指挥人马渡河。可是就在人马刚刚渡过去一半儿，总兵乘船刚刚靠岸。前面来人报告说，窑岗人包围上来了。

山东总兵立刻吓的汗就下来了。可是事已至此，怕也没用。总兵大人心一横，命令后续人马尽快渡河。他让人牵来马匹，带人迎着窑岗人就过去了。见到已经列阵挡在前面的窑岗人大喊道：“对面的是窑岗民军吗？请你们将军出来讲话！”

其实，石秀等的就是他们渡河一半的时候出来堵截他们的。这要是直接进攻就叫半渡而攻之。不过石秀不能先动手。

听到山东总兵出来喊话。石秀出来问道：“对面何人，带兵到此为何？”

“那你就是窑岗的将军啦？”山东总兵问。

“是我，窑岗民军第二军军长石秀！你是何人？”石秀回答完问道。

“我是山东总兵田锦绣，奉朝廷指令，前往中都凤阳，请你们让开道路。不要阻挡官军前往。”山东总兵说。

“我们也是奉旨前来讨贼。刚刚打下的中都凤阳。我得到的命令是，守住凤阳不许任何人染指。我看你们赶紧渡河回去吧！免得我们伤了和气。”石秀说。

“大胆，你们竟敢阻拦官军执行任务，你们是造反吗？”山东总兵开始生气了。

“我听这样说话非常生气，好话就不能好好说吗？官军应该捉贼啊，大顺军在这的时候，你们怎么不来接管中都。现在算是来检便宜吗？”石秀没客气。

“你你，你大胆！”山东总兵说，“你们不让开会后悔的！”

石秀说：“我跟你说，你们赶紧退回去，趁着船还在。不然我们开炮了，你们的船没了，就要游回去！”

山东总兵回到自己的队伍里和部将们说：“我们今天冒死冲一下，他们不一定敢真开炮。我们要是不冲的话，回去朝廷也饶不了我们。”

山东总兵组织了两千骑兵，还有已经过河的三千多步兵。集中起来骑兵打头，向窑岗的阵地冲了过去。

石秀他们用望远镜把他们行动看清清楚楚。早就组织好炮兵修正射击诸元。当官兵的骑兵开始冲锋的时候，石秀一声令下，六零炮，在他们冲击的道路前面，炸出来一道弹幕。冲锋的官军骑兵，哪见过这样的弹幕。一个个硬生生勒住马，退了回去。气的山东总兵，大怒道，“再给我冲回去！你们没看见他们不敢炸你们吗？”他也看出来了，窑岗的人炮弹都是炸在他们冲锋道路的前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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