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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铁流征途 作者:龙虫子 更新时间:2014/4/22 23:03:05

西班牙步兵没有接受过与坦克协同的训练,而阿尔曼也没有耐心等待步兵的跟随。因此他命令没有步兵伴随的坦克,甩开了需要他们配合的步兵,单独地向敌人的阵地发起了冲锋。

舒拉的坦克排沿着道路突击的最快。眼看着冲在最前面的一辆坦克马上就要进村了,却听到一声巨响,坦克就象一匹猛然被扼住缰绳的惊马,车首突然地被掀起随后又重重地抛落下来,烟尘和火焰立刻将整个坦克裹挟住。跟随在后面的两辆坦克赶紧向左右两侧移动,但是没开出去多远,接连两声爆炸的巨响过后,坦克全部停止在原地,履带稀里哗啦的从轮子上掉了下来,炸飞的行动轮沿着路面滚出去好远,黑黑的浓烟挟着狂舞地火舌,从坦克车体上的各处缝隙中喷吐出来,场面极为惨烈骇人。

接连三辆坦克都被敌人埋在路上的地雷炸坏!从烟火升腾的坦克残骸内爬出来的坦克乘员,一身是火,不辨方向的跌跌撞撞跑了没几步,就全被敌人的步枪手打死了。

坦克群的冲击明显地出现了停滞。反坦克地雷!这种杀伤的方式对于坦克兵们来说是全新而又突然的,在以往的演习中实在没有人演练过这种可能,甚至从来就没有预想过这种对抗的可能。

这种恐怖的战斗效果显然让所有的人都大吃了一惊。没有让他们多想,紧接着又飞来一排炮弹,巨大的爆炸声中,一辆坦克被彻底击毁,另一辆则被打坏了发动机,瘫在路上动弹不得,敌人竟然还有炮兵支援,这是大家之前没有预料到的。

但是,坦克手们的犹豫很短暂,战场上容不得任何的畏缩和迟疑,哪怕前面是刀山火海,此刻他们也只有向前冲锋的唯一选择。即便是被打瘫在路上的那辆坦克也没有放弃抵抗,用他尚能使用的主炮回击着敌人,直到半小时后被新赶来的敌人75毫米野战炮撕碎了装甲才停止了抵抗。

当观察到从西边射过来几颗近失的流弹后,铁流立即命令驾驶员加大马力冲进镇子。他必须躲过村西郊敌军的野战炮阵地,那里部署的两个意大利制65毫米榴弹炮连显然是坚守小镇的国民军骑兵部队的强有力的支援,因为对坦克群来说,这才是最要坦克小命的杀手。

他的座车紧跟着阿尔曼的坦克,剩下的这十辆战车疯狂地怒吼着,枪炮齐鸣冲入了镇里敌人的主阵地。他们朝着各个方向猛烈射击,主炮和机枪射杀着一切活着的生物。透过观察窗的缝隙,可以看到失去战斗意志的敌人步兵,和失去了控制嘶叫着的惊马四散奔逃,躲避着坦克的攻击和碾压。

可惜没有步兵跟上来,他们扫荡过得阵地根本无法守住,很快又被敌人重新填补了突破口。而且没有自己步兵的保护,在面对一些**反击的国民军士兵的攻击时,势不可挡的坦克却显得不可思议地脆弱和不堪。

阿尔曼的坦克冲的过猛,一头扎进了一个窄巷子。跟在他后面的铁流感觉不妙,猛吼:“停车!后退!”

驾驶员一脚踩死了制动踏板,双手急速地推拉着操纵杆。坦克吼叫着,排气管喷吐出大股的浓烟,迅速地向后退。

烟雾中,铁流看到街道里冲出几个敌人挥动着手中燃烧着的瓶子,将它们投向了卡在巷道里的坦克上,阿尔曼的坦克被这些砸碎在车体上就能燃烧的古怪瓶子点着了汽油发动机,坦克显然不能保住了。

战后才知道,这是装着汽油和胶皮、在后来的苏芬战争中更被称作“莫洛托夫鸡尾酒瓶”的颇有名气的土制燃烧瓶在西班牙的首次战斗。

铁流观察到阿尔曼车组被敌人的步枪手压制着无法出来,他冒险打开了车长舱门,探出半个身子操纵炮塔上P40防空机枪架上的DT机枪,向巷道里的敌人猛烈地射击起来。敌人还击的子弹啾啾地响着打在他的坦克车体和炮塔上,车内的炮手适时地装填上压制敌人阵地的榴弹,在他们果断地、不顾危险地发射和掩护下,阿尔曼和炮手钻出了燃烧着的坦克,驾驶员没能出来,刚推开舱盖的他被敌人射杀在了车内。

铁流钻回炮塔里命令坦克向前,用自己的车体挡住追射过来的敌人密集的枪弹,掩护着阿尔曼他们爬上了后面跟进的坦克。现在已经无法接受少校的指挥了,而这里是绝对不能久留的,他果断决定接过阿尔曼的指挥权,带领大家赶快摆脱当前的危险状况。

“向东!冲出村子从敌人的后方发起进攻!”。铁流冒险再次将身体探出炮塔舱外,挥舞着手里的小旗、高声地喊叫着,命令后面的坦克在他的带领下坚决地向东冲过去,两个排的坦克很快地跟了上来。

村内的道路被人为地破坏了,路面上还到处堆砌着街垒、障碍。万幸的是这些工事显然是为了对付步兵的,坦克还能比较容易地克服它们。铁流感觉东面敌人的防守不算严密,他打算由此穿出村子然后绕回来,从后面试着再发动一次进攻。

敌人被坦克的冲击打乱了部署,整个防线内部一片混乱,坦克群追着溃兵一路突击,打地很是过瘾。

唯一感到别扭的是T-26的观瞄装具设计的非常不足,当关上舱盖后,驾驶员只能使用狭窄的观察缝来观察路面。由于视野不够开阔,坦克的行进速度受到了严重地限制。

铁流有些着急,在这种不熟悉地陌生地域里高速通过太危险,他几乎想让那个西班牙驾驶员停下车,换自己来驾驶。可是又无法让他代替自己行使指挥员的职责,无奈地他只有干着急的份儿。唯一能帮助驾驶员的,只有通过他眼前的一具视角有限的潜望瞄准镜观察外面,替驾驶员及时发现一些危险路况。

但是依靠这东西想看清外面的状况也不容易,尤其是发现小型反坦克炮这类的东西,几乎是不可能的。即便是发现了,留给乘员测定敌目标的时间也很短,可以肯定的结果往往就是,来不及!

真是担心什么来什么,贴在瞄准镜前仔细观察地铁流突然看见镜头里闪过一根炮管。几乎就在他失声叫喊出:“注意!野战炮!规避!”的同时,敌人的炮口就闪烁出点点火光,伴着炮弹的啸鸣,田野里腾起几道土柱,间夹着传出几声爆响。被击中了的坦克因为弹药的殉爆,燃烧成了一个巨大的火炬。

“别停下来!碾过去!”铁流咬牙大吼,愤怒的坦克群枪炮齐鸣,一头扎进了同样措手不及的敌人的炮群,炮兵们在钢铁怪兽们的冲击下,立刻崩溃了。打的兴起地坦克乘员们,耐不住观察地不便推开了驾驶员舱盖和炮塔舱盖获得了足够的视界。坦克的速度明显地加快了,连撞带碾地冲过了这个野战炮连阵地。

铁流站在座椅上,探出身体双手把扶着推开了的炮塔舱盖,兴奋地观察着阵地上东倒西歪地一门门火炮。他扭回头看到坦克群都跟着自己,田野上只有一辆坦克被击毁还在剧烈地燃烧着,看起来损失不算大。

“上尉!九点方向,发现敌人坦克!”炮塔内正贴着观察缝搜索的炮手,突然尖声叫喊起来。

铁流急忙转回身,还没等他看清,一串机枪子弹已经打了过来,坦克车体和炮塔被子弹击中,令人牙酸地撞击声里火花四射,崩溅起来的铁屑击中了他的额头,鲜血一下子涌了出来。

根本顾不得思考,铁流哧溜地滑坐回了炮塔。“加速!冲上去打!”他抹了一把糊住了自己眼睛的鲜血,厉声叫喊。

驾驶员踩死了加速踏板,T-26坦克的发动机吼叫着,排气管吐着浓浓地黑烟向敌人冲击。

遭遇的过于突然,双方谁也不敢停下来进行瞄准射击,全部选择了加速。规避或者迫近后再射击,显然敌我双方的战术是一致的。

但是敌人显然要吃亏了,国民军的三辆坦克外形都很低矮,这些小车似乎只装备了机枪,它们对坦克群的反击也因此显得毫无希望。

“穿甲弹一发!距离250,方向130,发射!”铁流抵着瞄准镜,一任鲜血顺着脸颊流淌,也顾不得包扎。

坦克短暂地停止下来,抓住这一瞬间,炮手敏捷地装填好炮弹,火炮迅速击发,伴着一声清脆地巨响,炮口吐出一团火焰,后坐力让车体颤抖了一下,坦克却立即加大了马力再次向前冲击。

“打中了!太棒了!”铁流兴奋地叫喊起来。观望镜里的敌坦克被他们近距离的摧毁,炮弹轻松地贯穿了它脆弱地装甲,几乎将这辆小型坦克打散了架。

他们遭遇的似乎是敌人的一支运输队,大量骑兵和一些坦克、装甲车护送着许多卡车向他们这个方向驶来。受到突然的打击,骑兵四散逃开,卡车也急忙驶下了公路。

敌人显然打算逃避了,一辆小坦克开始掉转车头加速脱离战斗,但是它当然没有快过炮弹,苏联坦克群内的另外一辆坦克准确地命中,让它散成了一堆破烂铁皮。另一辆则躲避不及,被冲的太猛的比它大得多的一辆T-26拦腰撞上。北极熊附体的俄国驾驶员,蛮性大发,轰着油门索性将它推到沟里翻了个跟头宛似乌龟翻了身般狼狈。

到这会儿才辨别清楚和他们交手的是国民军由意大利人帮助组建的第1坦克连的CV33/35超轻型坦克。这些意大利玩意儿和苏联坦克的首场遭遇战很快就以小坦克们完败的战绩结束。

铁流他们的坦克群追击着敌人的运输队,穿过了附近的一个小村竟然发现了敌人的一个军用物资仓库,怪不得会遇见这么多的运输车辆,坦克群好像冲进羊群的恶狼,在四散逃窜地敌人车队里横冲直撞,击毁了将近三十来辆卡车捎带着还摧毁了这个物资集散中心。此时已经到了中午,他们向南到鲍瑞科村转了个圈,重新回到了共和军的防线,最后停在塞瑟纳村东南郊的一处小树林里。跳下坦克,铁流看到阿尔曼也从附近的一辆坦克上爬了下来。

“干得好!瓦洛佳。怎么你受伤了!”阿尔曼看见血流满面地铁流,关切地问他。

“被弹片擦破了点皮!”铁流故作轻松地回答。

“我们还得向塞瑟纳村发起进攻!”阿尔曼不再啰嗦,径直地发布命令。

铁流点点头没有发表意见,只是环顾围拢过来的指挥员们心里多少有些伤感,仅仅一场战斗就少了好几名战友。接下来还会轮着谁呢?这也许就是战争这只怪兽最爱的游戏,谁都不知道下一刻,自己会是幸运儿还是倒霉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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